「誰說我在擔心了?」他仍是死鴨子嘴硬。
「我啊,要不這裡還有別人嗎?」又不是活見鬼!
「你在做白日夢,我才沒有擔心你,你要去就去吧!」他困窘的紅了臉。
她掩嘴偷笑。
「你笑什麼?」他轉羞為怒。
「沒有,走吧!」她不能說,說了可能會被剝皮。
因為小芳家裡臨時有事沒法兒出國,司徒瑩瑩只好獨自一人前往巴黎。
「瑩瑩啊,你一個女孩子到那麼遠的地方實在太危險了,我看還是讓阿祭陪你去吧!」權夫人著實放心不下。
「伯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她是希望得到他的疼愛沒錯,但不代表她必須事事依賴他。
「可是……」
「伯母,我知道您關心我,但我真的可以,況且祭他也要工作啊!」她可不希望他因為自己而耽誤事業,這個罪名她承擔不起。
「那好吧!」權夫人看了看手錶,「阿祭這孩子也真是的,明知道你今天要出國,居然不來送機。」
「伯母,您別生氣,離上機還有一個多小時,說不定他等會兒就到了。」她也希望在離開前見他一面。
權夫人點頭。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別說人,連個鬼影都沒看見。
「伯母,我要準備進去了。」臭祭,居然沒來,討厭!
「那你自己小心點,到了巴黎記得打電話回來報平安。」權夫人叮嚀道。
「伯母,再見。」司徒瑩瑩笑著對權夫人揮揮手。
當司徒瑩瑩消失在權夫人的視線範圍時,權梓祭終於來了。
「阿祭,你怎麼現在才來?瑩瑩都上飛機了。」權夫人不高興的說。
「是嗎?」權梓祭一臉冷漠。
「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明明在乎瑩瑩卻嘴硬不承認。」唉!她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抱到可愛的孫子?
權梓祭沒有反駁。
權夫人搖搖頭,深深歎一口氣。
「媽,走吧!」權梓祭輕摟母親的肩膀。
當他們走出機場時,司徒瑩瑩也登上了飛機。
今天是司徒瑩瑩到巴黎的第三天,權梓祭來到PUB,想藉酒精來麻痺那顆不該悸動的心。
「權少,好久不見!」酒保反應熱絡,權梓祭曾是這家PUB的常客。
「給我威士忌。」他是來排解鬱悶,不是來敘舊的。
酒保遞了一瓶威士忌和酒杯給他後便識相低頭工作。
當他喝下第三杯時,他看到了一抹極為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放下酒杯,他離開吧檯,急切尋找那身影。
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終於在女廁門口找到了她。
「小渝,我好想你,小渝……」小渝是權梓祭的高中同學,也是他唯一承認愛過的女人。
女孩秀眉緊蹙。「先生,你還好吧?」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權梓祭啊!」他突然抱住她。
女孩沒有掙扎,柔聲安撫道:「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不是小渝,可是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聽你說說有關小渝的事。」
他放開她,表情明顯的失落。
「你不要這樣嘛!雖然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小渝怎麼了,可我想她一定不希望見到你這樣。」女孩溫柔的握住他的大手。
「你叫什麼名字?」她不是小渝,可是真的好像。
「我叫鄭恩,你可以叫我恩恩。」鄭恩甜甜一笑。
「恩恩,你願意跟我交往嗎?」他把她當作小渝的替身。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要求嚇了一跳,「交往?」
「嗯!我會好好對你的,答應我。」因為她像小渝,所以他想對她好。
鄭恩很高興的點頭。試問有誰能拒絕多金帥哥的要求?很難吧!
「那我今天可以去你家嗎?」他想與她重溫和小渝的甜蜜。
「這麼快啊?」她有些錯愕。
毫無預警的,他吻上她的唇。
她沒有反抗,臣服於他的熱情。
第5章(1)
從權夫人口中得知權梓祭和一個女人走得很近,司徒瑩瑩為了扞衛自己的感情,提早兩天回國。
一下飛機,她便直奔權氏觀光集團大樓。
「你們總裁呢?他在嗎?」她憂心急問。
「總裁還沒進公司。」總機小姐回道。
「謝謝。」沒有浪費任何時間,她走出權氏大樓,招了部計程車。
一段時間後,她來到權家位於陽明山上的別墅。
見到來的人是司徒瑩瑩,別墅守衛沒有多問,直接讓她進入。
就在她快要走到主屋時,一幕殘忍的畫面映入她的眼簾,扯痛了她的心,淚水也險些掉下來。
權梓祭也注意到她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後,繼續和懷裡的鄭恩調情。
司徒瑩瑩沒有逃避,朝他們走去。
「祭,我回來了,這位小姐是……」她的心正在淌血。
「她叫鄭恩,是我的愛人。」他凝視鄭恩的目光儘是溫柔與深情,可他卻從未這樣看過司徒瑩瑩。
「愛人?」那她算什麼?司徒瑩瑩一臉錯愕。
「祭,她就是你跟我提過的司徒小姐嗎?」鄭恩眨了眨大眼睛問道。
司徒瑩瑩討厭鄭恩,不只因為她搶走權梓祭,更因為她的虛偽造作。
「司徒小姐,你好,我叫鄭恩,你可以叫我恩恩;初次見面,請多指教。」鄭恩對司徒瑩瑩伸出手。
司徒瑩瑩沒有回應。
鄭恩一臉尷尬的回望權梓祭。
「瑩瑩,你沒看見恩恩在跟你打招呼嗎?」權梓祭站起身,護愛心切的指責司徒瑩瑩的不是。
「看見了,可是我討厭她,不屑和她握手。」司徒瑩瑩是個坦率的人,不會討厭硬裝喜歡。
鄭恩低下頭,似乎很難過。
「瑩瑩,我要你立刻跟恩恩道歉。」權梓祭無法忍受鄭恩受委屈,但正確來說是捨不得小渝。
「我不要。」司徒瑩瑩斷然拒絕。她又沒錯,幹嘛道歉?
鄭恩委屈落淚。
「恩恩,你乖,別哭了,有我在,沒事的。」權梓祭把鄭恩擁入懷裡,溫柔輕撫她的背,然後他臉色一變,怒瞪毫無歉意的司徒瑩瑩。「瑩瑩,你別太過分了,馬上道歉。」
「哼,如果今天有人搶了你喜歡的女人,然後我還要你對他和顏悅色,你做得到嗎?」她不相信世界上有那麼大方的人。
「你少給我扯東扯西的,你要是不肯向恩恩道歉,就立刻滾出我家。」他無情的下達逐客令。
「你這是在趕我走嗎?」她希望是自己聽錯了。
「對。」現在權梓祭的眼裡只容得下神似小渝的鄭恩。
司徒瑩瑩深受打擊,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絕情。
「梓祭,你別對司徒小姐那麼凶嘛,我沒事啦!」鄭恩離開權梓祭懷抱,眼睛因為剛哭過而顯得有些紅腫。
「我不需要你替我求情,祭是我的,總有一天我會把他搶回來;還有,你的演技真爛!」權梓祭是瞎了眼嗎?這女人擺明是在作戲。
「梓祭,我沒有。」鄭恩心慌否認。
「乖,我相信你。」因為她像小渝,所以他相信。
「司徒瑩瑩,立刻滾出我家。」
「不,我要進去找伯母聊天。」
「滾!」
「不!」
拉扯間,權梓祭不知是刻意還是不小心,竟然推倒了司徒瑩瑩。
權梓祭有些懊悔,但並沒有走向前將她扶起。
司徒瑩瑩自行起身,她的手臂不小心被地上的孤枝畫傷,正流著血。
「梓祭,奉勸你一句話,趕快和這個虛偽的女人分手,要不然後悔的絕對會是你。」語落,她拖著行李走向主屋。
看著司徒瑩瑩離去的背影,權梓祭的心情突然變得很複雜。
「梓祭,你真的會和我分手嗎?」鄭恩心急追問。她不要分手,她要當有錢少奶奶,她要過富裕的生活。
「乖,別胡思亂想!」他寵溺一笑。
她依偎在他的胸膛,柔順不語。
權夫人正在替司徒瑩瑩上藥。
「瑩瑩,都怪伯母,要是伯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就不該答應讓你一個人去面對他們。」權夫人自責極了。
「伯母,您別這麼說,這不是您的錯。」錯的是那個瞎了眼的臭男人,還有那個虛偽噁心的做作女人。
「瑩瑩,伯母告訴你一件和阿祭有關的事。」
「嗯,好!」
權夫人開始述說權梓祭和小渝的事。
「伯母,您的意思是說祭把鄭恩當成已經過世的小渝的替代品?」聽完他們的故事,司徒瑩瑩很心疼權梓祭的癡情,卻也很氣他的故步自封,人應該往前看,不是嗎?
「很有可能,祭非常愛小渝,要不是我和你伯父極力阻止,還派人無時無刻的看著他,他說不定就隨小渝去了。」一想起當年的情景,權夫人不禁悲中從來。
「伯母,事情已經過去了,您別難過。」司徒瑩瑩輕聲安撫。
「就因為這樣,阿祭變得很冷漠,他故意封閉自己的心,不接受任何人的感情,我和你伯父都擔心哪一天他會崩潰;好不容易你出現了,可現在又殺出鄭恩這個程咬金。」權夫人也不喜歡鄭恩,她雖然長得很像小渝,個性卻和小渝有著天壤之別;小渝是真的善解人意,而鄭恩卻只是在作戲。
「伯母,您放心,我一定會打開祭那顆封閉的心,會讓他愛上我的……不!應該是說他已經愛上我,只是不敢承認罷了。」她不會放棄的,不管擋在她面前的是誰、是多大的困難,她都要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