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我就見到了啊!現在不想見她了,所以我就問人了啊……你喜歡她大可以繼續待在美人香閨裡頭吃肉、聽曲啊!」顏少真要無賴。
滕冥苦笑,「海棠姑娘,你在為難在下。」
「我就是在為難你、喜歡為難你,怎樣?你咬我啊!」她雙臂交叉,就像只「赤爬爬」的母老虎一般。
「可不可以請你講理一些?」
「講理?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講理是不?」她的手指不客氣的戳著滕冥的肩頭,「嫌我不講理,那你還堅持要娶我!還不如把我打包送回去韋府給我爹啊!」
「海棠姑娘。」滕冥握住了她的手苦笑著,「在下不可能送你回去。」
「隨便你,你長得俊啊!見著你的姑娘就會被你迷得昏頭轉向的。」她氣得不知所云。「第一個我妹妹百合、第二個你表妹紅繡、第三個可是花魁雲煙……四、五、六、七、八……還有沒有啊?」她可是一肚子鳥氣。
「那你有嗎?」
「我有什麼啊?」顏少真不知道滕冥指的是什麼。
「被在下迷得昏頭轉向……」他問。
「嚇!」被滕冥這麼問,她倒抽了口氣,俏臉登時轉紅,「我……我我……」「我」個半天說不出半個字。
沒有啊!本姑娘又不是瞎了眼了才會看上你這個瘟神。
在之前,她一定會將這句話丟給滕冥,可是現在卻說不出口。
「嗯?」他看著顏少真,等著她回話。
做什麼啊?這麼認頁的看著她,想用電眼來電她是不是,「我……」深呼吸、深呼吸,「我才……沒有!」她氣得揮開身前的滕冥逃跑了。
滕冥笑著搖頭,他到現在可以真正確定她絕對是喜歡他的,只是嘴皮子硬、喜歡說違心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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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小喜衝入顏少真的廂房,見到她坐在床榻上發呆,連忙在她耳邊大喊著。
「嚇——」顏少真被小喜高分貝的音量給嚇著了,「做什麼啊?告訴過你幾百次了,要淑女一點,這樣蹦蹦跳跳的一點氣質都沒有。」
「不是、不是……出事了!」小喜急得眼眶都紅了。
「出事?出什麼事了?」她不解的問道,不懂在戒備森嚴的龍騰堡裡能出什麼事情。
「小雀她……她被蘇姑娘給綁起來了。」
「綁起來?她為什麼把小雀綁起來!滕冥呢?」顏少真跳下床榻連忙穿上繡鞋,「小雀現在人呢?」
「在後院。」
「你這個膽大妄為的臭丫頭,竟敢偷我們家小姐的簪子!」蘇紅繡身旁的丫鬟惡聲惡氣的罵著。
「蘇小姐,簪子不是我偷的,是我在地上撿到的……」被吊在樹上的小雀哭著說道。
「我們家小姐那支簪花價值不菲,那掉了怎麼沒有被我給撿到啊?為什麼是你撿到了!」她強辭奪理。
「明明就是你偷的對不對!」蘇紅繡毫不客氣的指控。
「不是!」小雀見到顏少真跑來,「小姐,救我……我沒有偷她的東西啊!那真的是我撿到的。」
顏少真見到小雀被綁在樹上,心臟幾乎都快停了,「蘇姑娘,有話好說!做什麼這麼對待一個丫頭,把她放下來。」
「你知道你的丫鬟做了什麼事嗎?」
「不知,但聞其詳。」
「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偷了我們家小姐的簪花!」一旁站著的丫頭插話。
「小姐,相信我!那不是我偷的,奴婢剛才經過花園時見到掉到地上,才剛撿起來她們就說是、是我偷的……」小雀哭喊著。
「放她下來。」小雀的臉幾乎都紅了,被這麼綁在樹上一定很難受。
「憑什麼要我放她下來啊?她是個偷兒……」
「她說是她撿到的。」小喜也氣道。
顏少真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如果蘇姑娘真的對我有什麼不滿,大可以衝著我來!她只是一個小丫頭而已,別拿她出氣。」
「你你你……說那什麼話啊!她偷了我的簪花是事實,難不成是我存心陷害栽贓嗎?」
「是或不是蘇姑娘心裡有數,你——放她下來。」顏少真對著一旁的守衛說道。
「不行,誰說可以放人的!」蘇紅繡向來在龍騰堡裡作威作福慣了,基於她阿姨是堡主夫人,所以守衛都得讓她三分。
「我說放人!」顏少真板起臉,還頗具千金小姐的威嚴。
「不准,在我們龍騰堡偷竊是犯了堡裡規定的第幾條,阿福你告訴韋姑娘。」
「這……」阿福當然也知道顏少真的身份,「韋姑娘,堡裡頭第三條規定如果偷竊就得杖打十大板,然後逐出龍騰堡。」
「聽到了沒?這丫頭都還沒吃板子呢!就想我放她下來嗎?」蘇紅繡冷笑著。
「小姐,不要啊……救我啊……」聽到十大板,小雀的淚水掉得更凶了。
「她剛才說了東西不是她偷的,你現在就是不打算放人是不是?你想怎樣!」
「依堡裡頭規定,她只要吃十個板子我就讓她走,不過呢……」蘇紅繡看著顏少真,「我知道一般姑娘這十個大板打下去命可能只剩半條了,如果韋姑娘願意代僕受罪的話,五個大板即可。」
在場的幾人紛紛倒抽了口冷氣,誰都知道韋海棠可不是尋常來作客的客人,而是龍騰堡未來的少堡主夫人。
「蘇小姐,你千萬不能這麼做,」
阿福聽到時立即變臉,可……現在滕冥又有事出堡處理了,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怕了吧?」
「小姐,不要!小雀挨得住的,你不要……」小雀在樹上掙扎著。
顏少真雙手握拳,知道她若不挨那五個板子,也許小雀的命就在龍騰堡裡沒了,「五個板子是嗎?好……我受!將小雀放下來。」
「小姐……」小雀被阿福放下來之後,抱著她痛哭著,「小姐,我可以的……」
「這麼愛哭做什麼,五個板子不會死人的。」顏少真笑笑的安慰小雀與小喜,「你們到一旁去。」
「不好了,快派人出堡通知少堡主。」阿福對一旁的守衛急急的說道。
「阿福你還在嘀咕什麼,板子都派人拿來了,還不動手!」蘇紅繡喊著,阿福則是為難的看著顏少真。
「韋姑娘,得罪了。」
「動手吧!」顏少真閉上眼,告訴自己只要忍過十分鐘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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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啊?」顏少真趴在床榻上,強忍著臀部傳來的火辣疼痛,安慰著兩個丫鬟。
「小姐,都是小雀不好,是小雀害了你……嗚嗚嗚……」小雀越哭越起勁。
「就跟你……跟你說過這不關你的事了……你還哭……」
她的屁股好痛,現在她最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誰知道這兩個笨丫頭在扶著她回廂房之後就一直哭,吵得她想忘記疼痛好睡一番都不行。
「可是要不是小的……」
「要不然你以死謝罪好了!去灶房拿把刀子給小雀……」顏少真沒好氣的說道,「哎喲——小喜你不……不會輕一點是不……哦!」真的很痛,痛得她只能緊抓著被子問哼,免得小雀又聽了難過、自責起來。
「小姐,你一定很痛吧!」
「廢話!你哭哭哭……我就不痛了是不是,」
那五個板子她是結實的挨了,頭先兩板她知道阿福的力道有輕了點,可在蘇紅繡的警告聲下,接下來的那三板她就沒那麼好運了。
每板都打得她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她咬緊下唇拚命要自己忍著,千萬別求饒,別看到蘇紅繡那張得意囂張的臉!
「少堡主怎麼都不來救你啊?看到你被欺負成這樣,他一定心疼死了。」小喜一邊幫顏少真上藥,一邊哽咽的說道。
「那五個板子還不會死人,放心啦……」
也許這就是古代社會最不公平的地方了,連個證據也沒有就直接定下人的罪,唉……還是二十一世紀好一點,最起碼還沒刑求。
叩叩叩叩……房門傳來急迫的敲門聲。
「誰啊?」小雀走到花廳,「是誰?」
「滕冥。」
「小姐,是少堡主來了。」小雀欣喜的衝入內室說道,而小喜則是連忙拉上顏少真的褻褲,用被子將她蓋好。
「告訴他我死了,已經成了他們……偉大的龍騰堡裡頭的一縷幽魂了!」她嘔死了。
「啊?」
「就照我跟你說的,你不會啊?去啊……笨蛋!」講話的聲音太大了,太用力了,她的屁股也跟著痛起來。
她可能有五、六天不能下床了吧!虧她明日還打算出遊。
當滕冥得到消息,立即放下所有的事務快馬加鞭的趕回堡裡,已是兩個時辰後的事了。
「海棠呢?」他像發瘋似的對守衛喊著。
「她……韋姑娘……在她的房裡……」守衛結結巴巴的說道。
聽到顏少真在她的房內,滕冥立即轉到她住的秋霞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