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遇見江口洋介或吉田榮作,有什麼好大肆宣揚的。」殷凡一直都知道怎麼為自己找台階下。
「偏偏你昨晚抱的人既不是江口洋介,更不是吉田榮作,而是區區在下我,這究竟該如何挽回你的名聲呢?」藍之搴的嘴角勾起一個壞壞的笑容。
他本來是不想這麼說的,至少可為她留點顏面,但這小妮子若不給她點顏色,她會立刻爬到他頭頂上放肆,且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你……」殷凡全身上下都在戰慄著,這死沒良心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呢!
「之搴,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殷堯這時才有了危險意識,他知道昨晚藍之搴去參加了一個「有色」的宴會,但他不懂,為何連殷凡也攪和在裡頭?
「你敢多嘴,我一輩子都不理你。」殷凡以怒視來威脅他。
藍之搴只好對殷堯聳聳肩,以一副很無辜的表情看著他,「沒辦法,你瞧,我受威脅了。欲知緣由,請自己去挖掘吧!」
「好,那小凡你說!」殷堯顯然有些殺氣騰騰了。
「沒事啦!你別聽那個『爛』之搴在那兒胡說,他是想破壞我們兄妹間的感情,你別上當了。」
殷凡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想不到她的解釋卻正好適得其反,殷堯一點也不相信!
「他不會的。」殷堯堅定的說。
眼看就要掰不下去了,殷凡這才失望的撇撇嘴,一種受屈辱的眼淚竟由臉上滑過;藍之搴倒是看得心生憐惜,不由自主的想替她打圓場。
「別逼她了,沒什麼事,你瞧她現在人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我保證,等我吃飽喝足了,會一一向你解釋清楚。」
聽了藍之搴的話,殷堯的臉色才稍霽,「小凡,去吃飯吧!別怪哥,哥可是擔心你的安危呀!自從你選擇了女警這條路,不只爸和雅姨擔心,連我也是日夜提心吊膽的,但又怕增加你的心理負擔,所以一直沒表現出來,只希望你日後無論在接下任何任務之前,想想你的親人——」
「我懂啦!」殷凡心虛兼感動的點點頭。
藍之搴更是訝於一向嘻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殷堯,竟也能說出這麼一段感人肺腑的大道理。唉,世界真的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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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殷堯及孫荃藉機帶著仔仔出去散步,所以使出了「步遁法」,目的是想讓殷凡及藍之搴有獨處的時間,看看能不能激發他們對彼此隱藏了兩年的思念情懷,畢竟這種事是旁觀者清的,而那兩個當事人還需要無聊的人來替他們敲敲邊鼓才有戲可唱。
「聽說你被錄用了?」
藍之搴的第一句話就極富有震撼力!
「你的消息還真靈通呀!哦,我倒忘了你和我哥一樣是『北海』的一員。」
藍之搴搖搖頭,笑著說:「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沒變,說話老帶刺,是想以此掩飾對我的感情?」
「哈……笑話,我會對你有感情?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殷凡對他翻了個白眼。
「小心欲蓋彌彰喔!」藍之搴那曖昧的眼神就像是說:朗朗乾坤下,你還撒什麼謊。
「你……好女不跟男鬥,哎呀!我怎麼忘了待客之道呢?你坐了半天也沒為你泡壺茶或咖啡,真不好意思喔!你坐會兒,我馬上來。」
殷凡帶著令人膽寒的笑意,快樂的跳進了廚房。
果真,沒一會兒工夫,殷凡已端了杯熱騰騰的咖啡遞在藍之搴眼前的茶几上。
「你自己不來一杯?」藍之搴懷疑地審視著她。
「不了,我早上已喝過了,一天不超過一杯是我的原則,畢竟咖啡因的攝取要適可而止,你說是不是?」殷凡笑容可掬的說道,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味道。
她見他不為所動,又補了一句。「怎麼,怕我下毒呀!好吧!既然你沒膽子嘗試我的咖啡,那就倒掉吧!」
她站起身,真的作勢想將它給倒了。
「不用了,既是你的好意,我又怎好拂逆呢!」
藍之搴為難地拿起咖啡杯,先稍微淺嘗了一小口,滋味還真不錯,看來,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於是,他這才放心大膽的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
「還真不錯,想不到你泡咖啡的手藝真不是蓋的。」
殷凡心虛的一笑,「手藝好不好不是自己說的,但咱們殷家的水質可是一級棒呢!」
水質?不對勁,真的不對勁!藍之搴不停地對自己說,他甚至不敢想像殷凡接下來還會冒出什麼驚人之語。
「你們用的是地下水嗎?」他希望他的揣測是對的。
「不,地下水的水質會好嗎?大多礦物質了,我使用的水,不僅養份足,更可說是廢水利用,現在政府不是提倡節約用水嗎?我就是實行者之一。」殷凡臉不紅氣不喘的侃侃而談。
天呀!節約用水,該不會是她的洗澡水吧!
「咦,你別那副表情,我發誓這絕不是我的洗澡水。」
嘎!難道她會讀心術!
「那麼是?」藍之搴胃部已開始翻湧了,他相信,他遲早會被她整死。
「哎呀!我是從家裡除濕機裡的水箱倒出來的,保證潔淨無污染、清澈見底;對了,我倒忘了告訴你,我們家的除濕機都是放在洗手間外面的,裡面有沒有那種東西,我可就不太清楚了——」
「嘔——」藍之搴摀住嘴,強忍住噁心的感覺,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驀然,一個念頭閃過他腦際。殷凡既然要戲弄他,那他就將計就計,非把她扳倒不可。
「哎喲,我的肚子好疼呀!一定是細菌開始在我肚子裡作祟了。」他痛苦的抱著肚子,臉部的肌肉抽搐著,只差沒有倒在地上打滾。
殷凡撇過頭,她才不相信呢!喝了除濕機裡的水會那麼嚴重嗎?少騙三歲小孩兒了。
眼看她不為所動,藍之搴只好將他的演技更推上一層,他努力憋住呼吸,不久,果然面色慘綠,冷汗涔涔而下,看得殷凡的確有些不安了。
「喂,真的假的?沒那麼嚴重吧!」她走過去輕輕拍著他的肩背,著實著急了起來。
「我……我不能……呼……呼吸了……」他手抓緊喉嚨,像極了一個快要停止呼吸的人。
殷凡慌了,哪還有大腦去思考著肚子疼和不能呼吸是根本不搭軋的,如今,她只是拚命的想、努力的想、雜亂的想著有沒有救他的方法——
人工呼吸!
對呀!她怎麼給忘了!可是,該怎麼口對口呢?昨晚他的吻是那麼自然,像是個情場老手般,可是她就不同了,除了昨晚那個懵懵懂懂的初吻外,她什麼也沒學會!
突然間,她想起護理老師曾說的一句——工呼吸就是在他嘴裡有節奏的吹氣。沒辦法啦!誰要你身體那麼爛,喝幾口除濕機裡的水就變成這副樣子,如今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她非常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撬開藍之搴的唇覆了上去,而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裡頭吹……
一股馨香傳至他的口中,令他著迷了,殷凡真把他當成汽球了,瞧她賣力的那股勁兒,再這樣下去,他準會爆破的。
一個牽制,他反壓在她的身上,用舌尖細膩地描繪著她的唇線;殷凡錯愕地張開口,正好給他乘虛而入的機會。兩年了,他曾幾度在魂縈夢迴中想過這麼的愛她,昨晚在攝影機的監視下,他沒辦法全然放鬆,然而,今天他不要再克制了,再說,這也是她親自送上門的,他怎好不好好的享用一番。
殷凡的腦海中渾渾噩噩的出現了四個字——她上當了。但除此之外,她沒有掙扎及受辱的感覺,只能由衷地讚歎他的吻真棒,好有爆發力,她甚至有點喜歡,並不排斥……
感覺到殷凡馴服的姿態,藍之搴滿意極了,情不自禁地,他拉起了她塞在牛仔褲裡的襯衫,順著漲滿熱力的空隙鑽了進去,她裡面穿的竟是件無肩帶的胸衣,這正好方便他接下來的動作,他用力將它往下一翻,露出了令他血脈翻騰的渾圓乳房,他雙手將它拱起,輕舔著那兩座粉紅的山峰……
「說,你是關心我的。」他有些霸氣的說。
意亂情迷的殷凡只能順著他的語氣道:「我……我是關……關心你的。」
「說,你是愛我的。」他的舌尖在那山峰上打著圈圈。
殷凡完全像中了蠱毒般,「我……我愛你!」
「告訴我,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一手擠壓著山峰,一手已解開她牛仔褲的鈕扣,技巧十足的摩挲著那最敏感的地方。
「噢……」殷凡禁不起的呻吟出聲。天,這是什麼滋味?怎麼那麼的無法言喻!
「說,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又問了一遍,而後含住了她的蓓蕾。
「很久了,第一次見著你的時候……啊……」
在他的愛撫之下,她像是釋放出了什麼,有些快意,又有些輕鬆,身體也不再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