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講,不想去理會,並不代表許伶伶不會使壞,依許伶伶奸詐且小人的性子,遲早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與其到那時她得面對熟悉的村人們鄙夷及排斥的眼神,還不如趁早離去。
「小杏果,為什麼將心事擱在心裡徒增煩你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邊嗎?無論是什麼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說。」
「問題就在,我不能說呀!」將用眼汪汪的臉埋在地寬闊溫暖的背脊,她語帶硬咽。
就在這一刻,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後路可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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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仍哭個不停的苗杏果回到她的房內,諸葛極承在心中是歎了又歎、他不會的為她拭去流個不停的淚水,任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誰也沒有開口。
終於,哭聲漸轉為抽噎的聲音,他知道她哭累了。
「你先好好睡一覺,其他的,明天再談吧!」
「我……」苗杏果欲言又止。自知能在他身邊夠的日子不多了;沒來由得衝動讓她緊抓著他的衣服不放。
諸葛極承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輕拍她的手,「這樣吧,我待到你睡著後再離開。」見她又想開口,他語帶命令道:「別再說話,快閉上眼」
然苗杏果哪去鳥他,她依然說出想說的話,不過她卻先漲紅一張小臉,小嘴開開合合的,吐不出一句完整話,「我……你……留下陪我……」
哎呀!怎麼那麼難說,她希望在走之前能為自己留下一個回憶?
心急,苗杏果坐直身子,扯著他的手勁也加大了。
諸葛極承畢竟曾「活過」二十世紀,看她的舉止,他心中也約略猜得出一二,他皺眉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她用力的點頭,卻在點完頭從意識到自己的大膽,原本就火紅的臉更是滾燙。
深深的歎了口氣,他搖搖頭,他不是不想,但總覺得有那麼一點乘人之危的感覺,「夜深了,我也該回房了。」
結果怎麼會是這樣?苗杏果呆了呆,原本止住的淚又落下,自己……還是不夠吸引他。
她的哭聲讓他再度轉回身,他投降了,不捨的唇就這麼覆上她的。好一會兒他才放開快要窒息的她。
「不後悔?」
苗杏果以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決心,她下了床開始解開腰帶,任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落下……
原本壓抑著的情慾倏地被挑起,諸葛極承接下她的工作,為她脫去最後一件衣物,讓完美無端的她展現在自個兒眼前。
他跪在她的身前,用眼和手—一膜拜她從未有人碰過的處女地。渾圓的胸脯,纖細的腰肢、修長的玉腿及最私密的禁地。
「諸葛!」他的舉動讓未經人事的她手足無措,她對這樣親密的接觸有些喜歡,又有些排拒,只能抓著他的肩來支撐自己。
他將她抱回床上,然後飛快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讓熾熱的身軀能實在的感覺她。
唇舌交纏已無法滿足他的慾望,他離開她甜美的嘴,∼路往下滑去,不停的在她的山谷中徘徊,先是含住她的蓓蕾惹得她嬌喘吁吁;另只手更邪惡的深入她的幽谷,撩撥著她。
苗杏果現在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無助的感覺他的行徑,任自己飄浮著。
他在逗弄完她的渾圓後,抬起頭來,藉著皎潔的月光,她的細微表請他一個也沒放過、他的小杏果啊!終於要完全屬於他了!這念頭令他不由自主的加快在她幽谷探險的手指的律動,聽聞她的呻吟,他也覺得自己快忍不住佔有她的慾望。
抽出手指,尾隨而至的竟是……
「諸葛!」苗杏果大叫出聲,諸葛他……他……他的嘴在做……她拚命的要推開他那邪惡的侵犯,可是根本使不上力。
帶著邪笑,他終於不再折磨她,他讓自己置身在她的雙腿間,堅挺的慾望抵著她的洞口,讓好不容易鬆了口氣的苗杏果來不及喘氣,只能瞠著大眼看著他。
捧起她的臀,讓她的腿挾緊他,諸葛極承往前∼挺,完全的佔有她。
成為女人的痛楚由苗杏果的眼角滑下夠了,有今夜就夠了,這一輩子她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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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她是在無心之際曾招惹到哪顆災星不成?
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林間巡獵,她都已經不知道在那處林子裡囂張過幾百回,可今天真的是天地徹底倒轉,反了,向來眼尖的她竟然會瞧都沒瞧見、避也避不過地一腳踏進這捕獸器裡。
「小杏果?」陪她一塊兒巡獵的單十汾驚得白了臉,細碎的冷汗自額上冒出,頻頻乾嘔。
肚子裡懷了胎,不比往常,現了,她一接觸到血腥就頭暈目玄。
「你走遠點,不能看就別看。」
「可是你……」
「沒事,我還能忍。」只要能將捕獸器打開,只要能將像在瞬間斷成數截的腳拉出來,只要能將驚心刺骨的熱痛感抽離,她應該毫無大礙……騙誰呀?痛死人了——
單十汾沒有依言離開,她雖然單純,但還沒蠢到看不出苗杏果的嘴硬痛楚。迭迭地乾嚥著胸口翻騰的嘔意,她在苗杏果身邊蹲下,謹慎檢視。
「看清形,你的腳踝骨被夾碎了。」
吸著氣,她忍痛附議。「我想也是。」
「你別慌,我去叫諸葛……」
「不。」不假思索的,她叫回單十汾。「別去,十汾姐姐,別麻煩他了。」
「你瘋了你?這怎麼叫做麻煩?都傷成這樣了還在逞強……」瞥見她執意不允的神情,單十汾無奈的吁起氣,退而求其次,「那,我叫阿契過來?」這總行了吧?
雖然讓阿契知道她有了身孕還背著他偷偷跟著小杏果跑出來閒蕩,鐵定會招來他沒好臉色的囉唆與責難,但為了小杏果的傷,她願意犧牲自己的耳朵。
反正對她而言,阿契是只紙老虎,他愛跳腳,偶爾就讓他跳個高興,她又沒啥損失,頂多是不得安寧個一時半刻,真到了難以忍受的時候,她只要蹙翠眉、撫著肚皮輕吁個幾聲,就無風又無浪了。
「別,也別麻煩他。」強吸著氣,她往前一撲,沒撲到預定目標的那株樹幹。只堪堪的撲到單十汾機敏上前的扶勢,卻也拖累了單十汾,兩個女人立即跌成一團。「十汾姐姐!對不起、對不起,你……你還好吧?」扁著嘴,她差一點點就哭了出來。
要死了,若不小心壓壞了十汾姐姐,她就算有十條命也賠不起。
「跟你比起來,我好得不得了。」摸著肚子,她陪她一塊兒坐在泥地上,滿臉愧疚的苗杏果。「要諸葛還是阿契,你好歹挑一個。」
挑一個?問題是,她誰都不想去麻煩!
「十汾姐姐,這事別張揚出去,好嗎?」
「不好」不假思索地拒絕,單十汾的神情很凝重。
每個人都有自主權,她尊重小杏果的選擇,可她這目擊證人呢,若就這麼坐視不管,她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我都已經說我沒事了……」
「別傻了,你的腳傷成這樣還敢說沒事,簡直是睜眼說瞎話。」撐著腰肚,她示意苗杏果借她的扶力攀靠向一旁的樹幹。
「真的沒什麼大礙。」眼眶盈著汪汪淚水,腳髁的痛楚,細喘著氣,苗杏果將掌緣緊貼著牙際,在忍無可忍時,倏地一口狠狠咬住,再靜靜的嗤著疼意。「瞧,我這不是站起來了?待會兒包∼包就行了。」
「不會吧?這麼嚴重的傷,你冀望隨便包紮一下便沒事?」
她還不至於樂觀成這樣,問題是……「孫大大這幾天不是出去採藥了嗎?」
「村子裡又不是缺了孫大夫就沒人能替你療傷!」捺不住心中憂忡,單十汾口氣沉重的數落著她的執拗。「起碼阿契他們都還懂得怎麼止血、怎麼接骨呀。」
「我只是被夾到了腳,又不是已經被夾斷了腳,應該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吧!」
「小杏果,你再這麼拗,我可是要生氣。」
「人家我沒這個意思,只是……如果讓諸葛知道我在巡獵時不夠專心,他會不高興的。」尤其,十汾姐姐還好心的陪著她,幸好是她受了傷,這萬一被災星纏上的是十汾姐姐,她豈不真是死有餘辜!
寒契絕對不會與她善罷甘休的。
「有關心,才會有責難,如果諸葛他對你不是有心,依他向來清閒怕煩的性子,壓根就不會放心思在你身上。」
「我知道呀!」吶聲低語,她始終沒放開扯住單十汾的手。
不是她存心將十汾姐姐當成支柱來依靠,而是怕一鬆手,十汾姐姐就會跑得她喚也喚不回來;說實在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腳傷一定得找人治療才行,但,在這心煩氣躁的節骨眼上,哪分得出心來哀悼自己甫受的傷。
又瞪了她半晌,忽地,單十汾歎起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