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好!」路筱慈推著他,在趙羽妮逐漸破裂的偽裝面具下離去。她壓低了嗓音 ,「趙羽裳要對付你,我怎麼不知道?」她沒錯過趙羽妮眼底迸射出寒冽怨毒的眼光,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心想自己已經被分屍了。
「這點小事妳不用擔心。」祈雲微笑。
「還說不用擔心,你每天都跟那個紅燕子在一起,難保她不會乘機對你下毒手。」 偏偏他看起來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傻丫頭,我真高興喜歡妳。」她溢於言表的擔憂讓他窩心,甜蜜的滋味充塞整顆 心。「怎麼辦?我又想吻妳了。」
她不禁面紅耳赤,一切都從那一夜開始,他對她的態度急速轉變,不時逗弄她,讓 她芳心悸悸,還用露骨的言詞撩撥她,害她都不知所措起來。
「來!低下頭。」
她順從他的話,唇瓣立時被他吸吮住。
她的心卜通卜通的亂跳,小小心靈為他這突來的改變而滿足。
夜深人靜。
「來,祈公子,我敬你。」趙羽裳眼神閃爍的注視著祈雲不疾不徐的喝下酒,心中 得意的笑著。饒是神算也算不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上一次迷藥沒迷倒他上這次春藥還怕他不肯就範?
「姑娘,在下已有些不勝酒力,也該告辭了,失禮之處還請見諒。」他不冷不熱的 一揖,「夜已深了,僅以這杯水酒答謝姑娘這些日子的招待。」祈雲一仰而盡。
「別走嘛!既然這麼晚了就留下來休息。」
他怎麼像沒事的人,反倒是她全身發熱?她伸出的手沒碰到他的衣角,腳下一個顛 躓,她趺倒在地,冰涼的石地稍微抒解她全身燥熱,她不停的扭動身子呻吟,旋即她明 瞭了。
「該死的」?你???你沒喝下春藥?」
「我們喝的是同樣的酒。」
「那你怎麼可能沒事?」她好難受的撫摸自己。
「這沒有必要回答妳。神喜。」
「公子,事情已經辦妥。」神喜推門而入,鄙夷的看著不斷在地上打滾的趙羽裳, 「查獲俠義山莊四十餘處生產迷藥之地。」
「你們???你們做了什麼?」趙羽裳勉強攀著床沿爬起,倚靠床頭站著,她怒火 攻心的道「原來你們也是有目的。」
神喜嘲諷,「總比妳好,三番兩次派人狙擊我們,沒錯,我們是親眼目睹了你們俠 義山莊如何用藥物控制一個村落為你們做勞役,也很清楚你們所作所為,利用藥物強迫 賣淫,還有下藥控制武林中人的事。」
「果然,那天經過村落,醫好那些村民的人是你。」趙羽裳塢著發熱的胸口,雙眸 火紅,讓人分不清是怒火還是慾火。
祈雲坦承,「我不否認。」因為看到神似靈玉的小女孩也被毒物控制,他忍不住出 手解救。
「原本我們公子是不打算插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妳喜歡用迷藥來牟利、控制 人心那是妳的事,千不該、萬不該的是,妳不該惹上我們。」神喜冷笑。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趙羽裳此刻終於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因為他 的殘廢而輕忽了他。
「我是望天門主。」對她撩人媚態視若無睹,祈雲淡淡的開口。
「你不要我嗎?擁有了我你便可以擁有俠義山莊,我們可以攜手稱霸江湖。」
她挑逗的解開衣襟,媚眼惑人,甚至勾引的以舌舔了下唇,極盡搧情之能事,一旁 的神喜臉皮薄的別開視線。
祈雲搖搖頭,淡漠的頷首,「多謝姑娘好意,在下告辭。」他使個眼色,神喜連忙 推著輪椅往外走。
「你???你別走,祈雲!」趙羽裳喘息著,他冷淡的態度等於給她羞辱,她要什 麼男人沒有,連狂幫十六寨都臣服於她裙下,而她居然讓一個殘廢看不起?
憤恨和慾火兩相煎熬下,掃掉滿桌的杯盤,她在花桌上仰躺著,手不由自主的寬衣 解帶,撫摸著自己。
「裳兒,出了什麼事?」聞聲闖入的老男子乍見屋內趙羽裳衣衫不整的躺在花桌上 ,淫蕩煽情的愛撫搖擺,玉戶大開,讓人看了不禁血脈噴張。
「你???爹!」半瞇的媚眸看清了來人,「救我。」
「妳怎麼會變成這樣?」微顫的聲調流洩老男子的飢渴。
「你不想要嗎?爹爹。」她媚笑的問。
「我??????我不行。」他深吸口氣,強抑下慾火。
「別裝了,我知道你也很想要,我記得小時候我的第一次就是你給我上的課。」
趙羽裳勾了下手指,淫浪的坐起讓上衣滑下,「過來。」
宛若一頭惡狼,老男子撲向淫笑的趙羽裳,從他身上,她找回了自信。狎笑聲和淫 蕩的喘息聲流轉在寂靜的夜。
天未亮,收拾好行囊,在半夢半醒閻,路筱慈跟著祈雲走。
「那麼早,我們要去哪?」她頻頻打呵欠。
「離開。」祈雲輕描淡寫的一言帶過。
「喔,可是天還沒亮,有必要那麼趕???」
「圍上來!」突然響起一陣吆喝聲。
「出了什麼事?」路筱慈總算清醒過來。
「閣下就是神算?」為首的是個趾高氣揚的老男子,似乎看不起祈雲那麼年輕還是 個殘廢能有什麼能耐。
「俠義山莊趙勝宏,人稱快劍一趙。」神喜匆忙來到主子身邊報告。
「閣下是???」趙勝宏不由得對神喜多看一眼。
「壯主,坐在輪椅上的才是神算望天門主。」山莊的總管趕忙踱到趙勝宏身邊耳語 。
「是嗎?你們確定沒弄錯人?」江湖中沒幾個人見過望天門主的真面目。
「羽裳,妳說呢?」
「就是他欺負孩兒。」趙羽裳怨恨的道,沒想到她居然被反將一軍。
「你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趙勝宏睥睨著祈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妳自己曾做過什麼應該很清楚。」祈雲平靜的語調不透 喜怒。
趙羽裳目露凶光,「來人,給我拿下。」
趙勝宏揮手制止她。
「羽裳,等等,待為父的問個清楚。祈公子可知我要問何事?」
「你們父子為何會恩斷義絕,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祈雲幽然的話字字穿透趙勝宏 的心坎。「恕我幫不上忙,神喜。」
趙勝宏眼皮一跳,一抹陰騖閃過眼底。
「是,起程了。」神喜一吐喝。
「如果你不說,休怪俠義山莊不留情面。」趙勝宏喝令擋下他們去路。他知道太多 ,此人不能留。
「想殺我嗎?那倒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祈雲直接道破趙勝宏心裡的想法,像 趙勝宏這樣的偽君子他見多了,就像過去一樣???他的黑瞳黯沉下來。
趙勝宏一揮手,四周出,大批埋伏的弓箭手,「只要你肯與我們俠義山莊合作,我 不但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我的兩個美麗的女兒還可以讓你挑選。」
「這樣就翻臉,你這老頭怎麼那麼不知羞,祈大哥望天門主做得好好的,幹麼和你 們合作?你們俠義山莊有望天門有名嗎?而且我祈大哥有我就夠了,你那兩個什麼女兒 長得漂亮有什麼用,一個驕傲得像花枝招展的孔雀,一個是愛裝模作樣的母雞,哪裡配 得上我的祈大哥。」還一副施恩的口氣,她看上的祈大哥可是舉世無雙。
「筱慈。」她說得未免太直了!祈雲搖搖頭,嘴角微彎的流洩了笑意。不過,她說 得還真貼切。
「臭丫頭,找死!」趙羽裳臉色一陣青、針對路筱慈。
一陣白,她使個眼色,要弓箭手目標「哇!說打就打,我師姊說一個姑娘家太潑辣 會沒人要。」路筱慈憑恃著輕功東飛西竄,引開弓箭手。
「追!」趙羽裳臉色鐵青,殺機浮現眼底。
「羽裳,別胡鬧,我們的目標是望天門主。」趙勝宏已來不及喝止,只見她領著大 批部下前去追人。
「笨丫頭,快回來。」神喜低吼,眼睜睜的看著路筱慈翩然的身影飛掠林間消失。 忽然,一個黑影飛出,「公???」
祈雲動了!自幼追隨坐著輪椅的公子,這是他第二次見公子站起,第一次是送太師 公的終。
路筱慈畢竟不曾被人如此追擊,再加上對附近不熟,很快的就被經驗老到的趙羽裳 和她的人馬圍困。
「看妳往哪逃。」趙羽裳冷笑。
「我哪有逃,我是等你們,是你們動作太慢。」事實上,她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 迷路了!
「好個刁嘴的臭丫頭,看我不拔了妳的舌頭。」趙羽裳將祈雲帶給她的屈辱全宣洩 在路筱慈身上。
「來呀!誰怕誰?以多欺少,虧你們還自訓為名門正派。」路筱慈只盼能拖到祈雲 找到她。
「不用他們,只要我一個人就足夠了。」趙羽裳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真的?妳能保證妳的屬下不會乘機偷襲?」她鬆了口氣,只有趙羽裳一個人應該 很容易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