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玄谷千金分明是要來跟妳搶男人。」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個花心爛蘿 卜,好管閒事,介入別人私事。
若男嘴角泛開澀澀的笑,「不曾屬於,又何來擁有?他愛的是靈玉,我是不該奢求 太多。」
「妳真傻。」
自古以來哪個女人不癡不傻,為了良人守家,在柴米油鹽中打轉,而丈夫卻老往花 街柳巷鑽二右不能生,那丈夫更有借口可以向外發展,甚至休妻﹔而身為妻子的在丈夫 過世後還不能改嫁,要為夫君守寡,養成群的妻妾和子女,那樣才能為世人讚揚,否則 就是蕩婦淫娃,她絕不要淪落到那種可悲的下場。
這一天終於來臨!
若男看到了靈玉和不棄相擁吻的一幕,再加上驟失親人的打擊,她決定離開不棄, 成全他和他的青梅竹馬玄谷千金。
「那好,我們一起走,不過得先詳加計劃,免得還沒走出地獄門就被抓了回來。」 飛鳳早有此打算。
首先,當然要囤積多一點的盤纏和糧食,免得和上次一樣,用光了盤纏差點餓死。
再來得摸清逃脫路線。
她探聽得知地獄門和邀月樓合作接下玄谷委託,即將有一批西域來的貢品要運往京 城。
「妳什麼都不用擔心,一切交給我。」飛鳳向若男許諾後,便開始暗中籌備。
接下來呢,是要想辦法拿到路線圖,而在地獄門門徒和護鑣的人身上不可能有那麼 重要的東西,不過她敢肯定,地獄門王和是魂身上一定都有一份地圖。
問題是該如何取得?
住在地獄門的地盤上,她當然不可能自找死路的把主意打到地獄門王身上,何況光 想到他那深不可測的武功就令人不寒而慄。
她唯一能找的人便是看起來武功平平的是魂,最近他跟那兩個嬌媚的美女形影不離 的在一起,應當有機可趁,憑她過目不忘的本領,只要瞄一眼就可以背下。
想到隨即行動,躡手躡足的潛進是魂的房間,飛鳳確定沒有人後迅速關上門,並開 始大膽的翻箱倒櫃。
「妳在做什麼?」
如鬼魅般突然冒出的聲音,嚇得她寒毛直豎。
她慢慢轉身,發現到倚著屏風而立的是魂,他衣襟敞開,展露出鋼鐵般的上半身, 雙手掛在腰帶上,慵懶的神情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
「或許我該問的是妳在找什麼?」
「我......」飛鳳心虛的低下頭,不敢迎視他那雙深邃的眸子,他犀利的注視彷彿 要將她看穿。「我......我只是進來看看你在不在。」
「找我?」是魂嘴角微勾,瞧她眼神閃爍不定就知道她在說謊,她說謊的技巧只有 三歲娃兒會相信。
「對啦!」她點點頭,不知所措的發覺自已的心跳變得好快。
「我就在這,為什麼不敢抬起頭來看我?」難得她來自投羅網。
「你不是跟那個什麼阿雪、阿風的出去了?」飛鳳強自裝作若無其事,心弦則被他 性感的笑容所撩動。
「告訴我,我跟誰出去妳很介意嗎?」是魂忍住笑,不疾不徐的靠近她。
她看到了他敞開的衣襟中那份羊皮地圖,難怪她翻遍整間屋子都找不著,原來地圖 在他身上。
他彎起唇角,透著邪氣的臉龐揚起性感的微笑,讓她心頭如小鹿亂撞。她趕緊搖搖 頭,她可是來辦正事,不是來發花癡。
「怎麼?舌頭被老鼠咬掉了?」窘迫的她嬌顏飄著兩朵紅雲,看得他坪然心動,視 線落在她不安的咬著下唇的嫣紅小嘴,他心中突然有股想輕薄她的衝動,他的大腦告訴 他不可以,但他的身體卻背道而馳。
「我替你把舌頭找回來吧!」在她呆愕的同時,他的手指徐徐抬起她下顎。
在她大腦警中響起時,她已來不及撤退,他也不允許。
他強壯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將她緊緊鎖進他的懷中,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發 出高邇灼燙著她,濃烈的男性麝香充塞在她四周的空氣。
接著是魂俯下頭,二話不說的攫住她的唇,輾轉吸吮。
天哪!他居然在吻她,而她竟沒抵抗!慣怒、羞愧和恐慌交織成如擂鼓的心跳,她 矜持的掙扎著。
「別動!」該死的小妖女,她難道不知道貼著男人膨脹的慾望扭動很危險?他輕輕 以舌尖描繪她甜美的菱形小嘴。
「你別亂來。」掙扎的同時,她的手心不經意碰到他衣襟內的羊皮地圖,她靈光一 閃,漸漸放鬆僵硬的身體。
「就是這樣。」是魂沉醉於她甜美的芳唇。
「是魂......」飛鳳故作嬌羞的嚶嚀一聲,柔順的投入他的懷,小手放在他平滑的 胸膛上撫著。
驚喜於她突然的改變,是魂逐漸加深了吻。「別擔心,我不會傷害妳。」他呢噥軟 語的誘使她為他張開嘴,使他能深入吸吮她口中的蜜汁,直到看她快喘不過氣,他才放 開她的唇,移到她細嫩的耳旁沙啞的低訴,「放輕鬆,我只是想吻吻妳。」
迷惑於他溫柔的愛撫和低語,飛鳳差點忘了任務,是那橫亙在他們之間的羊皮地圖 喚醒她的理智。
「別這樣,我怕......」半推半就的同時,她乘機摸去羊皮地。
是魂沒有理會她的話,陶醉的吻上她的耳垂,挑逗她敏感的地帶。
她渾身如受電擊般一顫,險些讓羊皮地圖滑手,她連忙攀附他的肩,一手將羊皮地 圖在他身後展開,光一眼就背下地圖上所有的路線。
「妳這是在做什麼?」
「啊.......痛!」當她的皓腕被他如鐵鉗般的手箝住,她痛得叫出聲,手一鬆, 羊皮地圖掉進她掌中。她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個大錯,錯在認為他只是個紙老虎。
「原來你的目的是為了寶藏?」是魂嘴角勾著譏諷的線條。
「你弄痛我了。」飛鳳扭動著身軀。
「或者在更早之前,妳就已經有預謀?」利用一連串巧合混進地獄門,藉以接近他 們,以便替他人通風報信。「說!妳是不是還有其它共犯?」
她不可能招出男姊。「就我一個人做的,怎樣?」她不馴的抬起下巴,不信他敢對 她怎樣。
「狗改不了吃屎,妳這乞丐還真是犯賤,虧我那麼相信妳,對妳.......該死的?I」
他懊惱自己竟對一個扒手、一個騙子心動。忿忿的甩掉她的手,他暗咒自己傻,還 好現在醒悟不算太遲。
「你罵我?」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被罵得那麼難聽,而且出自他口中更是傷人, 飛鳳嬌顏刷地變得蒼白。
「罵妳?沒對妳動手已算客氣了,就憑妳偷竊機密,我便可以殺........出去!」
深呼吸平緩激盪紛亂的心,是魂冷酷的指著門外,「趁我還有理智之前,妳滾!妳 給我滾出去,別讓我再看見妳!」
「放心,我會如你所願,不再出現在你面前。」因為她就要離開了。鼻哼一聲,飛 鳳昂首轉身離去。
她自認並沒做錯,但為何腦海中浮起他森冷決絕的面容,胸口就像萬蟻喃咬般難受 ,眼眶也開始發熱,滾燙的淚水燒烙著他曾經溫柔撫觸的面頰,使得那殘留在她臉上的 吻的感覺更加深刻,也更加的......心痛!
「可惡!」是魂激憤的劈出一掌,整張堅硬的梨花木桌頓時四分五裂。還好他沒有 陷下去,還沒投下愛。
但真的沒有嗎?
「她不見了!?」出發前,是魂注意到飛鳳並未出來送行,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
福伯搖頭「是公子,你需要我派人去找她嗎?」
「「地獄門紀律嚴明,卻來了個手腳不乾淨的阿飛,滑溜得像條蛇,三天兩頭不見 人影是常有的事,還亂出餿主意帶壞未來的門主夫人,光這幾點莊內就沒幾個人會在乎 她的死活。
「這樣啊,那算了!」或許她已因為羞慚而自動離去。想,他胸口悶悶的,像丟了 什麼心愛的束西。
心愛?怎麼可能,他絕不會對那個偷扒竊騙,耍盡各種手段的小乞女動心,但是.......該死的!想起那次親密的接觸,是魂仍感覺得到掌心殘留的膚觸,還有下腹的燥 熱腫脹。
「是公子前幾日莊裡的人說,曾看見阿飛在公子的房間外徘徊,她是不是對公子做 了什麼事?」
「沒有。」是魂答得很快,顯得有些欲蓋彌彰,他連忙再度開口掩飾,前幾天我以 為房裡有東西掉了,後來發現是自已弄錯,誤會了她。」他越來越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 幫她解釋。
「是嗎?公子還是小心一點,等門主回來,我會想辦法支開若男小姐,打發她離開 。」
「喔!這樣也好。」以後就看不到她。他應該開心,然而心頭卻異常空虛,感受不 到絲毫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