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嫉妒呀!
采衣抬起不馴的下頜。「我沒有必要承認什麼,也沒必要否認什麼,更沒有必要跟你解釋,就算之前我們交往,但我們不是相約互不干涉彼此私生活?我也沒過問你跟哪個女人有一腿、跟哪個女人上床,所以你沒資格過問我的私事。」
吳應良語塞。
采衣冷嗤,「更何況我們已經分手,你以為你現在是用什麼身份來質問我。」這個男人真的是搞不清楚狀況,或許得不到就是最好是每個男人的劣根性,幸好她沒有愛上他。
「我役有說要跟你分手。」吳應良耙了耙亂髮。
原以為她心中有他,她是冷靜理性兼具溫柔體貼的現代女性,他以為她是愛他才不計較他在外的風流韻事,哪裡知道她根本不當他是一回事,說分就分,反倒是她開始對他視若無睹,把他當公司同事看待時,他的心就開始慌亂,跟其他女朋友上床時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她的一顰一笑。
「那是你家的事,回去跟你的女朋友們說這話,她們會感動得痛哭流涕。」采衣嫣然一笑。
「你在吃醋嗎?」吳應良自以為是的道,「我可以為了你跟那些女人們切斷,你相信我,我只愛你一人。」忘形的想握住她的手。 采衣退後一步,高跟鞋拐了下,一個顛簸,身於往
後傾慣斜,跌入一具溫暖厚實的胸膛裡。
「小心。」龍堂雨扶穩她,溫柔凝眸。
「有你在我不怕。」采衣仰頭微笑,視線回到吳應良身上,「吳先生,我發現厚顏無恥這句話十分適合閣下。」
」你……」吳應良臉色一青一白。
「現在請你讓開,好狗不擋路。」采衣挽著龍堂雨的臂彎,「雨,我們走。」
「你是為了他和我分手的對不對?」吳應良嫉妒得紅了眼。
「你不覺得你管太多了嗎?我今天要和誰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
「你……你這水性揚花的女人!」被嫉妒沖昏頭的吳應良大手一揚,「啪」一聲,拍掌落在挺身護花的龍堂雨臉上。
「雨,你有沒有怎樣?!」采衣驚呼,心疼的看著龍堂雨白淨無瑕的肌膚上浮現五爪印,可見下手多重,如果是她,不被打飛才怪,她怒火中燒,「吳應良,你鬧夠了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副模樣就像是瘋狗見人就咬,單憑你的行為我可以控告你傷害罪!」
「算了,采衣,我沒事。」龍堂雨握住她憤怒顫抖的手,轉向吳應良,冷靜沉穩的以英文道:「打女人不是一個紳土該有的行為,相信自詡高知識分於的文明人都不該使用暴力,這一巴掌我替她接下,以後你跟她互不相干,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她。」
吳應良愕然的看著自己衝動的手掌,從來沒想過對女人溫柔體貼的他會失控出手傷人,想像如果這一掌打在她臉頰上將是什麼情況,她大概永遠不會和他復合了!他頹然的跪在地上。
「我們上樓去,我替你看你臉上的傷。」采衣擁著他上樓。
「采衣,我……」吳應良作垂死的掙扎。「我們還是朋友嗎?」
「你認為呢?」采衣回給他冷漠的一眼,關上公寓大門。
☆☆☆☆☆☆☆☆☆☆ ☆☆☆☆☆☆☆☆☆☆
「你坐一下,我去拿冰塊。」采衣扔下皮包,踢掉高跟鞋,赤腳跑進廚房,乒乒乓乓的再度回到客廳,手裡捧著用塑膠袋裝滿的冰塊小心翼翼的敷在他臉上。「痛不痛?」
龍堂雨搖搖頭,勾魂的微笑撩動她驛動的芳心。
「你別一直盯著我看啦!」采衣低垂螓首,握著冰塊的手被他修長的大掌包裹住,感覺不到寒意。
「我喜歡看你。」他拉下她手中的冰塊放到桌上,深情凝眠。
「你這樣一直看我會讓我想吃掉你。」羞惱中忘形吐出內心的想法,讓她臉蛋如火燒。
「我也是。」
他以手指輕繪她消美的臉,輕軟如飛羽的吻落在她酡紅的臉蛋,細細密密的親觸,最後停駐在她嫣紅似含苞的玫瑰唇瓣上,挑逗的輕輕一咬,探出舌頭勾引她為他綻開的花蕾,探入她嘴裡採擷她口中芳蜜。
直到她喘不過氣,他才放開她的唇,頭抵著她的額,沙啞的道:「采衣,我想要你!」從見到她第一天開始。
「我……」采衣垂下眉睫,心狂野的猛跳,一股戰慄的興奮快感沖刷她的身體,正當她期待他的吻時偏偏有不識相的電話來打擾。
她低咒一聲,拿起電話,「喂?」
「采衣,你到哪裡去?總經理有要緊的事找你,問你那個RAIN的案子資料你放在哪裡?他趕著要用,據說龍野株式會社總裁要來台灣,還有業務部經理問你給總經理的報價單在哪?會計部經理問你財報,人事部經理說你今天沒有提出請假通知,還有你媽打電話來公司找你。」
采衣揉揉頭,「怎麼所有的事都要問我?總經理不是回來了?」她抱怨著。
「小姐,你是總經理的秘書,這是你的工作,不找你找誰?不然幹嗎請你?全部的事總經理一個人做就行了?」梅玉沒好氣。「老實說,你現在在哪?」
「家裡。」采衣老實說,覷了眼握住她柔荑的龍雨堂正深情款款的凝視她,舉起她的手在他唇邊一啄。
然後他掬起她一經頭髮啄了下,大手順著發尾上移,輕柔的將她秀髮撩至耳後,露出她小巧的耳廓。 他溫柔的撫觸點燃她神經末梢的火焰,她覺得耳朵發燙著火。
「你耳朵好紅喔!」他沙啞的貼在她耳後呵著熱氣,她心臟失控了,全身血脈賁張。
「別這樣!」采衣低喘,心怦怦的跳。
「你以為我愛管呀?這些都是你的工作。」梅玉氣呼呼的低吼聲自電話那頭傳來。
「我不是說你!」不自覺的話脫口而出,她整點咬掉舌頭。這下梅玉一定捨起疑心。「我不是在對你說話啦,我是……」她愈描愈黑。
「不是說我?」梅玉半瞇起眼,笑得像狐狸。「親愛的,你老實招來,你現在跟哪個男人廝混呀?」
「什麼廝混,講那麼難聽,我跟他什麼事也沒有做,我們是清白的!」采衣直覺的辯駁。
「果然有個他呀!」梅玉笑得賊兮兮。「是誰?」
「你別問啦!」采衣拍掉手自她身後悄悄滑人她敞開的衣襟的魔掌,她低頭臉色一變的發出驚呼,不知何時她的上衣鈕扣全打開了。「龍堂雨,你在幹嗎?」糟了!
「龍堂雨,原來是他!」梅玉不懷好意的笑,她認得龍堂雨的日文名字。
「梅玉,你別誤會,我……啊嗯,別這樣,很癢,啊——你別摸那!我……嗯……」呻吟聲不知不覺的逸出嘴角。
電話那頭的梅玉聽這香艷火辣的嚶嚀喘息聲,不禁臉紅心跳。「好啦,好啦!我不打擾你的好事,公司的事我幫你解決,你好好努力……」她話沒說完,只聽見「鏘」一聲重物摔到地面,差點沒震破她的耳朵,她移開一下話筒,正準備掛上,避免耳朵長瘡時,一串串令人臉紅的話就這麼飄入她耳朵——
「雨……」采衣低吟。
「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龍堂雨吻住她的喘息聲,將她推到沙發上,展開對她嬌軀的巡禮。
「你衣服沒脫。」
「你幫我脫。」
「內褲也要嗎?」
「隨你,我任憑你處置。」
接下來的話梅玉聽不下去,不用懂話中的言意,只要聽見那柔到極點的音調,再笨她也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於是趕緊切掉電話。
☆☆☆☆☆☆☆☆☆☆ ☆☆☆☆☆☆☆☆☆☆
夕陽的餘暉穿透窗戶,灑落點點金色光華,使熟睡的他看起來像沐浴在金色雲海的天使。
采衣側身凝視他,夢幻的微笑在嘴邊綻開。
在他熟睡之際,她第一次細心的端詳他,除了他有兩扇細密濃黑的睫毛,以及白皙看不到毛細孔的細緻肌膚之外,他輪廓五官的線條其實都很陽剛,下巴冒出些青髭,手指輕觸有點麻麻的觸感。
冷不防她小手被握住,她心咚一下,望入他一雙含笑的清澈邃眸,他輕啄一下她的手。
「你還好嗎?」
采衣臉虹的低下頭吶吶道:「很好,你呢?」實在不知道一般人做完愛該說什麼。「呃,你肚子會不會餓?」她想到她從中午到現在都沒進食。
「是有點餓。」
她又看見三個小時前他眼中簇著慾望的氤氳,不假思索,「你該不會想吃我……」話一出口,一股熱氣自腳底爬升到腦袋,她無措的低下頭,幾乎不敢抬起。天哪!她快變成大色女。
「雖然很想吃你,不過,也要有體力吃。」龍堂雨放開她的手,邊說邊撿起地上長褲套上,「我去弄點吃的東西,你先去梳洗一下。」輕吻一下她的嘴,不捨的離去。
采衣以床單包裹著赤裸的身軀走下床,拾撿著衣物時,不經意的瞟見梳妝台鏡中映射她粉紅的臉蛋散發愛情滋潤後女人的柔媚艷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