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店人員曖昧的揣測眼神,就可以感覺出他們誤會他跟那個醉酒女子的關係,不過,他還是跟飯店要了相鄰的兩間房。一方面也是不想再跟她牽扯不清,就算她清醒後也不至於引發後續效應。
一身狼狽的君子祺扶著她走向電梯。
「你走好一點。」看她東倒西歪的,害他手忙腳亂,乾脆直接打橫抱起她。
「幾樓?」電梯門開了,電梯服務生偷瞄著親密的他們。
他抱著她進入電梯,「十九,謝謝。」
算了,再怎麼避嫌也沒用,都已經引起誤會,說不定明天早報開始發燒,頭版就是他跟某名女於出入飯店的照片。
隨著電梯上升,而她卻在他懷裡扭來扭去,無意識的撩動他的慾火,他在心裡咒罵,該死的,他會變色狼是遲早的事,她要負全責。
「你安分點,別動來動去。」他低聲喝斥。
「叮!」電梯總算到了,結束一段酷刑,沒有出糗全賴他的定力。
「我想吐。」頭好暈!
「再忍一下,就快到了。」君子祺急忙騰出手將房間的磁卡放入。
當綠燈一亮,房門一開,他火速衝進屋,將她安穩的放在床上,如釋負重的喘口氣。
總算擺平了這麻煩!
君子祺坐在床榻邊,看著她恬適甜美的睡顏。她倒好,睡得真舒服,他卻累得像條狗。
唉,誰叫他運氣不好,遇上個醉女!
情不自禁的伸手替她拿下眼鏡時,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他在幹麼?管她是不是睡得好,眼鏡會不會壓破,弄傷自己。自從撞上她,他發現他還頁的變成服務生,專司服侍她。
君子祺翻了下白眼,就好人做到底吧!把眼鏡放在床頭櫃上,起身順便幫她把鞋子給脫了,並替她蓋上棉被。
她瓔嚀一聲翻轉身子,粉嫩的雙頰泛著醉人的酡紅,艷紅的檀口輕敵,就像強烈的春藥引誘著人,站在床邊,他目光變得深沉,眼底竄起火苗。
視線逐漸下移,不知何時,她胸前的扣子又開了一顆,展露白晢誘人的女性曲線,隱約可以看到她內衣的蕾絲邊緣和渾圓的形狀,今他心神-蕩,呼吸變得濁重,無意識的傾上前俯身-掬芳澤‥
門外窸窣的人聲驚回他的意亂情迷,他從床上驚跳起,瞪著榻上的女子,抹去額頭涔涔的汗漬。
他剛剛在幹麼?居然活像採花賊的趁人之危,非禮一個醉女人?更糟糕的是心底產生了不該有的情愫!
他連忙收回視線,趕緊起身離去。
君子祺狼狽的落荒而逃,回到隔壁房間後,立刻進入浴室清洗一身臭味,只不過洗的是冷水。
第三章
梳洗過後,君子祺換上乾淨的睡袍,打電話找客房服務,把西裝送洗,順便找人送衣服過來。
「喂,管你是誰,三更半夜不睡,打電話來想找死‥‥」
「晚安,羅文。」羅文跟他是大學同學,現在是他的特助。
「啊,老大。」
接著是乒乓鏗鏘 砰!一個重物摔到地上的聲音,乾笑聲自電話那頭傳來,「抱歉,抱歉,我不是說你。」
君子祺皮笑肉不笑,「我當然知道,你只是個性差了一點,嘴巴大了一點,講話都不經大腦。」
「老大。」罵人不帶髒字。羅文苦笑。
「閒話少說,現在幫我辦一件事。」
「現在?老大,你沒搞錯吧,現在幾點?」看了眼表。
「凌晨兩點半。」
羅文喳呼,「凌晨兩點半,老大,你也好心一點,為了你去參加聚會,我今天加班到十點,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休息,才躺下‥‥」
「才加班到十點?」君子祺漫不經心的打斷他的話,「看來我給的工作量比我想像的還要輕。」
「老大,你饒了我。」羅文哀求道。
倏忽一陣碰撞聲由隔壁傳來,君子祺皺起眉,她在搞什麼鬼?
「怎麼了?老大?」
「沒什麼,去我住的地方拿一套乾淨的西裝還有內衣褲到東華飯店。」
「你要的?」
「嗯。」怎麼沒聲音了?君子祺不知不覺的移動腳步貼著牆壁聆聽。
「你怎麼跑到飯店?我記得你不是去參加你學生的同學會,該不會是把上你的學生,跟她們發生了關係?」連學生也吃了。
「把你腦袋齷齪的思想給洗掉,我不會像某人一樣,都快年過四十的人了還老牛吃嫩草。」該不會出事了?
羅文不平的道:「我才三十六歲又兩個月,還比你小。」哪有老?
「是,三十六歲又兩個月的同學,麻煩你另外弄一套女性的衣服過來,身高約一六0左右。」說女人小心眼愛計較歲數,男人也不例外。
「不會吧,你頁的跟你的學生到飯店開房間?」
「羅文,我記得我們公司還缺一名掃廁所的。」君子祺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話筒那一方的羅文腳底竄過一陣涼意。
「失言,失言,偉大的總裁紅顏知己不少,要什麼女人沒有,怎麼可能看上那些青澀的黃毛丫頭。還有其他要我順便帶的嗎?」為免死無葬生之地,他趕緊轉開話題。
「一套女性內衣褲,三十四C。」如果他沒估錯的話,想起單薄襯衫下她那若隱若現的豐滿,一道熱流直衝下腹。
「女性內衣褲?」不會吧,叫他三更半夜去哪弄?
「我相信你的女人應該不少,記得,三十分鐘後我要看到你,否則明天開始你的工作就‥‥」多一項廁所清潔。
「是,我馬上到。」羅文趕緊切掉電話。
君子祺收起手機,決定去隔壁看看狀況,他刻意不去理會心裡的在乎,告訴自己這只是基於人道立場對一個醉女的照顧。
他也懶得敲門,反正醉死的人也不會起來開門,君子祺拿著飯店給的備用磁卡打開了門。
門內怵目驚心的景象讓他下巴快掉到地上,地上沒有一處可以供站立的地方,不是碎玻璃,就是她吐的穢物。
哇勒,這女人是來搞破壞的嗎?
檯燈摔到地上,几上的茶壺翻倒,昂貴的沙發椅都弄破了,地上古董花瓶、立燈的碎片滿地,落地窗簾也歪了一邊。
再看看大床上,凌亂骯髒滿是她吐出來的穢物,空氣中瀰漫著臭味,而肇事者的她正大剌剌的躺在浴室裡打呼。
這女人真行!
他估計錯誤這女人驚人的破壞力。
「客房服務。」這時他叫的客房服務生來了,敲了下他的門。
「我在這。」他將房門打開。
服務生放眼望去,乍見彷彿颶風肆虐過的房間,笑容僵在臉上。
「先生,這是怎麼回事?」他勉強擠出扭曲的笑。
「放心吧,我會負責,到時候請你們經理來評估損失多少,把帳單送到君氏企業。」君子祺走到浴室,打橫把琥珀從浴室抱起來,無奈的走向隔壁。
「好的。」跟著他的服務生再度勉強擠出笑。
光想到比垃圾場好不到哪去的房間他就頭大,叫他怎麼收拾善後?地毯上那些玻璃碎片就很難清理,還有床單上發臭的穢物怎麼洗得掉?
「另外幫我把這些衣服拿去送洗,明早送到君氏企業。」將她安置在沙發上後,他指了指浴室裡的髒衣服。
一是的。」服務生強忍著掩鼻的衝動,捧著那臭氣沖天的衣服到門口,「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地方?」
「暫時沒有,隔壁房間的事頁的很抱歉。」他塞了一張大鈔給服務生。
服務生這才「真心」展開笑容,一沒關係,我們會處理的。」那間房間恐怕得重新整修了。
君子祺關上門扉,看了眼沙發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女子,不由得長吁了口氣。他後悔丟KTV,更後悔利用喝醉的她來當擋箭牌了,說不定那些花癡學生還比她好應付。
想到她那驚人的破壞力,他不由得再歎口氣。光一晚,他便破財名聲敗,明天八卦新聞漫天飛舞也沒關係了,反正已經不會再糟。
「就是她讓你一個晚上花了一百零八萬兩千六百元?」拿去定存都還有利息,卻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自白損失。
火燒屁股,一路飆車來送衣服的羅文張口結舌的聽完好友的這一夜經歷,整個人都呆掉了。
望著安詳舒適的躺在床上睡覺的女子,凌亂的長髮披肩,整個人包裹在棉被裡,露出一張嬌俏清純的臉龐。
「她看起來好像不滿十八歲。」
「那你該戴老花眼鏡了。」從浴室出來的君子祺沒好氣的說。「她的皮包裡有她的身份證,乎琥珀,華揚廣告公司的企畫經理,年二十九。」總要知道害他破財的女人是何方神聖。
「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羅文沉吟著。
「我看只要是母的,你都飢不擇食。」
「老大,我哪有,我也是有原則的,像朋友之妻不可戲,你的女人我是不會碰。」他還不想找死。
羅文嘻皮笑臉的,言下之意如果她不是君子祺的女人那就另當別論。視線回到床榻上的女子。
這時,她翻個身,一條粉嫩玉臂就這麼露出棉被外,那珠圓玉潤的香肩也探出來,再一個側轉,整個裸背露出一半,活色生香的今在場的雄性動物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