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擰眉,可沒忘了道歉,「對不起!」看他一臉痛苦的模樣,她感到不好意思,冷硬的態度也軟化下來,「你還好吧?」
刀魅緊咬著牙關,抓緊車椅的手背青筋暴凸,「沒事!」天知道當她的臉一靠近他兩腿中央,他男性的慾望就自動站崗了,弄得他又難受又尷尬,只好夾緊腿以免失風。
艾梅心虛不已,悄悄地覷了覷他合身的西裝褲,褲襠正中央的部住隆起,像藏了粒饅頭,她心驚的想,該不會是被她撞腫的吧?
霎時,血液在四肢百骸奔竄,她羞窘不已。
「喂!你要……不要去醫院?」會不會撞斷了他後半輩子?
「不用了。」刀魅喘息的搖搖頭。
「可是……你那邊腫起來了。」萬一害他終身「不舉」,叫她拿什麼賠他?
忍受慾火煎熬的他差點笑出聲,「我沒事,一會兒就好。」她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可是你看起來很像很難受的樣子。」艾梅嚥下心虛和困窘。
豈止難受,那種被撩動僨起的慾火幾乎要摔爆了他的褲襠!聽到她的話,刀魅想哭又想笑。
「我不是故意的,你真的沒怎樣?」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是他叫她為他的後半輩子負責怎麼辦?」想到愛情她就毛骨悚然,更別提婚姻了。只是奇怪的是,她明明對他印象極爛,而且也不過才跟他見過幾次面,她竟然會想到長久以來避如蛇蠍的婚姻。
「不管怎樣,我想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好了。」甩去腦海中的迷惘,艾梅迅速的坐上駕駛座,啟動引擎。
「不……不必麻煩,我休息一下就沒事。」要更到了醫院丟臉的是他。
「那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我住的地方到處都有狗仔隊,你確定要送我回去?」她的態度變得和緩,刀魅不禁心想,是否該因這一撞而感到高興。
拚命的深呼吸,他用力縮腹來抑制血脈僨張,雖是「命根子」惹的禍,但難得佳人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他若白白放過這機會就是笨蛋。
艾梅沒注意到他深瞳中詭異的眼波,心念一轉。他說得沒錯,給狗仔隊拍到他們在一起,她跳到太平洋也沒用了。
「要不去飯店好了。」真想將這麻煩丟下,省得她一個頭兩個大。
「你確定?難道你不知道住飯店要登記姓名,而我身份證上的名字是元鋒。」
「你還真冪騿C」艾梅瞪了他一眼,「你幹麼不用藝名?那你叫刀魅又是叫假的、叫好玩的?」
「元鋒是身份證上的名字,不過我比較喜歡你叫我刀魅。」
去……$%#@##&!一連串三字經在她腦子裡打轉,她真想剛剛就把他閹了,省得麻煩。
「OK!你想去哪?」
「可不可以去你家?我保證絕不亂來。」他壓下內心的雀躍。
她再度橫了他一眼,「難道你沒有什麼好朋友家可以借住?」
「呃,這個……」劍影已將他列為拒絕往來戶,飛虎追老婆去了,至於留在台灣的只剩會落井下石的魁。
瞧他又皺眉又哀怨的歎息,艾梅搖搖頭,「你是不是做人太失敗了?」
刀魅乾笑,事實上是那些死黨被他騷擾到想搬家。
「好吧!就一晚,明天你就得給我滾蛋。」
「謝謝,只是身為淑女,你說話不可以那麼粗野。」
「再冪鬺A就給我下車。」一句話成功的讓他噤聲,車內恢復平靜。
艾梅收回視線回到正前方,心裡暗忖著,她這算不算引狼入室?
???
清晨,曙光乍現。
艾梅好夢正酣,突然覺得有點熱,胸口有個巨大的物體壓得她透不過氣。
她不得不睜開眼,沒有焦距的惺忪睡瞳慢慢集中在胸前那黑色頭顱。
「啊!」拔高的尖叫將刀魅震下了床。
「搞什麼?」刀魅低咒的撫著撞到床頭櫃桌角的後腦勺。
「你……你怎麼在我床上?」他不是打地鋪睡在地板上嗎?見他上半身光溜溜的,嚇得艾梅趕緊拉高棉被,不敢看他下半身,怕見到也是赤裸的。
「是你拉我上床的,還抱著我不放。」
「怎麼可能?」她又氣惱又羞窘,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
她依稀記得自己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常抱著睡的五十寸超大玩偶史奴比,沒多想就將它摟到胸前,難道說……視線回到他身上,她將他當成了史奴比?
天啊!她怎麼會犯這種錯?艾梅捂著臉呻吟。
「這不是真的。」
「這是事實,而且你還剝掉我的衣服。」刀魅強忍著笑,一本正經的道。
「別再說了!」她的史奴比本來就沒穿衣服。
「你還替我蓋被子,要我乖乖睡,唱搖籃歌給我聽,說實在的,你唱得真的很好聽。」他憋了一肚子笑。
「夠了,我承認是我的錯。」瞧他那張像偷腥的賊貓的臉,艾梅真恨不得給他一拳。「但你也該叫醒我。」
「我試過啦!」刀魅無辜的聳肩。
「我看你根本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愈看愈火,霍地意識到他還赤裸著身子,她舉目四顧,掃見床頭散落的衣服,立刻不假思索的扔給他。
「你快點穿上。」她閉上眼不敢看他。
「你確定要我穿?」
「叫你穿你就穿。」艾梅悄悄睜開一條細縫窺視,瞄見他手上拿的竟是她絲質的全感睡衣,倏地,一股熱辣的血液自耳根衝上臉龐。
沒多考慮,她探身搶回,這才想到她在國外早習慣了裸睡,這一動豈不全被他看光了。她連忙縮回到被單下。
「還給我!」她伸出一隻藕白的玉臂。
眸底閃過一抹遺憾的刀魅微笑著,笑得眼睛都彎成上弦月,「你不是要我穿嗎?那我就穿嘍。」
「你不要亂來。」她就只這麼一件而已,而且想到衣服穿在他身上沾染了他陽剛的氣味,她時頓覺得渾身不自在,無法言喻的麻酥感在體內顫動。「快還我。」緊抓著床單,她爬著前進搶下睡衣,頭也不回的衝進浴室,全身像著火的感覺。
而身後傳來他朗聲大笑更叫她羞愧不已,連上舞台跌倒都沒那麼糗過。
???
好整以暇的穿上衣服,刀魅神情愉快,精神奕奕。
忽然間,浴室傳來嘩嘩水聲,他依稀可以想像流水滑過她凹凸有致的曲線,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兒自她誘人的豐盈淌下,溜過平坦的小腹,凝滯在她女性最隱密的黑色叢林……噢!該死的,光想他就慾火奔騰,全身發燙。
「你東西收好了沒?我送你回去。」沖洗後,艾梅神清氣爽,一掃剛剛起床的窘迫和起床氣。
刀魅猛吸了口氣,剛沐浴完的她頭頂裹著大浴巾,身上穿著純白的棉質背心和汗閒褲,像是山中精靈自氤氳的湖心走出來。幾絲頭髮散在耳鬢、眉梢,在發末凝修珍珠似的水珠兒,一滴滴滲透了她的白色背心,他幾乎可以描繪出她圓潤的豐滿尖挺。
霎時,全身血液逆流至胯下,刀魅感覺大腿之問繃得好緊,緊得他幾乎怕自己的拉鏈被撐裂而當眾出醜。
「你怎麼了?臉好紅,是不是感冒了?」她很清楚自己睡癖一向很差。「是不是昨晚被子沒蓋好?」搶被子、踢被子對她來說是正常的,但抱錯「人」這還是生平頭一遭,愈想愈覺得丟臉。
「沒事,我想借個洗手間。」刀魅衝進浴室,耳邊還傳來她的擔憂。
「喂!你那兒愈來愈腫大,你確定你沒有內傷?」
門闔上的那一剎那,刀魅再也憋不住的爆出大笑。
他真是敗給她了!
就在此時,驟響的門鈴嚇得艾梅從床上跳起。
這麼一大早是誰?自門孔窺看,她愀然變色。
是小童!糟了,刀魅還在洗手間。她的心亂紛紛,不知所措。
「是誰?」刀魅平息了慾望,才走出浴室又被她推進去。
「小童來了,你進去躲一下,千萬別發出聲音。」投以嚴正警告的眼神後,艾梅迅速關上門,背抵著浴室門深呼吸了好幾次,才處變不驚的拉開門。
「艾梅,怎麼這麼久才來開門?」小童提著大包小包走進屋內。
「抱歉,我剛才在洗澡。」說著,她刻意的伸個懶腰。
「喔。」小童將大包小包擱在茶几上,「這是給你的宵夜。」
「你和法蘭該不會玩到天亮吧!」她才說完,便見小童打了個大呵欠。
「對呀!我們走了一個晚上,逛到所有的攤子都收了,後來我們還去唱KTV,直到現在才回來。」小童往後一仰,倒入艾梅的大床上。
「那法蘭呢?」
「他送我到家就回去了。」小童再打個呵欠,眼皮沉重得快撐不開,「你的床借我躺一下。」
「小童,今天不行,我待會要出門。」刀魅還躲在浴室。
「那正好,我會替你看家,慢走。」小童翻個身,昏昏欲睡。
「可是我……等等,你要幹麼?」當艾梅乍見小童忽地彈坐起身,並睡眼惺忪的走向浴室,血色倏然自她臉上消失,她趕緊擋住小童,「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