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沒什麼。」她想一定是遺忘在台灣了,連同她的心。
「你父母是你父母,你是你,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沒辦法不想起母親臨死的情形,我怕會步上她的後塵。」因為害怕所以選擇不去愛,但他突破了她嚴密的心防。
「未來的事有誰能預料,重要的是現在及活著的人該做什麼。這些話是我一直沒來得及跟你母親說的,如果我能早一步趕到台灣,或許她就不會走上絕路。」瓊莉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
「你知道嗎?我跟你父親是青梅竹馬,還訂有婚約,我本來以為自己將來會成為他的新娘,但你母親出現後,她吸引了你父親全部的目光,你母親也瘋狂愛上他,為了避開雙方家長的反對,他們選擇私奔,而促成這一切的竟是我。」會讓他們走上絕路她也是元兇。
「瓊莉。」這些事她並不知情,只由母親口中知道瓊莉是他們羅家的恩人,沒有瓊莉也許就沒有她。
一仰而盡杯中酒,瓊莉摟摟她的肩,「別說這感傷的事,明天還有最後一場演唱會,你早點睡。」甫轉身,行動電話響起,「保羅,有什麼事……什麼?好的,我知道了,我會轉告艾梅的。」
「出了什麼事?」不安襲上她心頭。
收起行動電話,瓊莉轉身面對艾梅,「你要節哀順變,台灣天王元鋒上個月發生車禍,車子衝入海中至今屍體未尋獲,恐怕凶多吉少。」
艾梅腦子一片空白,靈魂恍若被抽離了身軀,她站在原地,「鏘!」一聲,手中的酒杯掉落震回了她的心神。
這不是真的!艾梅臉色蒼白,全身血液迅速凍結,她覺得好冷好冷。
「保羅說是看到朋友帶來的台灣報紙才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一陣子了,因為一直找不到落海的他,大家都認為應該……」
他死了?她不相信!淚無聲無息的淌下。
「艾梅。」瓊莉大驚失色。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艾梅走到門口,手停在門把上,她強抑著衝擊著她五臟六腑的痛楚。
「我知道了,有什麼需要我就在隔壁。」瓊莉感慨的走出她房間。當門板闔上,」抹邪惡的笑跳上她嘴角,看來她也有演戲的天份。她忙不迭的撥了通電話,壓低嗓音道:「一切OK!別忘了媒人錢包多一點。」
「謝謝!瓊莉姨。」話筒另一頭傳來刀魅充滿磁性的嗓音。
「我很老嗎?」瓊莉佯怒。
「嘿嘿,是小弟失言,瓊莉姐。」刀魅諂媚的叫著。站在月色下,他手拿手機,仰望陽台上艾梅方才落坐的地方,內心漾著甜蜜,她沒忘了他。
「艾梅就像我的親生女兒,你可要好好待她。」瓊莉不忘叮囑。
「我會的,她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新娘。」她逃不掉的,他來找她了。
抬起頭,見窗簾內燈火熄滅,室內陷入一片黑暗,刀魅心想,該是他行動的時候了。
「祝你好運。」瓊莉由衷的說,掛掉電話時,冷不防一件大衣覆上肩,她仰起頭望入一雙溫柔的深邃灰眸中,「保羅!」
「今晚有我在身邊陪你,你將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瓊莉嚶嚀一聲,投入這屬於她的臂彎,她也找到包容她的幸福。
???
「你躺在這做什麼?」溫暖的大掌輕輕撫過她的臉。
艾梅揉揉眼,背著月光使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卻有種無法言喻的親切感流動在心窩,就像貓咪偎著熟悉的氣味,眷戀著大手的溫暖。
「睡這會著涼。」
她感覺身子騰空被抱起。
「我好累。」她雙手圈著他,他身上有刀魅的味道。他是誰?
「我送你到床上睡。」
「別走!別離開我!別留下我一個人。」被放到床上,艾梅害怕的緊摟著他,呢喃著,「魅!」
「你真的知道我是誰?」刀魅看她是半夢半醒。
「我愛你。」拉下他,她送上自己的吻。
「梅兒!」他不是聖人。
「吻我,愛我。」這是夢吧,但願永遠不要醒。
「這是你說的。」刀魅輕挪上床,側躺在她身邊,凝視她星眸半啟,臉泛桃紅,宛若含苞的玫瑰花正等待他去採摘。
他知道不能乘人之危,但兩個月的禁慾,再加上眼前活色生香的誘惑,他若能把持住,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我愛你。」
「我也愛你。」這是夢吧,等天一亮他就會化作泡沫消失在空氣中。
「你還記得小時候的小刀嗎?」他亮出銀亮的項鏈。
「記得,他是我的守護神。」夢中的他看起來好可口,她想吃他。
「你還記得那個承諾嗎?」他要她當他的新娘。
「噓!你別說話。」艾梅勾下他的頭,醉眼迷濛的望著他一開一合的嘴,性感的嚶嚀,「我想吻你。」毫不讓他有再開口的機會,她以吻封緘,探出柔軟的丁香舌輕輕的摩拿他嘴唇的線條,不經意碰到他下顎扎人的短髭,搔得她癢得忍不住咯咯失笑,心想感覺好像真的,可是他已經死了,丟下她連一句道別也沒有就走了……
臉上的冰涼澆熄了刀魅的慾火,他低頭俯視,發現她的眼睛不斷滲出眼淚,無聲的啜泣擰痛了他的心。
「梅兒,我沒死。」刀魅騰出一隻手托起她下顎,吻去她的淚,細語呢噥,「我愛你,我發誓會陪你一生一世,不再分離。」他覆上她微顫的唇,舌頭溫柔的挑開她貝齒,進入歡愛的殿堂。
這輩子他再也不會放手了。
「別離開我,別離開我……」如果這是夢,但願不要醒。艾梅緊抱著他,感覺體內的烈焰被他點燃,沉醉在恍若真實的夢中。這回她要化被動為主動,「我要你。」
這一夜,激情在思念催情之下燃燒得更猛更狂野……
???
陽光穿透白色窗簾灑落進來,吻上床上人兒熟睡的嬌靨,艾梅感覺渾身舒暢的伸個大懶腰,緩緩睜開眼。
「早呀!」一張帶笑的臉龐在她眼前放大。
「你……」她驚嚇的彈起身,險些跌下床,還好他強而有力的手臂及時伸過來。
「小心一點。」刀魅將她撈回床上。
「你不是死了?」憶起一切,她發出高分貝的音量。那麼昨晚和他的激情不是夢了。
「元鋒是死了,但我沒死啊!我若死了怎能在這陪你。」他撫摸著她誘人的女性曲線,補回小別後每一刻相聚的時光。
「那……好啊!瓊莉和保羅連手騙我。」艾梅恍然大愣,害她那麼難過,心都碎了。
「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趁她在思考,他上下其手,頭緩緩俯下……
「魅,你在做什麼?」當他濕熱的舌頭繞著她敏感的蓓蕾轉時,她驚喘了聲,反射性使勁一推。
「哎噢!」刀魅光溜溜的屁股著地,冰冷的地板使他不由自主的打個哆嗦,急忙跳回床上,「你怎麼老是用過就丟。」
她紅著臉急拉高棉被,「誰……誰叫你老是偷襲人家。」
「我是正大光明的做,你也看到了。」合上了眼,他豬哥的將嘴湊上前,嚇得她急忙閃人。
「你……你別過來。」驚慌的退到床緣,艾梅伸手想抓東西支撐卻落了空,身子立刻往後傾斜,「啊!」就在電光石火的一剎那,他大手一撈,一個翻身,他變成肉墊的仰躺在地面,她則安然坐在他身上。
「沒事了!」他睜開眼與她四目相接,微惱的搔搔頭,「我發現你的床實在太小,你一個人睡剛剛好,日後加上我就太擠了,今天我會叫人送超大的新床來。」
「誰……誰以後要跟你睡。」艾梅面紅耳赤,赫然發現她的雙手竟不自覺的撫著他強健的胸肌,她驚得趕緊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死緊。
「我不介意給你摸啦!」刀魅噙著賊兮兮的笑容。
「放手!」好丟臉,她覺得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大色女,在睡夢中對他又摟又抱的也就算了,清醒時還動手亂摸他。
「不放!」他左右開弓的將她往下拉,兩具赤裸裸的身軀完全密合,鼻對鼻、嘴對嘴,他盯著她嫣紅的小嘴猛瞧,嗓音變得暗啞,「除非你答應下次絕不離開我,就算要走也要帶我走。」
「魅……」感受他火熱的肌膚熨燙著她,以及他堅硬的挺立,羞窘的熱氣撲向她兩頰。
他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你可知道我的心也被你帶走了。」他徐緩的吻上她。
艾梅圓瞠著眼,緊抿著唇瓣。想到昨夜的主動她就羞愧不已。
「為我打開。」他的嘴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誘哄著。
「我不……」
抗議之聲盡數被吞噬,他滑溜的舌乘機鑽進她火熱的口中,在她唇舌之間游移著,一手托住她纖細的腰身,一手溜到她胸前,探索著令他垂涎的柔美嬌軀。
艾梅低喘不已,心跳不受控制的急遽跳動著,全身血液隨著他大掌的撫觸而洶湧澎湃,她感覺空氣愈來愈稀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