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證你會乖乖的待在這裡養傷?」
「我現在傷成這樣還能跑去哪?」荊無情輕嘲,無法言喻的一股暖流注入心湖。
「好,不過,我想吻你。」鐵烈隨即替她解了穴。
當他的唇緩緩落下,荊無情發現自己像是被催眠似的無法移開視線,當他靈巧的舌尖輕如羽毛的畫過她的唇,她發現她的嘴竟不由自主的為迎合他而張開,彷彿已經期待這個吻好久、好久。
鐵烈用一臂圈著她的纖腰,另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加深這個吻,感覺到她的回應,他濕熱的舌尖急切的鑽進她分開的雙唇間。
她發現自己的嘴被他陽剛的氣息給填滿,傳遞到她身上的熱度幾乎要焚盡她的呼吸,他靈活的舌在她嘴裡滑動翻攪,像是飢餓的野獸吞噬食物,快要喘不過氣。
隨著他的舌瘋狂的與她的丁香舌纏繞,她感覺到胸脯下方急劇的心跳聲,是她的心跳,還是他的?
她幾乎沒有意識到他的手已悄悄的潛入她襟口,正摩掌著她柔嫩的挺峰,直到他倏地低咒一聲,驚回神智迷離的她。
「該死的。」他險些忘了她的傷還未好。
天哪!她是怎麼了?荊無情慌忙的揪緊快散開的衣衫。
怕自己控制不了體內奔騰高張的慾望,他迅速結束這纏綿的一吻,起身離開她。
鐵烈眸中燃著熊熊烈焰,瞅視她嫣紅的容顏。「下次就不是單單一個吻了,你好好養傷。」隨即轉身消失在門後。
荊無情輕撫過殘留他氣息的唇瓣,心亂如麻。在他的溫柔熱吻中,體內屬於女性的自覺醒了,還回應他的吻!
霎時,熱浪再次襲上,她捂著發燙的兩頰,心中哀歎他讓她變成依附男人的懦弱女子。被這麼一個狂傲霸道的男人愛上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此時,春蘭探頭走進,手中端著藥,瞧荊無情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心裡的不安擴大。「小姐,你該不會愛上他了吧?」
「春蘭,你話越來越多了。」荊無情沉靜的臉上沒有表情,但春蘭的話卻宛若小石子般投進她已經悸動的心湖。
「是我越矩了。」春蘭幽幽歎息,「夜皇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小姐應該此我更清楚才是,是我多慮了。」
荊無情心頭一震,她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夜皇已經有未婚妻!
「如果說沒有華蓮公主,夜城富可敵國,夜皇有權有勢,也算是不錯的對象,相信他會真心的對待小姐。」
荊無情的心情已經很郁卒,聽春蘭這麼一說,不禁更加煩心。「藥擱在桌上,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是,小姐,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春蘭永遠追隨小姐。」說完,她福身離去。
第七章
荊無情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中臉漾春潮的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變得不像自己?
「想我嗎?」毫無預警的,她的雙眼被厚實溫熱的大掌蒙住,熟悉的男性麝香立刻包圍著她。
「鐵烈!」
「叫我烈。」
「別鬧了!」
「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學其他女孩子一樣溫順婉約,事事都要跟我唱反調。」可若她真的跟時下傳統女性一樣以夫為,仰男人鼻息而生存,他大概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唉!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相同的,女人太乏味平庸又豈入得了他的眼,這叫活該,她是他命中的剋星。
鐵烈撇了撇嘴,強而有力的胳膊圈住她的腰,輕而易舉的將她抱到他腿上。
「你在做什麼?」看她臉色沉下,他機靈的話鋒一轉。
「男女授受不親。」她沒忘記他可是有婚約的人。
「我們吻都吻過了,還需要更親密的證明嗎?」想撇清關係?門都沒有。
「鐵公子,柳姑娘在等你,你可以去找她。」荊無情渾然未覺她的小嘴噘起,活像吃醋的小女人。
「我要是真去找她,你大概會乘機逃回蘇州,一輩子躲起來不理我。」輕捏了下她的俏鼻,鐵烈享受溫香暖玉在懷的甜蜜滋味,嘴角冷硬的線條柔和下來,「想想真不可思議,自從遇見了你,我已經三個月沒碰女人,這全都是你害的,你要尢我負責。」
「不關我的事。」奇異的心跳加快,他讓她意識到自己是個女人,真不知該悲還是該喜。
「我感覺得出來你是喜歡我的。」鐵烈灼灼目光鎖住她,臉若桃紅的她勾得他下腹一陣血脈沸騰。
「你胡說。」荊無情聲音微顫。
「你的眼睛告訴我,還有你的心。」慾望焚身,他想要她。
猝不及防身子突然騰空讓她驚呼,忙不迭的攀住他頸子,「你想做什麼?」猶豫著該不該掙扎的同時,背脊接觸到絲綢的被枕,夾雜著害怕和興奮的戰慄不停在她血液中流竄。
「我已經等得夠久了。」他用鐵臂困住她。
他的眼睛精銳有神,照照發光比燭火還閃亮刺眼,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
「我要你!」
「不……」她虛弱的抗拒聲被他壓下的熱吻給封住。
「你讓我為你發狂,一天看不到你,我整個人就渾身不對勁,這全都是你害的。」他的吻落在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滑過她臉頰與她耳鬢廝磨著,控訴她的無情。
惡意的嚼吻激起她本能的反應,忘形的嚶嚀聲逸出喉嚨讓她嚇了一跳。
他讓她變成了蕩婦!
「喜歡我的吻嗎?」鐵烈邪肆的輕咬她小巧的耳垂,立刻激起另一波麻酥的快感,她發現她的四肢像融化的麥牙糖。
「烈!」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感覺一團火在身體裡悶燒。
「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他在她白皙滑嫩的頸部烙下濕熱的痕跡,慢慢下移。
「別……我不要做你的女人。」她拾回殘存的理智。
倏地,她腰部一緊,「你要做我的妻子。」
妻子兩個字如閃電般擊中她腦門,她竟忘了他還有個華蓮公主!不知哪來的力氣,她突然推開他,「你可以娶很多妻妾,但我不會是其中一個,這等特席還是留給你的其他女人。」天知道棲鳳樓裡還有多少只等待的鳥兒被他供養著。
他愣了下,邪邪一笑,「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說著輕捏了下她的俏鼻,放心吧,沒有別人了,如果有的話,那個女人一定是我未來的妻子,一個叫荊無情的精明狡猾的女商賈。」
他向來不屑跟女人解釋,但生平唯一令他心動的女人不好好抓住就會跑掉。
「我會將這話視為恭維。」
「我愛你!」
鐵烈突如其來的告白撼動了她,緩和內心的激盪沸騰,她忍不住問:「為什麼?」
她呆愣的模樣讓他情不自禁的吻住她鮮嫩紅艷的小嘴。
「愛就愛了,還有為什麼?你的腦袋難道都是裝雜草?自己去想。」這個感情遲鈍的女人天生是來折騰男人,恐怕在她眼中,只有遇到賺錢的時候才會變得精明犀利。
「誰知道你的愛是不是像行走江湖賣膏藥的人一樣,到處宣揚?」被他愛上她一點也不覺得榮幸。
「我會讓你相信!」
旋即他瘋狂的吻上她,濕熱的舌探進她口中,一種狂野熾熱的全新刺激快感刷過她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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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烈,你讓我喘口氣。」荊無情的小手抵住他溫熱的硬實胸膛,感覺到掌心下上下起伏的急劇喘息,她的心跳也跟著加快。她知道躲了那麼久,他這隻猛獸已經到了極限。
「不要害怕!」
「我才沒有害怕。」經商多年出入許多次風花雪月的場合,什麼樣男歡女愛的火辣場面她沒見識過,但真正輪到她親身上陣時,卻無法像看別人「做」那麼坦然自若。
鐵烈莞爾,「你臉上就是一副上斷頭台的表情。」說害怕並不是確切的形容詞,「嚇壞了」還差不多。
荊無情臉紅的低首垂眸,「我不知道,我怕自己做不來,這種感覺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我覺得還是不要好了。」
「說說看你的感覺。」瞧她在他懷中僵硬著雙肩,他感到一絲挫敗,誰叫自己終日流連百花叢中從不付出真心,可被她用狗鏈套牢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栽在她這個奸商手裡。
他認命的輕擁著她的腰開始安撫心愛的她,「好吧!這會有一點痛,不過你放心,我會很溫柔。」
「這跟病痛沒關係。」她怕愛上他,且她又不是柔弱可人溫柔婉約的傳統女性,她既不會做家事也不會女紅刺繡。
「傻瓜,相信我,我愛你,當初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愛上你。」鐵烈輕輕摩掌她的背消除她的恐懼。
「靠在你身上的感覺真好。」好像寒冬中睡在超大火炕上。
「謝謝你那麼滿意我的身體。」他可不好,尤其當她圓挺的小屁股在他下腹磨蹭。
「我可以問嗎?」
「說吧!」反正都已經忍了那麼久,不在乎這一點時間。
「第一次真的會痛嗎?」
「你相信我嗎?」
「嗯!」越來越習慣他身體的麝香味,要是換個男人,她不知道能不能適應。「習慣」還真是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