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為什麼會趴在他身上?
偷瞟著他泛著古銅色的結實胸膛,偉岸陽剛的男人體魄,還有那昂首的亢奮,登時她覺得自己全身著了火似,沸騰的血液宛若火山噴發,從腳底直竄腦門,他讓她變成色女。
「醒了?」
艾佳慌張的收回視線,表面沉著鎮定,打顫的嗓音流洩出她的忐忑不安,「你……你為什麼沒穿衣服?」雖然不是第一次看他昂藏的男性陽剛,但還是很讓人尷尬窘迫。
「問你呀!」沈佑鷹沒好氣的說。其實他大可以掙脫束縛,只是按兵不動的等她醒來,讓她看看她的傑作。
「我……我昨晚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安佳心虛的低下頭,臉頰發燙,分不清是他赤裸裸的昂藏體魄給她的影響,還是室內太熱。
「很好,還知道自己喝醉。」
「你快把衣服穿上啦!」她不敢看他,把衣服扔給他。
「你以為以我目前狀況能自己穿衣服嗎?」
「你的手為什麼被綁住?」她這才注意到他雙手被縛住,趕緊動手替他解開。
「問你。」
安佳錯愕,「我?我……做了什麼?」
「要我提醒你嗎?」他伸個大懶腰,活動一下僵硬的身軀。
不希望她醒來怨恨他吃了她,手被綁著正好讓他不至於衝動,他故作哀怨的一瞥,委屈的弓起身,「你對我霸王硬上弓!」
轟!火山的岩漿衝上她腦門,她七竅噴煙!
※ ※ ※
「ㄟ,待會回到家你別亂說話。」安佳警告,她可不想戀愛還沒談到就掉入婚姻的墓穴。
「老婆大人的命令,小的不敢不從。」沈佑鷹大剌剌的在她臉頰一啵,跟她討價還價的結果,是以後他可以隨時隨地的親吻她,這也算是強忍著慾火焚身痛苦的收穫。
冷不防眼前出現五個彪形大漢,「就是他們嗎?」
「對,大哥,昨天就是他們打斷我的鼻樑。」
「臭小子,你還記得昨晚打傷我兄弟的事嗎?」壯碩似猩猩的男子發出打雷的音量。
「你兄弟?原來這三隻鱉是閣下的同類?」沈佑鷹漫不經心的道。
他戒慎的盯著這眼前五人,除了其中三個地痞是昨晚見過的,另外多了兩個塊頭高大魁梧的同夥,這兩個明顯比較不好對付,尤其他們腰間鼓鼓的,一股不安襲上心頭。
「安佳,聽我說,我待會叫你跑,你就跑。」他壓低了嗓音囑咐。
「大哥,你聽他說我們是鱉,給他死。」
「臭小子,找死!」那人動作迅速,一記槍響嚇了安佳一跳,她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就見沈佑鷹直挺挺的躺下。
「警察來了。」不知是誰大叫一聲,五個地痞一哄而散。
「老鷹,你要不要緊?你別嚇我。」
安佳心慌意亂的蹲跪下身,望著他了無生氣的直挺挺躺著,她害怕的全身顫抖。
看他緊閉著雙眼,一動也不動,更別說逗她笑了,她頭一次感受到恐懼!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求求你醒過來,我不要你死,我愛你。」
「終於拐到你了,小笨蛋!」
「你……你沒事?」
「我有事呀,你沒看到我身上破那麼大一個窟窿?」
「可是……」沒血!「沈佑鷹!」
結局呢,可憐的安佳依然被吃得死死的。
稍後,她突然記起一件事──
誰叫她要貪嘴把人家的櫻桃給吃了……
因為幾顆櫻桃,她賠掉自己的一生。
「想起來了,明天我們就去公證。」
「誰誰誰說教答應要嫁給你?」
「那麼我們先洞房也是可以。」
「沈佑鷹。」
「叫我鷹。」
尾聲
八月三十日 天氣睛
我想起來了。那天在花房裡……
「大哥哥,等我滿二十歲,我就要嫁給你,我們打勾勾,蓋印章。」安佳伸出大拇指和小指。
「好呀,大哥哥娶你。」
「你不可以忘記,一定要來娶我,要不然我會被別人搶走。」
「你也不可以忘記。」當時老鷹大哥哥一直看著我,然後他低頭舔我的嘴,「我在這裡印下我的記號。」
「好奇怪,這叫什麼?」
「這叫吻。」
那是我八歲時候的初吻,我把自己許給了他。
新婚之夜──
「你偷了我的初吻!」
「不只呢,還有最重要的事你沒想起,要不要我提醒你?」
「你別靠過來,我不會再相信你這無賴。」
「我無賴?」
安佳背脊竄過一陣寒慄,他看起來在笑,可是她卻覺得好恐怖。
「你跟我約定好二十歲要當我的新娘,然後跟我洞房。」
他眼裡的邪佞讓她猛然一震。
「算算時間,你遲到了八百六十五天,我一天大概要五次以上。」
「那……那是小時候的玩笑,不作數。」
「玩笑?」沈佑鷹噙著邪惡的笑容,一步步逼近,「現在我要討回我的五千零五十五次!」
「你……你別過來。」做完五千多次,她不腰斷才怪!「啊,救命……」
【全書完】
編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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