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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凌玉

  「你以為我是因為誰才感冒的?若不是你把我交給東方飯店的人,我也不含在那閒冷得要命的審訊室裡被關了三天。」盼影沒好氣的回答,咬著牙繼續掙扎。先前在飯店內被他摸遍身子,她已經過度虧損了,現在他又圖謀不軌,她怎麼能夠坐以待斃?

  但是天生力氣就是比不過他,他只用一隻手就限制了她的行動,她一邊掙扎一邊咬牙切齒,痛恨老天爺如此不公平,偏偏就給了她這身小一號的臭皮囊。

  「這麼說來,你的生病全是因為我?」他的語氣裡沒有半分愧疚,卻有著詭異的笑意。

  他罔顧她的掙扎,攔腰抱起她,讓掙動不休的她坐在床沿,用毛巾替她擦拭頭髮。

  「真是對不起,我必須好好的補償先前所犯的錯誤,請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盼影尖叫一聲,用力想踢他的腿骨,卻被他輕易的躲過。「什麼贖罪!?我不相信你會為先前的事情存有罪惡感。」她清楚的看穿,他根本就是愛極了先前在飯店裡的輕薄,而且食髓知味,打算在這裡故技重施。

  一與他獨處,她就緊張得胃痛。她伸出手,撫著胃部低低的呻吟,沒有發現此時的舉止都被他看在眼中,更沒有發現那雙褐眸裡,有著濃烈的關懷。

  他挑起濃眉,誇張的歎息著。「你的不信任,簡直傷透我的心。另外,請你略微收斂些,不要叫得太大聲,那會嚇壞我的奴僕。」他禮貌的說道,仍舊沒有放開她,不許她站起身來。

  知道怎麼也無法掙脫,盼影乾脆不再掙扎。她的雙手仍然緊握著衣襟,深怕會被他瞧見什麼外洩的春光。剛剛從浴室裡走出來,她就已經準備要入睡,所以絲絨長袍內只穿著一件底褲,內衣被放置在浴室裡。

  他站在她面前,用毛巾揉搓著她的發,雖然動機不夠純正,但是動作卻是溫柔的,輕輕的擦去短髮上的水珠,直到她的短髮變得乾燥柔軟。

  「我喜歡你的短髮,很符合你的性格。」他的聲音裡帶著誘哄的語調,會令所有女人心醉,卻讓人無法分辨他的話是否出於真誠。

  「哈啾!」回答他的是一聲響亮的噴嚏聲。

  他嘴角的微笑加深,沒有停下動作。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有如此愛憐的情緒,因為身份尊貴,他從來習慣了接受旁人的服侍,這樣幫人擦拭濕發,在他還是頭一遭。但是他做得十分愉快,甚至享受著與她相處的特殊情況。

  時間緩慢的流逝,疲倦讓盼影再度失去警戒。她坐在柔軟的床上,好想要躺下來好好的休息。

  「我的頭髮很快就乾了,請你出去,我已經三天沒有闔眼,很想休息了。」她打著呵欠說道,因為他規律的動作而鬆懈心神。頭髮漸乾後,她開始覺得溫暖,睡意無情的襲擊她,讓她幾乎要閉上眼睛。

  他始終帶著高深莫測的微笑,覺得她如貓兒般愛困的模樣十分有趣。拋開微濕的毛巾,他用手撥弄著她的發,彎腰在她耳際低語著:「我還不能出去,楚依人叮囑我,說你需要治療。」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扯謊,灼熱氣息吹拂她細緻的肌膚。

  像是被火花燒灼,她陡然感覺到危機再度逼近,警戒的睜開眼睛。「什麼治療?」她小心翼翼的問,覺得他鐵定不安好心。

  卡漢退開幾步,抬起桌上的翡翠小瓶,黝黑的長指靈巧的旋開瓶蓋,霎時間空氣中充滿著薄荷清涼的氣息。「你的胃痛需要長期的治療,在睡前抹上一些薄荷精油,可以減輕疼痛。」他的臉上又露出狼一般的微笑,雙眼因為期待而閃閃發亮。

  「我可以自己來。」她逐漸看清卡漢的意圖,雙眼瞪得大大的。難道這個蠻子當真那麼不知恥?他該不是想要……

  她沒有勇氣開口詢問,光是想到那種景況,就讓她臉頰燒紅心兒失速的狂跳。

  然而,他的回答證實了她心中最糟的猜測。「我堅持由我來替你服務。」

  「你別想!」她斬釘截鐵的拒絕,已經猜得到他打算怎麼「服務」。

  「請多考慮一下,我可是很堅持的。」他不將她的拒絕看在眼裡,閃爍的雙眸緊盯著她,緩慢的下移到她絲絨長袍下的嬌軀,眼中有著純男性的欣賞。

  盼影拚命的搖頭,不給他任何機會,飛快的撲向房門。即使這架飛機是他的,她這麼逃出去,也可能被他的奴僕給扛回來,但是她管不了那麼多,只想著能躲一時是一時,祈求眼前能夠逃出他的魔掌。

  但是幸運女神顯然已經離她遠去,奔跑了沒幾步,優雅的絲絨長袍就成為阻礙,長長的下擺纏住她的腳,她狼狽的摔倒在柔軟的地毯上。

  「該死的。」她尖叫著,試圖想要站起身子,卻只是一再的跌倒。

  「你會弄疼自己的。」他好整以暇的說道,伸手扣住她纖細的腳踝,帶著笑意把她緩慢的拖回床上。

  盼影不停踢著,試圖踢開他的箝制,但是不論怎麼努力,腳踝上的壓力持續著,不斷將她往回拉。她大聲咒罵,企圖壯膽,其實心中早就慌亂地想要掉眼淚。

  這個蠻子怎麼如此不講理?像是欺負她上了癮般,就是不肯放過她。她不應該答應跟他去卡塔爾的,更不應該答應接下什麼報導,早在東方飯店遇見他時,她就該聽從直覺,飛快的逃走,否則也不會落得如今被他戲耍的下場,還傻傻的上了他的飛機,被他一路往床上拖去。

  她早該知道他是個沒開化的蠻子,看見中意的女人就只會用搶的,先前在台灣還有些顧忌,用計謀、用權勢把她騙上飛機後,他就露出野蠻人的本性了。她悲哀的懷疑,自己的貞潔大概不保了。

  「放我出去。」她哀鳴著,用盡力氣想要減緩被拖回去的速度,千指在地毯上抓扒著。

  隨著她的身子逐漸被拉回,柔軟的地毯上出現十道長長的抓痕。

  「我只是想要幫助你。」他無辜的說道,但是臉上期待的表情無法遮掩真正的意圖。黝黑的面容配上掠奪的微笑,此時的他看來更像是海盜。

  「你這只黃鼠狼!」她已經被拉回柔軟的大床,口中不停咒罵著,沒有發現絲絨長袍因為剛剛的掙扎,衣襟早已鬆開,露出大片細緻瑩白的肌膚。

  這張床十分柔軟,盼影只是躺著,就感覺全身往下沉,手腳都便不上力,全然無力掙扎。她氣喘吁吁,粉頰紅潤,警戒的看著坐在床畔的卡漢,剛洗好的短髮再度變得凌亂。

  「黃鼠狼?請問這個名詞跟蠻子是同一個意思嗎?」他很有求知精神的詢問,卻換來她用力的一個踢蹬。那一腳用力踹上他的胸膛,幾乎踹出他胸腔中的所有空氣。

  早知道她不是乖順的女人,除了有些盲目的勇敢外,還有著火焰般的精神。她絲毫不畏懼他的權勢,更不畏懼他的力量,他在心中有著欣賞的情緒。

  因為生在王族,又有著令人傾心的容貌,他身邊總不缺女伴。但是大多數的女人,都是為了他的財富而來,虛情假意的婉轉承歡,在他面前必恭必敬。他已經厭倦了虛假,反倒喜愛她如此激烈的性子,至少她的情緒與反應都是真實的。

  阿拉對待戰士都是不薄的,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幸運,得到阿拉如此的眷顧,遇見如此特殊的美女。

  「我的胃已經不痛了。」看眼前的情形,大概是避不開他的魔掌了,盼影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開始說謊。為了掩飾心虛,她還用手拍拍胃部,想要瞞騙過去,但是手一碰到發疼的胃,她就忍不住呻吟。

  她緊縮著身子,像是一隻煮熟的蝦子,抵禦著胃痛。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連自己的身體都來作對。

  卡漢挑起濃眉,不由分說的握緊她的手腕,將她兩手高舉到頭上,讓她的身軀在床上舒展,然後緩慢的靠近她的臉龐,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不痛了並不代表已經痊癒,你還是必須接受治療。」他高大的身軀緩慢的壓制住她嬌小柔軟的身段,兩人深深的陷人床中。

  盼影搖著頭,卻發現他的目光緊盯著她的身子,褐眸裡燃燒著某種陌生的火炬。她順著他的視線低頭采看,卻看見腰間的緞帶已經鬆開,胸前的肌膚一覽無遺,衣襟只是稍微遮住渾圓頂端的粉紅色蓓蕾,而修長的大腿則是赤裸的,下擺捲到腰間,床上的絲綢在兩人的腿間交纏。

  「把你的眼睛閉起來。」她羞窘的命令道,企圖遮掩自已,奈何雙手被他緊握著,根本動彈不得。她只能高舉著雙手,承受他灼熱的視線,猶如臣服的奴隸。

  她羞紅了臉,而紅暈從粉頰瀰漫到她胸前細緻的肌膚,讓她看來更加的動人。

  「這可是違反天性,我一向認為有好看的風景,就絕對不能錯過。」他的聲音低啞,目光沒有錯過任何細節,空出的手緩慢地拿起桌案上的翡翠小瓶,將精油倒入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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