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不掉的,她是屬於我的,從許多許多年前就是如此了。」他過度輕柔的說,厭惡的用另一條手絹揩去手上的血跡。「我知道她的形跡,知道她會陶醉在那座玫瑰迷宮裡,等會兒我將共尋找她,從此以後她會留在我的身邊。謝謝你替我將她帶來此處,為了謝謝你,我替你安排了很有趣的活動。」
「你會付出代價的。」不待他開口,傾國已經猜出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如此邪惡的男人,在聽見地出言不遜後,怎麼可能會讓她好過?
原滄海只是微笑,朝一旁眼神淫穢的凱森揮揮手。「我把她送給你,隨便你要怎麼處置她。要是你玩膩了,可以把她丟給那些犯人,記得告訴他們,她是東方旭的女兒。這裡有太多人吃過東方旭的暗虧,那些人會很樂意好好『招待』她的。」他輕描淡寫的說道,之後轉身離開牢房。在他經過走廊時,四周的犯人都在吼叫著,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將他碎屍萬段。
凱森看著他離開,直到確定他已經離開地牢時,猥瑣的面容上浮現了憤怒。他暗暗咒罵了幾句,之後在無人看見的時候,偷偷的冷笑著。
傾國咬著牙,懷疑著凱森會怎麼做。要是凱森打算如原滄海所交代的那般對待她,那她寧可先行咬舌自盡。
凱森回過頭來,對著傾國露出豺狼般的笑容,邪惡的神態讓他顯得面目可憎。「沒有想到東方旭的女兒竟會如此美麗。我先前在玫瑰迷宮裡,也看過這麼一個美女,有著瑩白的肌膚,以及修長的雙腿,雖然看不到她的面貌,但光是那身段,就足以迷倒我了。」他伸手摸上傾國的腰間,緩慢的往上摸去,在看見她厭惡的轉開臉時,只是笑得更加猥瑣。他伸手到石牆上,解開了鐵鏈。
傾國幾乎忍耐不住嘔吐的衝動,當他的手觸摸到她的肌膚時,冰冷的觸感讓她聯想到陰暗角落裡的蛇。她的身軀顫抖著,從未遭遇如此驚險的情況。她從來都是被悉心保護的,若不是為了陸磊驥,她不會冒險前來。
鐵鏈解開了,她的手腕得到片刻自由,但是一雙魔爪再度伸向她,握住她的臂膀就將她往木床上推去。
「別掙扎,掙扎只會讓你受傷。」凱森涎笑著說,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藍色的眼睛裡有著色慾的期待。他扯開身上的衣服,迫不及待的撲向她。他撕扯著她的衣衫,當瑩白的肌膚暴露在燭火下,他眼裡有著色慾的瘋狂。
她驚駭的拉住領口,卻難敵對方的力量,衣衫在拉扯間破碎。她能夠感覺到,肌膚被對方觸碰時,胃部難受的痙攣。她恐懼而驚慌著,在對方的唇落在她的肌膚上時,她劇烈的顫抖著。
感受不到什麼柔情,更感受不到任何情慾的氛圍,她只覺得噁心,只覺得難以忍受,無法忍受凱森的碰觸。
傾國像是落入陷阱的野貓,不顧一切的掙扎著,猛烈的用雙手十指扒抓著凱森,巨大的恐懼讓她瘋狂,使得她絕望的反抗著。「住手!」她喊叫著,卻知道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是於事無補,凱森不會放過她的。
她不停的掙扎,但終究難敵凱森的掌握。對方是個成年男人,力氣就已經超越她許多。當他撲身將她壓在木床上時,她用盡全力反抗,絕望的想呼喚陸磊驥的名字。
在如此危急的時刻裡,她仍舊咬著牙不願意軟弱,黑色的恐懼讓她無法呼吸。凱森的雙手陷入她的頸項,冷笑著玩弄她,看著她因為缺氧與恐懼而掙扎著。她激烈的反抗,卻無法撼動凱森,她不斷的掙扎著,因為缺氧以及恐懼,眼前已經是一片黑暗。當他的手探入她已然殘破的裙擺,往修長的大腿摸去時,她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尖叫,尖銳的叫聲迴盪在陰鬱的地牢中。
男人沉重的呼吸在她耳畔響起,那雙藍色的眼睛顯得瘋狂,有著虐待的狂暴。是因為她的美貌,更是因為她特殊的身份,侵犯她的意圖使得凱森格外的興奮。這是東方旭的女兒,一個從來難以侵犯的女子,如今竟在他身下,任他為所欲為。
傾國猶如驚慌的小動物,奮力的張口咬住他的手掌,溫熱的鮮血湧出,在燭火下顯得刺目。
凱森怒吼一聲,轉而掐住她柔弱的頸項。
「該死的女人!」他緊掐著她的頸項,被她的反抗弄得心煩了。身為王族的他,從不曾有過反抗他的女人,而她竟如此大膽,看著他的眼神裡有著鄙夷與厭惡,這樣他無法忍受,憤怒舉起手,不再撫摸她柔細的肌膚,反而兇猛的掌摑著她。
傾國感受到臉頰劇烈的疼痛著,舉起雙手絕望的護住臉部,勉強想避開那些如雨點般的攻擊。她承受著激烈的恐懼,從沒有想過男人可以如此傷害女人,在強暴之外,他甚至想要毀去她的自尊。
一道黑影從門外竄入,在看見凱森的舉動時,黑眸裡燃燒著熊熊的地獄之火,像是恨不得將凱森碎屍萬段。那人拉住凱森的背頸,輕易的把逞兇的凱森摔出木床。
床上的傾國還在掙扎著,她被巨大的恐懼籠罩,一時還不能反應,只能瘋狂的攻擊著。當掌摑停止,沉重的壓力從身上消失,一雙堅實的手臂握住她的肩膀時,她仍在掙扎著。那人持續猛力的搖晃著她,嘶吼著她的名字,堅持要她清醒過來。
她恍惚的睜開眼睛,終於不再掙扎,理智緩慢的回到她的腦中。當她看見陸磊驥焦急的面容時,有片刻竟然無法認出他來。她的身子還在顫抖,先前的恐懼還在,她緊咬著唇,幾乎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縱然他先前打昏她,將她交給了原滄海,但是在最危急的時刻裡,他還是趕來了,將她從可怕的噩夢中拯救出來。她幾乎要痛哭失聲,沒有辦法思考,只想要撲進他的懷裡哭泣。
她從小被教誨著必須堅強、必須獨當一面,但是在面臨如此可怕的一幕後,她絕望的只想在他懷裡軟弱。如果軟弱是伴隨著依戀而來,能夠在心愛的人懷中軟弱,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你應該能夠輕易打發那個傢伙的。」陸磊驥焦躁的說。雙手匆忙在她身上遊走,確定她除了恐懼之外,沒有遭受到任何傷害,一顆緊繃的心才鬆懈下來。
他的心在劇烈的掙扎著,先前將她打昏,看著原滄海將她帶走後,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傾國有足夠的身手可以避去任何傷害。但是雖然知悉這一點,他心中還是有著深深的憂慮,直覺在血液中嘶吼著,強迫他背棄多年來好不容易凝聚的成果,不顧一切的前來救她。
現在他幾乎要感謝上蒼,多虧他真的趕來,否則傾國要是遭受任何傷害,他將會自責至死。再多的心血也比不上她的安危重要,為了她,他可以拋棄那些成果。
為了她,他毀了多年處心積慮的一切,縱然清楚這一次的行動,將會破壞多年的成果,再也無法回頭。但是在看見她安然無恙時,他竟然感覺不到任何惋惜,心中只有滿溢的釋然。終於願意承認,她的安危才是他最在意的事,他不能夠沒有她。從多年前,她就烙印在他心中了,黑暗中唯一的一抹溫和光亮,柔軟了他冷硬的心。
傾國可憐兮兮的搖搖頭,被他抱著下了木床。她的身軀還在顫抖,雙腳抖得幾乎站不住,當她的視線落在凱森身上時,想起先前那種噁心的觸感,她痛苦的反胃。
「為什麼不解決掉他?為什麼要讓自己落入這麼危險的情況裡?」陸磊驥憤怒的質問著,用憤怒來掩飾著濃濃的擔憂。在看見她蒼白似雪的臉龐時,他幾乎憤怒得想要當場殺了凱森。
傾國咬著唇,顫抖的擁抱著他,想從他溫熱的身軀裡得到一些安撫。她還在承受著恐懼,一時片刻無法恢復,她貪戀著他的溫暖,只有緊緊的抱住他,才能確定自己是安全的。她努力抱著他,甚至用力到雙手部覺得疼痛。或許能感覺到疼痛也是好的,些許的痛楚才能讓她知道,她現在真的是在他懷中,真的是安全的。
他的手落在她的頸畔,在看見她肌膚上紅腫的傷痕時,黑眸危險的瞇起。「他傷了你嗎?」他擁抱著她,在發覺她不停顫抖時,怒火變得更加熾熱。
凱森皺起眉頭,因為疼痛而呻吟著。他不解的看著陸磊驥,在看見對方小心翼翼的抱下傾國時,藍眸裡的困惑更深。「你在做什麼?這女人是原先生給我的,你若想要玩她也行,總會輪到你的,用不著這麼激動。」他認得這個東方男人,是受雇於原滄海的。明明該是協助弗倫德爾的人,怎麼此刻反而前來拯救東方傾國?
陸磊驥轉頭看著他,之後不留情的給了他一腳,那一腳踢得凱森撞擊上石壁,大量的鮮血從他口鼻中湧出,看來狼狽不堪。他扶住受傷的鼻子,怒氣與鮮血讓那張臉龐顯得十分可怕,藍色眼睛裡的困惑,在此刻轉變成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