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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凌玉

  驀地,葛淡月的尖叫聲打斷輕柔的音樂,還伴隨著酒瓶破碎的聲音。

  「你們這些豬生狗養的龜兒子,我是來這裡簽約的,不要給我亂來!」女孩的聲音帶著一定程度的騖慌,從走廊盡頭的某扇木門後傳來。

  柳瑗跑過鋪著地毯的走道,看準了木門,毫不客氣的推撞開來,厚重的橡木門撞擊上牆壁,發出巨大的聲響。

  偌大的包廂裡一片狼藉,酒瓶全被掃落地面,琥珀色的酒潑灑在桌上、地毯上,甚至濺到瑟縮在一旁的淡月身上。女孩像是被獵人逼到角落的兔子,眼裡滿是驚恐,就連素淨的套裝也有些許的撕裂,露出白晢的肌膚。

  「學姊。」葛淡月看到救星,以第一時間衝進柳瑗的懷抱裡。到底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人,單獨遇見這種事情,所受到的恐懼可想而知。她靠著柳瑗,咬著唇不讓眼眶裡的淚水滴落。

  孟宏明坐在沙發上,領帶已拿下,頭髮凌亂,眼神也明亮得怪異,看樣子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他貪婪的眼睛瞇成一線,眼中迸射出的光芒只能稱之為淫邪,修長細白有如女人的手指緩慢的撫摸著盛酒的水晶杯,臉上是奸計得逞的微笑。

  「哦!今晚的主菜終於上桌了。柳經理啊,我還在猜想你何時能夠趕到,是事前呢?」他若有所指的看著渾身發抖、衣衫半殘的葛淡月,笑得殘忍。「還是事後?」

  柳瑗氣得渾身發抖,目光灼灼的看著孟宏明。「下流的傢伙,你這樣是犯法的。」

  孟宏明冷笑幾聲,晃蕩著水晶杯裡的冰塊,透過晶瑩剔透的結晶體看著柳瑗,心裡再度為這個女人的美麗讚歎。美麗的女人當然是男人追逐的目標,但是當美麗的女人擁有柳瑗這種高貴冷淡的特質,看上去神聖不可侵犯,他就更想要去染指羞辱,想撕下她的自尊,看看這個冰美人究竟能夠冷靜到何種地步。

  「犯法?世界上的法律都是偏向男人的,你以為這樣的事情被掀出來,外界會將指責的目標放在哪裡?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要是鬧開了,別人還會以為是我給的錢不夠多,你才會想鬧上公堂。」他舉杯向空氣致敬。「男人的行為,擁有父系社會默許的豁免權。」

  柳瑗忿忿不平的掃視一旁的楊文祥,突然覺得自己前任上司的嘴臉醜惡得可以,他漠然的注視她們,像是在看著待宰的羔羊,期待從她們被奉祭的血腥裡得到好處。

  「你就這樣默許事情的發生嗎?楊總經理,我是否該提醒你,身為一個上司,有保護屬下的責任。」她護佐顫抖的葛淡月,一臉鄙夷的看著楊文祥。「而你居然設下這個鴻門宴,為了一個合約,要讓這個傢伙污辱自己的屬下。」

  楊文祥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商界沒有你想像的容易生存,你也是我的一枚棋子。之前沒有動用到你,是因為你尚有利用價值,而現在……」他聳聳肩,不當一回事的與孟宏明碰杯敬酒。「你已經不是我公司裡的職員了,我不需要負責什麼。」

  柳瑗心裡有著激烈的疼痛,她恨自己居然在這種人手下賣命工作了這麼多年,沒有看出這個男人是多麼的不擇手段。楊文祥的眼裡只有金錢,為了太古集團的合約,他才不管部下的死活。

  「我要是再讓你們為所欲為,那我就該死到家了!」她扶著葛淡月,拿出女孩皮包裡的文件草約,憤怒的灑在半空中。雪白的紙片紛飛,像是一場六月的飛雪,有著說不出的委屈與憤恨。「想要斷我們生路就請便!大不了我跟淡月再也不涉足商界,再也不用跟你們這些寡廉鮮恥的偽善者周旋!」

  如孟宏明所說的,她完全拿他們沒辦法,這種事情一旦鬧開,眾人的眼光絕對會落在她與淡月的身上,進而懷疑她們的目的。幾年前喧騰一時的女秘書強暴案,輿論還不是落在討論受害者的意願與目的上,最後事件不了了之。惡性循環下,多少女人被狼吻卻不敢站出來,受害者尋求不到正義,只換來大眾的指指點點。

  受到了狼吻,卻又再度受到大眾輿論的二度強暴,同樣的不堪與殘忍,讓女人身心受創,只是方法不同罷了,那些施暴者與社會輿論都是加害者。

  「有這麼簡單嗎?上了好菜,豈有不品嚐就撤盤的道理?」孟宏明輕柔的問,話語裡帶著令人不寒而慄的笑意。

  彭梧軒擋在她們與厚重的橡木門之間,緩慢的搖頭,逼得她們不得不後退。

  「你們想做什麼?」柳瑗瞪著房裡的三個男人,覺得自己在問一個最愚蠢的問題。

  「這是我接手你職位後的第一個合約,絕對非成功不可。」彭梧軒不懷好意的說道,迅速的將葛淡月拉離柳瑗的身邊,將年輕女孩卡在木門與身體之間。

  葛淡月身上半殘的衣衫破碎得更厲害了,聲音哽咽著,奮力掙扎,無奈在體力方面兩者還是相差懸殊。彭梧軒絲毫不懂憐香惜玉的揚起手,用力甩了她幾巴掌,打得淡月昏頭轉向,幾乎昏厥。

  是誰說過的?絕對不要說絕對,否則會觸怒命運之神。

  柳瑗的心糾結在一起,在這個危險的關頭,心中湧現不可遏止的思念,幾乎願意付出一切,只求冷傲群此刻能出現在她身邊。她怎麼沒有想到要通知冷傲群,卻一頭往狼群裡跑呢?她的行為跟淡月沒有什麼差別,同樣小看了眼前的危機,一相情願的以為孟宏明的威脅只是空言妄語。

  她所選擇的生活,原來危機四伏,隱藏在光鮮的外表、虛偽的禮貌下,只是污穢得可以的貪婪,太多人不擇手段的想要拉下身旁的人,踩著旁人的屍體往上攀升。

  「葛淡月只是一個餌,而你,才是我想要釣的大魚。」孟宏明站起身,輕佻的以手指撫觸柳瑗素色套裝的衣領,看進她憤恨的眼睛裡。即使怒氣騰騰,這個女人也是美麗的。他滿意的微笑著。「我知道她會通知你,而你,我親愛的柳經理,為了屬下,當然會在第一時間內趕到。」

  「放她走!」柳瑗忍住心裡的厭惡,一種欲嘔的衝動凝聚在她的胸臆之間,不能忍受這個男人的觸碰。

  「放葛淡月走,讓她去向你那位情郎通風報信?我可沒有這麼傻。」孟宏明緩慢的握住柳瑗的手臂,感受到她的掙扎。「掙扎只會議自己受傷,柳經理還是識相一些,大家好聚好散。」遊走的手已經超過了禮貌的範圍,「啪」地一聲被柳瑗拍開。

  「我寧可咬舌自盡。」柳瑗忿忿的說,激烈的推開那個淫邪的男人,雙手的動作卻在下一秒鐘整個被限制。

  「那豈不是可惜了嗎?」孟宏明眸中有著掩飾不了的慾念。

  柳瑗奮力的揮開他的手,拔腿往橡木門的方向沖,奢望把彭梧軒撞昏後再拖著葛淡月逃走。她心裡其實清楚,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她跟葛淡月如今已經成為這些男人嘴邊的美食,要安然逃開談何容易?

  當她的身子被孟宏明從背後一把抱住,她不禁尖叫,踢蹬的雙腿讓水晶杯也跌碎在地上。孟宏明猛力把她轉過來,摀住她呼救的嘴。

  柳瑗像是一隻落入陷阱的野貓,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而掙扎,猛烈的用雙手十指抓扒對方,嘴也不客氣的用力咬下去,讓孟宏明的手掌皮開肉綻。但是疼痛與血腥似乎更激起他的興奮,他把她推向沙發,撲身壓住她。柳瑗用盡全力的抵抗,絕望的想呼喚冷傲群的名字,眼角的淚幾乎滴落,黑色的恐懼讓她無法呼吸。孟宏明殘忍的笑著,緊抓她的雙手深陷進她的肌膚。幾乎可以預期,明日她的皮膚上一定滿佈又黑又紫的淤痕。

  男人沉重的呼吸著,帶著酒臭的氣息吹拂柳瑗的頸項,平日看來溫文有禮的面容,在此刻變得殘酷淫邪,那雙眼睛裡閃爍著虐待的狂暴。孟宏明已經被吊了太久的胃口,天下沒有他要不到的女人,而柳瑗竟然拒絕了他。更令他心裡不悅的是柳瑗的那個野蠻情人,孟宏明無法忍受柳瑗竟然會對他不屑一顧,卻倒進那個長髮野蠻人的懷抱裡。

  孟宏明狂暴的撕扯柳瑗的衣衫,強烈的慾望令他昏眩,他想以佔有這個女人來證明自己,踐踏這個美麗經理的尊嚴,藉此提升他變態的自尊。沒有人能夠與他對峙的,沒有人,甚至連那個長髮野蠻人都不可以!

  莫名的,孟宏明遠是很在意柳瑗的情人,他心裡對那個野蠻人有著奇異的忌憚。

  柳瑗激烈的反抗,卻無法撼動這個可怕的男人,她感受到作嘔的衝動,無法忍受孟宏明的祿山之爪,她的胃正在強烈的痙攣。捂在她臉上的手始終沒有移開,因為缺乏空氣與驚慌,柳瑗的腿不停在空中踢蹬著,眼前已經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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