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你很討厭我嗎?」唐伯夫眨貶眼問。
「是看不太順眼,老想不透怎麼會有男人那麼風騷,成天招蜂引蝶,像透了一隻公--」
「公孔雀?」唐伯夫含笑替她接下去。
謝阿蠻點頭,老實的承認。「你不能否認,你的行為簡直差透了,春天到了就發癡。」
「其實,我那麼做,只是想讓曼芸知道,我不是那麼好的男人。」唐伯夫神色認真,第一次對謝阿蠻提出解釋。「我怕她對我投入太多的感情,卻又不願傷害她,很矛盾!」
「但你卻傷害我。我已經決定在我爸媽離婚後,跟著我媽去當外國人了。」
這話多少帶些負氣。唐伯去摟了摟謝阿蠻,心疼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傷害你,你不要離開我,不要走,留在我身旁。」
他的語氣並不焦動,但句句請求,充滿深情摯意,讓謝阿蠻無法拒絕。
「你知道我不會離開的。」她吶吶地、笨拙的保證。
「我不知道。我要你看著我,親口對我許承諾。」唐伯夫近乎無賴的要求。他的手由肩處滑落她的腰際,在她滑嫩的裸膚上撫畫不停。
膚觸的感覺,令謝阿蠻不由自主的心悸戰慄。她感到不自在,紅暈了臉,卻沒有拒絕。她抬眼正視唐伯夫,不在乎自己滿臉通紅。聲音發抖,認真說:「天地為證,四宇為憑。我僅以這顆心發誓,我絕不會離開你,我要永遠待在你身--咦?」
她嚀了一聲,突然弄懂了唐伯夫在她背上寫些甚麼。
三個字的,很俗氣。但使人間有情自有癡。
她忘情的撲到他身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對他又親又吻,在他頰秀廝磨,甜甜的賴在他胸懷。
唐伯夫心滿意足的笑了。找出那管朱橙色的唇膏說「你的口紅有些脫落了,我幫你補上。」
他輕輕扳起她的下巴,細細的為她塗上這最美麗的唇色。轉而捧住她的臉頰,凝視了她許久。
許久又許久,以天地為證,四宇為憑,他緩緩俯下臉,溫柔吻住她的唇。
唇印成雙,映在鏡子裡的兩顆心同心相切相迭,圍住了他在她裸背上寫的那句話,層層圍繞成誓言。
三個字的,很俗氣。但使人間有情自有癡。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