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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幻夷做了點心到大牢去看米幻丹,米幻丹一見到她,強顏歡笑地說:「姊,我很勇敢吧?」
「我情願你不要展現這種勇敢。」
「我殺了人,不能不認。」
「我不相信月顏郡主是你殺的,認識你的人沒人相信你會殺人。」
「人被逼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何況是為了自已喜歡的人。
「你是替方赫聖頂罪對不對?」她越來越覺得有此可能性,她可憐的妹妹。
「不是的,我沒有替赫聖哥頂罪!」米幻丹略顯激動的反駁,她揮手搖頭一起來。
「幻丹,殺人可是死罪,你千萬不要死心眼,命沒了,什麼都是一場空。」她動之以惰。
奈何,溫情攻勢打動不了為雯癡狂的人。
「人是我殺的。」
「幻丹,方赫聖不值得你這麼犧牲自己。」她不知說過幾百次了。
「不是頂罪。」
「你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一走了之?」
「是我叫他走的,不關他的事。」
「你沒做的事,史大人會調查清楚,不是你想頂罪就可以頂的。」
「姊,我餓了,可不可以吃你做的點心?」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米幻夷拿出涼糕和玫瑰花酥遞給她。「你最喜歡吃的玫瑰花酥和涼糕。」
「姊,不要替我擔心,我想開了,也許我的死能讓赫聖哥永遠記得我,也未嘗不是種幸福。」她邊吃著點心邊道。
妹妹的死心眼令米幻夷無計可施。「史大人不是昏官,他不會胡判。」
「史大人無論再怎麼查下去,只會有一個結果,就是人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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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大牢後,米幻夷走進晴天山莊。
「幻丹還是不肯說實話是嗎?」袁皓玄一聽見她來,二話不說地趕上前去安慰她。
「她堅持郡主是她殺的。」她沒力氣地道。
「不要難過。」他摟住她。
找到避風港的她,立刻在他懷中哭了起來。
「我不希望見到幻丹這麼年輕就死去,我不能忍受這樣的事。」
他緊緊抱住她,「你有讓她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嗎?」
「她只在乎方赫聖會不會被牽連,哪裡會管我這個做姊姊的會不會難過。」
「別哭了,我會想辦法保住幻丹的性命,絕不會讓她輕易死去。」
「幻丹絕對是無辜的,她連雞都不敢殺了,怎麼會殺人呢?可恨的方赫聖!」
有人可以訴苦、依賴、傾聽,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袁皓玄現下正扮演著這個角色。
「你人真好。」她感性的說。
「是你讓我變好的。」他把自已的慈悲心腸歸功於她的出現。
從前的他,沒有利頭的事絕不碰。
兩人相擁的畫面刺痛了梁淳秀的心,她衝向他們,拉開粘在一起的兩人。
「我詛咒你們!」她憤怒地咆哮。
「淳秀,我不歡迎不速之客。」他的手很自然地搭在米幻夷的腰際。
「你們不能在一起,我舅舅地下有知會死不瞑目。」
她搬出死去的人,試圖阻攔兩人相愛,就算知道機會渺茫,也要讓結合的兩人心中有疙瘩。
「師父會諒解的。」他不以為杵。
米幻夷見他以她的保護者自居,心裡很感動,覺得自己什麼都能交付出去,任何人的破壞都無法撼動她。
「哈哈」梁淳秀狂笑著。「好一對癡情兒女,你們以為幸運之神會永遠站在你們身邊嗎?我告訴你們,世上沒有這麼完美的事,死了一個月顏郡主,兇手不會介意再殺一個人。」
「梁姑娘,你不要衝動,我和皓玄之間根本沒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她拿開袁皓玄擱在自已腰上的手,刻意與他保持距離,女人一旦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態就會變得很可怕,她擔心梁淳秀在失去理智之下會傷害皓玄。
「幻夷。」他喚她。
她往他右側移動數步,安撫梁淳秀:「我和皓玄一直比較喜歡開玩笑,再說他待我完全是哥哥照顧妹妹的心思,你不要誤會。」
說完,她轉身跑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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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皓玄不敢置信的看著梁淳秀。「你怎麼可以如此自私?」
「自私的人是你。」她不平衡地道。
「你利用客來的同情心,讓他耗盡心神救你,事情東窗事發後竟然一句抱歉的話也無,現在又苦苦糾纏一個不愛你的人,你這幾年真的變了很多。」
「我會變完全是因為你。」她推得一乾二淨。
他短歎一聲。「看我痛不欲生令你很開心是嗎?」他心情惡劣地道。
雖然他知道被愛的人佔上風,可他不要她給的上風。
「你從來不曾對一個女人像對米幻夷般溫柔,你愛上她了是嗎?」她難過地問道。
「是的,我是愛上她了,認識她是我來忘我城最大的收穫。」他不想再壓抑。
「月顏郡主呢?如果不是因為對你傾心,她不會來忘我城,不會死在方赫聖手上。」
「你怎麼知道月顏是方赫聖殺的?」
她詭笑。「你不也是這麼猜測的?」
「我總覺得你把方赫聖給藏起來了。」他說。
她一個勁兒地笑著。「我沒那麼大的本事,更不會有足夠的耐性伺候方赫聖。」
「你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我不得不懷疑你沒說實話,你最好老實告欣我,要是讓史大人查出來,沒罪也會變有罪。」他好言相勸。
「綠竹屋還有個苗客來,你為什麼不懷疑他?」
「客來不會說謊。」
她撇了撇嘴。「是嗎?」
「你一定知道些什麼,為何不開誠佈公的說出來?」
「有什麼好處?」她打算和他交換條件。
「若不甘願就別說了,我一樣查得出真相,只是時間早晚罷了。」他不受威脅。
「你拜託人的姿態可真高。」她恨恨地道。
「隨你怎麼說,如果沒有別的事,請自便。」他得快些安撫幻夷的心緒,就怕好不容易接近的兩顆心又被厚厚高牆擋住,他會心碎。
「皓玄。」她拉住他的衣袖。
「決定要說了嗎?」他再問一次。
「賠本生意沒人做。」她討價還價。
如果透過這件事,能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不知該有多好。
「作罷!」他扯回衣袖,轉身就走。
她追上他,張開雙手擋在他面前。「我可以退而求其次,若無法得到最好的報償,至少給我次等的安慰。」
「你想要什麼?」
「一千兩黃金。」她獅子大開口。
他不吃這一套,「太多了,你的消息值不了這個數目。」
她敢開口要錢是最好商量不過的。
「那你覺得值多少?你隨便開個價。」她抱著有總比沒有好的心態。
「五十兩白銀。」他說。
這和她預期的數目差距太大,她再怎麼好商量也沒法接受這個數額。
「恕難接受。」
他聳聳肩。「那就算了。」
她仍不死心地道:「再往上加一點。」
袁皓玄想起幾個月前的拍賣會,花了四百兩黃金買下方赫聖做妹婿,結果卻是一場空勸
「不加,我的底限就五十兩白銀,讓你做盤纏離開忘我城,要不要全看你了。」
她有骨氣地道:「不要,太少了,你家財萬貫才出這麼點錢,實在沒誠意。」
他冷淡地說:「接近我的女人沒有一個不貪圖我的財富,除了幻夷例外。」
她楞了下,「你不要我,所以我才選擇要你的錢,我不能兩手空空的走。」
「很好,至少妳很坦白。」他馬上補上這一句。
不管是月顏郡主還是梁淳秀,和她們在一起帶給他的往往不是樂趣,而是令他心煩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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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退縮?」袁皓玄直接走進米幻夷的閏房。
米幻夷嚇了一跳,覺得他不該這麼快就出現在自已眼前。
「沒有啊,我們本來就只是好朋友。」她口是心非地說道。
他抱住她,俯身吻住她,瞬間紅霞染上她的頰。
他不想再壓抑自己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潮,如同久早逢甘霖似的,不管是否像個初識情慾滋味的毛頭小子。
「我幻想過好幾次吻遍你全身是什麼感覺,這一生從未像此刻這麼想要一個人,幻夷,你肯給我嗎?」
他溫柔而細膩地吻著她,求她的愛。
她沒有猶豫,因為她知道自已也像月顏郡主和梁淳秀一樣,無可救藥的愛上他了。
她任憑他褪去她身上的衣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他的吻熱情的灑下──臉頰、五官、胸脯……一直來到腹部,和最神秘的地方……
他的廝磨令她呻吟出聲,幾乎要融化她。
「你想把我當點心一樣吃了嗎?」她輕喘著。
他沒有答腔,以行動說明一切。
「好奇怪的感覺。」比她以為的更美妙。
「舒服嗎?」
「是的,你實在太棒了。」她燦爛晶眸裡有甜蜜的光彩,映上他的黑眸。
「你真會鼓勵人。」他笑了。
「是真的,你讓我聯想到每一個人吃了我做的點心之後,臉上滿足的表情,我現在一定就是那樣的表情。」
「我在吃你,滿足的人是我。」他將她放倒在床上,深情的說。
她笑了。「沒想到我被你吃還能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