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優閒的走進,卻蓄滿陰狠力量,來到床畔,陰邪地輕笑。
「認輸了。」魔巖戲謔又諷刺地說著。「你的女侍跑去張羅了一大堆食物。」
但沒有告訴意菲,那個女侍主動跑去跟他報告她回心轉意的消息。
「你很失望我不再自殘下去。」眼瞼半斂起。
「是啊……」他閒笑著。「這麼一來少了一齣好戲可看。」
心條地降沈,對這個男人異於尋常人的思考邏輯而感到畏顫。
「你心裡面究竟在做著什麼樣的打算?」她忍不住問。
「還看不出來嗎?我要伊斯利、要你、只要是雷爾手上所掌握的,我全部都要。」
她抬起眼。「得到之後呢?」
他靜默睇她。
「之後呢?」她嚷問。回覆她的依舊是沈窒不語。
意菲閉上眼,懂了,這就是魔巖的真性情,一個只懂掠奪卻不會經營的男人。
劫與掠是他生存的唯一法則,伊斯利若是落入他這種人的控制下,未來將是一項災難。
「你能不能讓我跟雷爾談一談。」她突然請求。
這回倒乾脆,魔巖不囉嗦,立即帶著她走向基地的另一個方向。
*****
軍事通訊經過防衛系統的一番運作後,接上了寧靜城皇室專用的通訊線路。
這回親眼瞧見基地人員的行事方法,意菲總算意會到魔巖人事佈局的厲害不容小覷,能在不知不覺之下佔領麒麟基地也是緣自有因,絕非僥倖。這地方已是如此,她不敢想像還有多少的軍事據點也落進他的掌控中。
一干人在魔巖的命令下先行全數退出去,只餘留魔巖及意菲兩人。
「意菲,」螢光幕閃起,放送雷爾碩長優雅的身形,但多年來的相處經驗教她輕易察覺出他的擔心與緊張。「你怎麼樣了?」
「我很好,魔巖先生待我如上賓。」即使是大謊言,她也不得不撤下。
雷爾望向一旁的魔巖,直聲厲斥。「魔巖先生,你無端扣留我方派去的使節,已經違反國際慣例,請你立刻放她離開。」
「你沒有籌碼跟我談判。」紫眸閃了閃。
「不是沒有籌碼,而是我不願意伊斯利人民因為皇室人員之間的問題而無端受害。」
「原來你在查我底細。」魔巖瞭然,嗤聲問。「那麼結論出來沒有?」
雷爾神色凝肅。「結論能夠讓你放開意菲嗎?」
他冷笑。
「當然不會!不過你放心,她的地位不會因為你的下野而有任何改變。」霸氣的侵略滿佈臉龐,他高傲地道:「一個月內給你自動投降的通牒也是不變。」
雷爾眼看就要出言」」
「雷爾!」意菲快一步阻止,四目剎間相膠著。
方纔,雷爾動怒,已興起全面宣戰救回她的念頭,所以她必須阻止,請他忍耐,非到最後關頭否則不能輕言挑起戰禍」」這也間接承認晶靈的提議已說服了她。
雷爾抑忍衝動,已然明白小不忍而亂大謀的不當,現在面對的不僅僅是個人問題,牽涉的層面可是一個國家的安危。
所以他處處受到箝制,而且必須承受這種箝制,沒有資格妄意任為。
甚至於連自己的未婚妻都必須暫時拋下。
「我會照顧自己的。」了悟他的自責,意菲給他一份保證。
「一定要小心。」他不安的交代。
她點頭。
「你也一樣。」末個字才下,通訊飛快被切斷,那張陰美到令人心顫的臉龐陡地降至意菲面前。
完全來不及反應,更遑論掙扎,意菲整個人就掉進魔巖強硬的臂彎中,被緊緊鎖摟住。力道來的這般強悍,強悍到幾乎要擠光她胸腔裡的氧氣。他為什麼憤怒?
回神想問,蒼白的麗顏才仰起,他的唇霎時粗暴的覆蓋而下,恣意狂狷的對她蹂躪索取著,強吮她口中的蜜汁,根本不容許她有任何抗拒的動作。
「放開我!」他莫名的侵略來得這般突然且毫無道理,意菲驚嚇得顫聲連連,但魔巖非但不理會她的抗拒,反而更進一步強索。原本簇擁住她腰際的手臂抬起一支,狂掠地從襟口探進她的胸脯上,罩住她渾圓的乳房。
「不要!」巨大的淚水終於忍不住逸流出來,嬌弱的神態讓人根本不忍去傷害。但他」」
「雷爾碰過你了?」沒有憐惜、沒有心疼、質問的口吻沁出一股不知名狀的冷寒。
身子不由自主的猛打顫!
「他碰過了?」魔巖冷冽再問,盛載的怒氣宛如高傲夜叉,瘋狂襲來。
「是的!」
「刷」一聲,絲帛衣料裂開,上身曲線全部盡露。
「不要!」它的尖嚷伴隨被魔巖掃落一地的文件鏗鏘混成一團。
「放開我……」
清空了長桌,他強行將她壓放在桌面上,盛綻妖冶氣息的面孔旋即欺上,埋進她的雪脯間。
意菲雙手被制,無力抵抗,唯有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串,不斷滑下嬌顏……
「不要!」
他的唇放肆地含住她粉紅色蓓蕾,柔吮著;身子因他的糾葛而狂顫,但沒有喜悅,沒有歡愉,身子繃緊如鋼弦,任由他在她的肌膚上灑盡挑逗能事,滿腦子盤據著的只有怕、抗拒、還有不知所措……
一波接一波的灼熱燒燬她抗拒的力量,難道就此得」」
「不要」」」
忽地,他的唇饒過她身體的折磨,放開了對她的擄掠。側身在畔,支著頰,臉上蓄滿了一股詭譎的笑意。
「記住,永遠都不許對我撒謊。」囂狂的口吻帶著一股滿意。
不管淚如泉湧,意菲仍然強硬的想要反駁。
「我本來就是雷爾的」」」
「別再測試我的忍耐度。」食指點住她的唇,平視她宛如芙蓉的嫩顏。「要慶幸你仍然是乾淨無瑕的,否則你的後位不僅不保,今日過後,只配做我召來侍床的女奴。」
「你好悲哀。」她不怕再次激怒他,反正最糟的狀況她都嘗遍了,不在乎他又施出惡毒手段。「自己毫無建樹,只懂得去搶奪別人的成果,竟然還自鳴得意,可笑,真是可笑……」
微笑的唇線不減,只是突然少了生氣與陰美,宛若雕刻出來的雕像。
須臾後:他褪下自己的外衣罩住她雪白的肌膚,抱起無力的她返回臥室,放下她後,不發一語的轉身退出去。
一字不留,是代表著事物尚未結束,更困難的煎熬才要開始。
淚,又淌下。
*****
「我要你、要伊斯利、要雷爾手中所握有的一切……」
「得到之後呢」」」
「之後呢?」
意菲一聲聲的直問劃過魔巖的腦際,尖銳的擊散盈滿著歡愉快感,原本律動的身軀停頓下來,下一秒鐘魔巖毅然翻離身下那具誘人的胴體。
情慾尚未獲得滿足,他竟突然抽身。玫莉痛苦地半仰起身子,勾住他的腰,阻止他的離開。
「別走,」喘息的吟哦飢渴難耐。「別離開……」
魔巖瞪視那雙攀住他腰身的手臂,紫眸冷冷硬硬的。
雙手如蛇般溜向他的頸項,撐起豐滿的身子緊緊貼合住他強健的體魄,紅唇滑上他的五官,四處游移,最後才噙住他冰冷的唇。
「皇……我主……求求你……我要……」她吐氣如蘭,媚態惹人心癢。「給我,求求您……」
煩躁的一把推開她,魔巖下床披起晨縷,坐進床畔的沙發上,抽出一支白色長梗。
「巖……」玫莉愈發大膽的直喚他的名。
紅光一閃,裊裊煙圈瞬間燃起,模糊了他過分邪美的臉孔,將他的神情匿藏在虛無中。
怎麼回事嘛?
攻莉見他理都不理,抑忍需求嘟嚷豐唇也下床,跪在他腳邊,帶著嬌嗔問道:「怎麼啦?」
回答她的是一陣空漠。
玫莉不死心,將頭傾靠在他腿上,再問:「我服侍得不好嗎?」
「好和不好輪不到你開口決定。」
「但」」」仰起的臉孔一白,眼看要出口的撒嬌語句全吞回肚子裡,惶惶地低垂下頭,不敢仰視冒犯。嘖,真笨。暗忖自己太沉不住氣了,差點就壞了事,她怎麼能夠忘了這個男人的霸氣與陰狠,和那不可一世的狂態,他向來不容人主導他。
雖明知道這個男人詭譎到令人驚心!她卻仍是這般情不自禁的崇拜且愛著,誰教這個男人太過特別。先遑論他的身世與實力,單是那張陰美到底的面孔就使人迷戀與沉淪,再和著不可一世的狂態,輕而易舉掠奪她所有的心思,讓她願意俯仆在他身下,癡迷眷戀不已。
要明白她可不是天生的賤骨頭,喜歡讓男人唆使與主導,而是這種舉世難得一見的男人,不懂把握才是天下最笨的呆瓜,更何況他真正的身份及迅速培養出的勢力,很可怕的。
「對不起,是我太放肆。」玫莉絕對臣服的道歉。
魔巖的手突然毫無預警的伸出掐住她的下顎,力道重得令她不得不仰抬,視線交換著。
她忍著痛,綻出一抹最美最惑人的笑靨。原本以為魔巖目不轉睛的紫眸是在欣賞她的艷麗,但不久後發現了,他的焦距事實上是穿透她的,定在虛晃的縹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