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歪著小臉繼續笑。「是沒自信。」
「好吧。」他就附和她。「你骨感十足的身材摸起來是不太舒服,當務之急得先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那滑嫩嫩、肥滋滋的感覺就會變得很可口了。」
她眨著眼睛,好半晌後才理解他的意思。
「對哦,我怎麼忘了你是一隻大色狼。」她呆呆地笑,酒精讓她的反應神經鈍了許多。
他起身,走到她身後,微彎下腰,熱熱的氣息在她耳朵拂動,她的身子也變得燥熱起來。
「那你還會期待色狼帶給你幸福的感覺嗎?」
他的手輕放在她肩上,她的心臟驟然狂跳起來。
喬語緊張到話都說不出來了。
見她半晌不開口,他把手移開。
她的心口卻重重地劃過一絲落寞,要是就這樣放開這雙手,會好可惜……好可惜的……
「等一等。」
喬語突然站起來,並且馬上回過身子,想抓住他厚實的手掌;而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引得一頓的伊悉正要開口詢問出了何事時,卻碰觸到她迎上來的暖暖櫻唇。
四唇猛地相觸,喬語剎那問心旌劇烈搖蕩了起來,恍遭電擊似的。
既然可以嘗到她甜美的櫻唇,他也含了含她的唇片。
喬語重重一震,思緒被徹底地掏空。雖然他並沒有更多的纏綿舉動,但也夠她發呆半天了。
他慢慢地拉開點距離。
她的呼息卻因為鼻端淨是他的氣味而變得更沉重。她的視線慢慢往下移動,忍不住又癡傻地睇住他優美的唇片,那兩片方才與她碰觸過的嘴唇……雖然僅是看著,但她的胸臆卻熱脹到幾乎快爆炸開來了。
好久過後,她才緩緩抬起眼,陶醉的美眸看著僅離五公分的魔魅眼瞳,腦子更是一團亂。
呵……
這就是仗著酒膽的好處嗎?偷到一個唇與唇相碰觸的機會,也讓她敢與他四目交接。然而,酒精終究會慢慢消褪掉,而迷亂的神智也終會回復正常。
「你一生當中吻過多少女孩子呢?」她的眼神愈來愈迷濛,但理智卻唆使她問出這個問題,她突然好想知道答案。
「我沒有計算過。」
「那你有比較過嗎?你覺得我的吻技好不好?」雖然只是輕輕的觸碰,但她想知道有沒有不同處?
「普普通通。」要是太老練的話,那他可會很失望。
「普普通通而已啊……」她自嘲一笑。
「怎麼?」
「沒、沒什麼……算了……沒什麼……」她跌坐回椅子上,不再多說。
唉,她是個很失敗的人,做什麼都不會成功,所以她吻功普通也很正常。
其實她愈來愈奇怪了,野心也愈來愈大。她怎麼可以忘記,伊悉之於她是一個主人,他救她就如同撿拾路邊無依無靠的小狗小貓般,就是如此而已,她還想奢求些什麼?
「來,乾杯!再喝一杯,我們來喝酒,不說閒話了,不說了……」叩!她連杯子都還來不及舉起,臉蛋就往桌子上趴了下去。
「小語?」
她沒動靜,好似昏睡過去了。
呵,想必明天她額上將會腫一個包。
伊悉舉著酒杯笑了起來。可愛的小丫頭,就是這樣的新奇舉動讓他愛不釋手,也讓他在小弟伊崎面前說了這麼一句——
安排她當我老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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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這幾天好像一直腫腫脹脹的,她該不會把腦袋瓜子撞壞了吧?
記得那天晚上,她喝了酒,然後跟伊悉接了吻,然後額頭就一陣痛,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之後起床,已是隔天早上六點半,梳洗之後,在臨出門上班前,終於確定伊悉並不在公寓裡,他在「搬」她上床後就離開了。
他似乎沒有對她「上下其手」,大概是她幹幹癟癟的身材引不起他的興趣吧。
「小語,你幹麼一直按著頭?頭痛嗎?」同事看她一直揉著額角,以為她不舒服,立刻關心地詢問狀況。
「沒事,沒頭痛。謝謝關心,謝謝。」她趕緊扯出一抹笑容來掩飾困窘。是跟色狼認識久了的後遺症嗎?她居然期待色狼對她……對她……啊!不能再想下去了。
「如果沒事的話,就麻煩你準備A2檔案的明細資料,主任等一會兒開會要使用。」
「好,我馬上去準備。」喬語把注意力移開,開始一天忙碌的工作,只是腦神經突然又閃過一抹思緒——她似乎逐漸在淡忘失戀痛楚?現在的腦袋所填塞的全是伊悉的身影。這樣好嗎?她的腦子一直被伊悉填塞,這樣妥當嗎?
記得他們認識的原因是肇始於「威脅」。
她威脅他要把他易容成火千年的秘密宣告出去,以求換得留在他身邊。
只是到了今天,她似乎忘了威脅這檔子事了。
「小語……」同事在催促。
「好,我馬上過去。」她甩了甩頭,不敢再想下去,以免露了口風。如果她迷戀色狼的事情爆傳開來,那麼她肯定會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的。
因為實在太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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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
「家」?
她真把伊悉的家當成是避風港、她的小窩了,也因此回來的那麼理所當然。反倒她都一直沒有返回跟阿瞄共租的套房裡,她只騙阿瞄說要出遠門,其他事全然不敢多講。
現在要退租嗎?
可若是退了租,萬一伊悉也要收回她的居住權,那她可怎麼辦?她豈不是成了「流浪女」?
心弦猛地一緊,她急忙打開門,一推開門扉,撲鼻的飯菜香味讓她的心情立刻轉好。伊悉似乎又幫她做好一頓豐盛的晚餐了。
「回來了,喬語小姐。」前來迎接她的卻是一名女子。
「容小姐?」喬語驚訝地看著她。「是你?好久不見……你來了呀。」心口頓時掠過重重的失落感。等候她的並不是伊悉。
「是啊,好多天沒見到你了,你氣色看起來挺不錯的。」
「你也是。」她巡望著客廳。「伊悉呢?他有來嗎?怎麼沒見到人?」這桌飯菜該不會是容筱嵐準備的吧?她有點失望地問著。
「他在頂樓。」
「在頂樓?」他們所住的公寓是位於最高樓層,只是她一直沒有上去頂樓瞧過。「他在頂樓做什麼?我可不可以上去看一看?」
容筱嵐思索了會兒後,道:「應該可以吧,不過你先用飯。」
「我想先去瞧瞧。」她放下包包,立即飛奔上樓梯。
只是人還在階梯上,她就感受到空氣中有抹奇異的波動,而且還傳散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無形壓力。
她向無形壓力的發源處悄聲前進,緩緩推開門,瞧見一條銀色細長的鞭子在伊悉的手中,像是靈蛇般躍然舞動,那一揮、一甩,充滿著勁美的力道。
她看癡了。
「這是在做什麼?」啪啪啪……她忍不住鼓起掌來,好厲害的特技。「你好棒、好厲害,已經可以出國表演了,肯定會為國爭光!」哇,他耍鞭的能力比特技團還要高竿呢!
伊悉停下練武,望著朝她走來的人兒。
「你當我是在表演特技?」要知道,他手中這一條看似細繩的銀鞭足以讓敵人喪命,現在卻被看成要特技的?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銀鞭是索命的武器。」
「索命武器?」她的圓眼愈來愈亮,聽起來很炫。「那我要學!請你把這套耍鞭的本事傳授給我。」
「你學耍鞭做什麼?」他挑眉道。
「讓自己多一項本領啊!」她心中已有盤算,她不要再當弱者了。「請你教我耍鞭。」她誠心誠意地道。
他望著她半晌,最後點頭同意。「好吧,我抽時間教你。」他看了下腕表。「你還沒吃飯嗎?」
「嗯。」她點頭,突然沉默了下。「容小姐在樓下,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是我讓她過來的。」
「伊悉,我可不可以請問你一個問題?」她再也壓抑不下心中的好奇。
「讓你問。」
「容小姐是你……是你什麼人啊?」
伊悉瞅著她惴惴不安的表情,突然微微笑了起來。
「你的笑容是什麼意思?不能說嗎?要是不能說就不要說了,我純粹好奇罷了。」喬語欲蓋彌彰似地急急解釋道。
「你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她僵硬地點頭,不敢承認心窩處有股莫名的浮動。「是啊,就只是好奇,你別想太多哦!我就只是好奇而已。」
他卻笑得更燦爛,走向她,還一邊走一邊回道:「容筱嵐是我的部屬,你不用擔心的。吃醋鬼!」大掌揉上了她的發頂,像在安撫什麼似的,之後才悠然地下樓去。
喬語愣在當場,半天回不了神。「吃醋鬼?他在說我嗎?」她一愣一愣地。「我有吃醋嗎?有嗎?」回過頭,伊悉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轉角處。「喂!請你解釋清楚,什麼吃醋鬼?你在指誰啊?誰是吃醋鬼?誰啊?」她奔下樓去,可在開門的瞬間立刻閉上了嘴。她不會笨到自曝丟臉事的。
望著已在餐桌前等候她的一男一女,喬語帶著複雜的心情與他們共進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