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實在很久沒過得這般愜意了。
身邊有著這位蘇琉琉小姐來「取悅」,倒不失為椿妙事。
OK,就這麼決定,拍案定稿!
怎……怎麼辦?
蘇琉琉膽戰心驚地畏縮在牆角處,身子一直抖著,前面那張耐人尋味的邪門笑臉分明是獸性大發的前奏曲,教人看得毛骨悚然。慘了,完了,死定了,她的貞操極可能保不住了,老天,他該不會就是決定采她這朵小花來作為補償吧!上帝、如來佛祖,誰來告訴她現在應該怎麼辦?小說裡頭的女主角有跟她一樣的遭遇嗎?在尚未得到男主角的歡心以前,就先慘遭被蹂躪的倒霉下場?不會吧!她不至於這麼悲慘吧?但……在野狼步步進逼、她根本退無可退的情況下,琉琉唯一可做的只有暗自禱告藏身於無形間的偉大作者,別把她蘇疏疏寫成大悲劇的可憐蟲。
不要哇。
「琉琉……」慕容逸已經把她逼到牆角縮著,更把膽怯的小可憐困在牆壁和胸壑之間,俊臉再自然不過的傾靠過去,只有三公分距離。
「你干……幹麼……」他到底要喊她幾次才甘心,沒瞧見她快暈了嗎?
「琉琉,我想問你,你有沒有男朋友?」魅惑的嗓音菜地逸出這句唐突。
「啥?」
「沒聽清楚嗎?」他再問。
不是沒聽清楚,而是他無緣無故問這個問題想做什麼?
「為……為什麼……這樣問我?」哇!好可怕,他一臉怪異表情。
「有,或沒有?」慕容逸撩起她的長髮,繞在指間把玩。
「我……」
「有、或沒有?」語氣加重。
她一驚!立答:「沒有!」
「沒有。」慕容逸滿意的點頭。「很好。」
好?好什麼?
啊,明白了!好在她倘若真失了身,沒有人替她撐腰對不對?
這男人真會打如意算盤,真會保護自己。
「琉琉。」他再次低低輕喚。
「干……幹麼……」這登徒子怎麼還不離她遠些,老喊她。
「你在怕我?」
「哪……哪有,我無緣……無故幹麼……幹麼怕你。」
「也對,我又不是豺狼虎豹,有什麼好怕的呢。」他自說自話,然後又問她:「只不過我一直很好奇耶,我在你心目中,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呢?你能不能發表一下你的看法?」
「什麼樣的男人?」她傻眼,慕容大少爺無緣無故提這種問題問她幹麼?
纏在指間的發輕輕旋回原位去,他兜手一環,便結實改攬上她的纖腰,琉琉一顫。
「有這麼難以啟齒嗎?」他修長的身體再前傾,已壓住背靠粉牆的她。
琉琉倒抽口氣,俏臉全紅透了!想撇開臉,可惜的是怎麼也逃不開那對似乎擁有鎖身術的利眸,整個人就像被定住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他的氣息,好侵略人!
「嗯?回我話呀!」
「呃,你……你是什麼德行,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清……清楚才對呀?」在他的脅迫下,避無可避的琉琉只得響應。
他充滿興味一笑。「不對!因為每個女人給我的評價向來都不相同,所以我迷糊的緊。」
答案不同,那可能牽涉到他賣不賣力的問題嘍嘎!停,她想到哪去了,自己純潔的心靈哪時候變得這麼骯髒齷齪,居然可以歪想到那「方面」去。知道了,一定是跟慕容逸相處久了才會沾染上這惡習,真是近墨者黑,改過,得改過。
勉強清清乾澀的喉頭,琉琉必須使勁全身力氣才能抑住胸臆間的惶恐紊亂。但是面對他毫不放鬆的壓力情況下,琉琉還是只能選擇繼續震動聲帶。
「咳……你想知道我對你的評價是不,那麼你仔細聽好了。」她深吸口氣,才緩緩細聲地慢慢說:「你慕容逸是個家財萬貫的富家少爺,你得天獨厚,你是天之驕子,你是……」
「不要咬文嚼字,我要的不是這種答案。」他截斷她的成語接龍。
這麼囉嗦,她痛苦的低喊。「那你要我怎麼說嘛,我又沒試過你的功力——」
呃!停,再停一次!她剛才說了什麼?一秒鐘之前她說了什麼?我的天吶,誰來殺死她,她怎麼也不相信自己居然回了這種話,摻了,完了,她的名譽毀了,她以後怎麼見人哪?
從她乍斷的語句和慌忙失措的火紅臉頰也曉得她聯想到哪方面去,慕容逸實在覺得這丫頭太有意思了,有意思到不去逗弄她簡直就對不起自己的頑皮細胞。
「你說的對,我的確是強人所難了,對一位沒試過我『功力』的女孩來說,這麼要答案確實顯得很過分。」一邊說,慕容逸一邊抱起她發顫的嬌軀,往左側邊那張粉紅大床邁去。
「你……你……」琉琉驚駭的語不成聲,一被放平後,立即彈跳起來。
「躺好。」慕容逸只輕輕一使勁,就又擺平她,隨即脫掉鞋子移上床,坐在她身側,俯下的俊臉和她面對面的幾乎貼上。
上回的接觸可還記憶猶新,衣服包裡下的胴體可是深具魅力的。
慕容逸可是念念不忘呢。
「你……你笑什麼?」可憐的琉琉被那抹俊逸的帥氣笑意魅惑住,心兒正撲通直跳。
如果以純粹的欣賞角度來看,他倆此時親熱的貼合姿勢可能是很美的一幅畫面,但對一個即將被「蹂躪」,也就是她這位可憐的女主角來說,這種接近可是致命的。「你快放開我啦,離我……離我遠一點,快走……」
「為什麼趕我,你不喜歡我碰你?」他微慍。
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是時候。
「你……你先起來,我們有話慢慢說好嗎?麻煩你先放開我啦。」在他的傾近以及微慍的氣息籠罩下,她茫然無助,可是驚惶的她又必須解決這些難題,無奈下只好盡力擺平這團莫名其妙。「你忘記了嗎?你強拉我回別墅,不就為了要我彌補我桶的樓子,既然這樣,那麼我們不要浪費時間躺在這裡盡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好不好,先來商量怎麼處理善後才對,你起來,這樣才好說話,起來好不好……」
「你終於肯承認那篇報導與你有關了。」他不僅不放過她,反而逼得更近。
「不是!不是那樣……」琉琉急忙否認。「我的意思是說,既然你這麼耿耿於懷,那我也不能撒手不管對不對?所以我想了個辦法,我決定去找那位記者來澄清事情始末,一來洗刷我的冤屈,二來還你花花公子的美譽,你說好不好?那麼我現在就去找那個記者辦好這件事,現在就去。」先逃離魔掌要緊,然後再跟驚艷商量對策。
「有這麼簡單嗎?」他嗤聲以對。「你想這條轟轟烈烈的誹聞能夠憑著一則更正啟事就消弭無形?」
當然不可能。起碼也要炒作三個禮拜才會甘休。
「但至少那些名媛淑女,還有那群愛慕你的千金小姐會相信的對不對?你所盼的,不就是重回女人圈?」這種非常時刻,要挑對自己有利的說,先保身要緊,別再刺激這個預備獸性大發的男人。
「乍聽之下滿有道理的。」他譏誚地看她。「但是事情發展會如你所預料的一般平順?」
「當然!理所當然!一定會妥妥當當!絕對沒有女人會嫌棄你。」她點頭如搞蒜,管他未來如何演變,反正不干她事。
「這麼有把握?」
「我保證!」
黑眸詭譎一閃,慕容逸忽然一動,竟然是把修長的身軀疊到她身上。
噢,老天!
琉琉張大了嘴,整個人傻傻地和他的身體緊緊密合在一塊。
這算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幹麼壓著她?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還發現,這男人的胸壑、這男人的小腹、這男人的長腿、這男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是那麼緊密地與她的身體貼合在一塊,毫無空隙,甚至連空氣都滲不進去,彷彿天生早已互屬。
這不應該……他們怎麼可以交纏在一塊?
不對!這是不對的。
慕容逸無視她的震驚,雙手捧住她的兩領,嘴唇輕觸她的台口,含了一含,對她的顫抖全然不在乎。
「喜不喜歡我的吻?」他柔誘地問。
琉琉卻已嚇得道不出話來。
「來做個實驗吧!你是女人,也傾慕著我,但是在懷疑我已經有了婚約的情況之下,還會、還敢接受我的疼愛嗎?」慕容逸款款細語在她耳畔拂蕩,抬起的食指從她顆須沿著細膚緩緩滑下頸項,魅惑地在她柔美的頸子上描畫圈圈,一圈又一圈,幾乎困死她。
琉琉呆了!
她完全聽不懂他說了什麼,身子、靈魂,此時此刻只是承受他致命的蠱惑與氣息。
好麻……她全身發麻……這男人想做什麼?打算做什麼?他真要在這一時、這一刻吞噬她嗎?
來不及獲得答案,兩片熱唇已然驟降,大膽擒住她的紅艷。唇先是輕輕貼合,但平靜也才一霎!他滑溜的舌尖突然夾帶狂傲姿態入侵她的牙關,開始狂野的吸吮、逗弄、撩撥她唇齒間的甜美、大膽且放肆地燒灼她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