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翼眼一瞇,大掌一撈,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接住她的手腕,制住她的動作。
"你認為我會被你勾引,在柳絮眼前與你共赴巫山翻雲復雨?"他冷情的眼對上她不服輸的逃逗。
"會的,你會的,你一定會被我攻陷!"怨與恨早已填滿心胸,這場鬥智的戰役,她非贏不可。
"你有沒想過另一種可能?" "另一種?"這是什麼笑話!
倏地,同樣來得突然,莫羽翼將她放倒在沙灘上,身體立刻傾壓在她柔潤的嬌軀上,一手將她的雙腕定在頭頂,另一手則直接探進她的衣服內,滑至她臂彎,開始撫摸她的背脊。
勝負急轉直下,曲蕩漾倒抽一口氣,又驚又氣地瞅住他。"你……唔……"他的手又再滑動。
"就是這樣。"他眼裡沒有任何的慾火,黑瞳裡更讀不出任何的訊息,只是凝視她,沒一絲表情。"換成你被我攻陷。" "你……你……啊!"她沓眼大睜,因為他的手掌移到了她的酥胸上,還罩住她的渾圓,然而他的手掌只是包覆著她的圓潤,她的心臟就狂跳起來!血液的亢奮聲撞擊個不停,她……她……她的身體突然間變得好熱、好熱。
"想誘惑男人,你的能力還不足。"莫羽翼調侃的回擊在她耳畔刺耳的閃著,顯然她才的放浪形骸根本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什麼?晤——"曲蕩漾來不及反馭,他的手指開始隔著衣物輕揉慢捻著她細柔的蓓蕾,並且不斷撫摸她的酥胸,發疼的渴望讓她忍不住想呻吟出聲,可是她必須吞下,不能的,他不過是輕輕逗弄,她怎能輸給他。
望著她的下唇被咬出齒痕,臉色更是一片緋紅,莫羽翼嗤哼道:"如何?你很渴望我吧?" "你……你……"她想推開他,可是卻無法撼動他半分。
"沒關係,你可以大方承認的。"他突然扯開她上衣衣扣,低下頭來進佔她纖細的頸項,血色的薄唇忽而輕吮、忽而啃噬地挑逗她每一寸肌膚,灼熱又狂野的濕吻還一路往下,舌尖輕點出誘人的情潮,更在她粉嫩的酥胸來回折磨。
慾望洪流刷過她的軀體內,她低吟出聲……
他每一記吮吻都像是灼燙的火焰般,把她的防護罩一塊一塊結剝裂開來。
她僵硬的身體開始變得無力、變得柔軟,而他,毫無顧忌地解開她的胸衣,直接在她堅挺的蓓蕾上嬉戲肆虐,不斷地用舌尖輕畫著圈圈,惹得她更無助的低聲吟哦。
此時此刻的她,再不能思考任何事,什麼主控權、什麼勝利者,她現在竟然連一點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想要我嗎?"突然問,莫羽翼隔開一點距離,狂野性感的黑眸直視她緋紅的嬌顏,沒一絲愧疚。
無助地躺在他身下,滿腦子的陰謀早被沖刷殆盡,她渾身乏力,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只覺得身子好疼。、好難受、好熱……
"你已經輸了。"莫羽翼離開她的身子,將自己的襯衫脫下蓋住她半裸胴體。
一直昏昏沉沉的曲蕩漾直到好久後,才慢慢回神。
"我輸了……"當話慢慢進人她混飩的意識中時,傷痛也立時烙印上心頭。她僵硬地坐起身,恍惚地抬起頭端詳他面無表情的臉,對呀,他從來就沒有改變過對她的看法,他一直認為她是個女無賴,就連她的小把戲,他也可以反客為主,卻從未投入過。
她顫抖得厲害的手指頭想要扣上被扯開的鈕扣,但怎麼試都扣不起來。
未久,被晾在沙灘上的黑襯衫重新被拾起蓋住她的身子,莫羽翼站在她身旁說道:"認清楚自己的實力了沒有?你還打算玩下去嗎?"異於往常的,莫羽翼不想擊潰她,只想利用這回的教訓讓她徹底醒悟。
白瓷般的冷艷臉蛋緩緩轉向大海,她無語,一直沒開口,久到連莫羽翼都以為她忘了說話能力,直到日頭即將西落,紅霞滿天,她才再度開口。
"我並沒有輸給你,我是輸給我自己。"一切的原罪來自於她的感情,愚蠢地對他動了心,就是動了心,她才會讓人看不起,才會掉進他的陷阱中。
"你還執迷不悟?"這女孩竟是那麼的偏激固執。
"我不想認輸,也不能認輸,認了失敗,我還剩下什麼,我曲蕩漾這個人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她的宣告讓人不自覺地打起冷顫。
再遲鈍的人也感受得出她聲音裡的死囚氣息。
莫羽翼僵住,原本明朗的心因為她身上所散發的極端氣質而變得混濁。他發現曲蕩漾變得更加危險,而且是他一手把她推到懸崖邊緣處。
"起來,我帶你回去。"莫羽翼突然得好煩躁。
她沒吭聲,也沒回頭。
"走不走?"他並不需要多此一舉,更不必為她傷神,反正他已經狠狠教訓了曲蕩漾,可是那戳在心口的窒悶,卻令他問出了口。
"你自己走吧!"曲蕩漾幽幽淡淡丟了一句。"還有,我不會跟柳絮道歉的,永遠不會!我建議你,最好另外想個方法對付我,好為你的柳絮出氣。"莫羽翼眼一閃,掉頭往岸上走去。
上了車發動引擎,眼角控制不住地又掃了沙灘一眼,她依然坐在那裡,像顆石頭般地任由海風吹。
莫羽翼收回視線,油門一踩,跑車立即呼嘯前行,繞過一個彎道又經過一個彎道後,吱——他倏地踩下煞車,停住了車。
當下,跑車就一直停在路旁,任由暗夜隱沒,而他的眼,也緊緊注視著方才離開的位置,不曾稍離。
第五章
"蕩……蕩漾?"蔣讓震驚地看著走進門的她,冷淡的臉龐鑲嵌的是一對茫然無光的眼眸,她上半身披著一件黑色襯衫,過大的尺碼表示衣服分明不屬於她,而且全身上下沾滿了沙粒,長褲也是濕的。衣服凌亂骯髒這倒還無所謂,最讓他恐懼的地方是她的唇瓣不僅紅腫而且還受了傷,這種慘樣簡直像極是被、被凌辱過的。
他手足無措地等待一整天,不斷祈禱她能夠平安回來,結果居然沒有用,她受傷了,而且受到的是最嚴重的傷害。
蔣讓跳起來,衝前去按住她的肩膀,嘶啞的聲音既恨且怒的嘶吼道:"告訴我,莫羽翼欺負你了,對不對?那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對你做了齷齪事了,對不對?"早知道那個時候不該讓他帶走蕩漾的,明知那個男人不是簡單角色,懷著企圖而來,當時就算他豁出性命也該阻止的,但他卻沒有。
"讓哥,你誤會了。"曲蕩漾反過來要他冷靜。
"我誤會?"蔣讓這句話弄得瞠目結舌!"我怎麼誤會了?你不是……不是……"他看她一身慘狀。
"莫羽翼沒有欺負我,反倒是我準備欺負他,卻被他識破了陰謀,這才讓人反將一軍。"她異常平靜地解釋。
"你欺負他?"他完全反應不過來。
曲蕩漾微笑道:"其實這樣也好,給了我一個最棒的教訓,我雖然總是在你面前誇口說自己有多麼地了不起、多麼地厲害,可以隨意控制自己的感情與情緒,不過,我現在總算瞭解到自己有多麼地失敗,我以後再也不敢把高調掛在嘴巴,只會牢記在心底。"她之前太激動、太情緒化、太不成熟,所以才會被人看透,讓人有機會反擊,被耍得團團轉。
"蕩漾,你……你好像……"怎麼說,一夕間變得更加陰沉、更加極端,她的世界已被鎖在一個悲哀的框框裡,完全走不出來。
"我怎麼?"她揚眉。
"你……不!沒有,沒什麼。"還是別說,她最討厭被人看透心事。
"對了,我想搬家。"曲蕩漾唐突地說道。
"搬家?" "是啊,莫羽翼把我的底細給摸得一清二楚,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想離開這裡比較好。" "我陪你一塊搬走。"他不假思索立即道。
"讓哥,不需要的。" "有什麼關係,反正房子是租來的,工作再找就有,就讓我陪著你吧!"她看了他一眼,冷情以對。"可是你這麼做還是白費工夫啊,我不會愛上你的。"她明白他心中所思,不過她沒打算有所回報。
被識穿心意蔣讓窘極,趕忙把話移開。"別提這,我們什麼時候搬走?" "立刻。"哀嚎聲不敢吐出,是他自己主動要相陪啊。蔣讓連忙衝到樓下整理自己的物品,三個鐘頭後兩人下樓,走到巷子外,攔了輛計程車迅速離開。
他們走得匆忙,根本沒發現在轉角處有一雙眼睛,將他們的離去盡收眼底。
在桃園一處靠山的鎮上,只要隨著道路彎上半山腰,繞過一個大彎後,會看見一座極為寬敞的院落。這間以白色粉牆構築出的廣闊空間屬於私人宅邸,沿著牆壁種植一片蒼翠的林木,由上往下看,牆裡的建築採取放射性圖形建有五棟二層樓高的樓房,並且以小徑互相連接,小徑兩旁不僅植滿了各種名花,還辟有小橋流水,整座院落顯得相當的雅致並且富貴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