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偷歡神經繃得死緊!
他的手忽然停下!臉傾近,炯炯寒光凝睇她白瓷般的小臉。
「你……你真的愛上我了?」他過於輕柔的重問一次。
孟偷歡驚喘了聲!血液全部凝固住。他的眼神好深沉,深如不見底的海,她有即將溺死的錯覺。
「是……是啊……」她心臟快跳出來了!
修羅劫一笑。
「很好,我很感動。」他的手又開始移動,卻是撫著她的臉頰、滑過頷骨,流利地劃過她挺秀的胸線,大剌剌地罩住她柔軟的胸部位置。
孟偷歡水瞳暴睜,倒抽涼氣!
天……天哪……
他開始隔著她濕透的衣服撫摸她,火熱的唇瓣抵住她耳畔,靠著她白貝般的小耳垂呢語著。「既然如此,我就賜你一個機會,讓你可以往『邪後』的寶座大大跨前一步,只要你現在侍候得讓我快樂……」熾熱的唇從耳畔一路焚燒到她頸項,手指一挑,她上身襯衫的扣子瞬時掉落好幾顆。
腦袋嗡嗡響!有一把烈火在焚燒她、在席捲她。現在是怎樣的一個景況哪……
「還記得上次嗎?我們曾經錯過一回,現在可是彌補的好時機。」他吮吻她的肩膀,又輕咬她柔軟白嫩的胸脯,烙印下淡淡的青紅印記。
耳聽他飢渴的奇特語調,心臟跳得好快!孟偷歡傻傻地、眼神鈍滯,什麼都無法思考,只覺得身子好冷好冷,冷到讓她不由得打起顫來。
「你不是說你愛上我了?」他突然扣緊她的腰,把她緊緊貼附在自己赤裸的軀幹上,唇瓣在她潔柔白嫩的胸前不斷游移,然後深覺不夠似的,大手又將她的襯衫鈕扣全部挑開,準備褪去她礙事的上衣。「響應我,否則你怎麼能夠讓我身心愉悅,你『邪後』的位置又怎麼掌握在掌心中?」她除了顫抖外,其它就完全無法思考。孟偷歡只覺得自己像只等待被宰的羔羊,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即使他溫熱的掌心順著她的曲線游移,熾熱地想燃起她的慾望,但她就是無法獲得共鳴的感動。
當他要扯開她礙事的胸衣時……
「不要!」孟偷歡突然放聲尖叫,修羅劫也停止了所有動作。
「怎麼?」他毫無表情的臉上逸射出冷酷。
「我……我……」怎麼響應,她該怎麼說?她要怎樣才能把自己不合理的反應合理化。
「我想要你,可是你並不喜歡?」「我……我沒有不喜歡……」她是害怕。
「那好!」他深沉莫測的眼凝凍著她的四肢。「我們就繼續完成未完的工作吧……」
「啊……你不可以這樣子的……」心臟已經快要跳出胸口了,她現在只想逃出這詭譎的漩渦。
「我不可以?」很奇怪的拒絕,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對他說過這種話。
「對,你不可以,你明明很清楚你自己的魅力,但是你卻利用你的魅力在欺負我,你對我根本沒有真心,你也沒有意思讓我成為你的妻子,你不過是想佔有我的身體罷了。」而且他還卑鄙地想塑造出你情我願的假象來。
「想不到你有自知之明!」他道。
聞言,她的心一陣抽搐,修羅劫的口吻已經表明對她施展勾魂魅力是件極為自貶的蠢事,失望像一柄冰冷的利刃,狠狠插進她的心窩,痛得她喘不過氣來。
懂了,修羅劫還是看不起她,徹頭徹尾根本不把她當作一回事,她連一根小拇指都及不上,所以他講話才會這麼不留餘地。
「你真以為我想坐上『邪後』的寶座嗎?」她的心在揪痛。「你真的以為自己很吸引人嗎?錯了,我老實告訴你,我孟偷歡打從一開始就不把你放在心上,我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我會『忍辱負重』接近你的原因不過是為了……為了……」被人瞧不起使她怒急攻心,只想反擊。
「為了什麼?」修羅劫揚起眉,有一瞬間,他不清楚自己胸口的不舒坦是為了她說她並不喜歡他,還是確定了她另有所圖。
「為了……為了……」算了!事到如今她隱瞞也沒有用,修羅劫根本不會相信她的假話;並且她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他的侮辱?若不把事情攤開來弄個明白,他還真會以為她愛死他,沒有他會活不下去呢!
「我為了……我接近你是為了,為了『翠環玦』。」她說了!
「翠環玦?」「對!我就是為了偷『翠環玦』才上邪神島來,而且我也是為了想從你身上打聽出『翠環玦』的下落,才會故意跟你示好、才會裝出一副夢想登上『邪後』寶座的白癡樣,其實你在我眼中才是一顆棋子,我才沒有把你放在眼裡呢!」沒錯,就是要這麼損他,這樣她才能一吐被瞧不起的怨氣。
「原來如此。」修羅劫陰森一笑。「你跟莫羽翼合謀來到邪神島,目的就是為了『翠環玦』。」她怔住。「莫羽翼?為什麼要扯上莫羽翼?」他跟這件事毫無關係呀。
修羅劫的聲音又低了好幾度。「你到現在還要保護他。」「什麼保護,明明是你冤枉人家,我和他根本就不認識,你怎麼可以誣賴我跟他共謀。」她竟然如此袒護他。
「我曾經警告過你,一旦擁有候選新娘的身份,就不可以腳踏兩船,可惜你依然當作是馬耳東風,一個字也沒放在心上。」這種指控合理嗎?
要人不許腳踏兩船,自己卻橫跨五大洲,要她專情他一人,自己卻又…「你憑什麼跟我計較?」孟偷歡的怒火已達到頂點,一心只想反擊。
「就算我喜歡腳踏兩船那又怎樣?你何必在乎,反正你又不喜歡我,不會選我當你的妻子,那麼我的感情生活又與你何干,你何必浪費時間去理會。」用話堵死你!
修羅劫頓了下,原本就冷酷的神情近乎冰雕。
孟偷歡咬牙強撐那颯颯涼意,她不能被他擊倒。
突然,他抓出一件浴袍套上,嘴唇逸出奇異的語句:「你當真跟莫羽翼毫無關係?」
她明顯地鬆了口氣,真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麼會有勇氣反擊他,太佩服自己,簡直酷斃了!
「是真的。」這回不能冤枉人了,況且莫羽翼對她實在很好,這次不能又拖人家下水,否則奴才一定會被王子處死,她豈不成了間接的殺人兇手?
修羅劫幽幽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翠環玦』的下落。」「你要告訴我?」
她大喜過望,但仔細想想又不太對勁,他未免答應得太過簡單。「好奇怪?你為什麼願意無條件告訴我這個秘密?」她懷疑地看他。
「聽不聽隨你。」「我……」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但不容孟偷歡多想,他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其實『翠環玦』在三年前就被盜王偷走……」「什麼?」她叫出聲,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答案,那麼她近一個月來的出生入死,豈不是……豈不是成了笑話一則?
「『翠環玦』被偷走了!那麼我的苦心豈不是全白費了。」她頹喪地喃喃道。
修羅劫意味深長的又開口道:「你先別緊張,他雖然偷走了『翠環抉』,卻沒有帶出邪神島。」此話一出!孟偷歡那顆墜入無底深淵的心臟才又浮了上來。
「你說的是真的?」「盜王錯估形勢,以為可以盜寶成功,才會棋差一著地失了手,但不認輸的他發現自己拿不走『翠環玦』之後,憤怒地把它丟進冰窟裡。」「冰窟?什麼冰窟?既然你知道『翠環玦』掉在什麼地方,那你為什麼不把它拿回來?」「沒興趣。」「什麼?」寶物耶,他居然視若敝屐。
他撇撇唇,睥睨之意躍然而起。「即使它是修羅家族的傳家寶,對我而言,也只不過是塊玉珮,我沒興趣花時間進冰窟把它拿回來。」這傢伙就是太過富有,才會不把錢當錢看。
「既然你不喜歡,那麼你把它送給我好了。」她癡想半天的寶貝在他心目中,居然是個廢物。
「可以,不過你得自己去冰窟拿出來。」他很爽快。
「不會吧,你真的答應要送我?」她不過是試探性的問問,沒想到他會答應。
「冰窟就在離市區三十公里外的一處山谷內,並不難找。」他還很大方地指引方向。
她歡呼一聲!
「修羅劫,你真的大好了,我要是能夠找到我要的東西,我會分給你一些好處的。」
孟偷歡急著就要走。
「等一等!」「還有什麼事?」「我忘了提醒你一件事。」灼灼燃動的星眸卻顯得非常陰暗。
不大對勁。孟偷歡閃過一絲疑竇,卻找不到問題出在哪邊?
修羅劫彎起奇特的詭笑。「你先別高興得太早,那座冰窟異常寒冷,沒有我的引領,私闖進去的匪類!至今沒有一個活著走出來過。」「什麼?」她震驚地張大嘴。
「你要不要拿性命去換『翠環玦』那是你的問題,不過在此之前你最好先回房去收拾行李,等太陽一出來,立刻離開邪神島,你候選新娘的資格到此為止,你已經沒有資格繼續留在島上。」修羅劫下驅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