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得到妳了呀!」他胸有成竹地回道,深邃的眸光一瞬也不瞬。「只有碰上對的人才會產生愛情火花,我深信妳對我也是相同的感覺,咱們兩個已經是兩相情願了。」
好噁心的篤定,可她的心跳卻怦動得厲害。
「我沒有忘記你是個花花公子,而花花公子的甜言蜜語怎能輕信?」再讓他繼續得意下去,會不會讓他覺得她的感情很廉價?「尤其我的獨佔欲強悍又激烈,絕對無法忍受一腳踏兩船的男人,所以你若堅持要愛我,就只能愛我一個!」類似威脅的警告,也是變相地承認自己的心情!喜歡他的心情。
「好凶悍的口氣啊!」他道。「我當然只愛妳一個。」
他答得好乾脆。
「妳可以檢視我。」他的俊容愈來愈靠近她。「不過,妳是不是也該把心跡再表明清楚一點?我可不想吃虧啊!」
視線交纏著。
安迷日進一步譏嘲地道:「原來想一腳踏兩船的人是妳啊!妳想跟我交往,卻又捨不下翁靖……」
「胡說!」被他一激,她立刻抗議道。「我就表明態度!」撂下話,她傾身向前,主動而且直接地含住他的唇片,一吻上。就以近似掠奪的方式與他的唇舌纏繞下休,藉此證明她此刻的決定。
這就是她的個性,極端而且強烈,卻被他深深欣賞以及喜愛著。
四唇持續瘋狂地吮吻著,貪婪的索求不間斷。
紅潮開始一波波地燒灼兩人的身體,怦怦狂跳的心臟似乎就要跳出胸腔外,卻還是捨不得分開,哪怕暈眩感不斷襲上,狂吻依然熱切,呻吟也逸出……
時間過了好久、好久……
終於,騰出少少的隙縫,可以瘖啞地開口說話。
「我們交往吧?」輕喘的氣息再次詢問她。
她埋進他的肩窩,喘著氣,須臾後才柔聲給了答案。
「好……我們交往吧……」
第九章
用完了早餐,葉可逃要求安迷日送她返回「翁氏企業」。今天還有重要的慈善活動要進行,不能撇下工作只跟他談論感情問題。
安迷日自然沒有異議,況且慈善活動也是他的分內工作。
「倒是失竊的手鐲應該怎麼處理?我要怎麼跟總裁交代?」上車後,葉可逃不安地問著,雖然感情問題已經處理出一條明路來,可是寶物失竊是何等嚴重的事,不容許她等閒視之。
「放心吧,事情很快就可以得到解決。」他笑笑,給了她保證。
「我也要參與追查的工作。」眼珠子一轉,她開口要求。
「不怕危險?」
「當然不怕,而且不許你拒絕。你別忘了,我還沒有處罰你呢!」
他大驚!「什麼?!妳還要處罰我?不會吧,妳怎麼捨得處罰我呢?」
「我當然要處罰你,我沒有動手只是找不到最好的方式而已。」
「這樣呀……那我替妳想個最殘酷的刑罰好了。」深瞳閃過一抹光,他的臉立刻欺近她。
她卻快一步地搗住他的嘴唇。「我就知道你會偷襲我!」
「呿!居然被逮個正著。看來,妳是愈來愈瞭解我了。」他仍在她額上偷了個香。
她窘道:「你——」忽然一愣,因為眼角餘光瞥見車內的儀表板上有某個燈光正在不斷地閃動著。
「這是什麼?」葉可選好奇地問道。
安迷日臉色微微一變。「有意思,竟然追到了我的落腳點。」口氣異常冷冽。
她看著他。安迷日在短短一秒鐘的時間內就從悠哉神情轉為殘酷冷厲,這個閃光所代表的涵義是很棘手嗎?
「看來這間公寓是不能繼續住下去了。」他瞄了眼大樓。他的住處竟然被敵人發現了。
「這麼嚴重?」連家都不能再回?
「對手的能力比我想像的還要高明許多。」
叩叩!
有人輕敲車窗示意。
「嗨,安大哥!」車窗外的是水藍,笑瞇瞇的臉龐還是濃妝艷抹。
是她,她又出現了,葉可逃反射性的全身戒備。
「妳來了。」安迷日示意可逃下車。
「對啊,我可不敢遲到。」昨夜已擬定今早要見面,不過看到葉可逃也從車內出來,她有些驚訝,忍不住問道:「妳一切都還好吧?有沒有被昨晚驚心動魄的場面給嚇到呢?」她雖然不在現場,但可以推估出昨晚的飛車追逐戰一定很可怕。
「我很好,沒有被嚇破膽。」葉可逃答道,勉強地擠出笑容來。
「哇,妳真厲害!想我第一次出任務時,可是嚇到渾身發抖呢!沒想到妳卻那麼鎮定,果然不是泛泛之輩!」
「謝謝妳的稱讚。」她生疏有禮地又說著。
水藍安靜下來,看著她,想了想後,終究還是開口問道:「可逃,請容我直接喊妳的名字,喊名字比較親切。我們可不可以做朋友?我總覺得妳似乎不怎麼喜歡我。」水藍敏銳地感受到葉可逃的敵意。
她一怔,吶吶道:「原來妳也是個很直接的人。」竟然這麼坦白。
水藍雙手環胸,又說道:「容我大膽猜猜,妳不喜歡我的原因是來自於安大哥吧?」水藍瞄了眼倚著車身的安迷日,他正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
安迷日看向可逃,問她:「妳願不願意把話說清楚?」他自然知道她對水藍的敵意,事實上會發展成這種狀況,也是他布下的局。
葉可逃點點頭,看向水藍,直截了當地說了。
「我決定跟安迷日交往,所以……我希望妳能明白我的心情,我是極不願意引起糾紛,尤其兩姝相爭的戲碼是很可笑的。」說完後,她自嘲。「妳若要笑話我也沒有關係,我承認我很自私,喜歡他之後就容不得他再去看另一個女人。」
「這很正常啊!」水藍靜靜地看著她,她懂得葉可逃的心情,想當初安迷日跟她說「幻」那傢伙因為縱慾過度而去住院時,她焦躁窒悶的心情不也是……
「水藍?」
「是。」老天,她怎麼會聯想到「幻」身上?那傢伙可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啊!「其實我跟安大哥只是一起工作的夥伴,我們只是好朋友,雖然妳曾經見過我跟他有著親暱的行為,但那全是因為……任務的關係。」
原來,原來自己是在亂吃醋。
葉可逃覺得丟臉。「對不起啊,我原本以為妳跟安迷日是……是情人。」
「不是的。」水藍坦率地看著她。「我們只是好朋友。」
安迷日也道:「我跟她只會是好朋友。水藍不可能成為我的情人,她有適合她的男人、屬於她的男人,就像我們一樣,找到適合彼此的人。」
葉可逃點點頭,水藍不再是她心中的疙瘩了。
「好啦!」安迷日道:「我們該去『翁氏企業』了,至於追查對手為何能發現我的住處……水藍,就交給妳處理吧!」
「沒問題。」她比了個。K的手勢。
「我們走吧!」和葉可逃回到車上,安迷日往「翁氏企業」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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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獨一』手鐲被竊一案,兩位應該有了眉目吧?」翁靖已在昨天接獲報告,不過在得知安迷日與葉可逃於第一時間就已經有所行動後,也就不躁不急地等候著最新消息傳來。
對於他不疾不徐的態度,安迷日看得很礙眼。本以為翁靖會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畢竟自己曾經打過包票,保證萬無一失。
可惜翁靖沒有一絲絲的激烈情緒,反而表現出絕對的信任,這讓他……很不爽!
翁靖運籌帷幄的氣度足以讓全天下的女性都為之傾心。
這男人果然不是泛泛之輩。
只是,雖然看得礙眼,安迷日還是為他交代了整個過程。
「這次的盜竊者是來自一個名叫『雅典』的組織,這個組織的領導者被稱為『幻』。而『幻』的身世背景以及來歷至今還是個謎團,我只知道他偽造藝術品的功力已經到了神乎其技的境界,這幾年來更是成功地偽造過數十件價值連城的藝術品販賣,因而得利百億元。因此,當『雅典』知道『翁氏企業』的慈善活動將得到許多收藏家的大力贊助時,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盜取真品的機會,所以這次的盜竊行動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
翁靖看著他。「你清楚對方的底細,也計算出對方所會採取的行動?」
「我是知道。」
「但你還是讓『雅典』將手鐲給盜走了。」
安迷日微微一笑。「沒辦法,那是必要的冒險。不過我還是應該為我沒有告知的行為向你說聲抱歉。我在手鐲上動了手腳,又故意讓安全系統出現漏洞,目的就是要讓『雅典』的成員盜走它,這麼一來也許可以藉著『獨一』將我們帶到『雅典』的巢穴,這是把偽造集團一舉攻潰的唯一機會。」
原來是為了破獲「雅典」而做的計劃。
翁靖轉而詢問葉可逃。
「妳事先知情嗎?」他問道。
葉可逃搖頭。「不,我不知情,我也是直到幾分鐘前才知道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