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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鐘琴

  她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因為傷口已經好了。她鬼影從不會留在同一個地方太久,對殺手而言那是一大禁忌。有固定的去處,仇家就會守株待兔的撲殺你,也為了如此,她從沒有一定的去處,她以四海為家。

  也許她現在脫離了二十世紀,離開了"鬼門",但無可否認的她曾經是個殺手,舊有的生活習慣她不想改也沒必要改。這數年來她依恃著這習慣生活,讓她還有命存在,可見它並沒有什麼不好,那她又何必改呢?

  孤獨?會嗎?

  那是不甘寂寞的人所發明的言辭,對於她而言,世上即使只有她一個人也無所謂,人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本就該獨立的生活,一個人活在世上,無親無故,才能無牽無掛。說她無情也好,冷漠也好,這就是她--無情無義只愛自己的鬼影。

  腳底一個使勁,鬼影輕鬆的越過一座矮牆。

  沒有人知道名揚四海的"鬼門"其實是一個融合中日武術來訓練殺手的團體,在"鬼門"的殺手個個身懷絕技,甚至還懂得所謂的"輕功"。

  這一切聽起來或許匪夷所思,但它就是真的,鬼影身為"鬼門"第一大殺手,身手自是不在話下。

  正當鬼影轉身打算跳上屋簷時,一支飛刀穩噹噹的由她後方射來,打算射向她的後腦。

  有武器!鬼影機警的將頭一低,閃過了這次的攻擊,她在半空中靈巧的翻了個身,完美的落地。

  "你就是魁首藏在天居的女人吧!"沈香君自腰際抽出了一把長劍,指向鬼影。

  她是誰?自己並不認識她啊!鬼影疑惑的看著沈香君,她十分確定自己並不認識眼前的女人,不過,疑惑歸疑惑,鬼影還是擺好了姿勢,準備隨時應戰。

  不管她認識那女人與否,誰如果想殺她,就等著被她殺吧!

  "你要殺我嗎?"鬼影冷冷一笑,她眸中所散發的冷漠與殺氣令沈香君一震。

  她和自己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沈香君本以為魁首所要的女人應該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而她卻不是。這個女人好冷,她全身所散發的氣質讓人感到她的與眾不同,她就是魁首挑上的女人嗎?好特別的女人。

  可惜魁首是她的。沈香君薄唇一抿,把劍揮向鬼影。"去死吧!"

  "香君,別亂來--"司徒燁聽到聲響自外院傳入,一進來就看到了這幅境況。

  "燁,你別管。"沈香君回頭瞪了司徒燁一眼,立即舉刀要殺鬼影。

  "你瘋了啊!司徒燁連忙衝上前去幫助石平,沈香君的武功一向不賴,他怕石平一個人應付不了發狂後的沈香君。

  "你們--"沈香君看著兩個平時待她如小妹的好朋友,他們竟然阻止她!她一氣之下一手格開了司徒燁抓住她的手,右腳使力踢開了石平,有效的阻擋了他們兩人的攻勢,隨即又以致命的一劍砍向鬼影。

  "香君,別--"司徒燁大叫,魁首知道後會發怒的!老天,他簡直不敢想像了。

  "沈香君!"藍斯接獲下人通報匆匆趕至,正好看見沈香君舉劍砍人。

  沈香君的武術之好是眾所皆知的,所以沒人會期待鬼影能夠活下來。

  "想殺我嗎?"鬼影含笑看著沈香君,她眼中沒有任何一絲畏懼。

  出乎人意料的,鬼影竟一個旋身踢飛了沈香君朝自己揮來的大刀,然後順勢抵住了沈香君的右手,硬是將手別在她身後。一切的動作都是在一瞬間完成,教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你……"沈香君忍不住這個奇恥大辱,她利用還未被抓住的左手取出預藏在鞋裡的小刀,一把揮向鬼影的後背。武術是她除了容貌外最自豪的地方,那女人怎麼可以這樣待她。

  鬼影不閃也不躲,就任由沈香君在背上劃一刀,她如果閃躲,沈香君就可以逃脫她的鉗制,她沒有那麼傻,自是不肯放開沈香君。在預期中的疼痛來到之後,鬼影手上一個使勁,硬是壓碎了沈香君的右手骨。

  "啊--"沈香君大叫,手上的刀也掉了下來。

  "哼。"鬼影不屑的別過頭,把因打鬥而散落的長髮甩至身後。"自討苦吃。"她這才放開手。

  "我的老天啊!"司徒燁不可置信的看著鬼影,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人能手腳如此利落的擺平沈香君,就連他都得和沈香君纏鬥個老半天才有辦法制住她,而這女人居然在三招之內就擺平了沈香君,這教他怎麼能不吃驚呢?

  "香君。"石平的反應比司徒燁好太多了,他大步跨向受傷哀號的沈香君,眼中則掩不住流露出對鬼影的欽賞。

  "她沒事,只是碎了右手骨可能好不了。"鬼影冷眼看了沈香君一眼,對於她痛苦的神色似乎不以為意,也沒有一般的姑娘遇刺時的驚駭神色。

  "你……"沈香君指著鬼影,卻說不出半句話。

  "那是你自找的。"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哼,愚笨的女人。

  鬼影將散落的長髮束在身後,這個動作不經意的牽動了她的傷口。

  痛。她的眉頭微微攢緊,硬是忍住不叫出聲。

  藍斯則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過來。"他大步邁向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受傷了?"

  鬼影並沒有回答他,她只是暗暗抽回自己的手。

  "回答我!你受傷了是不?"這個男人,一稍不如意就大吼。

  "魁首……"沈香君柔柔的叫著藍斯,試圖挽回他的一絲注意。

  "閉嘴!"藍斯回頭吼,在情緒極度激亢時,他的理智會自動消失,這時候最好少惹他,"在我還沒想出如何處置你之前,你最好安分的給我待在這。"

  "魁首……"沈香君含淚看著藍斯,他怎麼能這樣對待她?

  好機會。鬼影趁著藍斯被沈香君弄得分神的空檔,腳下一個使勁,打算跳越一旁的圍牆好離開這裡。

  "想去哪?"一隻大手圈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硬生生的將她抓下。

  該死的,"放開我!"她左手一個空劈打向他的天靈蓋。

  藍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抓住她劈下來的左手,將她整個人收在懷中。"別鬧了。"她的背又開始流血了。"我帶你去上藥。"

  "不--"鬼影掙扎著,今天只能怪她技不如人。才會被他抓個正著又無力逃脫。

  有一天她一定會一槍斃了這個男人的。鬼影一面掙扎,一面這麼想著。

  藍斯身手利落的抓著鬼影往房間走去。在走過一條長長的迴廊後,他推開了其中一間房間的房門,直挺挺的走了進去。

  好香,濃郁的藥香傳入鬼影的鼻中,不禁令她一愣。這裡是哪裡,怎麼會有這麼濃郁的藥香味呢?

  "把衣服脫下來。"藍斯把鬼影放在躺椅上,轉身去尋找療傷所需的膏藥。

  "那點小傷死不了的。"她淡淡的哼了一聲,比起她以前所受的那些傷,這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你就不能像一般女人一樣,柔弱一點嗎?"藍斯找好了藥來到鬼影面前,十分不滿的看著她,她竟未按照自己的吩咐脫下衣服。

  "我自己可以上藥。"她不屑的回過頭,秀眉微微攢緊,又不小心碰到傷口了。

  "你的後腦勺有長眼嗎?"他不由分說的扯下她的外衣,該死的,她的衣服竟都染滿了鮮血,更別提她那慘不忍睹的傷口有多慘了。

  "要上就上,隨便你了。"鬼影不在乎的拉下最後一件衣物,以光裸的美背示人。

  "會痛的話你就忍耐一點,一下子就過去了。"藍斯打開了一個鑲金的木盒,室內頓時充斥著一股檀香。這罐藥是他自拂林(東羅馬帝國)一帶帶的珍奇藥品,由數種珍奇藥提煉而成,塗上了它不僅傷口恢復迅速,甚至還可以不留下一點疤痕。

  在藍斯整個上藥的過程中,鬼影連哼都沒哼一聲,好像她一點疼痛也沒有似的。不會痛嗎,當然會!只是長期生活在刀光劍影之下,她早就習慣了掛綵時上藥的疼痛,對她而言這點疼痛根本不算什麼。

  "好了嗎?"她感覺到身後的人不再有動靜,連忙拉起衣物蓋好身子。

  "晚上還得再一次。"他把鑲金的木盒放在桌上一臉陰沉的看著她。"你身上的那些疤痕是怎麼來的?"他看見她的雪背上有著不少大大小小的疤痕,雖然顏色淡到難以察覺,但是仔細一看還是可以看得出來。

  是誰那麼狠心在一個女孩子身上弄下這麼多傷痕,而她居然也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難道她真的冷到這種地步嗎?

  "沒什麼大不了的。"鬼影慢條斯理的將衣服穿上,"你想殺人嗎,那些敢在我身上開洞的傢伙老早就死了,你找不到人算帳的。"他們老早就被她殺了。

  藍斯聽出她話中的諷刺,他一直對她的過去感到好奇。

  "你的工作是什麼?"她的身手實在不凡,不像是一般的大家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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