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玉溫香,熾熱的體溫毫無遺漏地傳送給他,薄釀的香氣更令他、心猿意馬了起來。
「你學得倒是挺快。聲啞了,撫住她纖腰的大掌也開始發燙,這是他想要的結果ˍ要她主動投懷送抱。
「是你逼我的嘛……」她小嘴亂念。「是你逼我的,你最愛逼迫我了,你這個大壞人、大魔鬼、壞東西……」手指滑向他胸膛又點又畫,然後發現跟他「黏」成一團的感覺挺舒服的。
雖然隔著衣料,而且還是醉酒之下的胡亂勾引,卻因為她的清新無邪,輕易就喚醒他的情慾。
「沒錯,我就是壞,才會喜歡欺負你。」他俯首含了含她的圓潤耳垂,引得她低吟一聲。
「唔……」她突然蹙起眉頭,不懂為什麼會有一道熱流在小腹間竄動,還讓她焦躁得想「黏」得他更緊。
「喜歡我吻你嗎?」舌尖再描劃過她的耳貝,挑逗她脆弱的神經。
「隨便……你了,隔,反正我也……我也阻止不了你……」她認命似的喃喃說著,嬌軀卻下意識地倚偎得他更緊。
伏衣抱起她,雙雙上了寬敞的大床,對坐著,他附在她的耳畔溫柔道:「既然你已經認了命,那麼我現在就要來做攀親帶故的工作了。」他扯掉她的腰帶。
迷濛的醉眼優愣愣地看著他。「你要怎麼做呀?」
「就是變成夫妻……」他褪去她的外衣。
「哦!」她呆呆應。
「你有意見嗎?,」他又褪去她的裡衣,只剩黑色肚兜襯托著她嫣紅的肌膚更加嬌艷。
她忽然虛弱地前傾,額頭抵住他的額頭。「沒意見,而且我又沒有辦法阻止你……」
「你愈來愈瞭解我。」
韓紗忽然傻呼呼地笑起來,小手伸過去抓住他的襟口。「我也要,嗚、脫……
脫你衣服,一膈——」
他立刻不動不移。
「好,歡迎你撕開來。」還鼓勵她動手。
「還有,要……要學那些姑娘對你又磨又蹭的,這樣就能緊緊抓住男人,是這樣嗎?」她的呼息愈來愈混亂,而呼息也愈來愈粗嘎的伏衣儼然打算要解放自身的慾望。
「是啊!」他低啞地道。
韓紗狠狠抓開他的襟口[呵,這樣……」
「沒錯]哪知她忽然間瑟縮了下,身子不舒服地輕顫起來。「怎麼會有點冷呢?」
「等一會兒就不冷了。」他接過主動權挑開她的肚兜,肚兜滑下,裸露的粉胸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面前,既美麗又無邪。
「為什麼等一會兒就不冷了?」她不懂,只是急切地想找到溫熱,而他的胸膛好暖和喲,韓紗不假思索地把身子投入他懷中。
「紗兒?」
好暖和,想睡了。
「紗兒?」
粉胸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真的好舒服,好,就睡吧!
「紗兒?」
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攀住他之後,就不再有動作。
本想探向她渾圓雙峰的手掌轉而掬扶她的小臉蛋,瞧她竟然閉著眼睛沈沈睡了去。
呼呼大睡著……
他吐出一口長氣。
「怎麼睡著了?咱們還沒有成為夫妻呢!」她毫無遮掩的胴體像極無邪嬰孩,蠢動的情慾逼迫著地立刻奪取她的貞操,可是——有一份奇異的情感硬是壓抑住他體內的騷動,最後他竟然忍著不適的痛楚,也不忍、心吵醒她。
「奇怪哪……」每次見到她裸身,他總是無法「順理成章」地奪去她的貞潔,什麼時候他也懂得放過人,而且一再放過的還是個傻呼呼的蠢丫頭。
愛人對他而言是最不可思議的念頭,然而他卻對韓紗百般的「順從」——難不成他已經荒謬地愛上她,荒謬地被她扣動無情心?!
第八章
[這可真有意思哪!」鳳晚婀娜多姿的身形出現在床畔,瞧見榻上的景況時,臉色變得好詭異。
一位僑憨的可人兒躺在床榻上沈沈睡著,皙白的臉頰蒙上一層紅赧,像是宿醉未醒一般,不過倒是睡得挺香甜。
而另一位俊美公子則清醒地側臥在她身旁,優閒地把玩可人兒被散的烏絲,狀似隨意卻又讓人感受到他的守護意味,如同在呵護最珍貴的寶貝一般。
鳳晚斂下、心頭的妒意,強扯笑容道:「姑娘們明明告訴我有兩位公子要點召我,而且還是兩位染有斷袖之癖的美公子,怎麼才經過一個晚上,其中一位美公子卻變成了姑娘家?」她一返回鳳花樓,姑娘們便嘰嘰喳喳地訴說著昨晚的奇特遭遇,她雖然心裡有數找上門的是何方人士,不過沒料到其中一位竟是個姑娘家。
「你就是鳳晚?」伏衣淡淡問。
「是的,公子,鳳晚向你問安。」她盈盈一福。
伏衣將視線移到韓紗臉上,見她仍然安穩地沈睡著,不願吵醒她。
倒是韓紗單純無垢的臉蛋與嫵媚動人的鳳晚相比較起來「雲泥之別。」伏衣比較道。聲音雖小,卻是清清楚楚地傳進鳳晚的耳朵裡。
鳳晚不悅極了,卻得忍耐著。「公子是指我比不上榻上的嬌人兒。」竟然說她是泥是土,見不得人。
「你不認同?」伏衣反問道。
鳳晚收緊下巴,忍住欲炸開來的怒氣。「不敢,奴家承認身份卑微,既然來到青樓院,即使賣藝不賣身,也已經沾染上了流氣,由日然比不上不染塵埃的閨女。」
伏衣起身下榻。「你倒挺有自知之明。」他放下床幔,遮住韓紗的睡姿。
眸光更冷了。「公子非常疼愛床上的姑娘……」甚至不惜貶低她。
「疼愛……這丫頭總說我欺負她。」話語雖然像是在指責,但聽來就是有種曖昧戲謔的意味。
「公子說笑了。」
伏衣忽然回首,盯著她不放,冷冷的口口光凝凍著她的四肢百骸,鳳晚不安地僵祝「第一次見面,你的表現挺不錯的,不卑不亢,著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鳳晚的膽量極大,不過也該具備這般膽識的女人才敢跟他過招吧。
鳳晚僵硬地稱謝道:「公子過獎了,畢竟奴家見過許多大場面,反應自然沈穩些。」
「沈穩到不必問我的身份,也不問我為何而來,就知道我是誰?目的為何?」
她吞了吞口水。「想必你就是路止公子的主人伏衣少爺,而來鳳花樓找奴家的目的,就是為了那一塊羊皮卷。」
烏眸閃爍冷邪光芒。「你很聰明,可是聰明的人通常會比較早死。」
「公子想殺我。」她的笑容凍祝「是想。」
「你——公子有自信殺得了我?奴家施毒的本事可是天下皆知。」
「你這麼厲害?」合黑烏眸流轉著詭譎之氣。
鳳晚極力保持冷靜,不許自己洩漏恐慌。
她走到桌前倒出一杯香茗,款款移步到他跟前,迎上他的眼,將杯緣遞到他唇畔前。「公子不信的話就來試一次吧!」
對峙的面孔殺氣橫陳,就在即將爆發時,一道遲疑的詢問介入兩人之間。
「你們在做什麼?」韓紗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發現自己己身無一物,驚嚇之餘趕忙用被子蓋住裸身,掀開床幔想瞧瞧究竟發生何事,哪知卻見到幾乎黏在一塊的兩張面孔,一顆心陡然落至谷底。
「姑娘醒了。」鳳晚連忙放下茶杯,感激她適時醒過來,否則還不知道要如何收場呢。
「你們在做什麼?」韓紗細聲細氣地問道。她試圖要忽略惡劣的情緒,可是卻做不到,她忘不了他們剛才親密的「接近」。
「姑娘放心,我們什麼都沒做。」鳳晚道。
「可是我明明看見……看見……」
「看見什麼?」鳳晚掩嘴一笑。「我和伏公子只是在談天罷了,怎麼,姑娘不開心呀?」
「我才沒有不開心!」韓紗反射性地回嘴道。
鳳晚望了伏衣一眼,計謀立刻成形。「那可不好,倘若姑娘無動於衷,就會換成伏衣公子不開心了。」她心機深沈地佈局,明白到絕對不能跟伏衣扯破臉,而這個姑娘正是可以利用的棋子。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冷不防激起一股狼狽感,韓紗小臉紅透。
[不懂是嗎?那我就好人做到底,讓你明白。]鳳晚忽然從指甲內彈出一道紅色煙塵,煙塵迅速地飄向韓紗鼻前,韓紗才嗅進一口便覺得頭好昏,身子一軟,無力地癱回床上。
[你還不救佳人。]伏衣竟然不動不移。
[就讓她再睡一會兒。]伏衣漠然道。
「你居然可以放心?」他可以好整以暇地跟她說話,他到底是在乎她或是不在乎她?難不成她先前猜錯了,伏衣並不喜歡床上的姑娘。
「你下重手了?」伏衣反問道。一點一點浮現的冷厲氣息之殘之狠是鳳晚從未見識過的。
她一驚,駭怕地脫口而出。「我沒有。」她急急忙忙地解釋道。「我當然沒有下重手傷害她,那些粉末只會讓她昏睡一會兒,等一下她就會清醒過來。」鳳晚慶幸自己並未錯估形勢,否則此刻的自己必被凌遲處死,並且死無葬身之地。
傳聞中的伏衣是個無情人,初次交手,她並不敢衝過頭,還是一步一步將他摸個透徹再來引誘比較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