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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清醒。嘉翎全身每一根骨頭到每一束神經都酸痛著。
「你最好是不要呻吟出聲。」夏娃的聲音讓嘉翎安心了不少。「也不要睜開眼睛。這裡不是席家堡了,麥斯那混球將你送到……送到德古的城堡裡來了。他正和德古在談你的事情呢!我勸你最好再裝睡一下子。」
德古的城堡?嘉翎閉上眼睛,腦子卻快速的運轉著。這不就是鍾斯的死敵嗎?布湯姆將她送到這人的手中,是什麼用意?莫非布湯姆背叛鍾斯?他們現在正在談什麼呢?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他們的談話,幸好他們就在隔壁,我幫你預錄了竊聽頻道。你要不要使用?」夏娃徵詢她問。
她這個情況怎麼能回答呢?嘉翎忍不住在心中大罵夏娃的糊塗。
「好、好,你別激動。我忘了你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了。我知道了,你如果答應我,你就停止呼吸二十秒好了。」
嘉翎當然是要聽隔壁的陰謀,儘管夏娃的要求再怪異,她都得照做。她憋住氣,憋到她不能欲為止。
「超過二十秒了,你可以呼吸了。我馬上幫你傳過來。」夏娃說。
緊接著,嘉翎就像身在現場似的,聽到他們的對話。
布湯姆的聲音說:「這可是一次最好的機會,爵爺你可以一箭雙鵰。若是席鍾斯不從,我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號召其他貴族征戰。」
「問題是,」另一個陌生的聲音說:「席鍾斯本身的兵力還有他的同黨,可不是輕易可以擊破的對手。」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誰敢公然與教會作對呢?我相信擁護教會是每位大人都該盡的責任,可是席鍾斯違命收留那女巫,誰還敢袒護他呢?」
「你說得有理,可是這需要計畫。」
「爵爺,請容屬下放肆!這件事我們應該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辦。免得給了席鍾斯機會想出對策。席鍾斯不是笨蛋,他或許會找到什麼狡辯的資料。我知道他離不開這女巫,他已經被這女巫給迷住了,他會想盡辦法來救她的。」
「哼!現在這女巫在我手裡,他想怎麼樣?我不會像他一樣,對一名女巫產生什麼感情,我會殺了她。」
「沒錯,一定要除去這種邪惡的巫教信徒。」語氣一轉,布湯姆又逢迎的說:「還是德古爵爺有魄力,不愧是男人中的英雄之輩!」
砰!一聲,不知道誰使盡撞擊了什麼。「都是席鍾斯,他讓我變成了笑柄。」
「不用生氣,爵爺。你很快就可以加倍——不,加數十倍的討回來。」
「我一定要看他還我這筆債!」
「是的,爵爺。」布湯姆接著又卑恭屈膝的說:「爵爺,我倒有個計畫,你覺得如何?我想我們一定能成功的。」
「什麼計畫?」
「這——」
訊號中斷的這麼突然,嘉翎差點沒有大聲嚷了出來!
「對不起,我知道你又激動起來。別忘了你得裝昏迷,可得裝得像一點。至於為什麼只有一半呢?因為……真對不起,都是麥斯那狐狸,他走出了我的訊息接收網。」
躺在這邊,不能動不能言還真是辛苦。嘉翎又只能對老是有問題的夏娃乾瞪眼。想想又是自己的錯,誰讓她自己自以為很安全,沒有防到那傢伙手上的戒指環。現在她相當確定自己就是被那戒指給電到的。
唉!都是她的錯,現在又不知道對方打算怎麼來對付鍾斯。她的死生是無所謂啦!問題是現在……她要怎麼樣才能知道他們的計畫呢?
「你小心點,德古和布湯姆談完了。他們都過來了。」夏娃一下子出現說。
能怎麼小心呢?現在已在膽小麥斯的手中了。嘉翎也只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第10章
「你可以退下了。」德古的聲音在門口的方向響起。
接下來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嘉翎閉緊了眼,心裡七上八下的等著他的行動。
「還沒有醒?」
「應該差不多可以清醒了,我可以潑水弄醒她。」
忍耐,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早已醒了。嘉翎等著等著,她等著布湯姆取水來澆醒自己。
看來布湯姆並沒有多少耐性,嘉翎還沒有數到第一百下,水已經冰冷的從頭罩下。又一次被水澆醒了,難道這裡的人沒有什麼新鮮一點的主意讓人起床的嗎?譬如,鬧鐘或是叫醒她,她都不反對。這樣濕淋淋的……嘉翎嘀咕著,還得裝出剛被擾醒的模樣。
「你……你是誰?」嘉翎的顫音裝得可真像,也許她該去拿個什麼演員獎之類的。
「我是凱莫·德古。」他滿臉都寫著她應該知道他是誰的表情。
嘉翎上下打量了凱莫·德古,他長得還不賴,比不上鍾斯是肯定的,不過褐髮綠眼還算是可愛。他全身都包裹在精繡長袍,絲綢鞋履,及嗆鼻的香氣中。要不是他親口說出他是位爵爺,她可真要把他當成那種娘娘腔的演員來看待了。
「我不認識你。他又是誰?」嘉翎故意輕視他,直接跳向一旁的布湯姆。
「金姑娘,你可以不用裝了。我相信那點電壓,不至於讓你失了記憶。站在你面前的德古爵爺,是現在握有你生殺大權的人。你最好安靜的聽著爵爺的話。」布湯姆站在一定的距離外說,並且中間還隔有凱莫·德古。
嘉翎緩緩看回德古。
再度得回她注意力的德古顯得頗高興,「你是什麼人,我們都極為清楚。雖然席鍾斯決定將你視為一名普通人,但是他不經過審判就這麼決定是錯誤的。你不要以為自己逃得過這一劫,我已經請來樞機主教,他會親自來主持你這女巫的審判。以上帝的名我將起誓!如果我證明了你是女巫,我將不計一切代價討伐你及你的同黨!」
嘉翎不會被這小小的威脅嚇到,但是她也不會忽視他所傳達出來的訊息。是否這就是布湯姆和他所圖謀的?要以這理由征戰席家堡?對布湯姆來說,同時也假籍了他的手殺了自己,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嘉翎保持著沉默。
「怎麼,一句話都沒有得說嗎?」德古踱著步子,慢慢的靠近她。
「爵爺,她是一名功力很高強的女巫,請小心,不要太靠近她,以免遭到她的毒手。」布湯姆在他身後說。
德古聽了布湯姆的話,止住了腳步,可是繼而一想又說:「不,神會佑護我。我不會害怕這女巫的。你害怕的話可以出去了,我有話要審問這女巫。」
「請小心點,爵爺。」布湯姆看了嘉翎一眼,不放心又不得不離開的說。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德古表情怪異的對布湯姆頻頻催促說。
布湯姆鞠個躬,倒退著由來的地方離開了。
德古等到布湯姆將門關上了,才回頭看向她。
「你手上的鏈子,是我找最好的鐵匠,用最純的鐵精煉的。就算是女巫,我想你也已經知道你是沒有辦法輕鬆的打開它吧!這一間牢房,也是我最得意的一間,四周都是鞏固的泥水牆,我找了最好的石材所建的,連石塊都擊不潰,當然更別說有人能進來了。我告訴你這些事情,你想必覺得奇怪,為什麼?」德古邊說,邊繞著床轉。
嘉翎閉上眼,不準備給他一點點的鼓勵。
「我是想告訴你,你是絕對沒有逃出這裡的機會了。想要活命,最好是聽我的。」他道出他的本意說:「我才是你要討好的人。」
也許,嘉翎有點不經意的想到,這也是鍾斯吸引自己的地方之一,他不會仗勢欺人也不會乘機討點便宜。他知道自己的地位,卻從不以權壓人。
德古出嘉翎意料的伸手捏住了她下巴!「看著我,你這婊子。哼!我懷疑布湯姆的話。沒錯,我根本不認為你是女巫。女巫哪能像你這麼年輕呢!我不相信。不過這不重要,布湯姆是對的,他這次的計謀可以為我贏點什麼。你頂多是席鍾斯的婊子罷了,我勸你還是乖乖聽我的。」
「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嘉翎對他不屑的一笑。
「或許我可以考慮不殺你。你長得還不賴,也許我可以留你下來。」他曖昧的說。
「你,」嘉翎故意往下一望,「不是已經不行了嗎?」
火在他眼中瞬間爆發來,啪!他一巴掌揮得嘉翎的臉歪到一邊去。「婊子,誰說我不行的。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我行不行。」他手用力的撕著嘉翎的衣襟。
嘉翅臉上雖熱辣辣的一片,這卻在她的預料下。「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她冷冷說。
火氣正旺的德古哪裡管得了這許多,他撕不開她的長袍,改掀她的下擺。
「我再警告你一聲。」
德古則拚了命的要分開她的雙腿。
「夏娃,請你用光線分解照射在他身後的床柱上,這樣我才能讓他聽我的話。」嘉翎改以中文說。
「你不要我殺了他?」
「不,這不能解決問題。我現在有個法子,或許可以一舉好幾得,解決我們所有人的問題。」嘉翎保持冷靜的口氣說著,完全忽視那位竭力要侵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