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轉向他,路出個哀愁的笑存,「心。以前的巴水湘還有心,現在的巴水湄已經沒 有心了。」
「水湄……」裴星將車子又便便地驗上馬路。「水源,我知道銘雍的死便妳傷心… …對了,那時候妳不是懷孕了,孩子呢?他是男的還是女的?今年應該有……四、五歲 了吧?」
聽到他所說的話,水湄突然的抓住他的手。「停車,我要吐出來了……快停車!」
車子在路旁煞住,水湄對著路旁干嶇了一陣子。接過裴星遞過去的手帕,她很快的 自我解嘲。
「唉,年紀大了身體也愈來愈差,現在竟然連坐車都會暈車了。」她說著自行打開 車門坐進去。
裴星腿著眼睛的注視了她一會兒再度上路,過了很久之後,他寸開口說:「水湄, 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叫發生了什麼事?」水湄佯裝輕快的看著窗外快速移動的景物。
裴星冷眼旁觀的看著水湄扭緊衣角的手指,還有她突然蒼白而失去血色的唇,而她 額頭上不停冒出的冷汗,更說明她必然還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我要知道所有發生在妳身上和銘雍身上的事。」裴星勉強自己再一次的去碰觸那 午夜夢迴不斷纏繞他的夢魘,想弄清當初的一切,否則他又何須想盡辦法的接近水湄?
「喔?知道了又如何呢?」水湄閉上眼睛苦澀的說。「孩子沒有了……流產了。我 連他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都不知道,每當我一想到我那個來不及出世的孩子,想破頭也 想不出他到底會是什麼樣子。」
「怎麼發生的?」裴星心疼的聽著她話氣中的淒涼。
「不知道,醫生們認為我太傷心了;也可能是我的體質不好;也可能是孩子不願意 跟我吧!」
「水湄,不要傷心,看到妳傷心我也不好受。」裴星伸手去捏捏她的子心,這才發 現她的手冰得嚇人。
水湄無言的看著他的側面。裴星啊裴星,既然看到我傷心會令你不好受,那麼你當 初為什麼要離開我?你知道嗎?因為你的不告而別,使我傷心過度的失去了我們的孩子 ,你明白嗎?那個可憐的孩子是妳的骨肉啊!
「不要談我的事了,說說你自己吧!你怎麼會想到去創業,成立彤官生產計算機遊戲 的?」水湄收回目光直視擋風玻璃外不斷向前沿伸的道路。「你走了之後我們找了你很 久,沒想到你是到美國去了。」
裴星嘴角逸出個無奈的笑容。「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念頭……我只是想 離家出走。喔,也不能說是離家出走,因為璞園根本不是我的家。我離開璞園,到我一 個當兵時的朋友那裡投靠他,他是做電動玩具放枱子的。我在他那裡幫他修電動玩具, 還有修改程序,過了一陣子存夠了一筆錢,正好我大學時的教授要到紐約當客座教授, 所以找也跟他一起過去了。
「在紐約我成天閒逛,什麼也不想,啥事也不做,後來有一天我在衝上混時,突然 發現幾乎人人手上都有自小電動玩具。正好我主修計算機,於是我開始寫些小型電動玩具 的程序,後來又擴展出計算機用的磁盤系統。
「說起來或許是我的運氣好,也可以說是我抓住了流行的趨勢,於是只憑五萬美金 的本錢,我創立彤宮。這五年來我投入所有的心力,終於使彤宮跟任天堂有了並駕齊驅 的地位。」
車子行駛到那個璞園前的大彎道,裴星卻突然的停下車。半轉過身子的看著疑惑的 水湄,欲言又止的沉吟了一會兒才接下去說。
「水湄,妳知道促使我這麼拚命的想成功的原因是什麼嗎?」他冷冷她笑著說道: 「是恨,是耶股想報復的意念使我可以一天工作二十小時,一連五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為了是有朝一日可以成功的回來報仇。」
「報仇?裴星,你想報復的對象又是誰呢?」水湄心裡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如被石 子擊破的靜譎湖面,湮漪一圈圈地向外擴散著。
「李省風,還有李銘雍。」他說完發出陣陣狂笑。「我一直以為我回到台灣後可以 給他們狠狠的、致命的打擊……沒想到銘雍卻已經死了。可惜啊,他竟然也沒留下子嗣 ,眼看著李家就要絕後了。」
看著他譏請的表情,水湄臉色發青的打了個寒顫。不對啊,再怎麼說裴星都不該這 樣怨恨銘羅的,因為他們是這麼好的兄弟,怎麼會……「我可以請教你為什麼這麼恨銘 雍嗎?你恨他父親我可以理解,何你碼什麼妥根銘雍?」她強自索靜的問道。
「我為什麼不能恨他?他的父親拆散我父母;而他呢?他拆散了我們!」裴星咬牙 切齒的說,臉上的神色陰睛不定的變幻著。「妳說,我怎麼能不限他?」
「裴星,你誤會銘雍了,他並沒有要拆散我們的意圖啊!銘雍他……」水湄還沒說 完即被他一把捧住臉頰,任憑他熾熱的肩在她唇上恣意的輾轉,來回的奪去她的呼吸。
「水湄,水湄,我不要再從妳的唇瓣中再聽到他的名字了。妳的唇只能呼喚我,妳 懂嗎?現在我回來了,再也沒有人能把妳從我身旁搶走了。」裴星說著用力扳起水湄的 下巴,使地無所遁形的看進他眼中深沉的慾望。
「裴星,你真的弄錯了。銘雍他……」水泥還沒說完,裴星隨即狠狠地咬住她的下 唇,令她因疼痛而落下淚。
「銘雍、銘雍,為什麼妳就一心一意只有李銘雍呢?為什麼妳會那麼無情的變心政 投入他的懷抱呢?因為他是高貴的李氏王朝松彥的唯一繼承人,是嗎?」裴星緊緊地抓 住水湄的肩不停的搖晃著。
感到全身似乎都要被他搖散了似的,水湄掙脫他如鐵鉗般的手,使盡吃奶之力的甩 了他一巴掌。
「沒錯,我愛慕虛榮,我想飛上枝頭當鳳凰,所以我嫁給銘雍,這個答案你滿意了 嗎?」水湄拚命的想忍住淚水,但淚水就是不聽使喚的一直流出來。
「不,水湄,妳不是那種人。妳不要這樣貶低妳自己,我知道妳不是那種女人…」 裴星見到哭得梨花帶淚的水湄,一時之間慌了子腳的只想樓住她,好好安慰「放開我, 裴星,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了。合約的事我會請公司內其它的主管跟你簽,讓我下車 !」她沒轍的邊擦眼淚邊想推開他。
「合約?」裴星怔了一下回過神來,他不懷好意的看著仍在他懷中掙扎的水湄,露 出狡猾的笑容。「是啊,合約。水湄,除了妳,我不跟任何人本合約的事…還有璞園。 」
「璞園,這跟璞園有什麼關係?」水湄大吃一驚的瞪著他。「你說,合約跟璞園何 什麼關係?」
「是沒有什麼關係。水源,妳大可以躲我,想盡辦法避開我,但是我必須要先警告 妳一聲」松彥約合約跟璞國的買賣可都是操之在我」妳自己衡量吧!」裴星說完,將車 子停在璞園那錯漬斑斑的鐵門外。
水湄花了很大的工夫才重整了他所說的話,她訝異又震驚的看著他。「你是說連璞 園也是你……那個出價一億元的華僑……」
「不錯,正是我裴星。」裴星面無表情的說。「我要璞園,我也要讓李省風嘗嘗寄 人籬下的滋味。」
「可是,裴星,當初若不是他收容你……」
「當初若不是他拆散了我父母,我又何須勞動他收容?」裴星很尖銳的反駁她。「 妳應該也知道我那兩個條件了吧?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很快的,璞園就要改朝換代 ,我也要將被李省風剝奪了的東西,一樣樣地討回來。首先是璞園,然後……就是妳! 」
「我?你瘋了!」水湄倒抽口氣的靠向門邊,伸手去拉門把。「我根本聽不懂你在 胡扯些什麼!」
「水湄。妳懂也好,不懂也好,總之我要妳要走了。」他伸手攪攔住她意圖拉開門 把的手。「噓,水湄,我如果是妳的話就不會這麼做,想想看松彥最想要的那張合約吧 !還有,李省風不是想用賈璞園的一億元把松彥的股權都買回來嗎?只要你一踏出這車 外一步,所有的合約都取消。」
水湄咬著牙的腿起眼睛。「你全部都計畫好的!裴星,妳到底想幹什麼?」她因為 過於氣憤而全身發抖的大叫。
「我也不知道。水湄,在美國我天天盼的就是這一天,我要報復,報復李省風,報 復李銘雍,報復妳。但是我只要一見到妳,我的意志就開始動搖了,水湄,我發現我沒 法子將妳從我心裡倒去。」裴星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沿著修長的手指而吻到自留的手 腕。「所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