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早點逃離得好。
「我……得先走了。朱雀……先生。」
「沒把課上完之前,你哪兒也不去。」
她才不要上什麼妖裡妖氣的邪門課。「可是……我和春五哥……就是額勒春約好了,要商議慈善堂的事……」為了躲開朱雀,她什麼方法、什麼人脈都用上了。
「額勒春。」他交疊著長腿,以手支顎,垂眼沉吟,似在玩味。「和皇太子走得滿近的一個人。」而且還是個極高明的爛人。
「你不要想利用他!」她細聲急嚷。「我答應……拿我家做為你利用的管道,可沒答應你連……連我的朋友也利用上。額勒春他是個沒碰過什麼世面的好人……他就只想……平平淡淡地過日子而已,你別去打擾他!」
若不是她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聽那快哭出來似的嬌吟,還以為她是受了什麼大大的委屈。
「我還沒打擾他,你就開始心疼了?」他勾起一邊嘴角。
他的表情好可怕。「你在打什麼主意?」
「你呢,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他雖是一張淡漠的笑臉,眼中卻毫無笑意。「慈善堂的事已全權由皇太子和額勒春接管,哪有你商議的餘地?你究竟想約他去做什麼?」
怎麼會……這麼快就被識破了?但她確實約了春五哥,這事不盡然是在扯謊。「我……跟他做什麼,不勞你費心,你也不過是個暫時受聘的西席。」別以為人高馬大,身懷絕技,就可以隨便把人踩在腳下。
他斂起笑容,幽幽瞅著她,看似心不在焉,卻有某種無形的狂潮在奔騰翻湧,與他悠然的神態互為對比。
「朱雀先生,格格有客來訪,正在大廳裡候著。」門外的僕役傳報,令穆蘭精神大振。
額勒春來得正好,一切都照她的計劃進行著!
「你看,我是真的……和春五哥有約。」勝利的喜悅盈滿她粉艷的臉龐。「這事我並沒有騙你。」
「瞧你樂得那副浪蕩相,你就這麼渴望那男人廝混在一塊兒?」
穆蘭像被重重甩了個耳刮子。「你在說什麼?」
「我不太明白你們這些豪門貴冑玩的迂迴名目,不過同樣是干下流事,你們遮掩的手段確實挺上流的。」
她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想痛聲反擊,卻找不到可罵的字眼。
「原來這就是王府千金的真面目,有意思。」他瞇起饒富興味的雙眼審視著。
「我的真面目如何……與你何干?」他有什麼資格詆毀她到這種地步?「你也不過是個教書的,而且……還是個假的教書先生。我不揭穿你,是因為我想與你合作的緣故,但……請你也懂點分寸,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無所動靜,晶透的雙瞳閃過異常凶狠的冷光。
「朱雀先生。」書房外的僕役略感焦急,隔著門板再喚:「額勒春少爺已在大廳等著見格格了。」
「站住。」朱雀輕吟,止住穆蘭打算開門而去的勢於。「課還沒上完。」
「我不想上。」尤其是個根本不配的冒牌先生授課。
「回這裡來。」
「我說我不……」她愕然無聲。她幹嘛順著朱雀意思真的走回紅木大桌前?
他霍然起身,魁梧昂藏地矗立她眼前。巨大的身形,如山一般籠蓋住她嬌小的存在。
「你顯然沒把服從二字學好。」
奇怪,她為什麼不能動?她想一頭衝出書房去,可是……手腳好像都不聽使喚。
「不管你認為我夠不夠資格,既然我受聘為此處西席,我就是你的老師。」
「我才不要你教我!」她嬌聲抗議,一臉叛逆。「你又在耍什麼奇怪咒術了,對不對?」否則她怎會獎名其妙地動彈不得。
「格格,您要不要見額勒春少爺呢?」門外僕役快急慌了,貴客可是怠慢不得的。「您好歹給奴才個指示,奴才好向額勒春少爺回復呀。」
「我馬上……」
「叫他再等半個時辰,穆蘭上完這堂課後,馬上就去見他。」朱雀的響應截斷了她的生機,也俐落打發掉僕役。
她又氣又惱地直視他高高在上的滿不在乎。
「好了,動手吧。距離你會見姘頭的時間不多了,咱們得趕快把該教的事給了結掉。」
「不要在我面前說那種……」
「把上衣解開。」
「住口!別再說任何噁心的字眼來……」她駭然抽息,瞪著自己正-一剝著盤扣的雙手。她的手在幹什麼?
卸下精細華美的馬甲,她敞開上身繡袍,秀麗的肚兜霍然展現,勉強包裹著呼之欲出的兩團豐艷。
「用不著脫下繡袍、解下肚兜就好。雖然才入秋,天還是挺涼的,受寒可就不好了。」他友善地環胸頷首。
住手、住手!她在做什麼?穆蘭滿臉驚恐地依令解著頸後繫帶。她的手是怎麼回事?為何不聽自己指揮,卻無意識地任朱雀使喚?
肚兜掉落地面的聲響,聽來像是她墜入噩夢的吶喊。
他面無表情地審視著。「把下身也脫乾淨。」
無恥,說的這是什麼下流話!
她氣、她恨、而且她怕,因為她真的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只能聽他擺佈。
最後,她嚇呆地僵立原地,平視著他的胸膛,無法面對他瞳中可能反射出的事實。她並非一絲不掛地站在他眼前,但也幾乎無所遮掩。光裸的身子只著一件開敞著所有衣扣的短袍,渾圓的玉乳在衣襟的垂洩間若隱若現,女性的私密則無處可躲地袒露在衣擺邊緣。
這是噩夢,這絕不可能是真的……「怎麼了,你不是一直很期待為師的使些下三濫手段嗎?」展現光明正大的一面反倒被認為別有盡心。
之前他果然是在施咒!她那一瞬間的驚駭並非錯覺!
「你那麼使勁兒地認定我是惡徒,害我都不好意思表現得太君子了。」
「下流!」她雙眼溢滿羞恥,卻瞠得老大,堅決不肯眨落一滴軟弱。「你果然卑劣!」
「否則怎能符合你對我的期望?」他挑眉冷笑。「坐到桌上去,咱們得上課了。」
穆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舉動。她真的努力撐手跳坐到腰際高度的桌面,垂著兩隻細白的小腿在桌緣,與他傲然仁立的身軀面對面。
不行……衣襟實在敞得太離譜。她急著想把幾乎完全裸露的雙乳捲進衣裳裡,雙手卻不聽命令,若無朱雀吩咐,就不肯有所動靜。
「腿張開。」
不要,她死也不要!
但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做出她想都不敢想的舉動,雙手撐在身側,在他面前大大開敞少女最稚弱的秘密。
霎時,朱雀的神色轉沉,不再有先前的嘲諷與輕忽,也不再優閒、不再從容,有如陷入某種迷障中。
他不知道自己忘了呼吸,也忘了心臟的搏動。穆蘭羞慚而不肯示弱的倔強淚顏,雪艷柔膩的嬌軀,隱隱約約的豐美豪乳,全然開放的誘人態勢,被徹底摧毀的矜持……,他讓最尊寵嬌貴的少女,展現出最淫冶浪蕩的模樣。
朱雀以指節溫柔撫掠著她冰涼的粉頰,思索著何以他一點懲戒成功的快感也沒有。極力挫殺她的一切抗拒及尊嚴,結果竟讓他心中泛起某種陌生的感受。
「好了。」他沙啞低吟。「把你的衣裳穿--」
「你還有什麼把戲要耍就快耍,別耽誤我去見春五哥的時辰。」
朱雀面容一緊,彷彿忽而由夢中清醒。
原來她的羞愧與難堪全是針對別的男人!
他瞬間恢復冷冽,瞇起危險的性感雙眸。「急什麼,課都還沒開始上呢。」
穆蘭驚恐地抬望著走進她腿間的龐大身軀,無法分辨全身隱隱的顫抖是出自她內心的真實感受,還是遭他咒術左右。
「你知道額勒春是怎麼樣的男人嗎?」他以食指支起穆蘭蒼白的小臉迎視他。
「他是……長輩們早已選好的……」
「除了婚約,你對他還瞭解多少?」
這一問,可把她問倒了,但眼前可怕的處境讓她無暇深思。「我只要……瞭解他是我未來的夫君就夠了。」
「那是未來,我要教的,是現在的事。」隨即,他拉開穆蘭衣袍的阻攔,任衣衫自袖管滑至桌面,癱落她撐在身側的手邊,弧成一小圈。
他想做什麼?
「你不能把每個男人都當好人看,尤其是額勒春那種人。縱使他已被指名為你未來的夫君,在成親前,你們仍然得遵守規矩。好比說,你不能讓他這樣碰你。」
穆蘭驚聲抽息,無法承受地橫起左掌擰揉住她雙乳的蠻勁。他巨大的鐵掌粗暴地擠捏著,拇指與中指同時搓弄著兩團嫩弱的蓓蕾。
「當然,你更不可以在他面前赤身露體,甚至是這種下流的姿態。」他一手玩弄注她豐潤飽滿的酥胸,另一手則撫在她雪膩的大腿上,將之更加往外扳動。
穆蘭嚇得魂不附體。雙眼承不住恐慌的水珠,紛紛墜落,喉頭驚懼地緊繃著,發不出任何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