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難受,完全無法確定這感黨是什麼。她已經對自己的處境感到很陌生,現在對自己的胴體感到更陌生,甚至無法肯定自己的雙手究竟是迎還是拒。
他悍然揉起她豐乳的輪廓,讓高聳的嫩弱蓓蕾任他吮弄。他舔洗著,幾番吮啜,幾番輕嘗,才將他徹底冶盡的乳頭交在指間波動,方便他襲向另一側酥胸。
當他巨大的亢奮貫穿她的意識時,她痛得幾乎昏厥過去。體內沉重的壓力令她無法呼吸,她以為自己會支離破碎.就此喪命,他卻開始玩起可怕的拿手好戲。雖然他的身軀重重壓在她之上,他逐漸急遽的進擊即使她無法躺平,拱挺的背脊不斷背叛她的意志,與他激狂的動作合而為一。
他的胸腔深貼著她的乳房,狂野的熱氣緊籠她雙瞳蒙上的無助水光激起他更深層的慾望.倏地伸手探往他們最親密的結合處,玩弄起她無法承受的危險把戲,她在劇烈戰慄中不斷抽泣,不明白這一切該稱為疼愛或凌虐。她認不得自己的聲音、自己的反應,可他對她的瞭解透徹得令人恐懼。他知道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份感觸、當百禎將她抱起,正面盤坐在他身前時,她嚇得快魂飛魄散。她從沒這樣開敞自己、這樣徹底地面對男人.極度的羞愧讓她想咬舌自盡,但他的唇舌早一步進犯她嘴裡,隨著他悍然的挺進一同襲擊。
「拋掉你的羞恥心吧,就像你之前丟掉自尊心那樣。」他咬著她的耳翼。一次又次次地深入,一句又一句地摧毀她的意志。
漸漸地,某種不知名的力量開始在她靈魂深處運作,驅使她攀向他結實的背肌,緊密地和他貼近。
百禎在她細緻的包圍下痛苦呻吟,藉著狂野的衝刺發洩洶湧的慾望波濤。她好小,稚弱得令他既想疼惜,更想縱情蹂躪。
究竟是他會征服冰雅,還是冰雅征服他?他不知道。只是連續數天,他們都不會離開院落一步。白天黑夜,時而平靜,時而狂烈。乎靜時,他們不需交談,只依偎著彼此。
狂烈時,更不需要言語。他帶領她進入情慾世界,不知不覺中竟被她引入更深遠的神秘領域。
若非密使傳來了緊要消息,恐怕他還會繼續沉淪下去。
「百禎?」
他應聲回望衣衫單薄的小人兒。老天,他到底創造出什麼樣的魔物?冰雅的美已經淬煉至令人恍惚的境界。嬌柔的容顏更加燦艷、純稚的神情散發著某種勾魂的魔力。那份全然的信任、全然的依賴,足以擰碎男人的雄心壯志,只求換取她更多的依戀。
「貝勒爺。」院外密使的催促抓回他飄蕩的思緒。
這幾天來,他每次想踏出大門的前一刻,都被冰雅不捨的雙瞳勾走神志,重新折回她的纖纖玉手中。怎麼會這樣呢?他苦笑。
「你要去哪裡?」
「別這樣看我。」他懶懶地以指背撫著她的臉蛋。「我若不出馬收抬『四府』的問題,就只能等著被人收拾了。」
「什麼『四府』?」
「一群壞人。」
「你會有危險嗎?」
他垂眼凝望抓緊他衣抽的小手,不禁自嘲:「跟你在一起,比對付他們還危險。」
他扳開身畔小手,冷然脫離她的掌握,打理衣裝,準備出門。
百禎為什麼這樣?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
她乖乖地、靜靜地、怯怯地杵在角落,緊張地胡思亂想著,卻不敢囉唆,怕打攪到他淡漠的情緒。
臨出門前,他斜睨冰雅一眼,小小的無助身影凝住了他的視線,許久許久,無法回神。
「該死!」他低咒地衝回屋內,抓起她的後發激烈吻吮,唇舌纏繞著,氣息交融著,由吮啄變為緊密的擁抱,由擁抱變為熱切的探索。
他猛然將冰雅推至一臂之遙,胸膛隱隱起伏,抓著她的肩頭疏離瞪視。「真有你的,冰雅。」
她征忡,百禎笑得好奇怪。
「你搬到東跨院去,別再待在我這院落裡。」
「為什麼?」
「我們已經玩得差不多了,再玩下去,連正事都辦不成。」他霍地捲上巨大被風,繫好領結。
「百禎?」
他不耐煩地擺擺手,看都不看她一眼。「去吧,我有空會過去看你。等我解決完『四府』的問題,再來解決你。」
解決?她還來不及自錯愕中找回聲音,就被他的再度轉變懾祝他直瞅著她,似在盤算,忽而咧開駭人笑容。「不,你還是留在我這見吧。或許……你會是咱們攻陷『四府』的重要工具。」
第三章
日子又恢復之前的狀況。百禎再度留下她一人獨守數日空閨,完全見不到他,也得不到任何他的消息。唯一差別大概就是多了現在纏在她身旁的可疑分子。
「冰雅,你別這樣瞪我,好像我是什麼奸細似的。」高大健美的貴氣少女委屈道。
「禎二哥是因為我們年紀相仿,才關照我有空多來陪陪你的,你別每次都擺一到冷冰冰的面孔給我看嘛。」
遠看這涼亭裡的兩名少女,形同怪異的畫面。略嫌魁梧的那名不斷哀聲歎氣,賣弄小女兒風情,嬌小柔弱的冰雅卻直挺挺地疏離以待,傲然不屈。
「冰雅好過分喔,每次一聽我提到禎二哥,神情就好熱切,一不提他,你就好冷漠。
難道除了禎二哥,你對其他人就沒點興趣嗎?「
或許她會,但不是此刻。冰雅沉默地枯坐涼亭內,冰涼的小拳緊揪著膝上手絹,洩漏了疏離面容底下的真實情緒。她想百禎,好想好想他,他在哪裡,在做什麼,為什麼又不要她了,她無意中冒犯什麼了?
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
「冰雅,你有沒有在聽人家講話嘛?」老是心不在焉的「你真的好奇怪。從來沒人敢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可你樣對我,我居然一點也不覺得生氣耶。」
想她堂堂琥珀郡主,可是人人手上捧的寶,從不曾受如此的輕忽對待。
「我這才想到,你對我的態度和小祺好像呀!」她興奮地合掌笑道。一想起她被指婚的對象百祺,就難掩欣喜。「小祺他雖然只是所有兄弟中最小的一個,但在我眼中,他比禎二哥更具大將之風!」
啊,小祺,她的英雄。
「他好討厭喔,明明都快成為我丈夫了,卻還是對我不理不睬。可我就是沒辦法對他生氣,反而愈來愈喜歡,很奇怪吧。」
冰雅從頭到尾沒搭理過一句,琥珀也照能興致勃勃地講個沒完沒了。
「我聽說小祺很疼他的ど妹,就刻意模仿他ど妹好一陣子,不過他似乎一點感動也沒有。」害她好生失望。「冰雅,你覺得我有沒有把那種古道熱腸、正義感十足的味道給學成功?我的演技好不好呢?」
「不准不准,人家還沒聊夠,坐下來陪我!」琥珀任性地嬌嚷兼糾纏,令冰雅不勝負荷。
「琥珀郡主,我頭痛。」
「可我頭不痛呀。坐下來、坐下來嘛,我還沒把最要緊的部分告訴你呢,很精采的,你不聽一定會後悔,而且我從來不隨便跟人提這些,你非聽不可!」
冰雅便被迫又聽了一遍琥珀對百祺的傾慕,一段長達一個多時辰的動人情史。
「所以小祺以後不但會是這整個端王府的中流砥柱,更是四靈中最重要的靈魂人物。」
而她,就是這位無敵大豪傑的賢內助!
冰雅眼神一銳,本能性地壓下了情緒,保持漠然。「什麼『四靈』,你搞糊塗了吧?
我記得明明是『四府』。「
「你才搗糊塗了呢!」琥珀悍然嬌嗔。「居然把『四府』那幫惡徒跟咱們『四靈』攪在一塊兒!」
「你沒憑沒據的,最好別胡亂罵人。」冰雅故作無趣地撫弄袖邊毛絮。
「什麼沒憑沒據!他們『四府』老在朝堂上和咱們過不去,咱們每次想有些作為,改善積弊,他們『四府』就來搗蛋,唯恐天下不亂。而且僅著自己豪門貴胄的身份,處處橫行霸道,好像他們就是老大、就是王法,天下都是他們家的。這還不算惡徒嗎?」
冰雅暗忖,「四靈」與「四府」,顯然互為政敵。那百禎想利用她去攻陷「四府」什麼?
「你都不曉得他們有多壞,我在皇阿奶身旁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一想到就氣。
「他們最會裝好人、裝忠臣,凡是站在他們那一邊的,就全都把咱們當壞人看。但最為大清根基著想的、為大清效力最多的是咱們,功勞老是被『四府』那群紈褲子弟搶去。
你瞧,他們多陰哪!「
「你又不站他們那邊,當然會覺得對方不好。」人人皆如此,事事都以自己為準,不站自己這方的就是壞人。
「你簡直腦筋有問題!」琥珀愈激動.愈是中了冰雅的計。「那我講個實例,你來評評理!咱們大清明定了貴庶不得通婚,滿洲貴族更是娶不得漢家民女。前些年我哥愛上了一名漢婢,只不過想收她為妾,就被『四府』抓來做文章,害我哥遭到參劾與責罰,連小妾都逃不過一劫。可『四府』他們呢?他們之中有人貴為貝勒,卻娶一名專做畫買賣的流民之女做正室,替她假造滿洲身世,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冰雅,你說,同樣一件事,為何會有兩種不同下場?旁人看他們的故事覺得很浪漫.可有誰體會到我們這方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