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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蘭京

  「錦繡!」姊姊琉璃臉都嚇紅了。「這種話……」

  「亂講,我才沒有跑出去會男人,我向來都只眼他在夢裡相見!」好好一件奇遇,竟給錦繡形容得像下流韻事。

  「夢裡相見?」姊姊琉璃一臉浪漫的驚喜,錦繡的表情則像吃到一大口餿飯。

  「啊……」玲瓏張著小口,一副呆相。她竟然糊里糊塗地就抖了出來。

  拗不過姊姊和表姊的好奇與逼供,玲瓏老實地說出她的夢境奇遇記。不過之前的那兩次放肆的狂吻,她全自動省略。反正他後來

  也沒再對她做出任何逾矩的行為,因為夢裡的妖怪愈來愈恐怖強悍,忙得他倆根本沒空談情說愛。

  「那個夢中人每夜都在你夢裡殺戮?」姊姊琉璃光想就毛骨憤然。

  「對,一直殺到我醒來為止。」最奇怪的是,無論前一夜的戰況有多慘烈、多危急,隔天晚上又會恢復到最初的平靜期,一切從

  頭開始。

  海東青乾脆在夢裡命令她,一定要待女每日清晨卯時初叫醒她,而他會晚她半個時辰再被屬下喚醒。他堅持玲瓏一定要比他早一步脫離夢境,避免她一個人單獨地留在充滿鬼怪的惡夢裡。

  那傢伙真是多事,她才不怕單獨和鬼怪們留在一起——只是感覺很恐怖而已。可是這種被人挺身保護的安全感……還不錯啦。

  「我覺得這種夢好詭異。」姊姊琉璃微微打了個寒顫。

  「你覺得詭異,玲瓏可陶醉得要命。」錦繡哼聲斜膘了玲戲一眼。那種白癡又嬌羞的傻笑,分明是戀愛中女人的一貫病症。「你

  該不會瞞了我們什麼不可告人的部分吧?」

  「我……哪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你顯然就有。」否則幹嘛紅著臉吼得這麼大聲。

  「不管有或沒有,那都只是夢而已,何必拿來正經八百地追究!」

  「是喔,只是夢而已。」別笑掉人家大牙了。「玲瓏,我活了二十年可從沒聽過有人會天天一身濕源地醒來。這要是發生在咱們鄉下,早清道士來給你作法驅邪了。」

  這給了姊姊琉璃一個靈感。「玲瓏,那……要不要我去替你請個道士?」

  「不要!」要是驅邪成功、恢復正常,她豈不就再也見不到夢中男子了。

  「可是玲瓏……」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她強悍地打斷姊姊溫弱的建議。

  「所以說嘛,你的夢中一定還暗藏了什麼玄機,讓你會不得。」錦繡雙手環胸地好笑。

  「才沒有!」她愈心虛就吼得愈大聲。「你們今天不是要去像王府參加棄茗詩社的聚會嗎?也該卜路了。」

  「是啊,我們是該去了。但是等咱們回來之後,你甭想再逃避話題。」錦繡就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討厭,幹嘛要硬逼人家招供那麼尷尬的私事?

  「玲瓏,你不去嗎?」姊姊琉璃都起身準備上路了,她卻還坐在椅上嘟著小嘴生悶氣。

  「我不去。」

  「好了,別氣了,錦繡是跟你開玩笑的。」姊姊琉璃輕笑著勾起玲瓏的手。

  「我沒有生氣,只是……不想去。」

  「為什麼?」她們姊妹倆向來是詩社裡的常客,玲瓏尤其喜歡和詩社的朋友們閒聊喝茶。

  玲瓏神情為難地咬起下唇,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想不出藉口。

  「是不是……你怕上次在平成郡王府的事會在詩社裡重演一次?」姊姊琉璃問得很輕柔、很小心。

  「我怎麼會怕那種鳥事!」她馬上狂傲地仰起下巴。「我不去是因為我那個……呢,就是……反正今天不宜出門就是了。」

  「因為你『那個』來了?」錦繡疑惑地皺起眉頭。

  「不是啦!」她才不要用這種丟臉的藉口。「我的意思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今天我最好留在家裡,你們去詩社就行了。」

  要是她坦白承認她不去的理由正是姊姊方纔的猜測,姊妹一定也不會去,執意留下來陪她。這怎麼成,若照這種情況演變下去,她會害姊姊也跟她一樣漸漸孤僻。

  「姊,你帶錦繡去詩社玩,帶她去見識見識嘛。」她撒嬌地牽著琉璃的手搖呀搖。「好嘛,去嘛。」

  「可是…」

  「上次是平成郡王府格調太差了,咱們才會敗興而歸這次的棄茗詩社可不同,它不是有錢、有地位就進得去的因子。」玲瓏改朝錦繡下手。

  「喔?那到底是什麼樣的詩社?」錦繡果然興奮得像是拖到珠寶。光聽這詩社的名字就很有品味,彷彿參加過後氣質就會變得特別高貴。

  「很好玩的。吟詩對句、比弈品茗,還有豫王府最有名出獨門茶點可以一飽口福,更可以親眼觀賞那兒的黃金西洋鐘。」

  「啊!西洋鐘?」錦繡抓起姊姊琉璃的手就往外衝。「快快快,趕緊梳妝打扮一下去豫王府玩,我要看看西洋鐘長什麼模樣。」

  「可是,錦繡,玲瓏她……」

  姊姊琉璃嬌弱的抗議完全無效,就被硬拖出廳外。

  這樣欺瞞自己的姊姊,實在很有罪惡感,可是總比把姊姊拖下水,成為各個朋友都不敢親近的人來得好吧。玲瓏正落寞地想著該

  如何一個人打發整個下午時,被侍從的傳喚愣了好一會兒。

  「有位姑娘來找我?」

  「是啊,還好您沒跟大格格和表小姐一塊到豫王府去。對方一來就擺明了見不到人絕不走人。」碰到這種怪異客人,最為難的就

  是他們這些下人。

  真鮮,她之前只是隨口唬了一下自己今天不宜出門,還真的就有人挑在這時拜訪她。

  「是什麼人?」玲瓏一面和侍女由侍從領向別院偏廳,一面打探。

  「她自稱是穆姑娘。裝扮著來,滿講究的,帶著兩個丫環,又談吐不俗,小的想她應該是格格的朋友吧。」

  姓穆?她有這樣的朋友嗎?等玲瓏跨進偏廳,她非常肯定,她根本不認識這個看來與她年齡相仿的人。

  「你就是玲瓏格格?」對方顯然也嚇了一跳。

  「是啊,我就是。」好奇怪的姑娘,人長得是很漂亮,可是態度怪怪的,好像玲瓏長得跟她原先想的完全不一樣。「我們認識嗎?」

  玲瓏這坦率的一問,嚇得侍從臉色刷白。放錯人進來了,這穆姑娘根本是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

  「等等。」玲瓏馬上阻止侍從上前攆人。「你先下去吧,不必大驚小怪。」這是她的地盤,對方不會對她怎樣。反正下午閒著也

  是閒著,會會怪人也無妨。

  這個玲瓏格格的確像外傳的一般,不太尋常。穆姑娘神色一整,才抓回思緒。

  「突然來訪,格格一定覺得很奇怪,聽過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後,你一定會覺得更奇怪。我不奢望你相信我的話,但我希望你能牢牢記住,並吩咐給你周圍的人聽,以保性命。」

  「啊?」還真玄咧。還好她留在府裡沒出門,錯過這麼有趣的事就可惜了。

  玲瓏毫不理會身旁侍女擔憂的拉扯,大大方方地請穆姑娘人座相談。

  「玲瓏格格,你最近一定有遇到什麼怪事吧。」

  「我常遇到怪事。」這全都得歸功於從小就有的陰陽眼

  「你指的是哪一件?」

  穆姑娘神情漠然地盯著她。「咒術,尤其是跟夢境有關的咒術。」

  這下子玲瓏再也輕鬆自在不起來。她從未把這事向全何人說過——剛才的姊姊琉璃和錦繡不算,這個穆姑娘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必追問我如何得知,也別妄自做任何猜測。我來是給你一條生路,因為我不想再見到無辜的人死於『他』導下。」

  「他?」

  「就是對你夢中人下咒的元兇。」

  玲瓏霍地由椅上站起身,震驚地瞪著她。「你知道是誰在背後對我的夢中人作法?」

  「我沒辦法告訴你他是誰。」

  「為什麼?」

  「我是特地來警告你的。如果你想除掉加諸在你身上的怪咒,別隨便找人幫忙,因為那些人是鬥不過『他』的,我可以告訴你找誰比較妥當。」

  「你到底是……」

  「其一是目光山人,不過這位山人行蹤飄忽,經常通往山林隱居修道,你不容易找到他。其一是城東的半仙月嬤嬤,專門給人批命改運.這是她做生意的地方。」穆姑娘遞上一張手繪的簡略地圖。

  「穆姑娘,你——」

  「當然還有其三其四,但我不認為你有時間去找那些人因為這兩日之內『他』就會採取最後行動,把你給解決掉。」穆姑娘完全

  不理會玲瓏的發言一路講下去。「我很瞭解『他』那種人,『他』是不會允許妨礙『他』計劃的人活太久的。」那個有嚴重潔癖的完美主義者。

  「等一下!」玲瓏一掌重重地將地圖拍在桌上。「你既然認識那個隨便下咒加害別人的混蛋,為什麼不直接揪他出來面對我?」

  終於逮到機會輪她開炮了!

  「你知不知道那混蛋把人家害得有多慘?我和我的夢中人每夜都在夢裡和惡鬼們纏鬥得死去活來,你知道那有多累嗎?我們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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