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對我亂來。」她緊張地發出虛弱的威脅,企圖嚇阻在她身上亂爬的兩隻怪手。「否則…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別客氣,有什麼爛招儘管使出來。」在他身下不停扭動的嬌軀令他忍不住呻吟。
「我……我有陰陽眼,小心我叫身旁的鬼過來了。」雙腿被中間魁梧身軀檔開的狀況使她感到格外無助而脆弱,卻仍抖著嗓子逞威風。
「請便。如果你不介意有觀眾在一旁觀賞,我也不介意。」管他是人是鬼。
當他的手指搜尋到嬌弱的瓣蕊剎那,玲瓏嚇得尖叫起來。
「你……你不可以這樣!」
「怎樣?」他惡意地拔弄著,揉轉著小小的核心。
陌生的感覺像閃電一般貫穿她的全身,她驚恐得不知如何反應,只能失控地打著哆嗦,發出很奇怪的嬌吟,好像不是自己的聲音。
「小魔女。」他舔吮著她的粉頰低咒,手指持續大膽的挑逗。「跟你這身該死的妖力比起來,陰陽眼算老幾!」
「你怎麼可以不怕……」
「你以為我跟他們一樣,會害怕這種無聊的小毛病?」他開始以身體摩掌她的嬌軀,準備放手一搏。「『他們』是誰?」
她在海東青身下艱困地喘息著,懷疑著剛才喝的酒是不是有問題。他沉重的體重、火熱的體溫、濃郁的男性氣息讓她頭暈眼花,陷入怪異的緊繃與戰慄。
她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一定是酒有問題!
「這個『他們』應該不是指曾趕你出去的蓉格格那票人吧。」他突然放任修長的中指深入探索,拇指照舊眷戀在她脆弱的瓣蕊
上,玩弄邪惡的遊戲。「他們是誰?」
「你不要……」她赫然蜷向他.無助地在他健壯的頸窩悶聲抽搐。
「頑固的小東西。」他逐漸加快折磨的節奏。「除非我要到答案,否則我們就這樣一直玩下去。」試試看到底是誰頑固
雖然他幾乎爆炸的亢奮已經逼得他咬牙切齒。
「好嘛!我說我說,可是你到底在問什麼?」她哽咽地哀
求著,再也承受不住他狂野的捉弄。
「說你在乎我。」他貼在她唇上威脅。
「我才沒——」
「說不說?」蠻悍的大手掐住嫩弱的乳頭,他滿意地聽到她幾近窒息的抽氣聲。
明知玲瓏正是因為在乎他,才會為那些細瑣的小事耿耿於懷。他喜歡這份感受,但是還不夠,他渴望聽她親口說些什麼。
「你欺負人,不公平……」她像被搶走糖葫蘆的娃兒似的,不甘心地淚眼朦朧。
「對。你如果不說,我就繼續欺負你。」
「我……我在乎你。」
「再說一次。」
他心滿意足地一再追加條件,一再享受甜人心底的美妙話語,直到他深深地吻走她的氣息,直到他倆交織出激切的呻吟,直到他倆糾纏到離別在即的天明。
終於完全擁有他渴望的小人兒,終於由地獄般的夢境中捉到他的小新娘。他陰冷的生命中終於出現陽光。
第八章
玲瓏怎麼也沒想到,表姊錦繡會由北京帶著一車又一車的行李冒雪前往黑龍江找她。
還不都是被你阿瑪、額娘拜託才跑這一趟的,折騰死人
錦繡依舊一副老脾氣,走到哪就在哪當大王。到了玲瓏這廂院落拜訪,架式擺得比主子還大。
「表小姐,請用茶。」小銀一臉臭相地伺候著。
「那幾車東西全是要給我的?」玲瓏當場傻眼。
「你都不知道你家的人有多嘮叨。」錦繡粗野的吐了口茶梗。「天天念著你在這兒日子會不會委屈、嫁妝會不會太少、會不會害思鄉病什麼的。原本他們只是要我過來看看你,順便帶兩箱東西。結果咧,帶的連兩車都不止了!」
「對不起,真是太辛苦你了。」娘家捎來的心意讓她感動得直想跑回去一趟。
「其前些天我就該抵達這裡,可是天哪,這北地的風雪真會凍死人。我們一行人中,好多個車伕手腳都凍傷了。」
「我嫁過來的時候就親身體驗到了。」
「喂,你跟夫家的人是不是處不好?為什麼剛才午膳時都沒人跟你串,現在也沒個女眷來你這兒玩玩?」
「誰在乎那些啊,她們不來煩我,才有清閒日子好過。」
「是嗎?」錦繡犀利地瞄見玲瓏手中快絞爛的絹帕。「你家相公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就會回來。」一想到分離十多天的日子終於結束,燦爛的笑靨怎麼藏也藏不住。
「哎,比起你姊姊一塌糊塗的婚事好得多羅。」
「姊姊怎麼樣了?」
玲瓏熱切地和錦繡談了一整天,好吃好穿的全拿上來孝敬她,還安排了最好的房間讓她住到春天,待冰雪消融再回北京。
可是她沒料到錦繡會在晚飯時刻公然挑釁。
「怎麼吃個飯氣氛也沉得這樣,難道是這幾天氣太冷,連人也冷起來了?」
一大桌的人倏地瞪往錦繡這方,她卻故作無視,玲瓏在一旁暗暗呻吟,完蛋了。
「啊,你就是那個二嫂吧。」錦繡突然興奮地將筷子指過去。「曾經說會去找玲瓏串串、打發時間,卻從此躲得不見人影的二嫂,對吧。」
「我……這……」二嫂嚇得蒼白無措。
「錦繡!」玲瓏下午只不過是隨口聊到,沒想到錦繡會在這種場合搬出來談。
「吱呀,其實玲瓏的陰陽眼沒什麼好怕的,她也只不過『看得見』而已,沒什麼招魂御鬼的功夫啦。」
「我不是!我……」向來憨厚的二嫂在全場矚目之下更加怯懦。
「你們都不去找她,害她孤孤單單的好寂寞,這樣我也很麻煩的。」錦繡不顧緊張氣氛,大發嬌歎。「瞧我,才來到這兒沒多
久,就被她拉著東串西串一整天。如果平日有人多跟她聊聊,我就不會這麼累了。」
「錦繡,我們先退席吧,我想回房看阿瑪送來的珠寶箱裡有什麼好玩的。你要不要也來看看?」玲瓏這一低問,立即奏效。
「好好好,我們回去!」
「簡直反了!」太福晉忍無可忍地拍桌大喝。「玲瓏,你這是故意找人來諷刺我們的嗎?」
「這個建議不錯,媳婦會好好考慮。」她自在優雅地微微欠身。「媳婦先告退了。」
「你敢頂撞我?」
「媳婦不敢。」只是很想而已。
「你如果覺得一個人孤單,大可到嫂嫂們那裡拜訪,難不成還得大伙到你那裡向你請安?」
「哎喲,拜託。」錦繡笑到肚子痛。「你們家各房嫂嫂小姐們一看到玲瓏來訪就焚香燒符,大唱阿彌陀佛,到底當她是去作客還
是去作孽呀?」
一場激烈的唇槍舌劍頓時爆開,一屋子人吵得你死我活。
「你們平常是這麼待玲瓏的?」
無法無天的一窩混亂,突然被萬丈深淵傳出來似的低語懾住,委時一片死寂。
「海東青?!」玲瓏也傻了。他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方纔還很驍勇的錦繡張口結舌地退往玲瓏身後。天哪,這個像山一樣的鐵面男人就是玲瓏的丈夫?如果是平時,光看他這到冷煞的模樣就教人害怕。而現在的他,臉上的大疤彷彿被怒火燃燒,產生駭人的抽動,兩隻銅鈴大眼像要把人生吞活剝。
海東青的沉默令人發寒,逼得每個人不得不面對怒濤爆發的前一刻,那種壓迫感更甚爆發後的威力。
「二嫂對玲瓏做了什麼?各房女眷又是怎麼招待玲瓏?」
「沒有,我……我只是……」二嫂當場嚇出眼淚。
「怎麼回事?」與海東青一同回來的費揚古大刺刺地闖入。「又幹嘛了?」
額娘有事沒事就愛抓這小小三嫂的短處作文章,偏偏三嫂人小氣不小,總有本事和額娘槓上,誰都不肯輸。大伙久了就只把這些爭執當戲看,沒人會多管。
「海東青,既然你提前回來,那要不要限額娘請安後先回房更衣梳洗、好好休息?」
「別岔開話題!」玲瓏的賢慧策略當場陣亡。「是哪些人在排擠你?」
「有人排擠我嗎?」她眨巴著無邪美眸。
「別在這時候耍調皮!」他家裡竟會有這種事,而他居然完全不知道。「二嫂!」
「我沒有排擠玲瓏,真的沒有!」她像跪在公堂上被審訊的罪犯般發抖。「我只是有雜事要忙,沒空過去……」
「各房女眷在玲瓏拜訪時燒香驅邪又是怎麼回事?!」
震怒的衝口一喝,人人噤口不語。多年來被海東青嚴格控制住的脾氣突然爆發,一反以往以冷冽權威壓迫人的方式。
「海東青,不要這樣,你會嚇壞大家。」玲瓏不高興地沉著小臉。
「是誰把玲瓏當妖魔鬼怪地擋在房外?她嫁過來這麼多天,有誰去拜訪過她?」
「這是我的事,你別吼了行不行?」
海東青猛然狠眼瞪向玲瓏,全場愕然抽息。
「我跟姑嫂妯娌之間的關係我自會處理,不要把我看做事事都要人收拾爛攤子的小孩子。」而且她最不想讓海東青知道這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