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可以的,李文和李武針對的人是你,只要你不記舊惡,能原諒他們,就能請侯爺寬恕他們兩人,他們兩個即使罪有應得,總也是侯爺的同父兄弟,我又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受苦呢?只能來拜託你幫忙,求求你!」錢香凝聲淚俱下,激動得幾乎要向小憐下跪,如今小憐是錢香凝唯一的希望了。
小憐連忙扶起錢香凝,在言語安慰無效下,只好點頭答應她的請求,盡力為文武兩兄弟說情。
錢香凝高興地直向小憐道謝,這才放心地離開了侯爺府。
※ ※ ※
時序已近冬天,太陽下山後,夜晚更顯得寒冷。
小憐獨自站在書房外的走廊上,徘徊得腳都酸了,仍不敢抬起手敲門。自從答應錢香凝的請求後,她就一直在傷紳,到底要如何向任逍遙啟齒李文和李武的事?吹了這麼久的冷風,小憐開始覺得頭昏昏沉沉,全身冷得直打戰,忍不住「哈啾」出聲。
任逍遙在書房中,點著燭火全心在辦公,他想藉著工作忘了自已和小憐之間的衝突。這時,門外傳來了「哈啾」聲。有人在門外嗎?任逍遙起身前去開門。門一打開,就見小憐站在門外。見到了他,小憐不自覺地全身繃緊,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我想你應該不是來找我,這麼晚了,快些回房去吧!」任逍遙說完,就要關上門。
小憐急忙捉住他欲關門的手,「別關門,我是要找你。」
她的手一碰到任逍遙,手掌的熱度當場使任逍遙拉住小憐的身子,並伸手探她額頭,她正在發燒。
「你生病了!」他眉頭一皺,就想抱她回房。
小憐阻止他的動作,忙著往下說:「我不要緊。我是為了李文和李武的事來找你的,希望你能放了他們,這是老夫人的請求,她答應我,李文和李武回去後,她一定會好好的管教他們,你就繞了他們兄弟好嗎?」小憐祈求地看著他。
任逍遙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放開小憐後退兩步,冷冷地說:「你在這兒吹風受寒就只是為了他們?!既然如此,我成全你,我會放了他們,你可以安心回房了!」沒再多看她一眼,任逍遙隨即轉身回房,並且關上了門。
小憐望著緊閉的門,竟有一種受到冷落的感受。但她又欣喜任逍遙答應釋放李文和李武,這表示他不是一個殘酷無情的人。她腳步搖晃地走向草藥屋,照著管大夫教她治風寒的藥方,自行煎藥服下。之後,小憐才回房休息。
但是,小憐還是因為這次的風寒而病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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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憐躺在床上,已較前幾天時睡時醒、昏昏沉沉的情形好了許多。
文文端了藥進來,扶著夫人坐起喝藥。「看夫人的氣色好轉了,奴婢真高興,侯爺也可以安心了!」
小憐將空碗交還給文文,詫異地問:「侯爺?侯爺有來看過我?」
文文接過碗,點頭笑道:「侯爺都是趁夫人睡著後才來探望夫人,難怪夫人不知道。」
小憐聽後靜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語氣顯得有些遲疑,「侯爺,他……他好嗎?」
「奴婢並沒有伺候侯爺,所以不清楚,不過聽總管說,侯爺追兩天就要回龍城了。」
小憐沒再表示什麼,只吩咐文文下去休息。她無聊地看著窗外的月光,任逍遙就要離開了,這不是自己希望的嗎?為何心中會感到不捨?
門被輕輕地推開,一個人影走入房裡,無聲的腳步、高大的身形,在在提醒它是任逍遙。小憐忙屏住氣息將雙眸閉了起來裝睡。
任逍遙走到床旁隔著紗帳觀看小憐,靜默不語。
小憐連大氣都不敢喘,憋得好難過,忍不住動了一下,但只那麼一下,任逍遙就看出了她在假寐。
「你不用如此怕我,也毋需用裝睡來逃避,我走開就是!」他轉身就要離去。
小憐心中不捨,急急地起身叫道:「任逍遙……」
他停了下來,頭也沒回地說道:「如你所願,我已放了李文和李武,明天一早我也會離開侯爺府回龍城,不會再來打擾你,你可以隨心所欲地過你的生活了。」
小憐見他人已經走到門口,急忙下床阻止,慌張之下卻被紗帳絆住,人直直地撲倒在地。任逍遙聽到聲響,馬上回頭大步走向前將她扶了起來。
小憐咬著唇,忍住膝上傳來的疼痛,讓任逍遙扶回床上。
她一坐好,任逍遙立刻放開手,丟下一句:「我找王媽來照顧你。」人就要離開。
小憐趕緊站起來並伸手要拉他,差點再次跌倒,任逍遙抱著她穩住了腳步,小憐乘機捉著他的衣襟小聲說道:「別走!」
他將小憐抱起放回床上,人也在床沿坐下,挑著眉看她。
小憐知道他在等自己往下說,但是,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想要留下他?她就是不願意他離開,現在她一顆心亂糟糟的,哪知該從何說起?
任逍遙瞅著低頭不語的小憐,見她連抬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心想:剛才那句話只是順口說說的吧!他淡淡的開口:「你早點休息吧!」站起身欲走。
他真的那麼迫切想離開?小憐不禁紅了眼圈,低聲哭泣道:「你討厭我,不想看到我了……」
任逍遙聞言,皺眉看著她,「你說什麼?」
小憐勇敢地仰起頭看著他,「你不想再見到我了,所以迫不及待地想離開這裡,急著回龍城!」
「這不是你的心願嗎?」任逍遙面無表情地問。
這話令小憐啞口無言地垂下了眼瞼!不錯,這是她的心願,但那是以前,不是現在,現在她只想要他陪著自己。然而這些話她不敢說,也說不出口。她忘不了任逍遙對女人的冷酷無情,只能緊閉著小嘴,將滿腔的委屈宣洩在淚水上。
她不說話,只是拚命在哭泣,這惹得任逍遙心煩意亂又極為心疼,他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女人的眼淚會有如此大的威力。一把將小憐摟入懷中,他無奈地輕喊:「你怎麼哭了?別哭,你別哭了!」
小臉埋入他懷裡,小憐似乎要將所有的不如意都哭出來般,拚命掉淚,哭得昏天暗地,她從未有過如此脆弱的時候。
她怎麼還是哭個不停?任逍遙更加用力抱緊她,無措的低吼:「別哭,我不准你再哭了!」
小憐終於抬起了頭,小臉上淚痕斑斑,表情卻既像在埋怨又像是在撒嬌。「你只會對我凶,只會命令我,我不喜歡這樣,我討厭你這麼對待我!」
淚眼盈盈、一副楚楚可憐的嬌態,這樣的她,任逍遙竟然無力招架,只好放緩口氣安撫:「只要你不哭,我什麼都答應你。」
他的回答讓小憐止住了眼淚,反而不好意思的躲在任逍遙的懷中不敢抬頭看他。
見她不再哭泣了,任逍遙才放下提著的心,低聲問:「你真要我留下來?」
「嗯!」小憐點頭輕哼。
眼前的小憐柔順可人,擁在懷裡還有股幽香撲鼻,隔著單薄的衣裳又可觸摸到她溫熱的身子,輕撫若她的秀髮,任逍遙嗓音裡已有著按捺不住的沙啞,「現在就算你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小憐還未弄清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任逍遙已用行動來解釋了!
經過一陣翻雲覆雨之後,房裡的氣息才逐漸平穩下來。
小憐背對著任逍遙,小手拉起被子掩住了發燙的臉頰。她雖和任逍遙已有過親密的關係,但那次是在合歡酒的藥性驅使之下,她沒有任何印象。說起來,這次才應該算是她的第一次,那種動人心魄的歡愉讓她臉紅心跳,久久無法平息。
任逍遙半坐起身子,看著背對自己的嬌羞人兒,輕笑著貼緊她光潔細柔的背,感覺到她在輕顫,伸手撫開她的髮絲,在她姣好的玉頸烙下了一個個的吻痕。
任逍遙的舉動讓小憐不自主的低喘,他的大手也不客氣地游移在小憐裸裎的肌膚上,在她敏感的地方挑起了熊熊慾火。小憐的小手只能無力地捉著被,他的唇滑到了小憐耳旁,喃喃命令著:「告訴我你要我,說出來,說你要我!」
這種大膽的言語,小憐哪說得出口?任逍遙不放過她,靈巧的雙手更加肆無忌憚,直逼得她嬌喘連連。
「說你要我,乖乖,快說!」任逍遙再提一次。
小憐無法抗拒,只能求饒般地輕叫:「我……要你!」
他將她轉回身,吻住了唇,又是一次翻雲覆雨,極至的歡愉。
事後,在萬般疲累下,兩人相擁而眠,沉沉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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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陽光照入房裡時,小憐醒了!她張開眼睛才發現任逍遙已不在身旁,床上只剩她一人。
小憐驀然坐起,想起了任逍遙說的話。他今天要回龍城,莫非人已經離開了!她掀開紗帳,房裡沒有任何人,一切似乎都像是沒發生過一般,只是枕上留下了明顯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