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你說到能做到嗎?」錢釧雅攬著他的脖子嬌笑的望著他。
「有什麼不能的,你忘了我還有這一招嗎?」他又湊上臉,用胡碴攻擊著懷中寶貝。
「啊,呵呵……別……別又來了,呵……」
嬌俏的笑聲再次響起,在燦爛的星空下散開,這是個屬於情人的歡樂夜晚。
但是對形單影隻的人來說,這個夜就顯得非常的孤單,尤其見到心上人和別的男人調笑,更加是恨火、妒火全燒在一起。
西門遠站在長廊的角落看著在望星閣內的男女,身疥一株樹是最好的遮掩,讓他不用擔心被發現,自從和錢釧雅撕破臉後,他並沒有真正離開,而是一直暗中跟著他們,想找機會除去那個小白臉,再奪回錢釧雅。在他人生的計劃裡,早就認定了她是自己的妻子,所以他不會退縮,一定要達成目的。
如今他有了新的計劃,這回一定能順他的心意,殺了礙事的人,抱得美人歸。你們就繼續玩樂吧,不久的將來,你們就要陰陽相隔,這輩子都不能在一起了!西門遠冷冷一笑,踏著夜色離開。
危險逼近了。
* * *
經過昨夜的親密溝通,錢釧雅和傅鳳兒的感情突飛猛進,舉手投足間都滿溢著濃濃的愛戀,珍珍和胡德都是明眼人,暗自會意之餘,也真心祝福著小姐和傅公子。
「再通過這座山頭能到達北城了。」錢釧雅指著不遠處的山陵表示。
傅鳳兒抬頭望了望天色, 「近黃昏了,看樣子今天到不了北城,夜晚在山林中趕路也危險,就在附近找找有無客棧或野店休息,明天再動身吧。」
錢釧雅沒有考慮就點頭,「好啊,我記得此處有個小聚落,那兒有客棧的。胡德,你還記得怎麼走嗎?」
「記得,屬下帶路。」胡德策馬前行。
「若是平時,一定住野外的,小姐真是大小眼。」珍珍聲嘟嚷。
「珍珍,你有意見嗎?」錢釧雅聽到了,回頭看著自己的婢女。
珍珍連忙搖手,「奴婢不敢,奴婢去幫忙阿德認路。」她急忙策馬奔到胡德身旁。
傅鳳兒揚笑,「釧兒,你這麼喜歡露宿荒野啊?」
「露宿野外自由,又可以感受天地大自然之氣,是件快樂的事,只是沒水沐浴是唯一的憾事,所以我也只能忍受一、兩天的不便,不會常這麼做的。」錢釧雅說明。
「釧兒,你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我本以為千金小姐都是嬌生慣養的呢。」
「你的那位范小姐嗎?」錢釧雅對他眨眨眼,故意提起范織仙。
「釧兒。」傅鳳兒微皺起眉頭。
「呵,想教訓我,先追上我再說。」錢釧雅呵呵笑地駕馬先跑了。
「怕你不成,駕……」傅鳳兒笑著也追上去。
在天黑之前,一行人來到了唯一的客棧住下。
用完晚膳,錢釧雅便更衣沐裕,帶著一身馨香整理儀容,摒退珍珍後,她再換上較女性化的衣裳,等著傅鳳兒前來,雖然兩人沒先約定,但她明白他一定會來找自己。
就在她坐在鏡前審視自己裝扮後的模樣時,外面突然傳來聲響引起她的注意。是他嗎?她連忙上前開門,只是門外沒人,她正在覺得疑惑而左右觀看時,卻眼尖地看到一個黑影在長廊那端快速奔過,肩上似乎還扛著一個人。
黑影跑過有月光照耀的地方,讓錢釧雅請楚見到他肩上人的身影,而他的衣服竟然是那麼的眼熟。
「鳳兒!」錢釧雅驚叫,急急追了上去。為什麼要抓他?那個是誰?為什麼要抓走鳳兒?不,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誰都不能傷害他。
兩道人影在月光下追逐,錢釧雅速度很快,前面的黑衣人也不慢,兩人之間的距離始終維持在一定的範圍時。
這人的武功不弱。錢釧雅心裡有了認知,就更加心急如焚的想要救回傅鳳兒,否則那人若對他有不好的企圖,結果她不敢想像。
黑衣人衝入樹林,利用樹林的屏障直往前奔。事關心上人的性命,錢釧雅更是絲毫不敢大意,盡了全力追趕,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救回傅鳳兒。
如此追奔了一段路後,眼前出現了一座破廟,黑衣人扛著傅鳳兒毫不猶豫就跑入廟裡,關上端門。
錢釧雅來到站前,大力推打著門,「開門,快點開門,開門啊……」
驀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廟裡傳出。
錢釧雅的心抽緊,咬住唇迅速往後退開,然後提升全身功力,騰身使出飛腿擊向廟門,門應聲而倒,她躍入廟裡。
首先映大眼裡的是站在廟中央,笑臉迎人的西門遠。
「我的釧兒,你來了呀。」他的五名侍衛分別立在他四周。
他怎麼會在這裡?錢鑰雅心中驚疑,沒時間伺,放眼那找傅鳳兒,不一會兒就看他倒在地上,身邊還流出一大攤的血,她臉色倏然褪白了,有些站不穩地踉蹌了下,接著便住傅鳳兒衝去。
「哈……你來得太遲了。」西門遠的笑聲如同喪鐘。
錢釧雅「咚」一聲在傅鳳兒身旁跪倒,雙手顫抖的扶起了躺在地上的人,看到他腹部插著一把匕首,她神情更是灰敗如土,鼓起勇氣扳過他的臉看,卻驚愕的對上一張陌生的臉孔,她還沒回過神來,那人手一揚,那人手一揚,一陣白色的粉末便撲上她的臉,她急忙放開人,起身退開。
「咳……」錢釧雅被不明的粉末嗆得直咳嗽,睜大眼看著偷襲她的男人已從地上爬起,拔去插在身上的假匕首,向西門遠拱手致意。
「小陳,你做的很好,看來真將我的寶貝給嚇住了。」西門遠還笑著錢釧雅。
「我沒想到西門世家的少主會是如些卑劣的小人,令人不恥。」錢釧雅不客氣的斥責。
西門遠無所謂的一笑;「釧兒,你想罵就盡量罵吧,然後你會發現你所謂的小人竟成了自己的丈夫,那種情形應該很有趣吧?!」
「我這輩子絕不會嫁給你的,你別作夢了。」錢釧雅不屑地駁斥。
「你很快就會知道這可由不得你了。」西門遠胸有成竹地表示。
「我不想再和你說費話了,西門遠,你若敢胡來,你明白我錢府的實力,我會讓西門世家在這世上消失,你好自為之。」說完,錢釧雅想離開,但是才走了兩步頭就開始發暈,讓她不得不停下步代,同時也感到渾身的力氣正莫名其妙的消失,怎麼會這樣呢?
西門遠狂妄的笑聲再度揚起,「哈……你現在是我的籠中鳥,想跑也跑不了。」
靈光閃過,錢釧雅想起了剛才扔向自己的粉末,「西門遠,你對我下了什麼藥。」
「嘖,釧兒,你果然聰明得讓我更加喜歡你了,那叫軟骨散,吸了那藥粉後,你就會暫時失去武功、失去力氣,變得比平常女子更加柔弱,如此你就不能對我撒潑,讓我能親近你,好好過完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了。」西門遠不懷好意的解釋。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寧死也不願和你在一起的。」明白自己中了暗算,錢釧雅心中著急,卻仍是冷著臉說明白。
「你沒得選擇,看,我都將我們的洞房準備好了,是簡陋了些只好要你多包涵了,待你成為我的人之後,我會補償你的。」西門遠手指著廟堂一角,那兒不僅打掃乾淨,更鋪上墊子,上頭放了紅色的枕頭錦被,還點了對龍風蠟燭,儼然是個洞房。
錢釧雅神情難看的搖搖頭,「西門遠,你真瘋了,我不想再和個瘋子說話。」語畢,她提起剩餘不多的力氣想快點離開,只是她還沒跑到門口,西門遠的手下已經快了一步阻擋在她面前。
錢釧雅明白自己的情況,時間的消耗對自己不利,想平安離開唯有速戰速決,當下不多言,直接抽出腰間的軟劍出手攻擊,尋求脫身之法。
縱然被軟骨散所拖累,她的功力大打折扣,可是凌厲的攻勢仍讓西門遠的五名手下難以招架,西門遠見狀,也加入戰圈。
西門遠雖然是個富公子,可是拜名師所教武功不差,若是錢釧雅沒被暗算時,他當然不會是她的對手,但是在現在這情況,兩人功力不分上下,而隨著軟骨散的藥力持續發作,錢釧雅明顯的每況愈下,出招軟弱,避招更是不夠靈活,她的情況已是險象環生,再也支撐不住了。
氣空力竟的她轉身速度一減緩,就避不過西門遠的追擊,肩頭中了一拳,讓她站不住地摔倒在地,劍也離手了。
「哎呀,我的釧兒,摔得疼不疼?早說你逃不了,你卻還要硬試,真是自討苦吃,好好順從我,我會疼你的。」西門遠惺惺作態地說,走近錢釧雅。
錢釧雅急著往後退,嚴聲警告,「西門遠,不准你靠近我,你若敢傷了我,錢府會將你碎屍萬段,讓你死無葬生之地的。」
西門遠哈哈大笑,「錢府不會這麼做的,因為你家人絕對捨不得讓你成為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