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速度還真快,可見錢釧雅的能力不凡。」傅鳳兒讚許。
「鳳兒,你還有心情讚美她,錢釧雅這種強勢霸道的做法實在過分,你還是聽羅叔的話,讓我派人強行將錢釧雅趕走,省得麻煩。」羅總管建議。
「羅叔,以你的法子做,最先的結果就是暴露出我的身份,此法不行的。」傅鳳兒搖頭。
「鳳兒,杏林公子的俠義之名天下皆知,這是值得驕傲的好事,羅叔實在不懂你為何不讓別人知道。」羅總管無奈又不解。
「人怕出名豬怕肥,一旦身份公開了,我一定無法像現在這麼自由自在,你知道我不愛受到拘束,所以我最幸運的事就是有羅叔你這個好幫手,為我處理一切,我才能依舊的畫畫,研究醫術,羅叔,你對我太重要了。」傅鳳兒感激的對羅總管眨眨眼。
羅總管歎口氣,「唉,視名利如糞土,真不知該說你聰明還是傻。但是現在有人在打你屋子的主意,你還能如此輕鬆嗎?你到底有沒有想出什麼好主意應付錢釧雅?」
「以不變應萬變,就看錢釧雅如何做了,其實她並不是無理的人,她能創立一番傲人的事業,可見才智出眾,做事也一定有她的法則,不會有違良心的,我能應付得了,羅叔,你別擔心了。」傅鳳兒從容以對。「鳳兒,以你的能力,錢釧雅傷害不了你,羅叔只怕你心軟吃虧,你想自行處理,羅叔就不過問了,但有一件事羅叔就一定要管,你何時要娶范家小姐?羅叔已準備要去提親了。」羅總管提起了他的終身大事。
「羅叔,你怎麼說到這了?我還沒想到成親的事呢。「傅鳳兒忙說。
「鳳兒,你也十二七了,年紀不小,應該快點成親生子,這是你爹娘的唯一遺願,你不是對范小姐印象很好嗎?范小姐不但人生得美,琴棋書畫皆通,端莊賢淑,是個不可多得的大家閨秀,配你正適合,而且范小姐也對你有意思,既然是兩情相悅就別再延宕了,快點成親,羅叔還等著抱侄孫呢。」羅總管將傅鳳兒當成自己的兒子,當然也很掛念此事。
傅鳳兒好笑,「羅叔,范小姐的確是個好女子,不過我沒想要娶她啊,她不適合我的。」
「那你還為她畫出那麼美的畫,又與人家含情相望,你若對她沒有意思,怎會這麼做呢?」羅總管不懂。
「羅叔,你又跑到窗邊偷看我了?!」這是羅叔常玩的伎倆。
羅總管沒一絲不好意思,「羅叔這是關心你,連錢釧雅都說你和范小姐是情人,你也沒否認,就不要再害羞閃躲了。」
「羅叔,我沒害羞,我真的對范小姐無意,我絕不可能娶她的。」傅鳳兒斬釘截鐵的表示,那一段只是作戲給錢釧雅看的。
「像范小姐這麼好的女子你都不要,那你到底想娶什麼樣的女子為妻呢?」羅總管急忙問道。
錢釧雅的俏臉忽然從傅鳳兒腦梅掠過,他甩了甩頭,含混帶過,「羅叔,我進來太久了,會讓人起疑的,沒別的事我就先離開了。」丟下話就匆匆的離去。」
羅總管搖頭又歎氣,都這模樣了還說沒閃避,這孩子真是,找時間他真是要到傅家兩老墳前上香,要求兩老托夢催催兒子才行了。
* * *。
「完成我的三個心願?」傅鳳兒滿臉疑惑的看著錢釧雅,用完晚膳,就見她興匆匆的告訴自己這個所謂的好消息。
錢創雅點頭,「沒錯,人的心願有很多,但未必都能實現,而我則可以完成你的三個大心願,做你的幸運女神。」
「不過,我已經先為你選好心願了。」當然不可能讓他自行選擇了。
有這樣的事嗎?他不得不問,「錢小姐,那你為我許了什麼心願啊?」她又想做什麼了?
「是你最迫切希望的心願,絕對令你滿意的。第一,你一定想長久保留這個家,不被任何人破壞,對吧?」錢釧雅指出。
傅鳳兒贊同的點點頭。這是一定的。
「第二,你這人很有同情心,所以會希望你所接濟的那些貧民都能得到溫飽,受到長遠的照顧,對吧?」錢釧雅再說。
這點也沒錯。傅鳳兒再點頭。
「第三個心願則是為你自己,我給你一個揚眉吐氣的好機會,讓你的仁心遠播愛惠大眾,理給你個終身幸福,為你訂下白首之約。」
這點傅鳳兒就聽不懂了,「呃……什麼意思?」
錢釧雅卻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好話不說第二遍,現在不懂無妨,明天你就會瞭解的,明天很重要,你可要養足精神面對,所以今晚你要早些睡,我忙了一天,當然也要早點休息了,晚安。」揮揮手,她腳步輕快的回房。
「錢小姐,你話還沒說完呢,錢小姐……」傅鳳兒喚不回離去的錢釧雅,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
她那說得不清不楚的第三點到底是什麼?訂下白首之約?什麼意,思?要為他訂親嗎?她不可能這麼做吧?偏偏不說清楚吊人胃口,真是麻煩。
他還在思索時,胡德走近,「傅公子,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請沐浴。」
「胡侍衛,不必如此客氣,你先洗吧,我還有張畫沒畫好,畫好再沐浴。」傅鳳兒回答。
「傅公子,小姐交代今天你務必早些休息,要我注意著你,請公子別讓我為難。」 胡德說出自己的立場。
還叫人來看著他,她真是認真了,傅鳳兒無奈的只得點頭。
好,他就拭目以待、看她在弄什麼玄虛。
第六章
隔天,傅鳳兒起床梳洗後,就來到前廳要用早膳,就來到前廳要用早膳。從錢釧雅等人住進屋裡後,餐桌上每天早上都會擺著豐盛的早點,今天卻空空的,只有廚房傳來騷動聲。
怎麼回事?傅鳳兒走入廚房,見到珍珍在忙,但卻不是做早膳,而是忙著燒水,見到他就歉意地表示,「傅公子,早安,抱歉,今天睡晚了,我在為小姐燒開水供她練功後沐浴用,等會兒再弄早膳,要麻煩你稍等一會兒了。」
「不要緊,若你在忙,早膳就由我來做吧。」這種事難不倒他。
珍珍趕緊丟下手裡的枯柴,「傅公子,這是奴婢分內之事,你若代我做了,會讓我被小姐責備的,你別幫忙了,你到外面散散步吧。」她將他推出廚房。
傅鳳兒幫不了忙,只好來到院子散步,一踏入院子就感到劍氣四射,錢釧雅正在練劍,薄如蟬翼的纖瘦長劍在她手中翻轉轉如條銀蛇,輕靈刁鑽,看她並沒用上力,但劍氣掃過之處就已經是草木皆偃,若她使了內力,可能他的院子會全遭殃了,她的劍式之精讓傅鳳兒眼露稱許。
突然,四周的氣流有了變化,錢釧雅長劍在手,而劍鋒卻直指著他,快如閃電的破風面來,傅鳳兒明白她在玩,本想縱容以對,不過立刻又想到自己現在的書生身份,盡責的裝出嚇呆了的模樣回應。
果然,劍尖在離傅鳳兒鼻尖不到一寸處停下,錢釧雅輕巧地旋身落地,被他呆愣模樣逗得呵呵大笑,「小鳳兒,你好傻,劍來了要躲才是,你卻呆呆站著,真有危險的話,你一定是第一個倒下,不過我看你也被嚇得快躺下了,哈……」
傅鳳兒踉蹌地後退一步,臉色煞白抖著聲音開口,「錢小姐,這……這是很危險的遊戲,刀劍無眼,你不……不該開這樣的玩命玩笑。」
錢釧雅優雅的將劍縛回腰上,「以我的劍術,就算掃過你的頭,也保證你會毫髮無傷的,放心吧。」
「你練完劍了?」傅鳳兒手撫著胸口問。
「一大早練劍是最好的運動了,能夠強身健體,你應該學學才對,出了身汗,我去沖澡了。」她拍拍傅鳳兒的肩膀,走人屋內。
傅鳳兒臉上有絲苦笑,他是有清早練功的習慣啊,只是她這小麻煩來了後讓他不得不中斷。
他在外面轉了圈,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正欲回屋,卻和要從屋裡走出的錢釧雅遇個正著,她一身的女兒裝扮讓傅鳳兒看傻了眼。
白綢衫上罩了層淡綠輕紗,收小的袖口、高挑的腰線及寬幅的裙擺,點出了她纖細的好身材,也給她行動自由,斜梳的發臀上簡單插著一支翡翠玉簪,淡掃蛾眉、輕抹上妝,讓她的美在最自然的裝扮中完全顯露出來,猶如在山間裡跳躍的仙子。
他直愣愣的目光令錢釧雅有些不自在,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嗔叫道:「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傅鳳兒回神,誠心地讚美,「這樣的你很美。」
錢釧雅捉弄他,「那和你所喜歡的范小姐相比,誰比較美?」
「你比較美。」傅鳳兒毫不考慮地回答。
錢釧雅笑斥;「見風轉舵,原來你了是個不老實的書生。」
「我是說真心話,范小姐美得太過於嬌弱了,不如錢小姐的自然健康,美得動人。」傅鳳兒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