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怎會剛好在這出現?」他納悶不已。
她瞥了正在專心開車的戢修煌一眼,「他說是巧合,我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
「誰?」
「戢修煌。」
聞言,溫綠同握緊了手機,說不出半句話。
「綠同,照我之前所說的那樣,你好好想想吧!暫時不要來找我了,就這樣,拜!」賀若緋不顧溫綠同的意思,逐自切斷了電話。
盯著遠方消逝的車影,溫綠同心中再度蒙上一層陰影。
他有預感,賀若緋即將離他愈來愈遠……
「對於自己的戀情,你為什麼可以如此冷靜、理智的面對?」戢修煌在送賀若緋回家途中,納悶地提出疑問。
「我才不像一般女人,一旦陷人愛情裡,就傻的無法自拔。」她冷哼了聲,「那是愚蠢的人才會做的事。」再說,溫綠同也不是她的男朋友,不過,她不需要和他解釋那麼多。
「那麼理智,哪像是在談戀愛。」他不苟同地搖搖頭。
「談戀愛本來就要十分理智,愛情如果永遠都是盲目的,那注定有人會受傷。」
他一瞼奇怪地瞅著她,「你是不是以前曾受過什麼傷?不然怎會說出這麼奇怪的話?」
「你才受過什麼傷!」她沒好氣地反駁,「誰像你一樣倒霉。」
「愛情本來就是盲目的,不信的話,我問你,一個人怎會無緣無故喜歡上另一個人?」
她瞥了他一眼,「荷爾蒙作祟吧?」她不太確定的回答。
聞言,他低低地笑著。很像是她會回答的答案。
「好,就算是荷爾蒙作祟,那你想過沒,由於自己的荷爾蒙作祟,你就順從了它,認定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喜歡的人,這還不算盲目嗎?
我再假設,今天你遇見的剛好是一個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男人,那算老天待你不薄,萬一你遇到的是一名流浪漢或一名乞丐的話,你是否也要一頭栽進去?「
她想也沒想就否認了這個答案,「我不會。」
「你不會不代表別人不會,而且你能肯定你絕對不會嗎?」
「我絕對不會。」她很堅持,對於控制自己意志力的能力,她有絕對的信心。
她不是那種可以隨便讓人左右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意見,她也自認為自已有能力處理一切,犯不著讓人來教她,她該怎麼做。
「固執的女人。」他無奈的搖搖頭。
「我是擇善固執。」
「但願如此。」
「你似乎對我的能力相當不肯定。」
「因為你太固執,有時太過堅持己見,只會傷害到自己。」
「這個道理我懂,我也說過了,我只是擇善固執,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老是要我重複,不煩啊!」她撇著紅唇,不耐地呻道。
他再一次用十分古怪的神情盯著她,「你的個性怎麼那麼像男人?!我從沒見過有女人像你一樣。」
她翻了翻白眼,「不好意思,我從出生就是女的,如果你要說我可能是半途變性,那我也沒辦法。」
「我真慶幸自己不是你的男朋友,我懷疑天底下有多少男人受的了你的脾氣。」
「反正我們又沒有任何關係,我怎樣與你無關,你太多話了。」她冷嘛了聲,不悅地低道。
察覺車內的氣氛似乎一下降低許多,戢修煌才發現,他剛才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你生氣了。」
「聽見你說的那句話,我想不生氣都不行。」她脾氣差又如何?犯的著拿出來大作文章嗎?她的脾氣又不會影響到她的能力。
基本上,單看到她的脾氣就否定她的男人,她也不屑一顧。
「好吧!如果我說了什麼令你覺得不高興的話,我道歉。」
賀若緋二道美麗的秀眉,在聽見他的話後,緊緊的皺成一團。
「你那是什麼語氣,哪有人跟人家道歉語氣那麼不甘願的?」
「因為我不太喜歡跟別人道歉。」
「做錯事就該道歉,這是連小學生都知道的道理。」她嗤之以鼻地哼著。
「反正我已經道歉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見賀若緋還想開口,他快速的又截走她的話,「別對我說教,我都承認我錯了,你再不接受我的歉意,那是你小氣,和我無關。」
「你!」賀若緋真會被他給氣死,「我果然和你完全不合。」
牡羊座配上巨蟹座,水火不容的死對頭,當初知道他的星座後,她就有會發生這種事的覺悟了!
「你早就知道我們會不合了?」
「廢話。」她抿著唇瓣,啐了聲後,懶的再搭理他。
別的巨蟹座和牧羊座會不會犯衝她不知道,不過她可以很確定,她這個巨蟹座和任何牡羊座的人是完完全全的不合!
從她小時候開始,能惹火她的,幾乎都是牡羊座的,天才曉得她怎會和這個星座的人有緣到會氣死人的地步,如果有一天她被氣死了,罪魁禍首絕對是牡羊座的傢伙。
「為什麼?」
「不告訴你。」賀若緋一看見她家到了,立刻就跳下車,「我不請你進去坐了,拜拜!」拋下話,她也不等他反應,逐自就進入屋內,留下一勝傻愣的戢修煌。
不會吧!她就這麼把他關在門外,甚至連聲謝謝也沒有?!
他活到這把年紀,第一次遇見個性如此古怪的女人,如果可以,他還真不想和她有任何接觸。
不過話說回來,為了吳良心這案子,他又不得不和她接觸!嘖!真傷腦筋。
「賀若緋,你就不能正常一點嗎?」他深深的歎了口氣,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憂慮。
從一開始,她就一直排斥他,這讓他苦惱了許久。
看來,如果要改善他們之間的關係,他誓必得先找到她討氏他的原因,對症才藥才有用。
第五章
「組長……」賀若緋那一組的緝毒組一見,遠遠看見某個人出現後,互相給了彼此一記哭笑不得的眼神,再也忍不住地通知賀若緋,讓她知道,某個人又出現了。
賀若緋他們此時此刻正在出外勤。稍早他們得到可靠的線報,說在離港口不遠處的一棟小倉庫裡,有人正準備做毒品交易。
他們獲報之後,立刻派了不少警員到此埋伏,每個人都聚精會神地把目光集中在小倉庫的門口,只要一確定有人在此地做毒品交易,他們就會立刻衝上前去逮捕他們。
「什麼事?」賀若緋朝喚她的組員看了過去。
那名組員指指也學他們躲在隱密處的某個人。
賀若緋朝他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她的眼睛差點凸了出來。
戢修煌?!
他來這做什麼?!
戢修握知道她發現他之後,還微笑地對她揮揮手,看得賀若緋幾乎快昏倒。
她小心翼翼的移動到他身邊,他還來不及開口,她就先炮轟了他一頓。
「見鬼了,你以為我是在辦家家酒嗎?居然跟我跟到這裡來了?!如果你是嫌自己活膩了,開口說一聲就好,我會很樂意送你上西天的。」她對他齜牙咧嘴地低吼著。
從那天在警局被他發現她的身份之後,她從此就失去了行動自由,她只要走到哪,他一定會跟到哪。
前幾次她還會相信他說的巧合,可是等到巧合了五十幾次後,他話中的可信度已下降為零。
「這個案子是我批准的,所以我有義務跟你們到這來,不是嗎?」戢修煌露出來的那二排白的可以反光的牙齒,看得賀若緋牙癢癢,恨不得能拿把鎯頭,直接敲掉它們。
「你又沒受過什麼訓練,你來這裡只是找死罷了。」
「我死了不是更好,這樣你就不怕我會一直叫你和我合作偵查吳良心那件案子了。」他揶揄地開口。
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以為拿自己生命來開玩笑是件很有趣的事?好,既然你這麼不關心自己的性命安全,那我也懶得理你。」丟下話,她又想移回她原本隱藏的地方,可她才一動,就立刻被戢修煌給拉了回去。
「你幹什麼,你——」她正想發難,嘴巴立刻被他攜住。
他用敏銳的眼神暗示她,小倉庫前已來了二部車,摀住她的嘴巴是為了她好。
依他的暗示看去,發現她誤解了他的用意後,她的氣焰瞬間小了許多。
確定她已冷靜下來後,他才鬆開手,二人倍加小心地把自己的身影躲藏好,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頭。
小倉庫裡的人,發現他們交易的對象來了之後,便打開鐵門讓他們進去,然後又迅速關上。
見狀,賀若徘快速地指揮她的手下,悄然的接近小倉庫,她分別派人堵住小倉庫的各個出口,以防有漏網之魚。
她找了個稍微有破洞的窗戶,由外往內望了進去,看見裡頭的人確實是在做毒品交易後,美眸緊瞇,握緊已上瞠的手槍,手一揮,所有人立即破門而入。
「全部不許動!」她第一個衝了進去,大聲對他們吼著。
見到她不顧性命的衝進去,戢修煌微微一驚,為她的行為捏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