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一個,別叫我再說第二遍,」他低聲的做了承諾。
兩人視線相會,交換著同樣的心情,她不再多問了,就這麼靜靜地倒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覺得安心而溫暖。
她相信少爺,她一點都不懷疑,只因她是他的。
* * *
隔天一早,雷仲遠就向雷柏蒼稟告自己不準備娶妻了。
「為什麼?你倒是說出個理由來!」雷柏蒼拍著桌子。他極少如此動怒。
「我還是討厭女人,除了雨蓮之外。」他平靜地回答。
「這是什麼理由?」雷柏蒼不能理解。
「從娘去世以後,我沒辦法忍受任何女人接近我,只有雨蓮才能伺候我,別的女人我都不能接受。」
「你這到底是什麼毛病?」雷柏蒼簡直快發瘋了。
「癡病吧!」雷仲遠微微一笑,「爹,我和雨蓮總有一天會讓您抱孫子的,您就別再想著要替我娶妻的事,等過了幾年,我會以大禮將雨蓮娶過門的。」
「雨蓮雖然乖巧,但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啊!」雷柏書徹底反對。
「雨蓮是皇上賜給我的,我相信皇上的眼光,雨蓮就是最適合我的人。」
「我反對,我不准你這麼胡來!」
「爹,別讓我把話說絕了。」雷仲遠第一次對父親板起臉孔,「若您硬要我娶別人為妻,那我只好帶著雨蓮私奔,幾年後再帶妻兒回來向您謝罪了。」
「你……你這不孝子!」雷柏蒼氣得臉都綠了。
「請爹諒解,不要讓孩兒做出不孝之事!」雷仲遠也不怕頂撞父親,說完了話轉身就走,是的,他是下定了決心,他就要這樣好好守護著雨蓮長大,
「反了!這真是反了廣雷柏蒼看著兒子的背影遠去,心底儘管再不贊成,卻也無可奈何。
* * *
從這天起,雷柏蒼開始不上廳堂吃飯,也不和兒子打照面,他是決心要實行苦肉計了,整天就是喊著這裡病、那裡痛的,不過,大夫也來了好幾趟,就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雷仲遠卻是毫不緊張,他曉得這只是一時的,爹終究會自己找台階下。
倒是雨蓮,她可憂心極了,慌得成天熱菜湯、煮補品,唯恐雷柏蒼有什麼閃失。
這晚,雷仲遠在廚房裡找到雨蓮,看見她正蹲在爐前熬湯,他臉色一沉,拉了她就要走,「你是伺候我的,別搞錯了自己的身份!」
「少爺……我這湯是要熬給老爺喝的……」雨蓮慌忙解釋。
雷仲遠瞪了所有的人一眼,「老爺是誰負責伺候的?你們該做的工作,竟敢讓雨蓮挑起,我看不如把你們都給辟了算了!」
「小的不敢!」所有的人立刻動手幹活。
「少爺,您別生他們的氣……」雨蓮不願連累了別人。
「跟我走,不准頂嘴!」他正在氣頭上,一把環過她的細腰,將她半施半拉地帶到竹軒裡。
「砰!」大門被雷仲運用力關上,書房裡只剩兩人。
雷仲遠放開了她,忿忿地坐到椅子上,眼神一瞄,怒瞪著雨蓮。
她怯怯地站在那兒,遲疑地喊:「少爺……」
「少爺、少爺!就會喊我少爺!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少爺。」他開始吼人了。
「雨蓮當然記得。」她哪敢忘記呢?
「那為什麼我老是看不見你?老是要四處找你?老是發現你在替別人做事?」
雨蓮咬了咬下唇,「因為老等身體不舒服,我想盡一點心意……
「我爹沒事,你用不著去同候他!他那是心病,你治不好的,這是我們父子倆的事,你管不著!」
雷仲遠氣急敗壞的說,卻沒想到說得大沖、太直了,弄得雨蓮立刻紅了眼眶。
她管不著,她是什麼都管不著啊!她不過是個小侍妾、小丫頭,她確確之實沒有一點資格去管這件事,都是她自己太傻、太笨、太多心……
看她那受驚委屈的模樣,他心軟了,歎了一口氣說:「過來。」
她才猶豫了片刻,他立刻就不滿了,「叫你過來!」
她顫抖了一下,走近幾步,就被他拉住雙手,整個人也被抓到他腿上,像只小貓般坐在他的胸前。
「是你害我說錯話的,知不知道?」
「知道……」
「別讓我再找不到你,否則我會很生氣的。」
「是……」她小小聲地說。
他這就算是道歉過了,雖然是很古怪的道歉方法,可總比沒有好。他捧起她的臉,什麼也沒說就堵住了她的櫻唇,柔柔細細地舔弄、吸吮。
雨蓮閉上眼睛,她懂得這是他習慣性的表達方式,他在這吻中充分表露了他的溫柔。
兩人依依不捨地分開嘴唇時,他那不聽話的心跳又加快了,只得擁住她的肩膀歎息道:「唉!你究竟何時會長大呢?我都快等不及了!」
雨蓮聽了皺起眉頭,她實在不懂為何他老是說她還沒長大?
「雨蓮已經夠大了。」她悶悶地說。
他聽了卻只是隨意的笑笑,「是嗎?」
「真的,雨蓮真的早就長大了。」她一再強調。
他摸了模她的臉頰,「好,告訴我.你還要多久才會及笄?兩年?三年?」
「雨蓮早就及笄了。」她睜大了眼睛說。
「什麼?你在開玩笑嗎?」他的眼睛睜得更大,手指也頓在半空中,忘了剛才的動作。
「雨蓮絕對沒有騙您!」
「你……你到底幾歲了?」
「雨蓮十七歲了。」
他以一種陌生的眼光瞪著她,像是從未見過她一樣,然後,他的喘息聲開始變大,「可是……你看起來……看起來才十二、三歲的樣子……」
「雨蓮知道自己長得稚氣一些……可是我真的已經十七歲了……」
他看得出她不是在說謊,他自認已經夠瞭解她了,她沒本事說謊說得這麼自然。
「為什麼……沒有人跟我說過?你也從來沒告訴過我?」
「程大學士送我來的時候,就曾說過我十七歲了,少爺沒聽到嗎?」
雷仲遠試著在腦中搜尋那模糊的記憶,事實上,當天他只感覺到極端厭煩,根本沒有注意到程大學士說了什麼,看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誤會了!
可是……盛銘偉當天有來參加宴會,雷尚義也一直在場,他們兩人都應該知道真相的,但是……他們卻故意隱藏這個事實,原來……原來他們是故意捉弄他的!
雨蓮看著雷仲遠臉上陰暗不定,不禁有些擔心,「少爺,您……您沒事吧?」
雷仲遠深深吸了一口氣,手掌由她的臉頰滑下,直接碰觸她的胸前。老天!這是真的那!他伸掌捏了一把,雖然感覺不是很大,但是軟軟的、墩墩的,確確實實有「東西」,可見她根本不是小女孩!
「少爺您……」雨蓮羞紅了臉,雙手慌忙地護住胸部。
他回味著剛才手心的觸感,那絕對不是錯覺!他再次上下審視她的一切,發現她穿的衣服有些過大,因此顯現不出她的曲線,再加上他平日都不會對她動手動腳,難怪從未發現她的身軀早已成熟。
老天,他是一個多麼自以為是的傻瓜呵!
雨蓮發現他以一種火燒般的眼光看著她,讓她有些不安,忍不住退縮了一些,「您……您到底怎麼了?」
「我……我只是發現……我居然比瞎子更盲目。」他搖搖頭規。
雨蓮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橫抱起來,直接走進隔壁的寢房。他將她放到床上,以充滿佔有慾的目光掃過她的身體。
「少爺,您要就寢了嗎?可是時候還早呢!」她困惑地問。
「我不想睡,我一點也睡不著。」
「那……那為什麼?」
「我想……我必須好好地重新認識你……」
「什麼意思?」她完全沒有頭緒。
他的嘴角噙著淺笑,眼底燃著慾火,「你讓我忍耐了這麼久,現在我要一分一毫的討回來……」
出於本能地,雨蓮害怕了起來,他從未像現在看起來如此具有威脅性,她開始覺得自己似乎要失去了什麼一樣……
* * *
「不要啊……」雨蓮吶吶的推拒著。
「你敢不聽我的話?」
「少爺,您別這樣逼我……」她委屈的說。
「看來,我只好殘忍一點了。」
雨蓮雖然不敢大過掙扎,但或多或少也延緩了雷仲遠的動作,於是,他拿起腰帶,將她的雙手拉到頭頂綁起來,這樣一來,她就不會妨礙他脫她的衣服,也不會害羞的遮遮掩掩了。
雨蓮的雙頰早已紅透,「少爺,雨蓮求您不要……」
「你是我的人,我當然要好好的看看你。」他理所當然的說。
就因為他這句極具佔有性的話,讓雨蓮不得不停下扭動。是的,她是少爺的人,她不能反抗,但是她卻無法抑制地顫抖。
他—一脫下她的頭飾、襯衣、長裙、繡鞋,最後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以及頸子上的一串珠鏈。
「好美……」他讚歎地看著她,眼光打從她散落的黑髮、玲瓏有致的身軀,移到那雙白玉般修長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