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楚風的唇已探索過她身上的一切,雙手也撫過她的每一處曲線,他再也等不下去了!他現在就要她!
唐雨晨察覺他的意圖,神色驚慌地說:"聶楚風,就算是我求你,我從來沒求過任何人,我求你不要這樣,你會後悔的?
他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為了證明你的話,我只有這麼做才能相信你!"
"不要!你可惡!你混帳!"
兩人又是一陣野獸般的激鬥,聶楚風拿錦布綁住了她的雙手,讓她無可掙扎。
此刻喘息聲是唯一的聲響,汗水的味道充滿了室內,肆虐的風雨則環繞著屋子,最後聶楚風強力將她壓住,微微拉開她的雙腿,在外頭一陣轟天雷聲響起時,兩人終於結合為一體了。
一感覺到那被撕裂的痛苦,唐雨晨的眼淚無聲滑落了。她恨他,恨他不相信她,恨他如此將她的貞操奪走,她恨得咬住了下唇,嘴角流出了血絲,還是恨。
"天……"聶楚風一碰到那深處的障礙,看到她那痛苦的表情,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他緩緩地退了出來,看到床上一滴滴暗紅色的血,讓他更曉得自己是錯了,徹徹底底的錯了。
"雨晨,我……對不起!"他伸出手想抹掉她的淚痕。
她嗚咽了一聲,立刻轉身過去背對著他,蜷縮起自己的身子,像只小動物一樣發抖著。
看到她如此退縮、恐懼的模樣,強烈的自責湧上他心頭,他無法原諒自己做出那樣無可饒恕的事,而且還傷害了他最疼惜的人!可恨,這一切都是爹、娘、師爺和參將設計出來的計謀,聶楚風眼中閃起憤怒的火焰,幾乎想立刻衝出門去找他們理論,但是一股更強的力量卻留下了他,因為他要先替唐雨晨療傷。
他站起身,到後室取了乾淨的水和干布,沾濕了布以後,要為她擦拭血跡。唐雨晨顫抖了一下,急忙要躲開他的碰觸,但被他硬是拉住,"別動,我不會再傷害你了。"他輕輕替她擦去血跡,然後又換了一條布,將她身上的汗水擦乾,使她舒服一些。
然後他抱起她,將第一層床單給撤了,底下又是一層雪白的床單,最後他才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讓她躺在這潔淨的大床上。只是她仍發抖個不停,雙眼茫然,無法從打擊中恢復過來。
"雨晨……雨晨……"他萬分不捨地擁住她。
"不要碰我……"她的聲音好虛弱。
"你不用怕,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發誓,我再也不會懷疑你了,從今天起,我只相信你一個人,我只愛你一個人。"他低聲切切地說出心中的誓言。
唐雨晨突然哽咽了一聲,更多淚水奔流而出,"我恨你!我恨你!"
她的小手不斷打在他身上,盡情發洩著她的恨意,而他只是平靜地接受,一動也不動,他知道他該受的要比這多上幾千倍。
"我說過我是被陷害的,你偏偏不信!"唐雨晨好恨好恨,恨得巴不得立刻殺了他,但身子極端疲乏的她,卻只能不斷捶打著他,直到再無力氣,只好俯在他胸前,任淚水縱流。
聽著她哽咽的注音,聶楚風心都要碎了,"別哭……你哭得我整個人都亂了……不,你還是哭好了,把你的氣憤和痛苦都發洩出來……我是活該要受這自責的罪……都是我該死!"
他輕輕擁住她,拿手巾幫她擦去淚痕,不管她的臉哭濕了幾次,他還是那樣細心替她擦拭,因為這根本不足以補償他所做的千萬分之一。
好不容易,唐雨晨終於哭得倦了,眼睛也腫了,這才朦朦朧朧閉上了眼,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聶楚風看著地那個臉、鼻子和眼皮都還是粉紅色的,下唇也被咬出了傷口,眉頭更是緊緊揪在一起,可見她剛才愛的驚嚇有多麼大,而他對她的傷害又是多麼無可彌補。
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他的父母對她有成見,他一定要解決這問題。沒錯,他必須想出一個最好的方法,讓唐雨晨名正言順地成為他的人,並得到所有人的肯定和祝福,否則難保唐雨晨將來不會再被欺負、被陷害。連自己所愛的人都無法保護,他這還算是個男人嗎?
夜已深,風已靜,只聞雨滴空階聲,"風閣"裡的兩人中,一個是帶著淚意睡著了,另一個卻是含著無限心事地徹夜無眠。
等唐雨晨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屋一個人都沒有,但她身上卻換過了新衣服,那既然不是她自己動手穿的,當然就是聶楚風替她換的了。那混帳,居然還敢對她動手動腳的,她非砍了他的
雙手不可!
就在她兀自氣憤不平時,聶楚風正好從寢房門口走進來,端了一盤子的食物,"我在屋裡找到了這些東西,你一定餓了吧?"
唐雨晨抬頭瞪了他一眼,根本就沒胃口。
聶楚風在床邊坐下,"多少吃一點吧。"
她伸手一推,就把一整盤的食物打翻了,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他卻沒有皺一絲眉頭,"是我手滑了,無所謂,等會兒再吃吧。"
他這算什麼?補償嗎?她咬了咬下唇,決定不再跟他說話。她自小就這股烈性子,只要她動了氣,連她師父也別想逗她說話。
想起昨天兩人出遊的歡樂情景,讓她還暗自心動感歎,現在卻成了最不願想起的回憶了,因為他已經破壞了一切!
聶楚風握住了她的手,望著她說:"雨晨,你聽我說,現在這情況都是因為我爹娘而起,我們一定要解決這問題。我想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離開王府,到九華山上去找你師父,請他出面來說明這一切,否則我爹娘永遠都當你是個殺手,我也就不能保證你不會再被欺負了。"
雨晨停了一聲,拜託,那關她什麼事?大不了她自己一走了之!
"你答應我好不好?我們一起上九華山找你師父。"
雨晨本來想拒絕的,但她突然想到只要到了九華山上,師父自然會殺了他,師父的功夫比她好,一定可以制服他的。這麼想著,她就點了頭,她決定要他死!
"太好了!"從昨晚以來,聶楚風第一次露出笑容。唐雨晨沒有笑容,默默地轉向另一邊,他卻繼續說道:"我曉得你還在牛氣,也不期望你現在就原諒我,但是請你相信,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屋裡靜著,只傳來屋外陣陣雨聲。聶楚風看她不言不語,也不願勉強她什麼,"我再去拿些食物過來,等你覺得好一些了,我們就偷偷溜走,前往九華山。"
他微笑了笑,又轉身過去。他相信一切都會好轉的!
過了三天,聶王爺終於忍不住要叫人來踢開"風閣"了,聶王妃卻央求著丈夫說:"不可以,風兒的個性你又不是不曉得,你這不是要逼死他嗎?上回我們根本就不應該那麼做,你不該一錯再錯!"
"難不成要讓他們真的成親嗎?現在要是木已成舟,說不定那丫頭已經懷了風兒的孩子,我再不阻止他們怎麼行?"聶王爺怒目道。
"上次我才一敲門,風兒就丟出了個油燈,現在我怕他把自己給活活燒死啊!"
"雨下不好幾天了,不會這麼容易起火的,況且屋裡應該也快斷糧了,再不打開大門,恐怕他們餓死了我們都不知道。"
聶王爺不顧王妃的阻攔,立刻下令將"風閣"撞開。在綿綿的細雨中,守衛們開始行動,"碰碰!"幾聲巨響,那被緊鎖的大門終於倒下了,聶王爺和聶王妃第一個衝進去。
但是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裡面竟然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快搜!"聶王爺命令道,心裡驚慌起來。
"是!"
守衛們上下左右都搜遍了,卻什麼也找不到,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這……這怎麼會?"聶王妃幾乎要昏倒了。
這時郭參將匆匆走來報告:"屬下找到了這封留書!"
聶王爺接了過來,和聶王妃一起看,上面寫:
爹、娘,唐雨晨是清白的,也是我今生唯一想要的女子。現在我們要前往九華山,我會證明她是受她師父所命,她只是受人利用,這一切並非她的本意。
子
聶楚風留
"老天,他這一去豈不是送死嗎?唐姑娘的師父會要了他的命啊!"聶王姐叫道。
聶王爺也慌了,"這孩子真是魯莽,他這樣做能有什麼好結果呢?"
"要是風兒死了,我……我絕對不原諒你!"聶王妃轉向丈夫怒罵,終於承受不住打擊而倒了下去。
"王妃!!"聶王爺緊緊地抱住了妻子的身體。
雨,仍然一直在下。
一輛馬車在暮色中奔馳,坐在駕駛位子的聶楚風,驅策著四匹駿馬不斷趕路,一心想盡快抵達九華山。唐雨晨睡臥在馬車中,她依舊是"疼"得要命,所以聶楚風也將她看成寶一樣,捨不得讓她騎馬,因此備妥了這輛馬車讓她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