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幾個危險的轉彎之後,他們總算甩掉追兵,駛上了富豪坡。
詹姆士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緊緊的握著方向盤,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紀雨湘也安靜著,腦中不斷的尋思:究竟自己的家人發生了什麼事,竟讓她遠到舊金山來殺人報仇?而她又是個怎樣的女人?大膽的?瘋狂的?還是冰冷的?淡漠的?
晚風吹來,她一把扯去假髮,和墨鏡一起丟到後座,或許有一天還派得上用場。
然後,他們到家了,詹姆士把車子開進車庫,下了車,重重的甩上車門。
紀雨湘也下了車,看了看這台無辜的車子一眼,有這種陰晴不定的主人,它還真是可憐呢!
她整理了一下披散的長髮,淡淡地問:「包爾還好嗎?」
「後腦腫了一個大包,而且發誓再也不相信女人了。」從詹姆士陰沉的黑眸看來,這顯然也是他的想法。
紀雨湘微微一笑,「他還有力氣發火,就證明他沒事了。」
她將領帶鬆了開來,難以習慣這束縛頸子的玩意兒,轉過身就想上樓休息,因為她這一天可累壞了。
詹姆士看她穿著一身男裝,烏黑長髮卻落在肩後,領口敞開露出雪白肌膚,那模樣簡直性感得該死!
天!這不是評斷她性不性感的時候,而是該給她教訓和處罰的時候!他忿忿的在心裡提醒自己。
詹姆士追上她的腳步,在二樓走廊上抓住她,讓她詫異地轉過頭,「你做什麼?」
他惡狠狠地說道:「每個人都知道妳是我的女人,就只有妳自己不知道!」
見他惱怒的模樣,紀雨湘竟然笑了,「那只是演戲而已,你當真了不成?」
他被這句話挑起了火氣,百分之百的火氣,如果不爆發的話,可能就要自燃了!
「我要妳為這句話負責。」他將她整個人扛起來,直接走進主臥室。
「你瘋了?」她還傻愣愣的,不懂他在搞什麼。
當詹姆士將她放在床上,反鎖上大門,一步一步朝她走近、一件一件脫去衣物時,她才恍然大悟,「你該不會……真的要我做你的女人吧?」
「為什麼不?」他的上身已經赤裸,整個人爬上大床,「既然妳不聽我的話,我就只有用我的方式教妳聽話。」
「我今天到中國城去,可是有了新的發現呢!」她為自己辯解。
「我說過,打聽消息由我負責,妳不准動不動就逃跑,妳可知道今天妳的消失,讓整個意大利市都動員起來,每個人都忙著去尋找妳的下落,至於失職的那兩個保鏢更慘,他們和歌劇三兄弟一樣,得接受幫派裡的處罰,這都是妳惹出來的!」
紀雨湘詫異的睜大雙眼,「真的?你真的要處罰他們?不要這樣!」
「幫有幫規,不是妳一句話就可以解決的。」他毫不妥協的說。
「處罰我好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他們連我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們是該受到處罰,而妳,也不能例外。」他輕撫著她的臉頰,眼中透露出危險的光芒。
「我?」她眨了眨大眼,表情無姑且茫然。
「是的。」他一低頭,吻住她的紅唇。
這是他們之間第幾個吻了呢?為什麼還是這樣激烈、這樣糾纏?這原因不是酒醉,也不是頭疼,這原因是他,是他的唇、他的舌和他的熱切。
紀雨湘渾身感到一陣冷一陣熱的,熱的原因她已經知道了,而冷的原因卻是因為他正在撕開她的衣服。
銀領帶、白襯衫、黑外套都被扯了下來,接著是她的長褲、鞋襪也都不見了。
她身上只剩下紅色的性感內衣,這是貝利尼買給她的,出乎意料的合身,顯然他喜歡這種魅惑的顏色和款式。
是不是所有的意大利男人,都有這樣挑起女人情慾的本事?
或者是這個中義混血的男人,既有意大利父親的熱情,也有中國母親的溫柔,才會惹得她失去了自己、失去了理性?
她沒有答案,她既想不出來,也沒時間想。
當他終於離開她的唇時。她才有喘息的空隙說:「不要!你以為你是誰?你不是我的老闆……我才不聽你的!」
「我不是妳的老闆,我要成為妳的男人。」他沿著她的頸子往下親吻,時而輕柔、時而吸吮,逗得她輕輕顫抖。
「我可沒這個興趣。」她舉起手打在他背上,但這麼做只是牽動了自己肩膀上的傷口,並且讓她想起自己今天已奔波多時,全身早就疲倦不堪。
「不管妳有沒有興趣,妳已經注定成為我的女人。」他霸道的說。
「笑話!」她喘著氣,用力推開他。
她正要爬下床,卻讓他從背後拉回,將她固定在自己的胸前,左手扛住她的纖腰,右手覆上她的胸部,兩條有力雙腿夾著她修長的玉腿,彷彿一個囚牢股將她箝制住。
「你玩夠了吧?放開我!」
詹姆士不回答,只是從後面舔吻她的背部,大手撫遍了她的肌膚,逗弄每一處可能會讓她顫抖的敏感地帶。
紀雨湘覺得自己就要崩潰了,如果他再這樣對她上下其手,恐怕她真的會被逼瘋。
儘管她失去了一切的記憶,也不確定自己是否喜歡這樣的事,但她的身體是騙不了人的,她確確實實渾身發熱了起來。
「我知道了,我以後會聽你的話,你別再用這種方式處罰我了。」情非得已,她只好說出投降的話。
他卻歎了一口氣,將她轉過身來,拉起她的手放在他起伏的胸口,「妳感覺到了嗎?我的心跳得很快。」
「是……是又怎樣?」他深沉的黑眸,看得她心慌意亂。
「所以,這已經不是處罰了。」
「不是處罰?那……那是什麼?」她想不出來還有別的理由。
「是我們的命運。」他又吻住了她,雙手在她身上重重的撫摸,輕輕的探索。
命運?多老套的說法、多像小說或電影的台詞呵!而且還是二、三十年前才會有的方式!
但紀雨湘還是為之怦然心動,他固然說得很「古典」,但卻也很「切實」。
若不是命運,怎麼會讓台灣的她和舊金山的他交會在一起?見了第一面,還有第二面、第三面……這麼多的巧合,除了命運,還有什麼可以解釋?
她腦子裡亂糟糟的,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身無寸縷,而他強健的裸體也貼在她的身上,造成一種又光滑、又粗糙的溫暖觸感。
詹姆士又低下頭,反覆吸吮她的柔嫩肌膚,印下灼熱的紅色痕跡,她發現自己的雙腿虛弱得厲害,竟然提不起力氣給他致命的一擊。
慘了!她以前一定是個蕩婦,否則她怎會融化得如此徹底?連原本想要推開他的小手,都自動撫弄他結實的肌肉。
「給我……妳準備好了嗎?」他沙啞地問,手指沿著她的大腿往上撫摸。
「準備……什麼?」她發覺自己的聲音有如在呻吟。
「讓我們在一起。」話落,詹姆士也挺身進入她,眼中深沉的慾望卻頓時轉為詫異,因為……因為他發現她竟是處子之身!
紀雨湘自己也驚訝莫名,沒想到她能到酒店陪酒、她能殺人不眨眼,卻還是第一次和男人發生關係!
她的眼角流出一滴淚水,不由自主的低訴,「好疼哦……」
她那脆弱而無辜的表情,立刻讓他的心絞痛起來,「對不起,我以為……我以為……該死,我應該溫柔一點的。」
「放開我!」她的小手捶打著他的肩。
「別……別動!」他抱緊她的身子,「這樣就好,妳會慢慢適應我的。」
「我不要!我才不要呢!」她的聲音已經帶著哽咽。
「別這樣,我不曾傷害妳的,讓我好好疼妳……」他撫慰著她、親吻著她,不斷的以輕聲低語讓她放鬆下來。
紀雨湘明白,他是怎樣都不放開她的了,她只有任他擺佈的份了。
她突然想哭,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失去貞操的女孩都會這樣,反正她就是一個勁兒地想哭,而且還真的流下了一連串的眼淚。
「哦!別哭……」他細細地吻去她的眼淚。
「你……你欺負我……」她顫著聲控訴。
「是,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他完全無法抗拒她的眼淚,尤其是像她這樣一朵嬌嫩玫瑰的眼淚,「讓我彌補妳,好不好?」
「不要……不要……」她沒了聲音,因為他又吻上她的唇。
說什麼也來不及了,他的吻又讓她融化、他的手又讓她發燙,然後他在她的體內慢慢律動,直到她的眼淚不再流出、直到她的呻吟不禁逸出。
「疼嗎?還會疼嗎?」他捧著她的臉蛋問。
「不那麼疼了……可是……可是……」她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可是什麼?」他望進她盈盈如水的雙眸中。
「我不知道……好奇怪……」初嘗這般滋味,她不懂這就是所謂的激情。
「總之,妳不討厭就好了。」他吻過她光潔的額頭、散落的長髮、噘起的紅唇,「我可愛的、純真的、無辜的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