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無論何時何地,我會無時無刻地守著你,不再讓你有機會從我的身邊溜走。」他誠摯地立下愛的承諾。
「不會了,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他們互相吻住彼此的心、吻住彼此的愛與情,更是吻住彼此間的海誓山盟。
第十章
翌日早上,神情煥然一新的龍羽軒,懷前抱著水靈——兩人共騎一匹馬,和龍烈怒一起前往王宮,覲見父王和母后。
到了王宮門前,他先行跳下馬,再小心翼翼地抱著水靈下來,舉止之間表露出對水靈的無限疼愛。
一旁的龍烈怒不時抿嘴偷笑,心裡想著,此趟中東之行頗有收穫,至少他親眼目睹了狂傲的羽軒也有柔情的一面,等他回去之後,一定要告訴其他的兄弟,包管他們都會吃驚地眼珠子掉下來。
王宮的威嚴氣勢比起龍羽軒的城堡更為懾人。
水靈站在王宮之前,顫巍巍地裹足不前。
龍羽軒端詳出水靈神色上的不安,他親呢地挨近她的身邊。「別害怕,有我在。」溫柔的安撫著她。
水靈躊躇的眼神凝睇著他,心裡還是惴惴不安。雖然她已經見過了王后,王后的高雅氣質令她心儀;但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後,王后還會像那天初次見面時一樣的包容她嗎?
由其是羽軒為了她的出走,還曾經當面拂逆王后,不知道王后氣不氣她?更嚴重的——會恨她嗎?
龍羽軒硬是牽著水靈走進王宮。
水靈忐忑不安,一直緊握著龍羽軒的手,額頭上不時沁著冷汗,萬一王后見到她勃然大怒,她豈不是為羽軒帶來責難嗎?
士兵扯著喉嚨喊著:「國王,王后駕到!」
水靈剎那間只感覺到全身癱軟,她的身子緊挨在龍羽軒的身旁,試圖為自己找到一個支撐點。
國王和王后相偕走進了大廳。
卡蘿見到龍羽軒身旁的水靈,眼睛立即為之一亮,隨即放下王后的尊貴身份,走到水靈的面前。
水靈臉上的血色頓失,連忙跪在地上向她懺悔。「王后,水靈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全身更是嚇得直發抖。
卡蘿卻出乎意料地將她牽起。「你能回來就好。」她臉上綻放著慈祥的笑容。
水靈不禁愕然,王后居然沒有責怪她。
卡蘿還興高采烈地牽著水靈,走到國王的面前。「境塵,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水靈,她是羽軒的妾。」
龍境塵訝異的眼神瞅著水靈。「原來你就是唯一能讓我兒子抓狂的女孩!」說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水靈當場呆愣住!
她原以為國王和王后會當面責罵她的不是,沒想到國王和王后竟然是如此的平易近人。
「叔叔、嬸嬸。」龍烈怒不甘被冷落,急忙出聲喚著。
龍境塵和卡蘿才發現原來龍烈怒也在其中。
龍境塵笑容滿面地回應:「烈怒,你來了。」
卡蘿還不捨得放開水靈的小手,緊握著水靈,笑眼看著龍烈怒。「烈怒,你今天怎麼會和羽軒一起來看我們?」
「我先到羽軒那兒,所以才一起過來見您們。」他毫不隱瞞說道。
「你先到羽軒那裡?不對呀,按理你應該會先到我這裡,呀!兄弟到底是兄弟。」卡蘿藉機嘲藉著他。
「才不吶!我在經過麥加的路上,遇到了水靈,所以先送她到羽軒那裡。」龍烈怒省略了其中重要的一環,搶功似的得意道。
龍羽軒卻故意拆穿他的話,「哪是這樣!他誤以為水靈是小偷,偷了母后的項鏈,所以先送到我那兒,讓我先鑒識一下水靈身上的項鏈。」
「項鏈?」卡蘿猛然記起,那天她確實送了水靈一條項鏈,她再次看著水靈脖頸間的項鏈。「這麼說來,要不是這條項鏈,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找到你。」
龍境塵想著龍烈怒說的話,不禁訝異地瞅著水靈。「從這裡到麥加有好長的一段路,你為什麼會去麥加?」
「我……」水靈羞赧的低著頭。
經國王這麼一問,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羽軒,都一直沒想過這個問題,大家的眼神因而全注視著水靈。
「因為我已經舉目無親,有天我經過一個小鎮,遇到一群要去麥加朝聖的隊伍從我的身邊擦身而過,我心裡一直惦念著王子,所以我準備去朝聖,為王子祈福,只是,就快到目的地時,卻被龍烈怒少爺誤認為是小偷,就這樣無功而返。」水靈低著頭,將所有的經過交代得一清二楚。
龍羽軒頓時愕然,離開他之後的水靈,還為了他不辭勞苦前往麥加朝聖,為的是為他祈福,他深深為她的真摯之心而感動,他噙著溫暖的笑容凝睇著水靈。
卡蘿也甚為感動,瞅著龍境塵,「像這樣的女孩,要到哪兒去找?」
「是呀!羽軒!」他大聲喚著龍羽軒。
龍羽軒立即注視著他。「父王。」
「你呀,今生能有這麼溫柔體貼的女孩與你為伴,你真是幸福。」他的臉上為了兒子所擁有的幸福而笑逐顏開。
「父王,我有一事相求。」龍羽軒鼓起勇氣大膽地說。
「什麼事?」龍境塵愕視著他,羽軒一向自視極高,
向來是別人求他,他從不求人。今天卻如此反常?
「以後請不要用提起選妃的事,我今生只想守著水靈,讓她與我為伴。」傲然的他終於軟化態度,用幾近懇求的聲音,哀求著他的父王。
龍境塵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反而揶揄地嘲笑著地;「一國之君怎能沒有王妃?」
「如果真是如此,我寧願捨棄王子的頭銜,做一個平凡百姓。」他態度堅決,凜冽地說。
「不!羽軒!」水靈掙脫王后的手,急急走到他的面前,他竟然為了她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她神情激動,眼眶裡閃著淚光。」羽軒,千萬不要,我不值得讓你捨棄王子頭銜。
他溫柔深情的眼眸注視著水靈,手指輕劃著她的粉頰。「如果我真的沒了王子的頭銜.你還願意陪著我,做一對平凡百姓的夫妻嗎?」
他的柔情愛意深深震撼了她的心。
「我願意!我願意一輩子服侍著你、陪若你。」她噙著淚,嘴角漾起一朵幸福的笑容。
卡蘿在一旁見了,也被他們彼此之間的感情深深感動,頻頻拭若眼角滲出的淚水,她憂心忡忡地瞅著龍境塵。「境塵 我不忍心……」
龍境塵卻示意要她噤聲。「羽軒,其實王妃之事你還是要選,不過你為什麼沒想到要選水靈當你的王妃呢?」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他隨即憂煩盡拋,滿心歡喜。「唉!我怎麼會沒想到呢?」他瞅著水靈。「你做我的王妃,好嗎?」
水靈卻堅決地搖頭。「不行。」
「不行?為什麼?」焦急的龍羽軒被這個回答驚愕住!急躁的嗓音也隨即逐漸升高。
水靈神色悵然地解釋:「因為我不配。我只是一個平凡女孩、沒有美麗耀人的外表、也沒有豐富的學識、更沒有內涵,我不能做你的王妃。」
「你錯了!」卡蘿隨和地走到他們面前.笑容可掬地瞅著水靈。」王妃也是個妻子,王子、王妃只不過是一個頭銜罷了,最主要的是你們能互信、互尊的相處。再說.雖然你沒有你剛才所說的一大堆優點,但是我很清楚,你有顆善良的心,你的善良就是你最美麗的地方。」
卡蘿的話令水靈無言以對。
「嫁給我。」龍羽軒殷切的眼神凝睇著她。
「我不是已經嫁給你了嗎?」水靈倏地脫口而出。
水靈的驚人之語,頓時惹來笑聲一片。
「那不算,我根本沒給你任何實質的婚禮。」龍羽軒剎那間羞紅了臉,手足無措地說。
「哦。」她看著他深紅的臉,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一時羞慚的低著頭。
國王和王后最為欣喜,因為終於輪到他們辦喜事了!
「可是,還有一件棘手的事還沒解決。」卡蘿憂心忡忡地說著。
「什麼事?」
在場所有人都愕視著王后。
「可麗亞還在宮裡呀!」卡蘿無奈地說出來。
「可麗亞不是回去了嗎?」龍羽軒訝異地問。
「可麗亞又是誰?」龍烈怒又被搞得一頭露水。
「可麗亞是眉眉伯母所推薦的王妃人選。」龍羽軒直話直說。
「眉眉嬸嬸?」龍烈怒覺得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有趣。「那個可麗亞人呢?」
「通常她都要到傍晚才會回來。」卡蘿臉帶愁容地說。
「依我看,不如讓水靈出面解決這件事。」龍境塵忍不住打岔。
「為什麼?」龍羽軒揚著不滿的語氣。
「你上回當著人家的面得罪了她,你想她還會要再見你的面嗎?再說,可麗亞也對我們說過,你選不選她在其次,主要的是你狂傲的語氣讓她忍不下這口氣。其實她心裡也想知道,她究竟是敗在什麼樣的女孩手裡。」龍境塵涓滴不漏地娓娓道出可麗亞的心聲。
「如果真是這樣,就由我去。」水靈溫婉的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