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剛,再過兩天,我就再也。。。看不到你。。。我……」海絲痛苦的斷斷續續呢喃。
石紀剛怔愣一下,原來海絲一點兒都沒體會出他對她的心,她在擔心。他慌亂地執起她的小手湊在嘴邊。「不,不會的,親愛的。」他輕輕地掠一掠她額前的髮絲,「我更無法忍受不見你的痛苦。」
海絲依然囈語著,甚至還聽到她哽咽的低泣。
石紀剛整顆心都紊亂了,「我會讓你成為我石紀剛唯一的女人,並且守護你一生。」他發自內心的道出誓言,並毫不遲疑地封住她的勞唇,吞下她所有的憂懼。
海絲逐漸安靜下來,石紀剛牽動著嘴角深情的微笑,為她蓋上破單,悄然地走出房間。他心中有著太多的感慨,多年來在失去小仙的痛苦中自責,如今他終於找到另一個感情的依附。
他突然想喝一杯威士忌,走到酒櫃前看著一瓶瓶的酒,沒有一瓶是他的鍾愛,本想就此作罷,卻發現屋子轉角有扇門,他好奇著,為什麼這幾天他一直沒注意這扇門?
石紀剛隱隱竊笑,「小傑該不會將一些好酒藏在這裡面吧!」他走到門邊轉動著門把,發現竟然是上鎖的。「這鎖還難不倒我。」
他找了一根鐵絲,憑著年少輕狂時的記憶,三兩下就將鎖打開,他掩不住的偷笑著,「阿傑要是真將好酒藏在這裡,我非把它們喝光不可。」
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下,石紀剛摸索著牆上的電燈開關,啪的一聲,迅即一片光亮,但是映入眼簾的景象,卻令石紀剛驚愕不已,久久無法恢復自我。
正前方供著的竟是小仙的遺照和一個神主牌位,牆上用紅漆寫滿著——復仇!要你死!還小仙命來!更令他觸目驚心的是一一石紀剛!還小仙命來!
另一行宇則令他目光一冷一小仙,一生一世愛你,傑!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石紀剛憤恨的臉上有著百思不解的困惑。
阿傑一心要量他於死地?夏令他諸愕的是,阿傑居然大言不慚地說愛小仙!
石紀剛走到小仙的相片前,看到她燦爛的笑容。彷彿她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讓他不自覺的跌入舊時的往事,心頭有如刀割般疼痛。
「小仙……」他閉上眼睛,仰頭心輔的呼喚一聲。
他再張開眼觸及場上鮮紅的紅宇,心中一把狂怒的火焰熊熊燃燒著。「雷傑!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他咬牙切齒地冷諷。
他決定不變動這裡的一絲一毫,憤怒地從門走出這間房間,走出大門,滿懷怒氣的踱步來到海岸邊,撿起身邊的石頭用力的擲向大海。
「啊——」
他對著大海發出一聲嘶吼,將心中的憤恨發洩出來。
突然間,他想起今天特地從香港趕來見他的兩名董先生的部用,他們提及有人曾經對董先生透露,說他會撤資來馬來西亞……
而且自從他來馬來西亞前後所發生的事情,如今仔細的回想起來,處處都有著可疑之處;正如他之前所猜測一樣,彷彿有人設計好圈套等著他。
難道幕後主使人會是他的摯友——雷傑?
向來他一直視雷傑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好的兄弟,雷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就如他在那面牆上所寫的嗎?雷傑愛著小仙!?
如今他心裡唯一憂心的是海絲,萬一讓雷傑發現他現在心裡愛的是海絲,不知還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萬一他的猜測完全正確,海絲豈不是也陷入危險中。。。他怎能心安?
不!他絕對不能讓海絲受到一絲的傷害,他深愛著她。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勇氣再看到心愛的女人因為他而受到傷害。
***
心頭的不安讓石紀剛整夜無法合眼,腦子裡不停地轉呀轉,一夜輾轉無眠。
宿醉整晚沉沉入睡的海絲終於醒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身旁似乎少了什麼,對了!少了溫暖。
她猛然驚惶失色坐直身子,尋找著身旁已習慣的溫暖,最後隔著薄紗的門簾,她瞧見石紀剛靠著椅子睡著。
她訝異地撥開薄紗趨近他的身旁,她看到一張疲倦又憔悴的俊顏,脖子上的領帶被批得歪歪斜斜,在他的週遭散落了一地的煙蒂,手指間還夾著一根已燃盡的煙蒂。
海公心頭一陣納悶,他昨晚到底在心煩什麼事呢?
她蹲在他的膝前,輕喚著:「紀剛、紀剛。。。」輕推著他。
石紀剛原防地醒來,惺忪的雙眸瞅著海絲,「你醒了。」他扭了扭沉重的頭,讓自己清醒些。
「你是怎麼了?為什麼不去床上睡,睡在椅子上呢?」海絲關心的問著他。
石紀剛深情的腹著海絲,「沒事,我只是在觀察股市,不小心睡著了。」他輕拍著她的手背,表示謝謝她的關心。
「那我扶你上床休息一下。」
「不了,我已經不想睡了,海絲……」瞞著那張令他疼愛的嬌容,石紀剛忍不住伸手輕撫著,昨晚他已下決定讓海絲先離開這裡,但是心中的不會讓他遲遲無法說出口。
海公睜著一雙迷戀的眼眸緊盯著石紀剛,彷彿要將他深深的烙在心底,絲毫都不能遺漏;當他的大手撫摸她的臉龐,手心傳來的溫度,井時令她感到暖洋洋,窩心極了。
突地,僕人在房門的另一邊傳活一一「先生,雷先生來看您。」
聞有,石紀剛的臉色驀然驟變。
糟了!雷傑怎麼會挑這個時候來?他焦急的凝視著海絲,他還來不及將心中的決定告知她,頓時,他心中和腦裡一片紊亂。
海絲似乎察覺到他的不安,隨即問道:「紀剛,雷先生是誰?」
石紀剛看出海絲瞼上的困惑與不安,他的喉嚨不由得緊縮,這時候他絕對不能先目亂陣腳,如果他的不安帶給海絲困惑,那他又該如何幫海絲脫困?
照眼前的情形看來,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見機行事,他只求海絲能平平安安的離開這裡。
為了不讓海絲起疑,他勉強地綻出笑容,「別怕!雷先生就是我在馬來西亞的朋友,他是一個好人,走吧!不要讓他等太久。」
他伸了個腰,整理儀容,認為一切妥當後,才面帶笑容的接著海絲下樓。
***
當石紀剛親呢摟著海絲走進大廳,等候已久的雷傑不由得驚愕,紀剛身旁竟然出現一位美女。
「嗨!阿傑,今天怎麼有空來?」石紀剛故作一派輕鬆的打招呼。
「哇塞!紀剛,我還真的不得不佩服你,我住在馬來西亞這麼多年,一直都找不到一位像你身旁的一樣美麗又大方的女人,你倒是很厲害!」雷傑瞠目直愣愣瞅著海絲,發出驚艷的讚歎。
石紀剛冷酷的俊容有著一絲嘲謔的都笑:「開玩笑!我石紀剛的女人當然都是最好的。」
海絲不禁訝異地凝望著石紀剛,他在朋友的面前態度完全丕變,變得自大、狂妄,簡直就像是另一個人似的。
雷傑走到海絲的面前,一瞼的嘻笑。「小姐,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海絲神情自若大方的說:「你可以叫我海絲。」
「海絲。。。。」雷傑咀嚼著海絲的名字,笑逐顏開的點頭。「好名字,相信你的個性就像你的名字一樣溫柔、可愛嘍!」
石紀剛連忙捱近海絲的身旁,臉上堆著自大、狂猖的笑,故意親呢地摟著,悄悄地在她的肩頭略加了些力道。「海絲的溫柔自然是勝過其他女人,否則我石紀剛怎麼會看得上呢?」接著是一陣狂傲的笑聲。
海絲不由得怔愣一下,她不明白紀剛為什麼會這麼說;再者他在她肩頭上加重力道。又是在暗示什麼呢?她猶疑了「對對、你說的都對。」雷傑附和著石紀剛的話,但是他的臉上卻有著一抹詭異的邪笑,神清張狂地移步治絲的面前,
「等紀剛離開馬來西亞後,你可以來。。。。。」
雷傑的話還未說完,石紀剛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動機,連忙截斷他的話:「阿傑,這未免有點太失禮了吧!海絲目前可還是我的女人吶。」他冷冽的語氣中帶著濃烈的警告。
「噢。」雷傑鄙夷的眼神在海絲的身上上下打量著。
石紀剛和雷傑之間一搭一唱,讓海絲感到自己好像是專門出類身體的妓女一樣,讓人待價而沽,她的自尊心大大的受損。
「夠了!你們說夠了沒有?告訴你們。我不是出來賣的女人。」她雙拳緊握,憤恨地吼著。
倏地,石紀剛一語不發,狠狠地一掌摑在海絲的臉頰上。「出來賣就出來賣,做什麼假清高!」
海絲頓時覺得眼留金星,臉頰上還有著火辣辣的痛黨;然而更痛的是她的心。昨天還在她耳邊甜言蜜語的男人,今天卻拒翻不認人,當著他的朋友面前指稱她是「妓女」,是可忍,孰不可忍!
「石紀剛!」她抬手摸著被摑痛的臉頰,淚水無法抑遏的滑下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