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利齒狠狠咬住他的下唇,令他錯愕的緊擰雙眉,伴之而來的是一股血腥味,但他依然不打算放開她。
她的苦尖嘗到那股濃濃的血腥味,震驚的鬆開口。
他依然親吻著她顫抖的雙唇,前所未有的耐性和溫柔逐漸地征服了她,在一片茫然之下,他的雙手不由自主的輕撫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紀柔慈剎那間感到前所未有的飄飄然,全然沒有抗拒的念頭;他就像神奇的魔術師在她的身體上燃起熊熊烈火般,心蕩神馳的綺念宛如天馬行空般任意飛翔。
「我……」她不知該如何平熄慾火。 「說,對不起!」
「對不起……」她彷彿進人被催眠的狀態,嘴裡呢喃道:「殷堊……」
聽到她恍如蚊嗚般輕喚他的名字,他頸窩處的脈搏急速跳動,肌肉硬如堅石。「你的聲音好柔、好美、好好聽……」他的聲音因激情難抑而變得沙啞,像著了魔似的,無法放開她地將她緊緊抱進懷中,熱情地吻著她;每吻一回,內心深處那股狂熾的慾望便激增幾分。
當殷堊的唇觸及她灼熱的肌膚時,她訝異地抬頭看著他。他的臉距離她是這麼的近,他的目光像催眠般定住了她,她全身的肌膚在他的碰觸下變得溫暖。
察覺到她的異狀,他將目光移向她迷濛的雙眸。 他們無言地打量著彼此,殷裡輕柔地托起她的下顎,她仰起頭迎視著地,殷堊另一隻手插入她散亂的髮絲中,輕柔的撫觸帶給她一陣愉悅。
「你是我所見過、遇過最好的女孩,我不要強迫你,我要你心甘情願付出。」
難得聽見他如此輕柔的聲音,紀柔慈頓時陷入一片從未有過的迷茫中。他要她心甘情願?這是什麼暗示?之前形容她是濫竽,而今卻誇讚她是最好的女孩?前後矛盾的話語讓她不解。
他的手滑至她的頸項,溫柔地捧起她的臉,慢慢地降下他的唇,如此的接近讓她感覺到他溫暖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
她直覺地閉上眼睛,他的唇愛撫著她的額頭,然後如羽毛般溫柔地輕拂過她的唇,沒有一絲的粗暴;他的唇逐漸輕施壓力,帶來了奇異的愉院…… 「我說過不會強迫你,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熱氣在她耳邊吹送著。
又是同樣的一句話,紀柔慈張開雙眼困惑地看著他,凝視著他英俊的臉龐,心中充滿著驚訝、感激以及強烈的釋然,這讓她瞭解什麼是真正的君子。
殷堊強抑下燃起的慾火,深吸口氣。「今晚我還是睡在書房裡,你安心的好好休息,養足精神以應付明天的宴會。」
為了不讓自己蟄伏已久的熱力失控地進裂,他選擇了逃避!
殷堊離開房間後,紀柔慈頓覺一股無法言喻的失落感湧上心頭,她衝動地朝房門走近一步,差點開口喚住他。
第七章
天未亮,逃避感情問題的殷堊獨自靜坐在書房裡,他的腦子裡不時浮現紀柔慈的嬌與俏。自懂事以來,在他的記憶裡,任何一件事、任何一個人都無法令他有著深刻的印象,更甭說腦海裡一直存留著一個女人的影像。
只有紀柔慈!
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孩,沒有一絲的溫柔、沒有一絲的矯揉造作;有的只是一身的傲骨,和令人氣結的刁鑽跋扈。
殷堊緊蹙眉頭,繼而若有所思的冷冷一笑。
「你們都出來吧!」
書房的大門拉開,在獵人的帶領之下,海盜、催魂、大達走進書房。
「頭頭。」
「怎麼這麼早就到了?這兩天查出些什麼了嗎?」殷堊冷著一張俊顏詰問。
「我再次去問替廓爾喀軍營送糧食的人,他道出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他說住在軍營裡的外國人行為甚為囂張,不像是被廓爾喀軍人強行帶來的俘虜,反而像是貴客。」大達卑恭地回答。
「哦,真是這樣……」殷堊彷彿察覺了事情的問題所在。「布汶是否知道此事?」
「這一點我就不確定了。」大達據實回答。
「頭頭,我這兩天都在監視布汶,他這幾天雖然每一天都撥電話到軍營,但是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問話,他也沒去軍營……依我揣測,他或許一點都不知情。」當魂報告。
「如果布江完全不知情,事情就好辦多了。」
殷堊的神情高深莫測,並帶著耐人尋味的冷笑。
「頭頭……」四人揣不出他心中所想,普訝異地望著他。
殷堊犀利的掃視他們四人。「今天你們就混人宴會中,密切注意布汶的一舉一動,並且隨時向我報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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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一次的宴會,家裡彷彿進人緊急狀態,上上下下莫不為這一次的宴會戰戰兢兢;因為殷堊這一次邀請的對象皆不是泛泛之輩,他們在尼泊爾全有著舉足輕重的身份與地位。
眼看著宴會即將開始,殷堊低頭瞅著手心上鑲著紅寶石的心形袖珍偵察器,但願它今天可以發揮其功能。惟一夠資格佩帶它的只有柔慈。
他神情自若的來到房門前,伸出手輕敲著房門。
「進來。」紀柔慈有力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殷堊深吸口氣推開門,不自覺地怔愣在門口,「好美……」他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讚歎。
紀柔慈優雅地旋身面對殷堊,面帶著嫵媚的嬌笑。「怎麼樣?是否配當你的夫人?」
殷堊不能置信地走到她的面前。「你還化了妝?真是美極了。」明燦的眼中綻放出驚艷的光芒。
紀柔慈為了表示她極為重視這一次的宴會,故意在殷堊的面前優雅地走著台步。「不會給你丟人吧?」
「不會,今天的宴會裡,你將會是眾人矚目的女人,也會是全場的目光焦點,不過……」殷堊臉色驟變,緊擰著眉頭。
紀柔慈以為自己身上哪裡出了錯,焦急不安地低頭梭巡著。「哪兒不對,快說。」
「我只是擔心我今天會被酸醋淹斃。」殷堊朗聲大笑。
紀柔慈聽出他的椰榆,嬌嗔地捶著他的胸口。「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哪兒出錯了!這可是我昨天將自己關在房間裡自我訓練一天的成果。」
殷堊剎那間明白,原來她昨天一天沒出房門就是在自我訓練,他還錯怪了她,以為她是在跟他賭氣不出房門………
思至此,殷堊自嘲地縱聲大笑。「我還以為……天啊!我真的會錯意了。」
「你以為?你以為什麼?」紀柔慈聽不懂他的話中之意,一臉茫然地望著地。
殷堊不願再重提,只是笑著搖頭。「沒什麼。」
「不說拉倒。」紀柔慈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仰高下顎嬌嗔著。
「好了,別生氣,將這個別針別上。」殷堊靠近紀柔慈,動作極為輕柔的為她別上。
紀柔慈低頭望著胸前的別針,突然綻出欣羨的讚賞目光。「這……好美。」
殷堊望著她胸前的別針。「其實它是一個偵察器,裡面裝有針孔攝影機和錄音設備………」
「你是說………」紀柔慈一臉震驚且不能看信地看著殷堊。
「是真的。在今天的宴會中,你的任務就是將所有可疑人物的談話錄起來,以方便日後的行動。」殷堊說明。
「噢,好可惜。」紀柔慈的眼中立即漾著失望。
殷堊忍不住將她攬進懷中。「放心,等這件事處理完畢,我答應你一定會送你一隻真的紅寶石別針。」
「真的?!」紀柔慈驚喜得雙眸閃亮,但隨後又黯然地低下頭。「其實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是多餘之物,不如實質點的好……」
殷堊立刻聽出她的弦外之音,面帶笑容地低頭瞅著懷中的人兒。「我答應你,只要事情過了,我會額外加酬金給你。」
紀柔慈乍聞,心中驚喜,還等不及從他的懷中抽離,便期盼的詢問著他:「加多少?」
「一定會出乎你意料之外的。」殷堊故作神秘。
紀案慈的臉上有著一抹沮喪。「一塊錢也是出乎意料之外,好歹也說出一個確切的數目……」她小嘴一開一合地嘀咕。
憑這些日子他和紀案慈的相處,多少也瞭解到金錢對她的重要性,她臉上明顯的沮喪讓他心痛不已。「至少一倍,如何?還滿意吧?」
「真的?!」紀柔慈震驚地望著他。
「嗯。」殷堊緊抿著嘴唇微笑點頭,確定自己剛才的承諾。
「一倍……」紀柔慈的眼睛睜得圓大。「那我在銀行裡會有……兩百萬!」
「沒錯,保證一定有。」殷堊再一次確定。
「好,今天我一定會全力以赴上看在錢的份上!紀柔慈忍不住笑逐顏開。
「既是如此,『夫人』,請吧。」殷堊沉穩地伸出手向她示意。
紀柔慈眨著如星子般燦爛的眼眸朝殷堊嬌美一笑,輕輕地挽住殷堊的手臂。「老公,走吧。」
殷堊聽她脫口而出的一句「老公」,剎那間彷彿有道電流竄過他的全身,震懾了他;但是他很小心地收起這分突來的狂喜,臉上不露一絲驚訝的痕跡,領著美艷動人的紀柔慈緩緩步下樓,等著迎接到訪的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