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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金萱

  「放手!我叫你放手聽到沒有?該死的!」掙不開他,龍居靜怒不可遏的詛咒道。

  「這個結果你在偷偷溜走的時候就該想過。」上杉豐自冷酷無情的迎視她憤怒的雙眼說。

  「我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根本就管不著,放開我!」

  「你試試看我管不管得著。」

  「放開我!

  「對不起,可以打個岔嗎?」在一旁因破天荒見到上杉豐自對一個女人「溝溝笛」而瞠目結舌的葛木輝,終於受不了的開口道,「豐自,你們倆認識?」

  「她就是龍居靜。」上杉豐自告訴他,隨即感受到被自己鉗制在胸前的她僵了一下,所有的掙扎在同一瞬間也停止下來。

  「他亂說!」她朝葛木輝狂叫,不相信上杉豐自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就將她的秘密告訴別人。不過不管是葛木輝或是上杉豐自都沒人理她。

  「什麼?!」世人都以為龍居靜是男人,葛木輝當然也不例外,他瞠目結舌的瞪著上杉豐自再瞪向龍居靜,然後很努力的搖頭失笑道:「你少尋我開心了,豐自,雖然我真的有點睏了想睡,但是也還用不著你講笑話替我提神,真的。」

  「這不是笑話,她就是龍居靜。」上杉豐自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沒半點開玩笑的意味。

  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葛木輝靜靜的看了上杉豐自半晌,終於知道上杉豐自並不是在開玩笑,可是聞名於黑白兩道的黑龍組組長竟是這樣一個半男不女的人妖,這教他該如何接受?雖然這著實不關他的事。他控制不住驚異的表情爬上臉龐,瞠著一雙大眼睛猛盯著龍居靜看。

  「她沒有問題,這才是她真正的性別。」葛木輝的表情讓上杉豐自不由自主的衝口道,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將這個秘密說出來,但是他就是無法忍受葛木輝心中可能會有把她當人妖或怪物看的想法存在,所以他必須讓葛木輝知道她是個女人。

  一陣呆愕後,葛木輝瞠大的雙眼霎時對上了上杉豐自。

  上杉豐自緩緩的朝他點頭,然後盯著一臉怒色的龍居靜,不疾不徐的說:「沒錯,龍居靜其實是個女人。」

  「這是什麼地方?你帶我來這裡想做什麼?」被上杉豐自強硬的帶進一間傳統式的大宅院,粗魯的丟進一間陌生的房間,龍居靜在站定身子後轉身面對他,開口說出離開銀座後的第一句話。

  「你會害怕嗎?」上杉豐自靠在被他關上的房門上,冷嘲熱諷的盯著她問道。

  「你想怎麼樣?」她沉臉問。

  「你會害怕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會害怕嗎?」上杉豐自表情不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說出來的依然是這句話。

  龍居靜在一瞬間抿緊了嘴巴,看著他,突然有一股想立刻逃離他身邊的感覺竄進她身體裡,讓她不由自主的開始環視四周可以逃離的路徑。

  「這個房間的出口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我身後的這個門,你大可省點力氣。」像是看出她心之所想,上杉豐自突然開口道。

  「上杉豐自,你到底想做什麼?」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龍居靜也只有死心的將目光移向他,勇敢無懼的迎視他。

  「你會害怕嗎?」

  「不要再說這句話了!」她受不了的朝他狂吼道。

  「你會害怕嗎?」上杉豐自完全不為所動的依然以這句話應答。

  「我說不要再說這句話了!」龍居靜再也受不了的朝他歇斯底里的大叫,然後在看了他一眼後,她按捺不住忐忑不安的感受,急匆匆的舉步往房門處走去,她邊走邊說:「你喜歡說這句話你可以一個人在這裡繼續說,我要走了,讓開!」

  「你害怕了嗎?」上杉豐自不避不讓的站在門前盯著她說。

  「讓開!」

  「你害怕了?」

  「我叫你讓開……」

  「我問你害怕了是嗎?回答我呀!」

  一直以冷漠且冷淡的神情面對著她的上杉豐自突如其來的朝她咆哮出聲,嚇得血氣盡失的龍居靜一連向後退了好幾步,驚恐的瞪著他。

  「說呀,你害怕了嗎?你也知道會害怕嗎?」他粗暴的拉起她的手臂,瞠著憤怒的雙眼緊緊盯著她,逼問的吼道。

  「你想幹什麼?」龍居靜面無血色、表情僵硬的看著他,緊抿著的嘴唇幾乎沒有任何血色。她從來沒見他生這麼大的氣過,即使當他們吵架,或是她做了什麼讓他怒不可遏的事時,他都不曾對她露出像現在一樣全身散著殺氣的怒意。

  「想幹什麼,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難道你還會害怕我對你做什麼嗎?」上杉豐自以令她不寒而慄的聲音緩慢的盯著她說,然後慢慢伸出另一隻手輕佻的撫摸她赤裸的肩頸處。

  龍居靜直覺反應的跳開,被他扯住的那隻手臂卻立刻傳來一陣劇痛,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不過這卻勾不起上杉豐自的半點憐香惜玉之心。

  「你想去哪?」他毫不留情的硬將她拉了回來,以前所未有的冰冷表情凝視著她,冷冷的迸聲問道,「難道我的撫摸要比軍司耕時更令人難受嗎?」

  「放開我!」他的手勁弄痛了她,龍居靜試圖扳開他的手指,卻無法移動他半分後說道。

  「放開你?」上杉豐自朝她冷然一笑,「你對軍司耕時也會這樣說嗎?還是這句話就只有針對我而已,對於其他男人根本是來者不拒?」

  「你莫名其妙!」猛抽手臂卻只有成功的使他加重手勁,更加弄痛自己,龍居靜挺起背脊,筆直的盯著他叫道。

  上杉豐自冷酷的一撇唇,凝神的注視著她說:「我敢說這二十幾年女扮男裝的生活對你來說一定像生活在地獄之中吧?」

  龍居靜不懂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此需要男人,如此飢不擇食,就連殺父仇人都可以不避嫌的急著跳上人家的床,你對性慾真的飢渴到忍無可忍的地步了不是嗎?」

  一時間,龍居靜的神智全停擺了,她瞠得大大的雙眼失焦的望著他,卻什麼也看不見。她一直以為上杉豐自和她雖然八字不合,時常動不動就會對沖,但是他多少應該是瞭解她的,因為從爸爸過世這段期間以來,她週遭的人除了他之外根本沒有人能瞭解她真正的感受,雖然他大多是以冷嘲熱諷、言不由衷的方式開口出聲刺激她,但是比起那些唯唯諾諾,除了責任、義務、工作再不能給她任何東西的黑龍組組員們,她真的打從心底感激他,可是他現在竟然對她說出這種話……

  難道這一切都是她在一相情願,他根本就從來都不懂她嗎?需要男人、飢不擇食,就連殺父仇人都……他怎麼可以這樣侮辱她?好像她真的連禽獸都不如一樣,她硬生生的吞下脆弱的淚水,把頭揚得高高的,不讓眼眶中積聚的淚水有機會落下。

  「你不是需要一個男人安撫你的性慾嗎?那麼我是一個男人,由我來做也可以吧?」上杉豐自粗暴的握住她下巴,將她轉面向自己然後將嘴巴覆蓋上她的,狠狠的吻住她。

  龍居靜全身一僵,隨即奮力的掙扎著想推開、躲開他,然而這換來的卻只有讓他愈加弄痛自己而已。

  這個吻跟之前他們在空屋時的接吻截然不同,在空屋時是火辣醉人的,而現在的卻像是在懲罰人,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可是他真的弄得自己好痛,不僅是雙手的力道,就連吻都像個為食物而不擇手段的飢餓男人,他咬得她好痛!

  「不——」

  在他喘息間驚駭的呼叫,龍居靜拚命掙扎想甩開他的鉗制,可是跟他比力道,她無異是以卵擊石,他壓根兒沒有被她移動半分,相反的,還輕而易舉的將她丟上床,棲身壓上她。

  挫敗的淚水從她圓瞠的雙眼滑落,動彈不得的龍居靜直覺的害怕起來。他要強暴她嗎?不!不要!

  她的吶喊全被上杉豐自的嘴巴封住,她的掙扎則受制於他沉重的身體與粗暴的手腕。突然之間,她耳邊響起了刺耳的破裂聲,她身上的衣服有如紙糊般脆弱的被他一扯成兩半,失去理智的他用身體壓住她扭動不已的身子,用一隻腿硬撐開她的雙腿,毫不留情的侵入她的處女境地。

  不——

  身體被撕裂的痛楚讓龍居靜抑制不住的尖叫起來,然而她淒厲的叫聲依然盡數落入他口中,而他就像只種馬般在她身上不斷與她進行交配的動作,發洩他的性慾——或者是怒氣,直到一切結束後才翻身離開她。

  之後,房內除了他微喘的呼吸聲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他沒開口說話,而她甚至維持著原先的姿勢,連動都沒動一下。

  龍居靜仰躺在床上,靜靜的凝視著天花板上的原木材,她告訴自己不要哭,因為這一切幾乎可以說是她咎由自取的,畢竟爸爸不是一再交代她忘了自己是女兒身的事,以一個真正男人的身份去生活嗎?而她卻在他死後不足一個月便把自己搞成現在這樣,這不是她咎由自取是什麼?更何況她為什麼要哭?又為了什麼而哭?失貞嗎?還是為了被強暴?根本就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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