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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金萱

  「真的?沒有的話,你幹麼臉紅?」他伸手輕刮了她嫣紅的臉頰一下。

  卓宛榆迅速的往後退去,臉上的紅潮在一瞬間變得更加明顯。

  「你幹麼露出這種害羞的表情?」他故意逗弄她,嘴角泛著笑。

  「誰害羞了?我要回去上班了。」她惱怒的轉身準備下車,卻被他迅速的攔了下來,口你幹麼?」她瞪著他,臉上仍是一片嫣紅。

  盛志綦心動的看著她動人的樣子,一時忍不住的低下頭親吻她。

  「喂唔……」

  「我想你。」他在接吻的間隙中啞聲說道。

  「我也是。」回應著他的吻,她不由自主地回道。

  他們只有兩天沒見而已嗎?為什麼感覺好像更久的樣子?她想念他的吻、想他的氣味、想念他的體溫、想念他有力的懷抱、想念他整個人。

  真的,好想他。

  第六章

  睜開眼,她在夜燈的照明下看向床頭櫃上的鬧鐘,發現自己從睡著到醒來,還不到兩個小時,但很奇怪,現在的她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轉身看向身旁仍熟睡著的他,略長的劉海不若平常整齊的梳整在腦後,而是散亂的披在他額頭、耳際四周,這樣的他看起來格外的年輕。

  他睡著的樣子好像幅畫,就像那種愛情小說上唯美的封面一樣,帥得足以讓小女生尖叫。

  柔和的夜燈除了柔化他平時不自覺的嚴肅外,更勾襯出他五官的立體與完美,濃密的眉毛,足以讓女人妒嫉的長睫毛,挺直的鼻樑,性感的薄唇,還有他那猶如上過粉的肌膚,但是最引人入勝的,卻是他下顎處有著一天沒刮的短鬚,那讓他更顯得性感有型。

  真慘呀!怎麼她只是看著他而已,就有種想要他的感覺?而且距他們上回親熱的時間,甚至才兩個多小時而已。

  他把她變成了女色魔了嗎?

  這個想法讓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怎麼了?在作夢嗎?」他沙啞的聲音突然自她頭頂上傳來,然後一隻手溫柔無比的輕輕撫上她臉龐。

  她抬起頭看他。

  「吵到你了?」她以為自己夠小聲了,沒想到還是吵醒了他。

  盛志綦搖頭,先是低頭親吻了她一下,才將視線移到床頭櫃上的鬧鐘。

  「快三點了。」他啼聲的說著。

  「嗯!你該起床準備回家了。」她邊說邊強迫自己離開他溫柔的懷抱,但在下一秒鐘又被他迅速的攬了回去。

  「你又想趕我走?」他壓在她身上,一臉的不悅。

  「我不是在趕你,而是在提醒你明天還要上班,你若現在不回家的話,你明早上班鐵定會遲到。」

  一你好像很在意我遲到的樣子,為什麼?」他好奇的盯著她看。

  「不是在意,而是不希望你這個二少落人話柄,成為人們眼中老是遲到早退的紈挎子弟,畢竟你是我男朋友不是嗎?哪一個女朋友會希望自己的男朋友被人講成那樣的?」

  他微笑,低頭用鼻子碰了碰她的鼻子,逗得她輕笑一聲,伸手推他。

  「搬到我那兒,這個問題自然可以迎刃而解。」他溫柔的凝視著她。

  「我以為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就討論過了。」她突地皺起眉頭。

  「好吧!既然這個方法不可行,那我們換個方式,這回由我來搬,讓我搬到這裡來。」他提供另一個可以解決此難題的辦法,沒想到她竟想也不想的立刻就搖頭。

  「不行。」她說。

  「為什麼?我不是叫你搬到我那裡,是我搬來你這裡耶。」這回連他的眉頭也皺起來了。

  「還是不行。」

  「為什麼?。」他不懂還有哪裡出了問題  「我姑姑如果跟上星期一樣,突然心血來潮的跑來我這兒住,那怎麼辦?」

  「到時我可以先回家去,等她們離開後再過來。」

  「可是你搬過來的時候,總不會只帶個人就搬過來吧!總會有衣服、日常用品之類的,你叫我如何向我姑姑解釋那些男性用品的由來?或者||」她微微一笑。「你早有隨時隨地準備搬家的打算?」

  「為什麼不管我說什麼,你總有理由可以反駁我??」

  「我只是就事論事,實話實說而已,這不可以叫做反駁,知道嗎?」她伸手圈住他脖子,抬頭親了他一記,「好了,你該準備回家了。」

  「不要,我今天要住這兒。二他翻下她身體,讓她四平八穩的躺在他身邊的位置上。

  「可是你明天不,今天要上班不是嗎?你打算穿昨天的衣服去上班?」她用手肘撐起上半身,盯著他看。

  「我會先回家換套衣服再去上班。」

  「既然都要回家,趁現在半夜不會塞車的時候回去不好嗎?」

  「不好。」

  「為什麼?」

  「因為我想和你一起迎接早晨的太陽。」他深情的凝望著她。

  「噴!哈哈……」卓宛榆一個不忍,頓時噴笑出聲。這麼灑狗血的話,他怎麼說得出口呀!真是太好笑了,「哈哈……」

  「你這傢伙在嘲笑我是不是?」盛志綦瞬間翻身,再度將她壓在身下,威脅的說。

  「因為……真的……很好笑,哈哈……」卓宛榆笑得幾乎要上氣不接下氣。

  「哪裡好笑了?」他伸手圈住她脖子,作勢要掐她的逼問著,臉上表情則顯得有些狼狽,沒想到他難得詩情畫立自心一下,就被她嘲笑成這副德行,真是太可惡了!  那句話到底哪裡好笑了?

  「因為好像八點檔連續劇裡的白癡對白。」卓宛榆勉強停住笑聲,卻停不住笑意的以發顫的嗓音說著。

  「你是說我自癡?」盛志綦瞬間眼,危險的叮著她看。

  「你聽出來啦?啊!」她倏然尖叫出聲,因為他竟然將雙手轉移到她掖下對她搔起癢來。

  「啊!不要!不要!」她捲成麻花,拚命閃躲他的魔手,邊叫邊笑。

  「說,說你錯了,說對不起。」他掩飾不住的笑容溢滿他整張臉,看起來既迷人又狂野,但是那雙不斷搔著她的手真是可惡。

  「盛志綦,住手……哈……住手啦……」她尖叫的求饒。

  「你還沒說對不起。」他一定要聽到她道歉才肯罷休。

  「對不起。」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小女子能屈能伸,卓宛榆立刻應他的要求向他道歉。

  盛志綦說話算話的也立刻收手,不再搔她癢。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他一臉的得意。

  「大男人欺負小女子,你真不知羞。」她睨了他一眼,忍不住嘀咕的說。

  「你說什麼?」他耳尖的聽見。

  「沒什麼。」她急忙搖頭,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以她現在仍被他壓在身下的情勢看來,她最好是乖乖的。

  「算你聰明。」他斜睨她一眼咧嘴笑道,一好了,真的該算了,再不睡我們倆今天上班就等著遲到吧!」他翻身到她身邊的位置躺下,然後側身將她擁進懷中。

  「你自己想遲到不要拖我下水。一她舒服的窩在他懷中咕濃著。

  盛志綦笑了笑,微微地低頭在她頭頂上印下一吻。

  「睡吧。」

  「嗯。」

  公雞啼,小鳥叫,太陽出來了。

  晝長夜短的夏季在凌晨五點時,東方透露的曙光便已昭上了大地,習慣早起運動的人們,一個個的推開自家大門,精神抖擻的出門運動去。

  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這對老一輩的人或許還適用,但對現在的年輕人來說,根本是嗤之以鼻連屑都還不屑,因為他們半夜才睡,沒睡到日上竿頭,根本死也不會下床,對於上班族而言,那就更不用說了,因為五點正好眠。

  「叮咚,叮咚。」

  寂靜的套房內突然響起門鈴聲,嚇得淺眠的盛志綦驀然睜開雙眼,如置夢幻中。

  「叮咚,叮咚。」

  他轉頭望向大門的方向,再回過頭來看向床頭櫃上的鬧鐘,五點三十分,有沒有搞錯?

  「叮咚,叮咚。」

  到底是哪個玩通宵的醉鬼在外頭亂按鈴?這個時間亂按別人家的門鈴,他是活膩了不成?

  「叮咚,叮咚。」

  看來那個混蛋傢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被他揍是不肯罷休吧!好,他就成全他,盛志綦猛地掀開身上的被單,下床套上一件長褲便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鈴……」屋內電話聲突然響起。

  盛志綦倏地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床邊的電話,一絲懷疑驀然浮上心頭,電話、門鈴,這情節好熟悉,他還記得上回…:  不會吧?

  他猛然轉身回到床邊,伸手將熟睡中的卓宛榆搖醒。

  「宛榆,醒醒,醒-醒。」他輕拍著她的臉頰。

  「唔……-她輕哼一聲,翻身想繼續睡。

  「不行,你得醒過來,快張開眼睛。」他將她的身體拉回來正躺著,繼續輕拍她臉頰。

  「幹什麼?」她勉強睜開充滿睡意的雙眼,還打了好大一個哈欠。

  「有電話,還有門外有人在按門鈴,你想,會不曾是你姑姑來了?」他盯著她說。

  卓宛榆睡眼惺忪的看著他,依然混沌的腦袋裡根本接收不了他說的話,然後姑姑兩個字慢慢地浸入她逐漸覺醒的思緒中,接著是來了,然後是電話還有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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