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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江曉嵐

  「我們剛才在桌上做愛都被人看光光了!」孫文麒無所謂的口吻。

  丟臉死了啦!她剛才的反應這麼大膽又熱烈,還根忘情的呻吟……嚴俊停一想到方才與他的深情纏綿,一張蜜色的臉蛋不由自主地發紅髮燙。「你為什麼不早說!」

  「沒關係啦!反正我們兩個人身材都不錯,彼此的配合度又好,畫面肯定激情又唯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說著說著,手還在窈窕的曲線上游移。

  「什麼沒關係!」她拍開他的手,紅著臉大吼,「我才不想在別的男人面前光著身子呢!」她的身體只給他孫文麒一個人看,他是真不懂還是裝傻。

  「噓!」他左手撐著頭,右手擱在嘴上。「小心房裡有竊聽器。」

  嚴俊停聞言火氣暫消,緊張兮兮地抓過他的頸項,紅唇附在他耳旁,聲音細如故地地說道:「怎麼辦?我們剛才說的話他們全聽見了!N國首領一定會宰了我們永絕後患。」

  「可能。」孫文麒故作正經地經眉點頭。他說謊話的技巧確實日益精進。

  「我們死定了!」她低聲哀鳴。

  「咦?你想死?」黑亮的眼神不懷好意地瞅著她,唇角魅惑的微挑。

  她看見了自他眼底竄出的慾望火苗,嚴俊停瞪著他咒罵,「你去死啦!」都什麼緊要關頭了,他還有心情享樂。

  「我是真的很想再死一次。」孫文麒淡淡地扯弄嘴角,黑眸像被什麼燒灼得過於火亮,他捧住她的臀,慾望再度復甦。

  她拒絕地扭動著胭體。「我不想再在別人面前演出活春宮,養其他男人的眼。」

  「我也是。」他輕笑,陽剛的堅挺抵住她的柔軟,手掌托著她渾圓柔嫩的臂部。「哪個男人敢看你的裸身一眼,我一定、絕對會挖掉他的雙眼。」

  她被黑眸中的陰鷙震懾住了,他愛她、在乎她,而且很深很深。「你又騙我了!」

  「那些電子儀器我相當在行,他們搞不倒我的,我隨便一個收發器的頻率,就足以干擾他們的爛把戲。」向來只有他監視別人,別人休想偷窺他。

  「死性不改!」嚴俊停不再推拒,嘴硬得很,她心裡泛滿甜蜜。

  「想死了嗎?嚴小姐。」他高揚著漂亮的劍眉,嘴角斜斜輕佻。

  「想啊!」美麗的棕眸帶笑。「想你跟我一起死。」

  「那就死吧!」

  第九章

  「原來如此啊!」孫文麒饒富興味地勾起唇角,修長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飛快移動。

  「什麼原來如此?」嚴俊停坐在他身旁,手裡棒著英文版的「天方夜譚」,把視線移到突然說話的男人身上。

  「N國首領和軍防部長原來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啜了一口香醇的錫蘭紅茶,俊逸的嘴角高揚不下。

  瞧他笑得那麼賊,這小人不知又在打什麼鬼主意要陷害人。她拿過他手中的精美瓷杯,紅唇就著杯緣問道:「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可以好好利用。」黑眸閃爍著詭語的光芒,他笑著輕點一下她的額頭。「那天我在地窖和他們倆會談,就發現海夫和哈特兩人面形相似,兩人平起平坐,甚至同時發言,當時我就猜測他們關係非比尋常,果然,哈特是海夫父親的私生子,只小海夫幾個月出生。」

  「那又如何?」她還是搞不清楚他笑得那麼詭異幹嘛。

  孫文麒望著電腦螢幕,慢條斯理地說:「海夫和哈特是最佳戰友,海夫掌政務,哈特掌軍防,一文一武,合作無間,兩人成功的建立了二十多年的獨裁政權。」

  「人家手足情深,你想離間也沒辦法。」還以為他想到脫身的好辦法哩!嚴俊停放下杯子,洩氣地垂了下肩。

  「手足情深?」他頗不以為然的挑高眉,嗤聲道:「哈特的母親是海夫生母的女奴,很顯然的是海夫生母在懷孕期間,海夫生父捺不住慾火和隨侍在側的女奴勾搭上,使其珠胎暗結,你說海夫生母在識破姦情後饒得了那小小的女僕嗎?」

  她很危險,非常危險地瞇起眼睛著他,「孫文麒,如果是我辛苦懷胎十月,發現自己在為兩人愛的結晶吃苦時,而我的男人連禁慾幾個月也辦不到,跑去外頭偷腥,我不會宰了那狐狸精,而是直接把這個當爸爸的不忠老公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孫又麒乾笑幾聲,俊逸斯文的臉龐湊過去摩挲蜜色的粉頰,平穩溫和的聲音加人討好,「呵,你放心,我絕對是個好老公、好爸爸,我恨不得代你受生子之苦,更別說禁慾幾個月了,為了你,我禁慾一輩子也甘願。」

  嚴俊停心裡甜孜孜的,棕眸由暗轉明,眉眼帶笑。

  「人家才不要你禁慾一輩子。」

  「我的意思是那幾個月就像一輩於那麼漫長難熬。」

  他摟著她輕笑。「而且我才捨不得讓你受獨守空日之苦呢!」

  她倚在他的懷中,格格笑道:「是!你會不得我受苦,你想讓我死。」

  「喂喂喂,每次我都陪你一起死,死了一次又一次,聽你的語氣好像我多負心,眼睜睜地看你一個人被慾火燒死。」孫文麒彎起黑眸,拍拍靠在肩上的栗發頭顱,另一隻手愛憐地撥弄擺在膝上的蜜膚手指。他生平頭一回發現,原來和情人調笑是件多麼愉悅甜美的事。

  「對啦!孫大少爺捨身救人,高風亮節行了吧!」她愛嬌地親吻他的臉頰。

  「別這樣挑逗我。」他伸手輕撫她柔滑的手臂,聲音開始變得沙啞。

  「文麒,」她輕聲喚著他的名,眉心緊蹩地傾頭看他。「我們到底能不能安全脫險?」

  「不信任我?」湛亮的黑眸直直逼視她,他含笑地撇撇唇。

  「不是……」她垂下眼瞼,在他面前的她是完全的小女人模樣,除去所有偽裝的獨立與倔強。

  「說謊。」孫文麒柔聲斥責,抬起她尖細的下顎,凝眸相對。「你竟然不能全心信賴你的依靠,嗯?」

  墨黑的瞳眸迸射強光,那道光芒令她昏眩。迷亂間,她彷彿看到一座如大山般堅實的巍峨堡壘。他會為她遮擋一切風雨,他是她最溫暖、最安全的依靠!

  嚴俊停忍不住熱淚盈眶,感謝上天讓她遇見他,她終於找到屬於自己最強向有力的依靠。

  她歉疚地搖搖頭,感動的淚水滑落臉頰。

  「怎麼這麼愛哭啊!」心疼地捧住她的臉,手拾拭去她的淚水,孫文麒的心無來由地罩上一片郁苦的陰霾,看她揮淚他會心痛。

  「我在你面前才變得愛哭的。」連在叔叔面前她也盡量把淚水往肚裡吞,她總裝得堅強,不想讓叔叔擔心,可是在孫文麒面前就再也堅強不起來。

  「惹愛人哭泣的男人是混蛋。」孫文麒眨眨眼,想逗她笑。

  「你本來就是混蛋,你該不會志了你是怎麼惹茱莉安德森淚如雨下,哭倒在台上吧?」女人最會翻舊帳,嚴俊停在談戀愛後更是把這項專長髮揚光大。

  「我說的是愛人,不是所有女人,我又不愛她。」他理所當然地睜大黑眸,揚高音量。

  嘖!果然奸詐,要揪住他的小尾巴比登天還難。算了,只有認命,准教她沒他陰險狡詐。

  「我說不過你啦!」她現在發覺之前實在大小看這個心胸狹窄、表裡不一的偽君子了!她相信他不但能毫髮無損的安全脫困,而且會反過來把人家整得慘兮兮。嚴俊停已經可以想像N國那群壞蛋會有如何慘不忍睹的下場了。

  「幹嘛用這種畏懼的眼光看我?」看著晶亮的棕眸正詭異地盯著他瞧,孫文麒不禁完爾。

  「你到底在想什麼陰謀詭計來復仇?」她嫌惡地皺起眉頭端詳他,一臉他帶有什麼可怕病菌的模樣。

  「聽我把話說完,根據我私下得到的資料,哈特與母親從小就生活在海夫的母親的妒恨陰影下,受盡欺陵。沒有人承認他們母子的身份,生父又是個花心將軍,自然也無心捍衛女奴與庶子的地位,他們忍氣吞聲的活了十多年,直到海夫生母粹死才出頭,在夾縫中力爭上游的哈特才得以接受國家栽培,至美國西點軍校,回國後在垂死老父的遺言撮合下,哈特與海夫才一起打拚天下,發動政變,推翻原來的民主政府,建立獨裁政權。」孫文麒流利的敘述。

  「哇哦!有機可乘,他們兄弟倆或多或少一定彼此心存芥蒂。」嚴俊停擊掌歡呼。「咱們就來個反間計。」

  「你真的是越來越聰明了!」他捉過她的掌心親吻。

  「但是你知道海夫生母是怎麼死的嗎?」

  「怎麼死的?」他會提出這一點一定別有用意。

  「墜樓身亡。」孫文麒扶正了銀框的眼鏡,銳眸閃了閃。「唯一的目擊者就是哈特的生母。」

  「老天!那個女奴親手把女主人推下樓?」嚴俊停詫異地驚呼。

  「無從得知,不過我想大部分的人都會有你這種反應,海夫當然也不例外。」他又在鍵盤上按下幾個鍵,徹底清除檔案,N國就算派人進來查,也只查得出他刻意釋放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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