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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簡瓔

  「真的嗎?」伍惡很懷疑,不過他吃得很高興,這倒是真的。

  「真的。」殷邪爽然一笑,從容的說。

  第十章

  泛起一抹冷然兼夾著狂放的笑容,澤田秀一打量著他好不容易到手的囊中物,年輕的身軀靠近了砂衣子。

  「果然是個美人,不愧是籐真夫人所生的女兒。」輕輕解開砂衣子手銬,他並不怕她逃走,高木下的藥應該可以持續三天以上。

  「你就是澤田?」她有點難以置信,這有著陰柔之美的漂亮男子就是高木和原島口中的主人?他要娶她為妻?

  她深覺啼笑皆非。她見過的美男子不多,其中以殷邪為首,相貌最為俊美,而這個澤田雖然也夠俊美,但卻另有一股怪異的柔美之氣,像是個難辦性別的中性人,若不是他親近自己時的喉結蠕動,她會以為他頑皮的在女扮男裝。

  「澤田秀一,你未來的另一半。」澤田秀一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中輕啜了口茶,擱下細緻的瓷杯。

  砂衣子搖頭,「你看起來不像想讓我當你另一半的樣子。」儘管沒說,但他眼中連一絲甘心都沒有,這樣的人會要娶她?她很懷疑。

  「我必須想。」他答了,但答得沒頭沒尾,怪異極了。

  砂衣子也端起一旁熱茶飲用,沒在乎茶裡會否下藥這回事,逕自與眼前的怪人打起商量來,「澤田先生,你可否告訴我,我們究竟為了什麼原因而非得湊成一對不可?」

  他皺了皺眉,似乎對她給自己的那個稱呼不是很滿意,語氣瞬間有絲不悅,「你會有機會知道的。」

  「既要成夫妻,你何不現在就和我先溝通溝通呢?」她微笑給他建議。

  「沒有必要。」澤田秀一勾起一抹笑,突然古怪的打量了她一眼,眼眸詭譎。「籐真小姐,你這是在暗示我與你親熱嗎?」

  「當然不是!」砂衣子又好氣又好笑,她看起來像是那麼飢渴的女人嗎?呵,她是飢渴,不過她的飢渴只用在殷某人身上。

  「不是就好。」他的表情又冷了回來,「別試圖逃走,這裡是北海道,離你偉大的靜川會路途遙遠,這點不用我提醒,你應該很清楚。」

  砂衣子微微而笑,以杯溫手,「這裡不是北海道,這裡是神戶,我若逃得出去,很快便可以與我的組織會合。」

  澤田秀一臉色一變,高木康男是怎麼回事?如此大費周章的安排,居然這麼容易就讓個少女給識破?

  「別怪高木先生的手下。」她揚起典雅的笑意,抱歉的笑笑,「他們已經很盡力的讓我以為這裡是北海道了。」簡直繞得她頭昏腦脹。

  「他們該死!」澤田秀一眸中頓起怒火,挑起了細細的眉,像煞了紅顏一怒,「你又是怎麼知道這裡是神戶?」

  砂衣子抬高眼眸,正視他,和緩的道:「在日本生長了十八年,我對這塊土地恨熟悉,況且我似乎嗅到救援我的味道。」

  澤田秀一瞇細黝黑眼眸,斜撇的弧度染上他嘴角,不屑與不信兼而有之,「你不會被救出去,他們全都會葬身火海。」

  她盯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澤田得意的捲起嘴角,一抹自負躍上眉字之間,「我在北海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籐真武龍派人來送死。」

  「你以為我父親不會察覺我在神戶?」但願她父親不要因救女心切而喪失判斷力,也但願森高介吾不要那麼衝動,一馬當先的殺到北海道去。

  「或許他會察覺吧,可是,靜川會裡,已經有人趕往北海道去救你了。」澤田秀一睥睨的笑,笑得冷森森,「如果籐真武龍神機妙算知道你在這裡的話,那也無妨,我同樣在這裡恭候他的大駕,你放心,我不會置他於死地,畢竟他現在是我的岳父大人。」

  「澤田,你跟我父親有什麼仇?」砂衣子實在難以想像有人花這麼大精力,就為了對付她父親,而這個人還要娶她?這太怪了。

  「我嗎?」他莫測高深的一笑,「如果你是問我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無冤無仇。」

  「但是你絞盡腦汁對付他。」這是不爭的事實。

  澤田秀一傲然的抬起下巴,「這是為了維護我的權益,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干預,你也一樣。」

  砂衣子直勾勾的瞪住他,「至少讓我知道你的幫會。」

  「你不知道嗎?」他張揚起眉,逼近她眼瞳,直衝沖的熱氣拂向她嬌顏,放肆的一笑,「稻合會。」

  她敏銳的瞇起了眼,「你是澤田剛的兒子?」

  日本三大幫會之一的「稻合會」綁了她,還硬要與她籐真家結親,這倒新鮮「沒錯。」澤田秀一收回臉容,低低笑了一聲,「聽說你已經有了親密的男伴了是嗎?

  很遺憾,從現在開始,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你錯了,我不是你的人。」砂衣子打斷澤田秀一的狂妄,語氣比他還堅定。

  「我的伴侶會來救我,而且很快,世界上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哦?」他不置可否的怪笑一聲,「感情這麼好?算了,我不會強迫你忘了他,你只要做好你幫主夫人的本分就可以,想找什麼人歡好,那是你的事,只須記住,不要讓我撞見就無妨。」

  「聽起來這交易似乎不錯。」明該憤怒的,砂衣子卻有點想笑,世上怪人何其多,即使知道了這怪男子是什麼身份,她仍難以明白他為何要娶自己,甚至容忍自己紅杏出牆,找別的男人歡好?

  「你也同意?」他滿意的一個點頭,「你可以在這個房間裡自由活動,但是記住,如果想逃,那麼你就是自尋死路。」

  「你放心吧,我不會逃的。」砂衣子對上他的利眼,綻露一個徐緩笑容,「我會安安靜靜的等人來救我。」

  澤田秀一一個冷瞥,比女人還纖細的手掌轉動門把,「你儘管等。」語畢,步出房間。

  ***「稻合會的大本營在北海道,這個人叫澤田秀一。」殷邪從大疊數據中抽出一張放大的男子家居照來,「他是目前稻合會的代幫主,尚未正式繼任幫主之職。」

  這是「靜川會」的密室,也做秘密會議之用,平日嚴禁閒人出人,此時在座的與會者有五人,分別是殷邪、伍惡、籐真武龍、籐真京子與森高介吾。

  此時室外已月色深沉,殷邪繼下午在此首次拜會了籐真夫婦,離開籐真家的六小時之後,他再度登門造訪。

  「這個人叫高木康男。」殷邪又抽出一張同樣尺寸的照片,「他是澤田秀一的屬下,同時也是目前與他關係最為密切的伴侶。」

  森高介吾皺起眉,「同性戀?」

  他搞不清楚這姓殷的在幹什麼,他們當然也查出砂衣子目前正落入稻合會之手,但有必要將這兩個傢伙介紹得那麼清楚嗎?連人家的隱私都說了出來,簡直莫名其妙嘛!

  「高木協助澤田綁走砂衣子,主要目的是為了娶砂衣子。」殷邪補充一句,隨即將一張地圖置於桌上。

  「咦?」這下子森高介吾這個冷派的直腸子總算傻眼了,這算什麼?砂衣子怎麼會沾上這群怪人?

  籐真京子霎時浮現驚恐之色,求助的望向丈夫。

  「別慌。」籐真武龍安撫的對妻子點點頭,給她保證,「你放心,我會把砂衣子救回來,她是我的女兒,沒人動得了她。」

  籐真京子焦急不安的神情流露無遺,「可是,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選上砂衣子?」

  殷邪把眼光落在高貴雅致的籐真夫人身上,唇邊浮起一個溫柔的微笑,「伯母,恕我直言,澤田秀一會將目標擺在砂衣子身上,完全是因為您的緣故。」

  「因為我?」籐真京子更驚慌了,她做了什麼連累女兒?

  籐真武龍握住妻子的手,「稍安勿躁。」

  「伯母認識稻合會的前幫主,澤田剛先生?」殷邪一併取出澤田剛的照片。

  見到照片,間斷許久的記憶像是忽然被勾了起來,籐真京子輕聲說道:「我們曾有數面之緣,不過,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澤田先生曾追求過您?」他盯著籐真夫人。

  「是有這回事。」她點點頭,沒有加以否認,輕揚起長翹的睫毛,「我們在一個青年聚會裡認識,他曾自作主張到學校門口等我放學,不過那也只有三、四回而已,後來我就明白的拒絕他了。」

  籐真武龍忽地神色有點古怪,他怎麼從來不知曉妻子有這段往事?澤田剛曾追求過他的京子?那傢伙!

  殷邪眼中笑意深深,「伯母可能不知道,澤田先生一直對您有很深的愛慕之意,連他後來娶的妻子,都與伯母的形貌有幾分相似。」

  「這……」她太意外了,若不是現在提起,她幾乎忘了生命裡還認識澤田剛這個人,雖然澤田剛貴為一代大幫的幫主,但她從來不理江湖中事,因此也與他沒有交集。

  「澤田先生於一年前遭暗殺,他留下了一個頗為有趣的遺囑。」殷邪微微一笑,「他要他的兒子澤田秀一與伯母您生的女兒結合,方可正式繼任為稻合會的下任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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