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小姐一看就知道是賢妻良母型的女人。」燈光師也忍不住誇起程程來。
袁伊郡嘴角噙笑,抱拳。「好說!」
程程看著他發呆,為什麼只是接觸到他帶笑的眼,她就口乾舌燥?
晚餐後,他帶著她坐上巴士夜遊香港,她還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老婆,有妳陪著我,我真是死而無憾了。」他攬著她的肩膀,一副夫復何求的快慰樣子。
「我……我又不是你老婆。」她感到頗不自在,他的言談總是這麼大膽,語不驚人死不休。
「那妳喜歡跟我坐在這裡欣賞夜景嗎?」他輕鬆的看著她,剛才她湊興的喝了一杯啤酒,現在雙頰嫣紅可愛。
程程溫順的點點頭。「喜歡。」
她從來沒有在香港坐過巴士,不知道原來坐在雙層巴士上面夜遊,是如此舒服的一件事。
袁伊郡似笑非笑的說:「那就對了,既然妳喜歡跟我在一起,那妳不是我老婆是什麼?」
她睜大眼睛,非常懷疑。「這樣……就算是你的老婆?」
這個理論似是而非,乍聽之下有幾分道理,仔細一想又毫無道理。
他揚起眉,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如果這樣不算,那這樣呢?」
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以最直接的舉動要她認同他的說法。
只有接吻還不夠,或許晚一點他會用再霸道一點的方式,讓她真的成為他有實無名的老婆,到時候……嘿嘿,她不當他老婆都不行了。
第六章
夜遊之後回到飯店房間,程程直覺就想洗澡休息,沒想到袁伊郡送她進房後就不走了。
「好累。」她打開行李,拿出換洗衣物和卸妝用品,打算泡澡之後再好好睡一覺,明天他不知道還要帶她到什麼地方,不養足精神怎行。
「我也是。」
他對她露齒笑了笑,然後脫掉襯衫,裡頭是一件白色純棉背心,接著甩掉涼鞋,很自在的套上拖鞋,最後走到冰箱前打開門拿了一罐可樂,舒服的坐在沙發裡喝。
她看著他一連串的舉動,有點傻眼。「你不回你的房間啊?」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輕鬆地說:「這裡就是啊,我們今晚一起睡。」
「什麼?」她呆住了,表情如五雷轟頂。
他好笑的看著她。「跟我住同一個房間有那麼恐怖嗎?妳看看妳自己是什麼表情。」
「我我我……我不能跟你一起睡。」她結結巴巴的反對。
他每次吻她都吻得那麼狂野,還手腳齊來,不是亂摸胸部,就是亂摸臀部,她怎麼可以跟他睡在一起?
「可是我只訂了一個房間。」他無賴的說。
「我再去訂一間!」她把衣物用品迅速塞回行李袋,起身就要走出去。
「不行!」他飛身撲過去從身後抱住她,雙手牢牢的扣住她的身子,令她不得動彈。
程程掙扎著。「阿郡,你別這樣,我真的不能跟你住在一起,我會被我爺爺打死!」
「他又不知道。」他不痛不癢的說,還湊唇在她耳邊廝磨,享受與她身體貼近的感覺。
老天!這種親密曖昧的姿勢害他都有反應了,今晚他說什麼都不能放她走,就算不能讓她當他老婆,在床上抱抱吻吻也好,聊勝於無。
她蹙著眉心。「可是……」雖是這樣,但……
「別可是了。」他圈住她纖細的腰,野蠻的說:「我答應不會對妳亂來,但是如果妳堅持不留下來,我就立刻打電話回台灣告訴妳爺爺,說妳跟我跑來香港旅行!」
程程瞪大眼睛。「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她好心陪他來香港,現在卻反被他威脅,世上有這種道理嗎?
「我當然可以這麼做。」他吻著她漂亮的耳垂,從容地道:「妳堅持不肯跟我同房,這樣我跟死有什麼兩樣?既然如此,我乾脆豁出去,告訴妳爺爺也無妨。」
「好吧,我——我留下來就是了。」她像洩了氣的皮球,拿他的無賴招術一點辦法都沒有。
為什麼她會愛上他呢?她真的想不明白。
一直以來,大家都認為溫文儒雅的對象最適合柔弱沒個性的她,連她自己也那麼認為。
可是現在呢?袁伊郡和「溫文儒雅」四字根本扯不上邊,他蠻橫不講道理,行事狂野又不羈,這麼一個浪拓男兒真的適合她嗎?
況且他足足小她一歲,爺爺會同意她嫁給一個比她小的男人嗎?他父親是否會贊成?外界又會怎麼看他們的姊弟戀?
一直到沐浴出來,她腦中都在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阿郡,換你洗。」
她拿著毛巾擦頭髮,不經意瞥見他居然連棉背心都脫了,她一怔,對著他發呆。
「幹麼這樣看我?覺得我身材很好對不對?」他得意的比了個健美先生的手勢。
程程臉紅耳熱,別開眼不敢再看。
他的身材確實很好,麥色肌膚、胸肌結實,看來他很喜歡戶外活動,所以才會有這一身健康陽剛的身材。
「這樣就害羞,我們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怎麼辦!到時候我可是會全身脫光光喔!」
他悠哉的取笑她,一邊走進浴室。
直到他洗完澡出來,她臉上的紅潮仍未消退,又看到他圍著一條浴巾就晃出來,心裡不安的臆測著,他裡面該不會什麼都沒穿吧?
「我……我要睡了。」她心慌意亂的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蓋得密不透風,只露出一顆不安的頭顱。
「好。」他無害的對她一笑,又打開冰箱拿礦泉水喝,自言自語的說:「晚上吃那些海鮮太鹹了,好渴。」
程程緊緊閉著眼睛,意識到他把電視關了,接著也關了燈,房裡一片靜默,她心頭越加不安,忍不住偷偷睜開眼睛。
「我來嘍!」
他撲上床壓住她的身子,黑眸閃爍不良笑意,雙手胡亂翻動被子,把被子扯開。
她驚呼一聲,恍如驚弓之鳥,但是想躲已經無從躲起。「你你……你說過不會對我亂來,你你你怎麼可以不守信用?」
「我抱妳、吻妳、摸妳總行吧?」他理直氣壯的說:「只要不越過最後一道防線,妳也不要太嚴格,我是正常男人,妳是我女朋友,總要稍微滿足一下我這方面的需求。」
「不行……絕對不行……」她左閃右閃,躲來躲去,卻還是牢牢的被他壓在身下。
「妳不要躲了。」他把她的雙手拉高,固定在她頭頂,炙熱的眸光透露他的慾望。
程程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他只穿著一條內褲,就這樣壓在她身上,生理反應又如此明顯,這叫她如何不躲?
她潤了潤唇,困難的說:「阿郡……如果……如果你真那麼想,你可以叫女人,我不會生氣的,要不然我們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會出事,那就糟了。」
聞言,他濃眉一緊,鬆開她的雙手。
「妳這個小沒良心的傢伙,居然要我叫女人?」他惡狠狠的瞪著她。「我們『出事』會比我叫女人嚴重嗎?或者妳壓根就沒愛上我,所以連這個也可以不在乎﹗」
他的指控令她倒抽一口氣。「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生氣!」
他張牙舞爪地說:「不是那個意思就乖乖讓我抱著妳!不要亂動!」
然後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摟住她,她才知道原來他並沒有生氣,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害她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從身側抱著她,兩腿緊緊夾住她,雙手在她柔軟的胸部不規矩的撫弄,還一邊細吻輕咬她的頸子。
「妳知不知道為什麼當年我硬要妳當我的家教老師?」他邪邪地笑著,兩手循序漸進的探進她保守的睡衣裡。
「不、不知道……」她彆扭的僵著身子,無論如何都放鬆不起來。
他雙手隔著內衣滑上她柔軟的豐盈,賊賊的低笑一聲。
「因為妳的身材是妳們四姊妹裡最好的,尤其是妳的胸部,我早就垂涎很久了,今天總算美夢成真,我真是高興吶!」
她臉一紅,當時只有她是高中生,發育最好也是應該的,他怎麼可以把這個拿來當選家庭老師的標準,太不像話了……
「啊﹗」她驚呼一聲,發現內衣的扣子居然被他解開了。
他笑嘻嘻的望著她又驚又羞的嫣紅俏臉。「穿這種東西不好睡,也不健康,記得以後跟我睡覺時不要穿,知道嗎?」
她紅唇微張,正想抗議——
他食指輕抵住她的唇,嘴角帶著笑。「不要反對,也不准反對,我說這樣就是這樣。」
說完,他低頭吻住她的唇,不讓她再說話,自己則肆無忌憚的上下其手。
他答應了今天不越界,他就會做到,他並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而是一個重諾守義的君子。
不過嘛,今天不做不代表明天不做,最遲明天他就要她變成他的女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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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傍晚,程程被袁伊郡帶到一間時尚沙龍,總共有三名美容化妝師在她身上塗塗抹抹、頭上吹吹整整,三個小時後,她搖身一變成了一名濃妝艷抹的時髦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