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姐,咖啡。」布魯斯威體貼的替她加糖。
「謝謝。」她品著咖啡,甜味很濃。
「咦?我記得沐小姐喝咖啡是不加糖的。」莫東署插口道。
「我立刻叫侍者替你換一杯。」布魯斯威爾就要招來侍者。
沐若霏阻止了布魯斯威爾,淡淡的笑了笑,「沒關係,有時候喝喝加糖的咖啡也不錯。」
「是嘛!」蜜雪兒菲菲笑得花枝亂顫,「就跟人一樣,跟同一個人在一起,久了是會膩的?」
莫東署輕佻眉尖,刻意擁著蜜雪兒非菲的玉臂,眼睛卻盯著沐若霏,「所以嘍,過去的女人我統統不要,現在我只要你一個!」
蝥雪兒菲菲笑得更得意了,她示威似的偎向莫東署,而沐若霏則繼續喝她那杯加了糖的甜咖啡。
莫東署微微昂起下巴,他眼角餘光注祝著她,心裡泛起一個疑問——她真的習慣那杯咖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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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他相信就算布魯斯威爾載沐若霏到紐約去兜風,也足夠時間回來了,但他們卻該死的不見人影!
午夜兩點四十,沐若霏的座車終於出現,她跨出車外,將車門鎖好,接著拿出鑰匙開門。
他緊皺著眉宇,無聲無息的走過去,倏然伸手箝住她手腕,尖銳的問:「你上了那傢伙的床。」他的語氣裡有遏止不住的惱怒。
當她要求要與他重新開始時,他講過的話傷她夠重的了......但......老天,此時她竟想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苦惱的看著她,「我錯了可以嗎?若霏,我要你回來!」
他深深明白她的倔強,若他們無法破鏡重圓,始作俑者都是他那張該死的毒嘴巴!然而他愛她,他不願她投入別人的懷裡,她是屬於他的,永遠都要是!
「我以為你要把對我的恨意帶進棺材。」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尤其在今晚看了他對蜜雪兒菲菲的態度之後,她更相信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以後,想不到他會出現在這裡,還會低聲下氣的哀求她
「我只想把對你的愛意帶進天堂!」她距離他只有一步之遙,她動人的清麗臉龐使他好想緊緊擁抱她,即使只有一秒也好!
她微微顫抖著,「這是劇本嗎?」她已經禁不起再一次的刺傷與驅離了。
「如果是,也是為你而寫!」
他終於伸手將她拉進懷中,托起她臉龐,他火熱的堵住她的嘴唇,他的唇探索著她,他的舌尖令她狂亂,愈來愈大膽!
「我要你......」他對著她耳釁呢喃,這是太深太深的慾望,也積壓了太久太久!
他的手插進了她的髮絲間,迅速的將她的小禮服卸下肩頭。
接著,他的雙手不停的愛撫著令他歎違己久的動人嬌軀,似乎想將她的靈魂也佔為己有似的。
像海風拂吻她的肌膚,在他懷中的感覺太舒服了,她牢牢攀住他的身軀,閉起了眼睛,她的唇承受著他的吻,感受到他又激昂又難耐的愛意。
「若霏....」他終於進入了她體內,在他熱烈的衝刺中,他們結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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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刺眼的陽光喚醒他,莫東署不知道自己會睡到什麼時候,他大手一撈,想將昨夜與他愛慾纏綿的人兒擁入懷中,卻撲了個空。
「在找沐若霏?」安森從窗邊朝他走近,他笑了笑,一個邪惡的笑容,「我想,這次再也沒有人可以救你了,莫東署,你不會永遠這麼走運。」
莫東署厭惡的看著他,這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若霏在哪裡?」莫東署擰著眉,他試著移動身軀,但是一陣無力感朝他襲來,該死!手腳酸軟,症狀與上回一模一樣?
「你還想見她嗎?」安森又朝他逼近一步,「你不覺得她很過分嗎?你不覺得她很可恨嗎?你不覺得她是一個虛情假意的女人嗎?」
「或許。」他哼了哼。
一反表面的鎮定,他的心直往下沉,憤怒如排山倒海向他潛來,見鬼!天殺的!一連串的詛咒迸出,他真會死在沐若霏手裡!
「嘖,瞧你的態度多麼從容!」安森不屑的揚起嘴角,「莫東署,你太自大了,你以為你縱橫好萊塢很了不起嗎?電影是什麼東西?那只不過是不入流的玩意兒罷了。」
他驀地咧嘴一笑,朝安森挑了挑眉毛,「起碼比你了不起,你鬼叫的聲音還真難聽。」
安森不以為意的道:「這把難聽的聲音曾警告過你不要相信沐若霏,而你卻還是栽了。」
一手策劃這個毒計,他不是不得意的。
莫東署半瞇起眼睛,撇了撤唇,「你就是那個神秘人?」
這算是窩裡反嗎?假若沐若霏真奉命要來緝拿他,為何聯邦調查局反而派人來警告他?
「你竟會苯得相信同一個女人兩次,可見你真的是太愛她了。」安森說著,卻無意間讓妒意傾瀉在話語裡。
「我確實愛她。」即使現在他又被她擺了一道,他依然不可否認他對沐若霏的又愛又恨。
安森扯開一抹笑容,「莫東署,你的愛讓她得以立功、升職,我相信她會很感謝你。」
想到可以這樣操縱兩個人的命運,他就有無端的快感。
莫東署不會比他更愛沐若霏,她為了莫東署要背叛調查局,而他現在則救了這個為愛傻過頭的女人,他不會眼睜睜看沐若霏為愛放棄一切,更不會坐視她被調查局處置。
「我要見她。」他提出要求。
人的反應不會騙人,他感覺得到,沐若霏對他絕非毫無情意,昨晚她在他身下所流出的淚水足以道盡一切。
安森冷漠的說:「她不會再出現了,她己經高昇,現在被派往別的任務,當然,你的下場與她一概無關,她一點都不關心。」
「我呢?不會永遠待在這個香閨吧。」看來五角大廈正敞開著門歡迎他進去白吃白住。
安森瞥了他一眼,「你是聯邦凋查局第一個緝拿到的十方烈焰,我們當然會好好招待你。」
「如何招待?」他似笑非笑的說:「把我做成標本?以供大家參考?」
他可以想像一個巨型人干壓縮在玻璃板裡,旁邊的說明壓克力寫著——十方烈焰之「日冕」莫東署,歸案日期一九xx年x月x日,與同志共勉之。
「你很幽默。」安森板起面孔,「但這一點都不好笑。」
他討厭這傢伙身上的特質,討厭他的玩世不恭,討厭他那像極黑杜會流氓的三分平頭,討厭他那比西方人還西方人的魁梧身材,討厭他事到如今還炯亮迫人的眼睛,他媽的!若霏瘋了才會愛上這個男人!
第十章
美國聯邦調查局
莫東署被拷在一張金馬椅上,他挑挑眉毛,好整以暇的看看四周的環境,嗯,很嚴密,這裡恐拍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不愧是美國的國防重地。
銀灰魚的門扉開啟,一名高瘦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眼尾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這使得他看起來有點陰狠。
「莫總裁。」他朝莫東署笑了笑,「我是麥爾德,緝拿′日冕′的小組負責人,還喜歡這裡嗎?」
莫東署點點頭,讚賞的道:「被轟炸後重建,果然氣派多了。」
這項傑作出自「黑子」衛天頤之手,相信這是所有在五角大廈工作人員心中最痛的恥辱。
「過獎。」麥爾德對莫東署的調侃不以為忤,他拿出煙盒來,自己抽出一根,再遞給莫東署一根,「抽煙?」
「太好了。」有煙似神仙,他很樂意接受這項招待。
「習慣吧?」麥爾德以手掩煙,點著了火。
「你們的早餐很豐富。」他不吝於給聯邦調查局的廚師一點讚美。
他被帶來這裡己經一天一夜了,除了固定送餐點進來的老婦人,麥爾德是第一個會晤他的調查局人員。
麥爾德嘴角勾起淡淡笑意,「那麼,喜歡我們派給你的金粉間諜嗎?」
莫東署微微一哂,「她迷得我暈頭轉向。」
麥爾德瞄了瞄他的手拷,再度笑,「看得出來。」
莫東署知道他的意思,若不對沐若霏著迷,他又怎麼會被拷押在這裡,還真印證了方雅浦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揚揚眉梢,「她呢?聽說她高昇了,不來看看我這個故友嗎?」
哎,女人真是絕情的動物,或者,沭若霏現在已經躺在別的男人的身邊,正在進行著另一項任務。
「恐怕要令你失望了,莫總裁。」麥爾德吐著煙圈,看著他,從容的道:「我知道你們的關係非比尋常,沐若霏的第一次獻給了你,你掛念她也是人之常情,不過礙於規定,你們不可能再見面了
他無所謂的笑了笑,「這麼嚴格?」
不可能再相見了嗎?也好,恩愛纏綿之後,她既忍心陷他於牢獄之中,那麼再見面也是枉然。
「對於沐若霏,莫總裁可以徹底死心了。」麥爾德輕描淡寫的道。因為她的獻身也是緝拿你的計劃之一,只是她剛巧是個處女罷了,莫總裁身邊美女如雲,應該不會在乎一個處女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