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永奇也回望著她,不懂她怎麼還可以為害她至此的人求情。
他捉到的那些傢伙說他們的原意只是想折斷她手臂,令她受傷,給她點懲戒罷了,沒想到會弄成這樣,他們也很後悔,不知道該怎麼彌補她才可以贖罪。
他認為那根本就是脫罪之詞,當他們傷害一個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後果,現在再來求情求饒有什麼用?
「真要放過他們?」他不以為這麼做那些人會感激她。
「是的。」她以極為平靜的語氣輕輕吐出這兩個字。她放過他們,不是想獲得那些人的感激,也不是想以德報怨,只是現在就算報復也沒有意義了,難道她的手還能接得回來嗎?
辜永奇蹙緊了眉頭,「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緝捕他們?」
奏兒垂下了睫毛,雲淡風輕的說:「我可以想像得到,也很感激你。」
「奏兒,究竟你心裡在想什麼,可不可以告訴我?」他心痛的看著她,他不要聽那些表面的話,他不要這種距離,太痛苦了。
她沒說出口的痛,他能體會,因為她一天比一天更憔悴,就算她以偽裝的堅強來面對每一個人,他也不相信她對她自己的殘疾毫不在乎。
她迴避著他的目光,「什麼都沒想,目前的生活很好,我希望就這樣一直維持下去,不要改變。」
「不可能不改變!」辜永奇突然動了怒,他氣她放棄了她自己,更氣她打從心裡放棄了他。就當他自私吧!他一直倚靠她心中那份對他的愛活著,若失去了這份愛,他也不再完整。
奏兒抬起頭,眼珠烏黑、眼真神摯,她勇敢的對他綻放一記笑顏,「別談這些了,我們下去吃飯好嗎?」
突然之間,她有點害怕,怕他逼出她的真心,也怕她會在他的注視下,說出不該說的真心話。
她站起來往門口走,卻被他攔住去路。
「你不餓,你只是在逃避問題!」辜永奇一把捉住她右臂,想將她帶進懷,不料卻捉了個空,他摹然一驚,本能的鬆了手。
笑容一下子凍結在奏兒臉上,僅只一秒的時間溜過,她恢復了笑容從他身邊躲過,若無其事的說:「古嫂一定在等我們開飯了,如果我們還不下去,她可是會上來速人的!」
他古怪的看著她,在這一瞬間,他恨死自己反射性的動作,她受傷的表情在一瞬間擊潰了他,他為什麼要去捉她的手,又為什麼要放開她?
不!他不能再放開她了,如果他再任她從他眼前溜掉,那麼,就連他也會鄙視自己!
思緒在瞬間通透,他愛了她那麼久,不該再逃避這份愛,他要讓她知道,即使她四歧都殘廢了,他還是要她,因為她是他的奏兒,她早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了,他不會再封閉自己的心。
辜永奇彎身不由分說的抱起她。
「你做什麼?」奏兒驚詫於他的舉動,也完全猜不著他是何用意。
辜永奇沒回答她,直接將她抱上床,然後壓住她的身子,在她還反應不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時,他已灼熱的堵住她的唇。
奏兒無法阻止他來勢洶洶的吻,他親眼的纏著她,結實的身軀令她無從動彈,他的吻粗重而急促,像已愛了她千年。
「五哥……」她軟弱的叫他,試圖推開他堅石一般的身子。
「叫我永!」他離開她的唇,粗聲的命令她。
她難以相信這是真的,但他隨之而來的進攻卻是那麼真實,地吮上了她的頸子,在她最自卑的頸上流連不去。
「奏兒,我愛你,你一直知道我愛你。」他情不自禁的摸著她美好的身軀,熱烈的對她傾訴愛意。
他溫柔的吻著她的頸子,一遍又一遍,吻得她雙顆嫣紅、渾身滾燙,隨後,她的衣物在他的指間褪落了,她姣美、未曾被任何人觸碰過的身子,聖潔的展現在他眼前。
辜永奇的雙手與他的唇愛戀的在她身上游移,當他吻到她的肩處時,她在他懷中瑟縮了一下,她微微的顫抖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知道她又想逃避了,於是更加溫柔的吻她、更加溫柔的愛撫她,不給她脫逃的空間,他要融化她的心房,他不要她再自卑自歎。
他溫暖的氣息包圍她全身,他掠奪的激情直搗她體內,奏兒低吟一聲,不自覺的也反應著他的吻。
要將自己獻給他嗎?她準備好了嗎?一連串的疑問在她心中泛起。
接著,她在心中輕輕的點點頭,回答著,是的,她已經準備好了,準備好接納他。
甚至,她已經準備好幾千、幾萬年,就等著他來愛她,這一刻常在她的夢裡回族不去,是她最憨甜、最美的夢,這一刻美夢竟成真了。奏兒輕輕回吮他的舌,證實自己不是在作夢。
「奏兒……」她的反應讓辜永奇狂喜不已,他激越的叫著她的名字,摟著她的細腰,低哼一聲,狂燒自己向她推進。
慾望在瞬間點燃了他們,此刻他的身心完全屬於她了,他濃烈的感情也全傾注給她,他要她成為他的妻子,不讓她再有第二種選擇。
第七章
辜永奇的唇溫柔的刷過奏兒熟睡的眼皮和挺消的鼻尖,他的唇角帶著滿足的微笑,雙手撐在她身側,帶著無盡愛憐俯視她清麗的容顏。
睡得這麼熟,他讓她累壞了,可也不能怪他,自己實在無法抵擋長久以來對她的愛戀,才會忍不住愛了她一遍又一遍。
原來與最愛的人結合是這麼美妙,直到現在,他心裡的悸動還不能平復,他身上沾染了她的香氣和溫度,她身上也烙著他的氣息,從此以後,他肯定無法一個人度過漫漫長夜了。
凝視她良久,辜永奇忍不住低首攫住她唇瓣,花一般柔軟的唇瓣引得他慾望重現,他級低的吻她,一吻再吻。
奏兒模模糊糊的被他吻醒了,一睜開眼就看見他不安分的偷襲著她雪白的胸,他的手正扣著她的腰,令她完全依偎在他的懷中。
「天亮了嗎?」她簡直不敢逼視他的柔情,他在被單下對她做的事,簡直讓她的心快跳出胸口了。
他對她寵溺的一笑,溫存的說:「還沒有,你可以再睡一會。」
她潤了潤唇,輕輕的躲開他的觸碰。
辜永奇一下子將她樓了回來,嚴肅的盯著她,「為什麼躲開我?你又想躲得遠遠的嗎?」
她低歎了一聲,苦惱的說:「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
如果他是為了同情她,那麼他已經安慰她了,初夜的記憶會讓她永遠懷念,她不會忘記他的唇、他的愛撫和他灼熱滾燙的體溫。
「你以為我在安慰你?」他直勾勾的盯著她問。
她的眼眸變得深黑而黝黯起來,她猶豫的咬咬嘴唇,「難道你想告訴我,你不是?
「我當然不是!」他肯定的回答。
「別騙我了。」奏兒眼底有著深切的無奈。她不要他因為同情而愛她,這種被局勢脅迫的愛太悲哀。
「我一點都沒騙你!」他摟緊了她的身子,再度斬釘截鐵的告訴她。
她搖搖頭,」如果你愛我.早在二十年前你就可以接受我了沒必要等到今天我有了殘缺才來愛我,我……對不起,我實在無法相信你!」
辜永奇深探的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會那麼想,因為連我都痛恨自己對愛的怯懦。」
她悸動了一下,「永……」
他苦笑道:「奏兒,我一直恨著你母親,所以我也很你,我又愛又恨你,這份複雜的情緒讓我痛苦了二十年,也讓你痛苦了二十年,更讓我們白白浪費了二十年的時間。」
這是她第一 從辜永奇口中那麼清楚的聽到他承認自己對她母親的恨,過去他總是避而不談,那一直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禁忌,似乎誰開了口,誰就得先承擔那沉重的恨與愛。
「奏兒,你一直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他眼光幽幽,深深的停在她臉上,「第一次看見你時,你躲在你母親身後,我心中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我自己,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小女生。你嬌柔得像玻璃娃娃,睜著好奇的大眼睛一直看著我,我想自己大概那時候就已經愛上你了。」
奏兒動容的看著他。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初見她的觀感,她一直以為他第一眼看到她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很她到老了。
辜永奇繼續認真、坦白的道:「後來你慢慢長大,像花朵一樣的吸引我對你靠近,儘管我一直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愛上你,卻還是無法抑止對你的渴望,我愛上了你、深深的愛著你、愛你讓我覺得自己背叛了愛我至深的母親,對你的愛和慾望,讓我掉進了地獄裡。」
「愛我,真的讓你那麼痛苦嗎?」她輕揚著睫毛,凝視著他。
他點點頭,「真的很痛苦。」
「其實你可以告訴我,讓我們一起來克服這道痛苦的城牆。」她憐惜的說,憐他愛她之深及他內心所遭受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