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抽一口氣,頓覺昏天暗地。
該死的元赫,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告訴她,宮馭征在這裡?
「對了,舞陽,中午我要陪小珊去買嬰兒用品,你就代表我陪宮先生好好吃頓豐盛的午餐吧。」
元赫看著他們倆,輕鬆地扔下一句,然後就走人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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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先生要你陪我好好吃頓豐盛的午餐。」
宮馭征瞪著面前的三明治,一直皺著眉頭。
「這很豐盛啊。」樊舞陽頭也沒抬的吃三明治,一邊喝濃咖啡,一邊看公文,擺明了在敷衍元赫的嬌客。
「哪裡豐盛了?」宮馭征哼了哼,不客氣的問。
她挑挑眉,瞇起美眸。
「有黑胡椒三明治、鮑魚三明治、培根三明治、沙拉三明治,四種!這樣還不豐富嗎?你這個人也太貪心了。」
宮馭征皺著眉頭,認輸的往椅背一靠。
他還沒有習慣樊舞陽的說話方式。
他常常無法想像那麼尖銳的話會從她那張誘人的檀香小口吐出來,但事實就是這樣,樊舞陽不是元舞兒,她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她很特別,既不嬌柔也不溫馴,這點他從私家偵探給他的報告裡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他微微苦笑。
只是沒想到她比他想像中還辛辣,跟她生活在一起絕不會無聊。
當然了,他還得忍受她的特立獨行,會讓他連一點想保護小女人的大男人主義都施展不出來。
不過,這相對的也有很大的好處。
她的獨立、敏銳和旺盛的精力可以陪他做許多事,甚至她可以到豐川集團上班,夫妻倆同進同出,他無時無刻都可以看到她!
她絕不會是個丈夫應酬稍微晚歸就疑心四起的妻子,她也不會在丈夫發表意見時,只會唯唯諾諾的稱是。
或許她會不甘於只依附在丈夫底下,她會想開創自己的事業,那麼他會努力做個以妻子為榮的好丈夫,全力支持她!
他不會強迫年輕的她生兒育女,他會與她好好討論規劃,等她心甘情願替他孕育小生命的時候,他們再共同以喜悅的心情來迎接。
他不會改變她的性格,也會像疼寵元舞兒般的疼愛她,只不過多了一份相詢她意願的尊重。
這樣的用心良苦,但願她可以感受到!
「看著我吃,你就會飽嗎?」
樊舞陽盯著他出神的俊臉。
她挑挑眉毛,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表情忽爾感慨忽爾興奮。
他一定覺得她很難纏吧?
再相見後,他就沒見過她溫柔的一面,她總是穿著套裝,展現咄咄逼人的氣勢。
外形裝扮簡單利落,再加上在公司裡,所有人都對她必恭必敬,自然造成一種她很強勢的感覺。
其實,她也沒有那麼強勢啊,而且她也不想這樣。
平常不上班的時候,她也會在自己公寓裡看著食譜煮一桌子菜來自娛,她也會聽浪漫的古典音樂來放鬆心情,更喜歡泡個香噴噴的香精澡,讓自己的肌膚更加柔軟有彈性。
當然,這些她死都不會讓別人知道。
對於戀愛,她也渴望,但不強求。
所以訪問的報導總說她沒有溫度,對感情無慾無求,一心只在工作上求表現,這根本是誇大其辭的不實報導!
有哪個女人會真的只喜歡工作呢?
她只不過是不願輸給袁昶霆他們三個大男人,所以比較努力,投注比較多心血罷了。
這是她自小生長在育幼院所造成的自卑心態,總想好好表現自己來證明自己的生命不是垃圾!
難道這樣也不行?
若硬要將她的性格曲解成冷酷無情太不公平了,她自認比那些真正無情的商場黑手好太多了。
「舞陽——
他蹙起眉心。「我胃好痛?」
「胃痛?」他突然扭曲的俊容讓她嚇一跳:「你沒有胃痛的毛病啊。」
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裡,從來沒見他有什麼小病小痛過,拜長期運動之賜,他的體魄強健的很。
他撫壓著胃部,痛苦的看著她。
「大概是你失蹤的那段期間,我喝多了烈酒,醫生說我有輕微胃潰瘍的症狀。」
她自責的皺起眉心,風一般的衝出去,只匆匆留下一句,「我去醫務室幫你找藥?」
現在是午休時間,她的原則是不在休息時間佔用員工的時間,因此才會親自走一趟。
她用最快的速度來回,幸好醫務室的護士小姐沒出去用午餐。
「藥拿回來了!」
她連忙替他倒開水,扶著他的頭,灌下藥片。
「我……」
他痛苦的握住她的手,將她牢牢抱在懷中,似乎這樣可以減輕他身體的不適。
「你怎麼樣?」她擱下水,擔憂的望著他痛苦的表情,任他抱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
「我……」他痛苦的聲音不減「我……愛……你……」
她突然睜大眼睛,這是什麼跟什麼?
他不是在胃疼嗎?
她突然一把推開他,立即看到他臉上狡猾的笑容。
「你裝的!」
他笑容擴大,俊挺的叫人想扁他。
「舞陽,你不是人稱精明更甚元赫的小血豹嗎?怎麼察覺不出來真假,真是浪得虛名。」
樊舞陽惱怒的瞪著他。
得了便直還賣乖?
如果不是因為他,如果她沒那麼在乎他,她才不至於分辨不出真假z
他動手一扯,輕易就讓她跌進他懷中。「剛才那麼緊張,你還敢說你不在乎我?」
她輕輕哼了一聲。「我從來沒有那麼說。」
她什麼時候當著他的面過不在乎他了?那從來不是她的心意。
「可是自從我來這裡之後,你對我很冷淡。」
他挑起眉毛指控著,雙手在她腰身使勁收攏,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撲向他,讓他抱滿懷。
她幾乎快和他鼻尖碰鼻尖,於是不自然的把視線往左移開,輕哼著:「你不也是嗎?」
他點點頭。「那我們算扯平了。」
他知道要講贏她是很困難的事,吻她還比較容易,封住她牙尖嘴利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她無法再開口。
他俯下頭吻住她唇瓣,他立即察覺到她身子的鬆軟,她一點都沒有抗拒。
她的反應形同鼓勵,他反轉身子將她壓在地毯上,強健的身軀牢牢的將她鎖在身下。
他的唇舌如火似電,熨燙的舌熱辣辣探進她芳唇之中,綿綿密密一次將對她的思念和埋怨吻個夠。
他的深吻不停,還延展到了頸子……
「這裡是辦公室!」
她連忙推開他的進攻,臉心跳的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分開她的雙腿,他們在地毯上糾纏的姿勢很曖昧。
「沒有人膽敢未經你同意就闖進來吧?」
他粗喘著氣,熱吻著她的耳根,雙手在她著絲襯衫的誘人上身不停游移探索著。
「是沒有……」她喘著氣,無法抵抗他的熱情。
他的唇舌隔著絲襯衫挑逗她的胸部,不厭其煩的舔甜啃咬,溫熱的唇讓她的衣衫留下濕透的印痕。
他拉起她的襯衫,解下胸衣後的尖挺豐盈讓他下腹緊繃到極點。
他的雙手毫不遲疑的罩上他渴望至極的豐滿,這次他控制不住了,慾望排山倒海而來,他沒有自制力再替她穿回衣物。
「不要在這裡。」她紅著臉對他說。
雖然她的身子跟他一樣熱切,可是在這裡她根本無法放鬆,她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就這樣草率浪費掉。
「一般女孩在最激情的時候是不會在乎地點的。」他神情古怪,盯著她嫣紅的臉。「你果然很特別。」
他知道她在顧慮什麼,這畢竟是她平時辦公的地方,毫無羅曼蒂克的氣氛可方,在這裡做愛未免太沒情調了。
而且最恐怖的是,搞不好真會有什麼不識相的白目者跑進來,那她的一世英明就毀於一旦了。
雖然極為難忍,他還是深吸了日氣,平息胸口的慾望。
「那麼你,我們要在哪裡?」他漂亮的黑眸定定的鎖住她的臉,似笑非笑的問。「跟我回日本,在『我們的』新房做愛,可好?」
「你在說什麼?」她彆扭起來。
忽然有點在意,那是他和元舞兒的婚禮,不是他跟她的。
自己和自己吃醋有點可笑,但她就是會鑽牛角尖的那麼想。
「別裝蒜,你還欠我一場婚禮。」他可不容她再逃脫。
她皺著眉頭:「我在這裡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完成,我走不開……」
他點住她的唇,好整以暇的說:「元赫告訴我,你有一整年的假期,三百六十五天夠我們完成終身大事,也夠讓你生個小寶寶了。」
「天哪!你又胡言亂語什麼?誰要生孩子?」
聽他這樣說,她的臉漲得更紅了。
她一向不喜歡小孩子,因為自己是棄嬰的關係。
可是孕育她和宮馭征的孩子……她瞇起眼想了想。
那感覺應該會不一樣吧,或許她真的可以試試,搞不好她會愛上小孩,唉!她和宮馭征的小孩……想起來就覺得十分甜蜜!
第九章
樊舞陽還是隨著宮馭征回到日本。
上一次是她欺騙了他,這次自然對他有所讓步,她的強硬只用在商業對手身上就好不必用在情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