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野纖垂著頭,嘴角微微一笑,她倒數都還沒數完呢,毅七就沉不住氣了,她知道晚上他一直跟著她,他們太瞭解彼此了。
「媽的!」男人撫著頸部,他結結實實吃了一拳,這小伙子的拳頭像石頭一樣硬。
「我就想罵你這句!」毅七又一拳揍向男人的下巴,用左勾拳連擊對方頭部,簡直把對方當成殺父仇人一樣狂打猛揍。
「瘋子!瘋子!」幾分鐘後男人被打得渾身是傷,匆忙落荒而逃。
杉野纖想笑,但她強忍住笑意,繼續無力靠在牆邊扮演她的失意人。
她記得自己也曾為毅七打架,後來那個被她打的女生每次在校園裡看到她,都立刻露出恐懼的眼神,連走路都會斜一邊,她知道自己的佔有慾很強,毅七是她的,旁人連看都不許多看一眼。
「看你還敢不敢在酒吧亂釣女人!」毅七哼了哼,連忙過去扶起已經蹲下的杉野纖,拍拍她臉頰。「杉杉,你還好吧?」
「我們再喝……」她發出模糊的囈語。
「再喝你會死!」他憤怒依然,氣她不懂得保護、照顧自己,醉成這樣,連路邊的野狗也可以欺負她。
「你是誰?」她突然抬眼,笑嘻嘻的看著他問。
他無奈的擰起眉毛。「天殺的,我送你回去。」
「你到底是誰?」她摸著他的臉,手指在他俊挺的五官亂爬,她最喜歡也最欣賞他性格好看的唇型,極有男子氣概。
他沒好氣的說:「白瑞德啦,滿意了吧,可以跟我走了嗎?」
她揚起睫毛,忍住狂笑的衝動。
他還記得她最欣賞「飄」裡的白船長,當年他還曾跟白瑞德爭風吃醋,認為房裡貼著克拉克蓋博性格海報的她不夠愛他,那時候的他很孩子氣,居然會跟一個虛構的小說人物吃醋,很不可思議。
「可是……我走不動。」她裝出一副軟趴趴的樣子。
她的模樣看起來很無辜。
他歎了口氣,默默的把她的手臂拉環到自己頸上,背起了她。
她甜蜜的伏在他背上,她沒有醉,可是她真的想睡,他順長的背脊太溫暖了,以前他也這樣背過她回宿舍,她總是光著腳丫子,嘴裡哼著歌,兩個人的影子被月光拖得長長的……
她要睡了,小睡片刻就好……
毅七打開房門,本來想送她回她的房間,可是她不知道是醉了還是睡了,在他背上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只好先把她帶回自己的房間。
「杉杉……」
他把她放在床上,輕輕的搖動她,睡著的她真美麗,嘴角微微往上翹,似乎正有個甜夢。
「唔……」她睜開眼睛,一下就撞進他關心的黑眸。「小毅嗎?謝謝你送我回來。」
「咳,杉杉,」他清了清喉嚨,不得不告訴她。「這是我的房間。」
「是嗎?」她似乎對身處誰的房間並不在意,雙眼柔柔的凝視著他。「我一直無法忘記你,小毅。」
他的心狂跳了幾下。
「你說什麼?」
他真沒用,這樣就昏亂了,她突如其來的告白讓他亂了陣腳,重逢後她不是一直在與他畫清界限嗎?怎麼突然會……
梆野纖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我說我無法忘記你。」
「你醉了。」他悶著聲音。
這是最好的解釋,如果不是醉過了頭,她不會對他講這種話,就算他今天非常英雄式的救了她,她也沒必要講這種謊話來讓他開心。
「我像嗎?」她偎進他懷裡。「好吧,隨便你怎麼想,如果你覺得我醉了才胡言亂語,我倒覺得我不夠醉,我想再醉一點,你去拿酒來。」
「好,我去拿酒!」他像觸電般的推開她。
她怎麼可以突然抱他,真叫他措手不及。
毅七挫敗的想,她是老天派來勾引他的妖精,他怎麼會那麼不中用?她隨便講幾句話就令他意亂情迷。
「喀,酒。」他真的去拿了酒過來。
他就讓她喝得盡興,醉倒了直接睡著比較妥當,否則他……哼哼,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對她怎麼樣。
「真是好酒。」杉野纖眼睛一亮,開瓶後直接對著嘴灌了一口。
她狂野的喝法讓他皺起眉心。「喝慢一點,女孩子家不要對著瓶子灌酒,不雅觀……」
他還沒說完,她猛然扳住他的雙肩,美麗的紅唇堵住他的嘴,濃烈嗆人的酒液順著喉嚨流進他的胃,燒得他一陣麻辣。
「你幹什麼?」他連咳幾聲,嘴角還沾著幾滴酒。
她笑了笑,又喝了口酒含在嘴裡,如法炮製再次吻住他反應不及的唇,順利灌他喝下第二口。
「杉杉……」他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不過他知道一個男人是無法禁得起這種挑逗的。
「抱我。」
她軟語要求,嬌軀主動跨坐到他大腿上。
他的臉漲紅,下腹幾乎是一下子就敏感起來,她應該察覺到了吧,兩人的私處正隔著彼此的衣料做最直接的磨擦,她不是別的女人,她是他最愛的女人,只有她能讓他興奮。
「為什麼我感覺你有點怕我?」她挑挑眉,勾住他的頸子。
「我不是怕你。」毅七苦笑。「我是怕你又在捉弄我,我怕……美夢落空。」
她輕歎一聲,吐氣如蘭,把他勾向自己。「小毅,告訴我,我的所作所為真的大大傷害了你,是嗎?」
「何止傷害,」他咬著牙。「你讓我心碎。」
有點肉麻,但全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當年她不明不白的離開,讓他一點頭緒都摸不著,重逢之後,她又周旋在男人之間不把他當一回事,更讓他沮喪得想上吊。
「我……道歉。」她極溫柔的撫摸他的臉龐,憐惜他為她所受的相思之苦,不由得在內心輾轉歎息,這個男人是她最愛的男人呵,從過去到現在從未變過。
毅七定定的望著她,一股暖潮在他胸腔裡沸騰,她愛憐的舉動令他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道歉就可以了嗎?」他輕哼著。
奇怪,他才喝了兩口酒,怎麼醉意這麼濃?那明明只是瓶普通的紅酒啊,難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行,他不行這麼想,太下流了,杉杉只是跨坐在他身上而已,又沒有說他們可以怎麼樣,他哪來那些污穢的想法。
杉野纖睫毛往上一揚,雙眸澄澈如水。
「那麼你說,要怎麼樣你才能消氣?」
她軟軟地挨近他,把耳朵貼到他的心臟處,聆聽他不規律的心跳聲。
「小毅,你心跳得好快。」杉野纖嘴角的笑意醺然如醉。
「哪有?」他狡辯著,倏地面紅耳熱,她在挑逗他嗎?
「你有。」她壓向他,把他壓到床上,她垂下睫毛,有些羞澀,面頰也緋紅起來。
他不由自主的抱住她的嬌軀,她的低姿態我見猶憐,誰能不心動呢?
要命!他真恨自己這麼快就對她投降了,她折磨了他七年,他也該好好折磨她一下的,可是他的肢體語言和眼神裡的感情都已經出賣了他,他還裝什麼?
「幫我脫衣服。」她馨香的氣息拂到他耳際,耳語恍如天籟,她瞅著他,眼裡淚霧瀰漫。
她居然哭了。
淚水滴到他的胸膛上,毅七震驚的看著她,淬然間,他狠狠的抱緊了她,嘴唇熾熱的堵住她的唇。
她閉上眼睛,淚水滑到兩人唇間,他吸吮著她的淚水,翻轉過身將她壓在身下。
「答應我,你會原諒我。」她熱烈的反應他狂熱的吻,邊吻邊要求他的承諾。
明天他一定會恨死她,絕對會的。
「我早就原諒你了,不哭了,我會心疼。」他安撫著她,以為她在說以前的事。
「是你說原諒我的,那我就放心了。」
她喘息著把他拉向自己,胡亂親吻他頸間上下滾動的喉結,小手抽出他腰間的皮帶,摸索著他褲頭的拉鏈。
她急切的脫去他的衣物,大膽直視他激越的昂揚,然後,她的觸碰幾乎讓他瘋狂。
「別這樣,杉杉……」他呻吟一聲。
當他脫掉她的洋裝,赫然發現她纖纖楚腰上竟然繫著一條極細的銀鏈,更令他驚訝的是,銀鏈串著當年他送給她的那枚定情方戒。
他停止了動作,炫惑地看著戒指。「你不是說……戒指早丟了嗎?」
「你居然相信?」她微微挑眉。「你太不瞭解我了,這枚戒指是我的珍寶,就算我死,我也不會丟棄它。」
「杉杉!」毅七感動的看著她。
柔情排山倒海的向他湧來,喜悅在他心中跳躍,她沒有丟掉戒指,她沒有丟掉他們的定情物,而且還用這麼特別的方法帶在身上,再也沒有疑問了,他百分之百相信她還愛著他!
她腰間的銀鏈與戒指令他瘋狂,銀色內衣褲更是種誘惑,他的吻落在她全身雪白的肌膚上,然後他抬高她的腿,頑皮的在她大腿內側來回親吻,濕熱的舌尖弄得她尖叫連連。
「小毅……」她弓起腿告饒,可是他一下又拉直她的腿,銀色內褲在他指間滑落,她無私的呈現在他眼前。
「你真誘人。」他一副惡狼的樣子對她撲過去,扯掉她身上僅餘的內衣,含住她挺立的蓓蕾。